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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院子裡納涼,沒死心的又繼續想了想,活著不容易死還不簡單吶,咬%e8%88%8c自儘、一頭栽進禦花園的湖水裡、撞上壁柱……諸如此類。

隻不過,怎麼下得了嘴?怎麼下得去手?

論如何正確的沒有痛苦的死去。

這破任務,她大爺的不做了成麼?

第13章 第十三章 皇上是炮灰麼(三)

就在娜木鐘下狠心選擇一種死法之時,宮中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夏獵事宜。消息傳到鐘粹宮時,娜木鐘眼前一亮,據她所知,這次的狩獵地點定在了西豐縣的壩上草原,旁的不說,但凡她跟著一道兒出了宮,想死還不簡單麼?順便死前圍觀一場聲勢浩大的草原盛事,豈不美哉?

作為順治的後宮成員之首,娜木鐘自然是要拉出去充場麵的,除她之外,還有幾位妃子,其中,那位懷孕的寧愨妃也囊括在裡邊兒。

雖說那位寧愨妃已懷了四個月左右,但身為孕婦舟車勞頓似乎有點兒不妥。太後對此同樣頗有異詞,不過人現在是寵冠六宮的妃子,再加之萬歲爺都點了頭,還不就成了。

娜木鐘倒有些無語,宮裡頭的女人不都母憑子貴?這女人不曉得心裡頭想著啥,還到處跟著瞎折騰,典型的智商不夠啊!

出發之日,天氣晴朗,六月中旬還沒熱到那地步,娜木鐘單獨坐在一輪馬車裡,聽著外頭一溜兒百姓的喧鬨之聲。沒有飛機動車的古代就這點勞累,不過娜木鐘已經很知足,好歹她也是一皇後,待遇除了皇帝之外,最舒適的就是她了。

途中休息時,忒打眼的還要數寧愨妃,因懷著身孕,連隨侍的宮女兒份額都給她增了兩,吃食也是全都順著她來,偶爾的不適傳到皇上耳裡,也是立馬原地休息,宮中隨行的禦醫連連去請脈。

嘖嘖嘖,果然寵妃就是好,難怪後宮就從未有過安寧之日,關鍵福利待遇忒好了!

折騰數日終於到了行宮,娜木鐘安安靜靜的給安排哪兒就去哪兒,見著順治就挑不出一絲錯兒的蹲身行禮,不過順治一般都不怎的搭理她,全部心思都在寧愨妃和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上。娜木鐘倒是無所謂,結果一不留神就瞅到了寧愨妃背對順治時衝她那彆有深意的一笑。

娜木鐘:“……”心情著實有些微妙。

這是被看成了敵人的即視感?不過她沒恁多心思演繹宮鬥戲份。

娜木鐘拒絕接受挑釁,視若無睹的側身行禮告退,在指引下回行宮裡的荷沁園休息。

接下來的事兒就還是吃吃喝喝睡睡,隻不過挪了地兒。順治帶領王公大臣們去圍場狩獵,女眷們為了避免拋頭露麵,是不會一同前往的,這倒可惜了她們的騎術。

蓮娟兒隨她一道兒過來伺候,這才兩三天,娜木鐘就瞅著她偷偷抹眼角抹了四五次,再一追問,得,無非是領膳食又或者啥瑣碎事兒遭了難,好好兒走著路也能被伺候寧愨妃的幾個宮女兒欺負一下。

娜木鐘捏著手絹兒,覺得紅著眼角的蓮娟兒著實可憐,可寧愨妃現在就一尊大佛,估計就巴望著皇後閒著沒事兒去折騰她兩下,然後再給順治刮幾陣耳邊風。她歎了一聲氣,無力道,“蓮娟兒,你且再忍幾日吧,一切都要到頭了。”

“主子這是幾個意思?您打算原諒萬歲爺了麼?”一聽這話,蓮娟兒立馬欣喜的睜大眼珠子,急急問道。

哪有什麼原不原諒的,順治其實壓根就沒有做錯什麼不是?娜木鐘從石凳上站起來,倚靠在木亭的一邊柱子上,抬頭眺望一望無際的嫩荷葉。

不是她和皇上要打破冷戰,而是她要死了。

人不在了自然也就一了百了。

因著狩獵出行人員太多,物資是一個很大的困難,所以是允許周邊商販跟隨狩獵隊伍一起來壩上草原的。娜木鐘四下留意了下,她決定溜出去去買點毒藥,就算沒賣的這次也一定要隨便找個方法去死。

正式的狩獵已經第三日了,前邊兒的消息她完全不在乎。蓮娟兒撐了把山水畫兒油紙傘,扶著她從木亭往橋上離開,行到橋中間,娜木鐘忽的頓下步伐,右手擱在雕花護欄上,扭頭瞧了眼青綠綠的荷葉,有些興致道,“蓮娟兒,咱們采些荷葉帶回房裡頭用水養著罷!”

於是兩人每人都摘了幾片回去插在青花瓷大花瓶裡,彆說,整個房間霎時就彌漫了一股清香味兒。

夜裡娜木鐘洗漱完畢,一襲白色裡袍坐在鏡子前,蓮娟兒持玉梳子幫她捋順剛洗的長發,兩主仆說說笑笑間,未掩實的木門突的被撞開,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兒撲麵而來,嗆人得很。

娜木鐘嫌棄的皺了皺鼻子,視線從鏡子裡轉移到門側。

順治一身正黃色騎馬裝,右手拽著門邊,整具身體歪歪斜斜的倚靠在一側。

房裡隻點了一盞燈火,娜木鐘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就瞧那樣兒估計喝了不少烈酒,嘖嘖,漫天的味兒啊!

在蓮娟兒的請安聲中,娜木鐘終於晃回了神,站直身子,福身行禮。

“你,先出去。”福臨微微搖了搖腦袋,似乎是想讓自己更加清醒一點兒,朝蓮娟兒命令道。

蓮娟兒餘角瞄了主子一眼,趕緊的回了聲“嗻”,出去後還順帶把門給掩嚴實。

娜木鐘站在原地未動,看著順治邁著微亂的步子往前走了兩步,她在心裡微歎一聲,想必萬歲爺還真是喝醉了,要不然就衝他那脾氣,半年都不肯先行服軟,若清醒著還能大咧咧獨自來尋她?

現在兩人距離大約就一米左右,鼻子裡的味兒愈加重,娜木鐘盯著自己足尖半晌,實在有些受不了這股酒味,便挪著步子走到窗前把另一半合上的木窗也打開。

窗外的夜風習習,吹撲在臉上,很舒暢,她剛欲回身,一具溫熱的身體從後緊緊貼住,雙臂也不老實的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他懷裡。

娜木鐘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掙紮了一下,不料身後的人卻把她擁得更緊,力氣蠻橫,勒得她都幾近無法呼吸,於是她隻有默默選擇放棄,開口糾結喚道,“皇上……”

話未說完就被他的右手捂住嘴。

福臨將頭深深埋在她肩,沉重的嗅著那股幽幽的清香,呢喃道,“朕喜歡這味兒。”

呃,還不就是剛洗完頭發殘留的香味,娜木鐘無語,實際上他老大爺的捂著她嘴,想說也說不了話好麼!倒是順治整個人巴在她身上,那股衝天的酒味實在重的無與倫比,她覺得自己都要吐了。

偏生正主兒一點自覺性都沒有,一直輕輕在她脖頸間蹭啊蹭,哎喲喂,癢死了來著!

“皇後。”背後的人突兀的低低喚了一聲,左手橫在她腰腹間,再度收緊,似乎想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啞著嗓子溫聲道,“皇後,咱們和好可好?這段日子,朕心裡……真的挺不好受!”

他邊說便笑了兩聲,可那笑聲響在耳畔,卻讓娜木鐘覺得很難受。她眨了眨眼,天空月亮慢慢升起來了,星星一閃一閃,很漂亮,就像月初他帶她出宮,一路奔騰去盧溝橋,那蔓延無限幾乎看不到頭的紅色燈籠……

當初有多美,現在就有多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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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木鐘憶起他當時充滿施恩的口味,仿佛說喜歡她是一件多麼盛重的賞賜。

那個傲嬌的少年,如今被她坑成了這樣……

娜木鐘抬起手欲撥開順治捂著她雙?%e5%94%87的右手,頸間突兀的一陣溫熱,濕濕的,灼燙無比的似流過心房,她動作一頓,終於無力的垂了下來。娜木鐘任由他摟抱著,雙眸無神的盯著窗外,眼底騰地竄起一片迷霧。

為何此刻她的心那般內疚慚愧呢?

倘若當日她早些知曉任務對象不是他,她一定不會去撩撥他的!順治那樣的脾性,如今卻流露出這麼脆弱的一麵,真的讓她心裡好生自責!甚至隱隱生出乾脆陪他走完這一生的想法……但,她的理智叫囂著不允許。

福臨慢慢收回捂住娜木鐘雙?%e5%94%87的右手,改而擁住她的腰,沉默半晌,抬起埋在她頸間的頭,改而將下巴抵在她頭頂,再度接口道,“不知不覺,都要半年了。”頓了頓,順帶的撈起她的一隻手,撥成十指緊扣狀,自嘲道,“朕不明白你突然怎麼就變了,變得好陌生,那日朕就站在書房前,這麼看著你,看著你毫不留戀的側身,背影那般決絕,逐漸地消逝在漫天大雪裡。”

“皇上……”娜木鐘吸了吸鼻子,當日她才發現原來任務對象弄錯了,自然懸崖勒馬,可如今光聽著他這番話就覺得好虐,可不可以不要繼續說了。

但福臨卻不願就這麼善罷甘休,他握著她手的力度加重,不顧她的打斷,語氣平淡的繼續述說,“當時,朕就想著嘖嘖,果真恃寵生驕了來著,得,就晾一晾,看你還囂張不?哪裡卻料得到,從那日一直到今天被晾在一旁的似乎是朕!”

他又低低的笑出聲來,溫熱的氣息一陣兒陣兒的。娜木鐘微微闔眼,心裡不斷掙紮,這時候,她是不是應該果斷的朝著順治%e8%83%b8口再補一刀,徹底死了他的心?

福臨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麵對他,右手捋了一絲她的長發捏在手心,“朕有好多次想放下`身段兒去尋你,但是……”歎了一聲。

娜木鐘垂下眸,神思複雜,作為九五至尊,她從來沒有肖想過順治真的會%e4%ba%b2自軟下`身份主動找她,所以,眼下到底要如何收場?

她心裡亂的不行,剛一抬眼,頭側陰影襲來,濕熱的軟%e5%94%87突如其來的狠狠貼在她嘴上,用力的啄著,更是趁她不察,撬開她的貝齒,將%e8%88%8c頭伸了進來。

衝天的酒氣蔓延在嘴裡,鼻子裡,再加上順治%e5%90%bb得猛烈,娜木鐘腦子整個暈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的皇上TAT

%e4%ba%b2們,明兒有事兒,停一天,後天見哦~~

第14章 第十四章 皇上是炮灰麼(四)

一堆糙漢子們狩獵後喝的酒水極其濃烈,尤其還參了鹿血什麼的,娜木鐘被熏得幾近暈厥,關鍵順治%e8%88%8c尖未逝的腥辣味就這麼過渡到她的嘴裡,一不小心就咽了下去,%e5%94%87鼻間亦儘是衝鼻的刺激味兒。娜木鐘實在受不了,腦子更是昏沉。

她被順治%e5%90%bb得呼吸急促,右手被他扣住彆到身後,隻能用左手不斷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