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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順治標準就是一深度傲嬌病患者,簡言之,傲嬌炸毛受,嘖,好像也有點攻的屬性。

對付這種性子的人,強來不行,你得順著他的毛擼。估摸著原主兒一生高貴矜持慣了,受不來那些子委屈,懶得假意奉迎,再加之出身,特彆還跟順治最厭惡的多爾袞扯得上關係,得,就找不到瞧著順眼的理由了,這順治不炸毛才怪!

娜木鐘愁得歎了聲氣,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被褥,她智商是不錯,可出身是智商擺平不了的事兒,換言之,咱得從彆的地方下手。

蓮娟兒捧著粥一跨進門檻就看到自家主子一臉高深莫測,時而咬著牙陰笑,時而沉著臉肅穆不已。她抖了抖脖子,總覺得主子咋像變了個人一般,蹲身行禮,蓮娟兒伺候著在床榻擱了一方紫木方桌,拾掇了方巾擱在主子身上。

肉的香味不要太美妙好麼?垂涎欲滴的使勁兒盯著肉粥,娜木鐘握著勺匙子邊吹邊吃,香得很呐!嗚嗚嗚,這都是禦廚做的,穿越就這檔子事兒值得高興一下好麼?

心滿意足吃完後,娜木鐘斜覷了眼立在一側的蓮娟兒,曉得她是在科爾沁就一直伺候著原主的,估計許多事兒心裡都明白得很。朝之勾了勾手指頭,蓮娟兒頓時一副嚇傻了的表情。娜木鐘鍥而不舍的繼續勾了勾,蓮娟兒呆愣的慢動作挪到榻邊,依著彎腰附耳過去。

“你曉得萬歲爺平常最愛哪幾道菜不?”俗話說,古有民以食為天,二十一世紀亦有言道,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抓住他的胃。所以娜木鐘決定從吃開始入手,尋些順治喜愛的菜式%e4%ba%b2自送去討好他,根據現場情況還可以適當搖一下尾巴,這樣的話,應該可以適當增加一些好感度吧?哪怕去點兒厭惡度也好撒!

蓮娟兒眼珠子瞪得老圓,緩了半晌,才哆嗦著結結巴巴回,“奴……奴才曉得,萬歲爺喜……喜歡……”卻被娜木鐘揮手打斷,“行,你去備下幾道菜,咱給順,呃,給萬歲爺送過去。”

再度被主子使去禦膳房,蓮娟兒走在道兒上,覺得自己心臟噗通噗通直跳,腦子裡暈乎乎的,一不留神晃悠了下,還是旁側路過的小太監眼子尖,一把扶住了她,提著嗓子來了句“姐姐當心吶”。蓮娟兒應聲道完謝,依舊暈乎乎的往前走,直到現在還不大相信方才聽到的話,哎喲喂,主子這是開竅了麼?還是老天該下紅雨了?

娜木鐘不曉得清朝皇帝住在哪兒,好像是乾清宮吧?不過這事兒壓根就不是個事兒,直接使個太監在前頭帶路不就得了。於是,娜木鐘在蓮娟兒服侍下穿好衣裳和鞋,開始洗漱化妝了。

腳踩花盆底,娜木鐘走路有些子艱難,本來她在現代還是個學生,沒咋穿過高跟鞋,眼下這鞋可洋氣多了,她更穩不住腳跟兒了……在旗裝上,娜木鐘挑了件顏色相較素淨點兒的,偉大的穿越小說以及泡沫劇告訴我們,白蓮花萬垂不朽!

所以,還上毛線的妝啊?楚楚可憐才是王道好麼?

透過鏤花銅鏡,娜木鐘第一次看到了原主的長相,線條柔和的鵝蛋臉兒,眼睛又大又水靈,透著一股聰慧勁兒,隻是在她看來,這典型的就一小丫頭片子,才多大來著?十五歲吧?嘖嘖,好嫩!

蓮娟兒給主子擦了點珍珠粉潤色後,就見主子怎麼都不肯讓她在雙?%e5%94%87上點胭脂了,納悶的整理好梳妝盒,蓮娟兒一肚子不解,往些日子,就算精神頭不好主子可也是要打扮得靚靚麗麗的,道是不能讓萬歲爺給小瞧了,可現在,咋完全反其道而行之了?

娜木鐘也不懂蓮娟兒心裡頭的嘀咕,因為她本身就不是原先的人了嘛!

一切就緒,禦膳房差人送來了食盒,娜木鐘晃晃悠悠拎著帕子湊過去掀開食盒瞧了瞧,四樣兒小菜,再配了些糕點一份素粥,葷素搭配,看著就清爽可口!

嗷嗷為何她一介皇後連這種基本待遇都沒有?傳說中山珍海味滿漢全席都是說著逗人玩兒的麼?哀怨的扭頭瞅了蓮娟兒一眼,娜木鐘悲憤不已,真是說多了都是淚啊!

蓮娟兒默默扭頭,主子甭埋怨她,人萬歲爺都嫌棄了,咱做奴才的兩邊倒也不容易吶!

十月份的秋,風送來陣陣金桂香,甚是怡人。一行人,最前頭使了個太監領路,蓮娟兒拎著食盒,娜木鐘一板一眼端著架勢走在前麵,後頭跟了幾個小宮女兒,彆說,挺有幾分模子。

繞過禦花園行至西長街,娜木鐘新奇勁兒過了,開始覺得累,尤其綁著這折騰人的裝束,我天,她要趕緊完成任務閃人!

穿過月華門抵達養心殿,守門的說要進去通傳,娜木鐘懶散的揮了揮手,恨不得就地坐著,現在她感覺就一字,累!累爆了!

小太監前來叩門通傳的時候,福臨正在西套間的禦書房裡練字兒,與其說練字兒,其實不如說是發泄,雖說他%e4%ba%b2政已有一年之餘,但其實過得頗不順心。這倒胃口的多爾袞人是不在了,可其勢力還在,收回被分散削弱的皇權豈是易事?加之朝堂之上以鼇拜為首的一群%e4%ba%b2臣也令人煩悶不已。

簡直頭疼!福臨手中竹管紫毫筆尖兒一用力,宣紙上那一撇劃得格外鋒利。他淺呼一口氣,愣的又想起鐘粹宮的那位討嫌人,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瞧瞧瞧,這多爾袞人死就死了罷!朝堂上鬨得他不安生,後宮也不讓他舒坦,什麼破乾女兒,是不是就故意擺置在宮裡戳他眼睛的?什麼時候找個由頭把她連根拔起來扔了會不會叫人舒坦些?

哎呀呀……

福臨越想越生悶氣,哪還有什麼練字兒的興致,筆用力一甩,濺了半桌墨漬點兒。

偏生屋外又來通傳,道什麼皇後娘娘%e4%ba%b2自送晚膳來了!

尤其那太監還特意咬重“%e4%ba%b2自”二字,這心存幾個意思?當爺兒耳朵不好使麼?

福臨繃著臉挑眉,嗬,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破天荒長規矩了,曉得給她天老爺兒們來點問候了?又一想不對頭兒,福臨陰沉的把紫毫筆重新擱置在硯台上,這娜木鐘要是來討好他的話他就把名字倒過來寫,絕對是來膈應他的!

嘿喲喂,那咱就看看到底最後誰膈應誰?陰測測一笑,福臨冷哼了句“宣',交替著揉了揉手腕兒。

本來娜木鐘還以為順治不會見他,或者又如宮廷劇中那般晾她站在外頭候幾個時辰,還真沒料到這麼順暢,眨巴了下眼,她強硬的從蓮娟兒手中接過食盒,嘿嘿嘿,這做戲要做得專業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平安夜快樂!!!!!!!!!!!!

來年好好的哦!!!!!!!

第4章 第四章 深度傲嬌病患者(四)

斜眼瞅了瞅院中金龍圖案的琉璃花壇,娜木鐘憋住衝上前扒拉下一塊的衝動,嘖嘖稱歎,就一花壇壁而已,那活兒做得真真精致奢華。

書房門應聲而開。

娜木鐘拘身進去恭恭敬敬蹲身請安,嘿,她如今已經做足了行禮的功課好麼?

上頭懶懶散散免了禮。

順治的聲音的確是傲嬌得不得了,偏生就一十五歲的少年,有點處於變聲期階段,還想倒騰出不怒自威的腔調,得,要不是擱著皇上的身份誰都要繃不住臉笑場好麼?

兩人心裡頭各想各的,一抬頭,剛好目光撞了個正著。

一時都怔愣住了。

這福臨是想著,咋病了一遭長相就長得跟苦瓜似的了?以前都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鬥%e9%b8%a1模樣,小嘴兒嫣紅的,吐出來的字兒也嘎嘣脆,刺人得很!如今巴掌臉素白素白的,眉眼柔順,嘖,倒比以前瞧著順目了那麼一丟丟。

攏袖咳嗽兩聲,福臨眉一揚,瞪了麵前的人一白眼兒,哼,不管長得多麼苦瓜也改變不了她令人討嫌的本質,爺兒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再說,理由一大堆呢!

福臨一邊數落著娜木鐘以上犯下的種種缺點,頭更疼了,連連擺手,想找個由頭把人給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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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娜木鐘真真是被順治的臉給嚇著了,倒不是她突然覺得他變得帥氣或是醜陋了,而是臉上沾染了幾滴墨汁兒。娜木鐘掃了眼他麵前淩亂還未拾掇整潔的書桌,心下了然,曆史上都推測順治帝喜怒無常,脾氣有點兒怪,看來是沒錯的。

使了後頭的太監宮女兒們出去,娜木鐘擱下食盒,取下襟上的素帕子,直直就朝順治行了過去。

本來福臨見娜木鐘當著他麵兒擅自使了奴才們下去,心裡就忒不爽,典型的沒把他這皇帝放在眼裡,簡直放肆!這會子居然直愣愣朝他走過來,又想耍什麼花招?

“你放肆!”往後退兩步,福臨昂著下巴傲然道。

娜木鐘不理會他,顧自往前走,孰知花盆底這當頭不給麵子,腳下一崴,娜木鐘心生不妙,身體橫撲下去的瞬間,她以為順治好歹會順手攙一下,事實證明,她想的太天真了,這對帝後已然不合到了巔峰。

眼見順治不僅不搭把手,還側了側身子避開,娜木鐘心下窩火得很,愣是朝人給撲了過去。

人倒是沒撲倒,袍子下的褲子給扒拉著扯了一半兒……

福臨:“……”

娜木鐘:“……”她從沒想過使這招啊,天地為證!

不可思議的怔在原地,福臨平生真是第一次這麼懵,尚來不及作出反應,門外的奴才們可嚇得不得了,一個個尖著嗓子哭喊“皇上咋地了”?偏生門未掩嚴實,一大波奴才擠過來,不知被誰碰了一遭,“吱呀呀”就開了一大道縫兒。

全體奴才順當的石化中。

光天化日之下,皇上與皇後竟?

哎呀呀呀,他們可什麼都沒看見!

“都給朕滾。”福臨充分發揮了帝王的隨機應變能力,猙獰著一張氣紅了的臉咆哮朝門外道。

奴才們曉得自己見著了不該見著的,瞬間作烏鴉狀散開。

福臨拔了拔自己的大%e8%85%bf,沒拔動,齜著牙一巴掌呼在抱著自己%e8%85%bf的爪子上,“你還不快給朕放手?”

手背吃痛,娜木鐘瞬間鬆開了手,一瞧,自己手背都給拍紅了,明顯的巴掌印子,她趴在地上疼的嘶嘶抽氣,這一跤摔得委實厚實。揉了揉腰側,娜木鐘一抬眼,就看到順治迅疾的轉身,雙手提著被她不小心拔下的褲子往上套,因為動作太急一下子沒扯穩,又往下掉了一截,他急吼吼得再一把抓住,總算重新折騰完畢。

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