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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經過分析,都覺得是蘇蕤的前男友做的。

不過卻沒有人找蘇蕤確認。

蘇蕤沒有發現李祥儒在看自己,他已經看到了網絡裡的新聞,移動鼠標一頁頁地點開看,裡麵自然是沒有他的圖片的,但是裡麵的所有東西都是指向了他。

蘇蕤又看了看下麵的評論,評論裡有些是震驚的,大多是說不知道還有這種病,也有人評論得非常猥瑣,然後就有人在裡麵指責記者沒有經過本人同意將新聞放上了網站,要求將新聞刪除,以至於這就引起了罵戰,有人說這又沒有出言侮辱,為什麼要刪,甚至有人回複是不是這個ID就是本人,問他下麵到底是長成什麼樣的,還有人問他是不是能夠自己讓自己懷孕……

總之,各種回複都有。

蘇蕤居然耐心地一條條都看了,發現所有評論中最後還是讓刪除這個新聞的評論占了上風,但是新聞並沒有被刪除。

蘇蕤想了想,開始一條條地給有些提出問題的評論做回複。

因為他沒有申請賬號,所以上麵顯示的是他的IP地址。

例如其中一個問題:

#得了這種病,是不是做了手術就可以恢複成正常人。

他便對此做了回複,從假兩/性畸形到真兩/性畸形指什麼,到應該極早就醫做手術,這樣才很可能有生育能力,再到家人應該理解這種人,和患者即使沒有生育能力,也該要好好生活,這隻是一種出生缺陷而已,就如同有些人生下來一隻手有六根指頭一樣……

隻要是認真詢問的,他都在下麵認真作答。

要是有些人故意出言侮辱的,他便對此不予理睬。

於是沒過多久,下麵就可以看到他寫出的很多做回答的評論。

李祥儒在旁邊看著,發現蘇蕤非常平靜地認真地回複評論,似乎絲毫不生氣也不傷心,但他自己卻眼眶濕了。

蘇蕤說,“不用要求刪掉這個新聞了,反正我的事情身邊的人都知道了,刪掉新聞也於事無補,既然這樣,還不如讓更多的人看到這個新聞,知道世上有這種病,要是病人很早知道世上有這種病,正視這個問題,並及早就醫,說不定能夠有生育能力。”

其實蘇蕤有仔細想過,他雖然是高三的時候才明確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但其實十三四歲上,身體上就有了征兆了,但他根本沒有予以注意,而且他那時候,也不知道世上有這個疾病,要是他那時候就知道,並且就醫的話,以他現在一邊卵巢完好,且有子宮的情況,說不定是能夠有生育能力的。

而且及早就發現了問題,也有利於他及早確定自己要走的路。

李祥儒強忍著喉嚨裡的哽咽,說,“但是這樣,真的對你沒有影響嗎。”

蘇蕤看了他一眼,說,“事已至此,我又不能因為這麼點事就不活了,那麼,還有什麼好想呢。”

李祥儒說,“師姐,是你前男友故意這麼對你嗎?”

蘇蕤愣了一下,“你亂猜什麼。”

然後就笑了一下,道,“麻煩你給大家說一聲,不是我前男友做的。他很好,一直都對我很好,即使我這樣,他也願意接受,是我自己不願意。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襄海的問題,比起他是一個特定的人,他更是一種惡毒的表現。

生活中總存在那種人,因為自己很糟糕,所以就希望大家都不要好,要是有一個人特彆好,特彆是映襯他的不好的好,那麼他會從各方各麵地厭惡這個人,在背後詆毀這個人,要是這個人還處在比自己弱勢的位置上,那麼行為就更會肆無忌憚。

也許這種惡並沒有要威脅他人的生命的意思,而且有可能隻是短暫的想法,但其作為卻讓受害人十分痛苦,而且其實作者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惡,產生這種惡之後,當事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就是襄海的來源了。

文中刺激襄海的因子,來源於蘇蕤是程俊和蘇葳心裡的女神。但在襄海心裡,蘇蕤沒有哪一點當得起女神這個稱號。

☆、91第十一章

蘇蕤看起來很不在意自己身體的秘密被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每天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甚至那些專門從樓上樓下跑到他的實驗室門口來打量他的人,他也不在意。

隻是他一向不苟言笑,給人的感覺孤傲而不可接近,故而至今也無人敢在他麵前%e4%ba%b2自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在實驗室,他本來就沒有什麼朋友。

女生們之間的交往,往往會湊在一起談論電視電影衣服明星小說等等,他又不會和女生們談論這些,所以便也沒有閨蜜,女生們自然不好來問他了。

男生因為覺得他是女生,總會存在隔膜芥蒂,自然也不好來問他。

大家隻是在背地裡竊竊私語而已,雖然大家都知道兩/性畸形這種病例,但身邊出現這種人還是第一次,自然都很好奇,好幾天都不減對這件事的興致。

蘇葳看蘇蕤真對自己身體上的這件事渾不在意,他一邊鬆了口氣,一邊又對襄海恨得咬牙切齒。

他每日裡給襄海打電話,但襄海的手機卻是一直關機,他心想,有本事做,居然沒本事承擔了嗎,真是個慫貨。

很快到了周末,蘇蕤專門一大早起來,到了醫院去。

柳醫生周末都會在醫院,他直接找到了他的辦公室去。

柳醫生看到他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堆上了笑意,說,“蘇蕤,你來了。”

又關心地問道,“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蘇蕤過去椅子上坐下了,問好之後才說,“不是,身體一直很好,沒有問題。”

柳醫生於是疑惑地問,“那你找來,是想做後續手術了?”

於疑惑裡,已經有了歡喜。

可見他對蘇蕤的確是十分在意關心。

蘇蕤搖搖頭,說,“不是。是另外一件事。”

柳醫生有些驚訝,“什麼事?”

蘇蕤用手機將關於他的那條新聞找了出來,拿給柳醫生看,柳醫生疑惑地看了,就驚道,“怎麼會有新聞報道你的事,是你……”

蘇蕤道,“我怎麼會去做這種事。”

於是將他於有一天被記者找到學校去在眾人麵前被采訪的事情說了,他又說道,“我不知道是醫院裡誰將我的事說出去的,但這的確是醫院裡失職了。當初,我們是簽署過保密協議的吧。”

柳醫生已經皺上了眉,道,“如果這是醫院的職責,醫院會給予賠償。”

蘇蕤從醫院裡離開後,柳醫生就將這件事直接報告給了院長李梓弈。

李梓弈聽聞此事後,同柳醫生一樣震驚。

謝林雲和蘇蕤分手的事,李梓弈是這一年四月才知道。

而且還是周杉告訴他的,因為周杉說謝林雲帶了一個女伴去參加酒會,而這個女伴,不是之前見過的蘇蕤。

李梓弈才在和謝林雲約著打球的時候詢問了這件事,問他是不是和蘇蕤分開了。

謝林雲當時是愣了一下,又沉默了一陣子才回答他,“哦,分開了。”

語氣很淡,就像不是說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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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梓弈卻知道,他這樣,是他真正傷心了。

李梓弈不是那種不知趣的人,看他這樣哀莫大於心死了,自然不會火上澆油地說“分了好”之類的話,他也沒有問他新的女伴是誰。

因為朋友聚會,他從不帶這個女伴在身邊,就可見這個女人並不是謝林雲的女朋友。

謝林雲會帶漂亮的女人在身邊去參加酒會等,是為了顯示禮貌,這女人不一定是他的身邊人,真正的女朋友,他一向是會介紹給朋友們認識的。

對待女朋友,他一向比較鄭重。

這大約也與他的家教和修養有關。

並不是遊戲人間的那種人,在女人這件事上,也是一樣。

李梓弈對謝林雲和蘇蕤分手這件事,他是樂見其成的。

他覺得兩人實在不搭,分了,對兩人都好。

雖如此,他其實還是承認蘇蕤是個非常不錯的人,而且很佩服他,一個小姑娘,有那麼堅強的意誌,算是難得。

李梓弈道,“這件事是誰傳出去的,要好好查出來,這是事關醫院聲譽的事。”

李梓弈多年未婚,而且忙得也不想結婚,正好謝林雲也光棍著,兩人有時間了,經常在一起打球。

在網球場上,謝林雲揮汗如雨,穿著白色polo衫,一向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也散落在額頭上,讓他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坐下休息時,他一邊擦著汗一邊喝水,李梓弈也是滿臉通紅,用毛巾擦著頸子上和臉上的汗水,對謝林雲說道,“打完球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謝林雲沒有太在意,隻是“哦”了一聲。

意趣相投又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朋友,實在太難得了,謝林雲和李梓弈便是這樣,所以兩人自己也很珍惜。

打完球洗過澡,又開車去到餐廳裡用餐時,李梓弈才把蘇蕤身體情況因醫院裡管理不善而被曝光的事說了出來。

謝林雲胃口好,正在津津有味吃東西,聽到這件事後,手裡的筷子都沒法伸出去了。

李梓弈本來可以將這件事瞞著他的,但是,他想,要是瞞著了,而以後謝林雲又通過彆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恐怕這會造成兩人之間的隔閡。

為了這份友誼著想,李梓弈便自己%e4%ba%b2口說了。

謝林雲道,“是誰說出去的,又完全是故意針對蘇蕤,蘇蕤最近得罪了人?”

謝林雲這不過是自言自語罷了,這是他該負責的問題,而不是李梓弈。

他開始為蘇蕤擔憂了,蘇蕤做手術時,讓自己簽字,那是因為他自己的父%e4%ba%b2和弟弟,他也不願意他們知道。現在,他的事情,居然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不是非常傷心難過,且在自我否定呢。

這麼幾個月過去了,他讓自己去忘掉蘇蕤,現在才發現,居然是完全沒有忘記的。

本來以為對他的感情已經淡了,時間可以治療一切和淡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