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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寧遠是不是真的適合修煉了。但若是以後發現他真的合適,楚靜到是想引導他入門,收他當弟子。

畢竟,是他救了她!

寧遠進山洞後取走了一枝燃燒著的樹枝就又出去了,楚靜知道,他是要在外頭將捉到的鳥兒先燒了毛去作一點處理,若是在洞裡燒毛,會很臭的。而若是不處理,血腥味道會吸引來彆的獵食者的。這點,是楚靜教的。

又是好一會兒後,寧遠拎著八隻已經去了毛的肥鳥進了山洞,八隻鳥被他用細藤捆了腳紮成一竄,他進山洞後,就將這一竄鳥掛在最靠裡的突起石快上,在那個地方,還放了彆的肉,有兔子的,也有狐狸的。狐狸的皮著是被寧遠剝了下來,此刻正蓋在楚靜腳的位置上。

放好鳥後,寧遠走到楚靜的身邊,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確定她一切都好著後,他才靠近火堆,睡了過去。但他一夜都睡的不那麼塌實,有時是要醒來照看一下火焰有沒有熄滅,有時則是要留意著山洞外有沒有野獸徘徊。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寧遠就會起來打一下坐,這個楚靜要求的,剛開始寧遠並不接受,但慢慢的,他也發現好處,從無奈就變成了主動。

而等天完全亮起時,寧遠在照顧著楚靜吃飽吃藥後,就會去采集新的藥材。

這樣的日子,日複一日的循環著,日子自然是無比的單調而艱苦的,但寧遠和楚靜,誰都沒有失去活下去的勇氣和信心。

隻是天一日的冷過一日,最寒冷的冬天,終究是來臨了。

大雪如鵝毛一般下起來的這一日,山洞裡的火被燒的旺旺的,可寧遠的眉頭卻也皺的深深的。

楚靜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他擔心的漫長的冬天,他和她都會煎熬不過去,食物的儲備不夠,能燃燒的柴火也不足夠。能禦寒的皮毛也不夠。當然在冬天來臨前,寧遠是很努力的在儲備著這一切的。

還有就是,楚靜的傷。雖好了些,身體已能動作,但內傷,卻依舊是需要藥材的,而冬天,恐怕藥材是完全找不到了。

本月沒有出現過打賞啊!捂臉,擺碗,求賞!

第131節:嚴寒隆冬,螻蟻朋友

這場雪,足足的下了三天,這三天期間,楚靜和寧遠就一直的被困在山洞裡。

而當雪停的時候,寧遠立刻披上用狐狸皮和兔皮再加樹藤拚縫起來的衣不衣袍不袍的的東西,腳上也裹了二張皮毛,在山洞口,用雙手堆了二個很難看的相依相偎雪人。

“這個是我,這個是你!”他雙手哈哈笑著,手指著雪人回頭對楚靜道。他雖然時常皺眉頭,擔心熬不過去這個寒冷的冬天。但從來沒有在楚靜麵前露過悲觀的一麵。

“真醜!把我的塑的好看點,你的我不管,不然,哼哼!”楚靜咯咯咯咯的,很配合的笑起來。

“醜嗎?你眼神不好,嘶,冷的緊!”寧遠賴皮一笑,就竄到火堆邊取暖,他一邊向楚靜的身邊靠,一邊嘴上壞壞的道,“雪人醜也就算了,至少本公子絕對是俊美的,你瞧瞧仔細,瞧瞧仔細!”他一邊說,一邊扒開亂糟糟的頭發讓楚靜看他的模樣。

“還是醜!比雪人更醜!”楚靜陪他鬨,一手摁在他的臉上,嫌棄的直搖頭。但實際上,臟兮兮的他,眉眼依舊很俊郎,甚至因為在山裡過的艱苦的緣故,他瘦了,更結實了,身材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寧遠就急起來,“你這幾個月都隻看我這張臉,當然膩拉,等我們出去了,你肯定就知道本公子如何的貌比潘安了!”

楚靜就咯咯的笑。心裡卻是暖暖的,因為寧遠從來都很肯定的在提示她,他們能活著回去,喪氣的話,他從來沒說過,一句也沒有。

寧遠從突起的牆上取下來一些肉,放在火上烤來吃。吃完後,他又將存的不多的藥材取來,揉碎了遞給楚靜。

然後,寧遠認真的將身上和腳上保暖的東西用藤條紮近實,一邊紮,他一邊道,“雪停了,我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弄些食物回來!”

楚靜相信,他更多的是去采藥的。隻是冬天裡。不會有她需要的藥材了。

“恩,無論找不找的到食物,都早些回來。外頭,太冷了!”楚靜道,同時伸出手,幫著他係緊身上的皮子。想了想,她又要將自己身上的皮子解下來。可寧遠的手立刻的按住了她的手。

“你要麼剝光了。將身上的都給我穿,要麼就都穿著!”寧遠壞壞的在楚靜的身上打量了一眼。

一眼後,他哈哈大笑著,跑出了山洞去。

楚靜一笑後,在火堆旁坐了下來。她看著火焰發了會兒呆,然後閉上眼睛打坐修煉。

楚靜身體裡的靈氣依舊四散無法凝聚。如今的她,除了聽力視力比常人厲害外,彆的。跟普通的凡人女子沒有二樣。修煉,自然無法進行,而對鬼童子的聯係,也徹底的無法感應。

“怎麼會這樣?”楚靜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天香的毒消失後。自己的八大周天靈氣也散開了去。她隻是受了重傷而已,但這絕對不是她修為會被消散的原因。

而原因究竟是什麼。楚靜怎麼也找不不起來。

雪,撲簌撲簌的從樹枝上落下來,除此外,山林世界,一片的安靜。楚靜在往火焰裡添了二塊大木頭後,緊了緊自己身上和腳下的皮子,然後慢慢的走出山洞。

至從她被寧遠帶到這裡後,她還沒有走出過山洞,至多也就是身體能動後,由寧遠攙扶著在山洞口站過那麼小會兒,隻是那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寧遠並不願意她在山洞口站的太久。

山洞口,立著寧遠之前堆的那二個用骨頭當了眼睛鼻子的醜陋雪人。楚靜笑了起來,雪人堆的真的,很醜。

她又緊了緊身上的皮子,打了個哆嗦,外頭,真的很冷,而且放眼看去,地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隻老樹的褐皮和早就掉光了葉子的光樹杈露在外頭。那些秋天時候不肯落葉的,此刻都被大雪壓住了綠,壓彎了腰。還有一竄被寧遠踩出來的深腳印,從洞口一直延伸向遠方。

天空上,還是雲壓壓的,並沒見太陽。

楚靜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內傷,所以她並沒有走出山洞太遠,她隻是將寧遠堆的那二個醜陋的雪人,修一修,讓它們,更好看些。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當雪人全部堆好的時候,楚靜的身體也熱乎乎的了。她很滿意的看了看二個雪人,想那小家夥回來時看到他們會如何的高興,然後她自己臉上帶著笑,回到了山洞裡,開始剝樹枝的皮搓繩子。

很久的時間過去了,當楚靜抬頭發現山洞外的光線似乎暗了不少時,寧遠還沒有回來。

楚靜放下手裡的東西,又緊了緊身上皮子,她再一次的走到洞口。

外頭的天色已經顯出了黃昏時的暗沉,而寧遠,本應早回來了。除非是跟上幾回一樣,遇上了事,比如被摔昏了去。

想到這個,楚靜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她擔憂這個小家夥遇到什麼事了。那一回一天一夜後才回來,畢竟是夏末,晚上林子裡的溫度再冷也不似這真正的隆冬。

這隆冬小家夥要是摔斷了胳膊什麼的,躺個一天一夜……。

楚靜轉身回到裡,取了些肉乾揣上,然後又在火堆上加了好些粗大的木柴,做玩這些後,她綁緊自己身上和腳上的皮子,然後,離開了山洞。$思$兔$在$線$閱$讀$

雪停後就沒有再下,楚靜可以尋著寧遠踩出的腳印去尋他。如此,便是夜晚來臨也不怕的,楚靜怕的,是下起第二場雪將寧遠的痕跡掩埋了去。

而怕什麼,偏偏的就來什麼,當楚靜循著寧遠的足跡找了近一個時辰後,天上,果然的又飄起了雪花。

當第一朵雪花落在楚靜額頭上的時候,楚靜一下的就急了。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被她咳出。楚靜胡亂的抹了一把,急急的沿則尚未被掩埋的腳印繼續前進。

“寧------遠-------!”楚靜氣喘籲籲的,每走幾步就將手放在嘴邊大聲的喊。她內心也知道,若他真的已經昏迷了過去,這樣的呼喊,或許是徒勞的。

但即便是這樣的徒勞,楚靜也依舊要這樣的去做。

修真者,除去被人殺戮而死,他們的生命力,普遍是比較長久的。但活的長久並不代表他們對生死就能看的開。的確,大部分修真之人活得越久,對生死輪回就越能平和的理解並接受的,比如楚靜,她活了千年,在這之前,她對一個人或者修士的死去都不會有什麼難過的心情,因為這是輪回,這是因果,這是無常。這一切,在楚靜化神期的時候,就已經理解了。

但所有這樣認識的前提是,那是一眾跟她沒有牽連的凡人的生死輪回,前因後果。

可寧遠這個凡人,這個在楚靜看來隻是有趣一點的螻蟻,卻在這幾個月裡,跟她有了牽連。不是他,楚靜必然死了。而楚靜也明白,如果沒有自己,寧遠也撐不住那麼久。

所以此刻的楚靜,內心的焦急和不安都是真切的,她深切的希望寧遠不要有事。

這種感情的產生,是因為這幾個月裡的生死相依,已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將寧遠這個凡人螻蟻當成了平等的朋友。

這種平等,無關乎修為,無關乎生命層次。

“寧------遠------!”楚靜的呼喚被風聲淹沒了,雪也下的更大了,前頭寧遠留下的足跡,已經被雪遮掩了去。

楚靜已經找不出來正確的方向了。而作為凡人的她,麵對大自然這一切,素手無策。

可楚靜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也沒有返回山洞去。找,或許沒有希望,不找,肯定沒有希望,而她一個即便是回到了山洞,她的傷勢也撐不到開春的。

其實她如今撐著,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寧遠。這個小家夥總是樂觀的撐著她,那麼她儘管活的很痛苦,也要努力的樂觀的撐著他。

到了開春,她就算再熬不下去,他也會更多一點活下去的希望的。

“寧遠-----寧遠------寧……啊……!”楚靜走著喊著,突然她腳下一空,在身體向下落的瞬間,楚靜反映迅速的抓住了身邊的橫過來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