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1 / 1)

任何以結婚為目的追求他的男人,蘇蕤都會拒絕,反而和隻是想玩一玩的謝林雲談戀愛。

蘇葳腦子裡一片混亂,想給蘇蕤打電話,但握著手機,卻無法撥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他就和老板請了個假,打車去了S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和好基友鏡子討論了一番寫作過程中的主人公的定位問題,她說,她的筆下就像創造了一個真實的世界,她不會忍心讓她筆下愛著的主人公受那些磨難。

我筆下雖然從沒有寫過高大全各方麵都順風順水的受,但我從來不覺得我對他們的愛比讀者們少。所以,我不覺得我寫過為虐而虐的東西。

每章的內容,看,隻是幾分鐘的事情,但要寫,便是幾個小時了,我其實一直自戀地認為自己還算一個以情動人的作者,要感動彆人,自己怎麼可能不受感動,寫最近這些內容的時候,我一度精神狀態很差,鏡子聽過我無數次說人生沒有意義活著沒有意義的悲觀的話,直到寫到比較輕快的部分,我才回到了開朗的2B狀態。

所以回評裡那種覺得我虐蘇蕤會有筷感的這種想法,實在讓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心裡真的很難過。

在作者有話說裡寫了一些輕佻的言語,也完全沒有以蘇蕤的痛苦為樂的意思,隻是希望讀者們不要入戲而已,無論正文多麼鬱悶,我都不想讓這影響你們的真實生活,最好看到作者有話說一秒鐘變格格。

蘇蕤的這些遭遇,也許有人認為可以避免,連好基友也這麼說,覺得是作者故意讓筆下的人物受苦受累。

但其實我覺得我從來沒有資格創造誰,我自己過分的主觀創造,一向讓我覺得不安,所以很少會寫那些我覺得金手指開得過分的內容。我會寫我覺得合理的,推敲很多次的東西。

蘇蕤為什麼會遇到他的%e4%ba%b2生父母,會遇到被曝光身體秘密的事?

他從他的%e4%ba%b2生父母處來,這是他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他們必定會出現,蘇蕤也需要他們出現,讓他知道,自己是從何處來;父%e4%ba%b2的過世,就是他最後的倚靠失去,但其實誰都無法避免這個過程;身體的秘密的曝光,也不隻是偶然……

世界上不止有惡意的東西,也定然會有美好的部分。

我是個很迷信的人,覺得舉頭三尺一定有神明,所以我不會故意讓筆下的人物受莫須有的苦楚。現實生活中更是不會以人的苦為樂。

覺得太鬱悶的%e4%ba%b2%e4%ba%b2們,可以過幾天再來看吧。

我去好好看了存稿,明天,謝先生的確會被召喚出了。

其實我覺得老謝這種人一定是生來就帶福光的那種人,自己比較順不說了,蘇蕤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受其庇護比較順。

這大約是我最後一篇(應該也是唯一一篇)這種現實性的文(其實也是溫馨童話故事,我覺得),後麵的幾篇的構思都不會這麼寫了,讀者們受不住,我自己更受不住,放心吧~~~~所以老讀者們,千萬不要離我而去~~~~~~~~~

上三更了,但好像狀況也沒有得到反轉啊。

☆、90第十章

蘇葳站在實驗大樓前麵,知道蘇蕤在裡麵,但他一時居然生出了怯意,不知道要怎麼把他叫出來。

正是矛盾躊躇之時,就聽到旁邊有人說,“昨天來采訪蘇蕤的那兩個記者真是過分,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采訪他,讓大家都知道了他是兩/性畸形的事,這也就算了,明明沒有經過蘇蕤同意,居然就把采訪放到了網上去,今天不少人都在網上看到了說S大美女博士是雙性人的事,大家看到這麼個噱頭,都會點進去看的。學院誰看到這個新聞,會不知道是蘇蕤嗎。”

“我看是蘇蕤得罪人了吧,有人故意這麼揭穿他這件事。”

“他上學期不是交了個很有錢的男朋友,看他每天都打扮得很漂亮,之後好像就分了,是不是他的前男友覺得他騙了自己,故意這麼整他?”

“這個隻是猜測而已,誰敢去問他嗎。”

“他也真是可憐啊。他估計是沒有生育能力的,現在大家又都知道了他的情況,想要結婚,估計很難。”

蘇葳後知後覺,聽到大家這麼討論了,才想起來,網上的新聞裡寫的居然就是蘇蕤。

隻是從聽到的話裡,得到的信息就真是太多了。

蘇葳又把手機裡的短信翻出來看了一遍,他倒是有了些判斷力,覺得估計不是謝林雲要整蘇蕤而搞出了這些事,而是襄海做的。

蘇葳氣得腦子發脹,想襄海這人為什麼這麼神經病,為什麼總在針對蘇蕤。

蘇葳總算鼓起勇氣給蘇蕤打了電話,蘇蕤沒在實驗室,而是吃飯去了,接到電話就問,“蘇葳,什麼事?”

蘇葳道,“哦,你在哪裡。”

蘇蕤道,“在學校。”

蘇葳說,“具體位置。”

“從食堂往實驗樓走的路上。”蘇蕤回答著,“問這個做什麼,你難道沒在上班。”

蘇葳往路上看去,已經看到了蘇蕤。

已經五月中旬了,S城的天氣也漸漸炎熱起來了。

蘇蕤穿著米白色的長袖T恤,和一條淺色的長褲,短發,白皙精致的麵龐,在五月的陽光裡,乾淨明澈一如一株雨後錚錚立著的樹,無論風吹雨打,也不會倒下。

蘇葳心裡難受極了,掛了電話就朝蘇蕤跑了過去,蘇蕤皺眉道,“你不上班嗎。”

蘇葳拉著他走到了一邊的小樹林裡去,在樹後,才說,“姐,你是不是身體有病,卻沒和家裡說。”

蘇蕤道,“怎麼問這個。”

蘇葳將手機裡襄海發給他的短信拿給蘇蕤看,蘇蕤疑惑地接到手裡,當看到那是什麼之後,他沒有悲傷也沒有憤怒,隻是深吸了口氣,心想,原來是這個人在搞鬼。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得罪了他,他為什麼要這樣來害自己。

蘇蕤道,“是這樣的,你跑來就是問這件事。”

蘇葳看著蘇蕤,“姐,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沒有和家裡說。”

蘇蕤道,“這有什麼好說的。”

蘇葳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根本沒有把我們當成家人,你的身體這樣,需要做手術,需要看病,你卻完全沒和家裡說。”

蘇蕤看蘇葳是真的難過了,他才說道,“我發現問題時,正是媽媽生病的時候,我那時候怎麼說呢,之後媽媽走了,我對誰說,對爸爸,還是對你?這種問題,我怎麼說得出口。”

蘇葳皺著眉,覺得自己真是很沒用,什麼也幫不上忙,又問道,“那你這幾年,一直在自己看病嗎,你手術做了嗎?”

蘇蕤點點頭,“嗯,已經沒事了,去年和謝林雲在一起的時候,暑假就做了手術,就是讓你看到的那道疤,就是做手術留下來的,現在我隻需要幾個月去醫院查一次激素就行了。”

蘇葳道,“你真的沒事了嗎。”

蘇蕤說,“沒事。”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蘇葳眼眶紅紅的,強忍著沒有讓自己表現出哭意來,蘇葳又說,“聽人說,昨天有記者來采訪你,是怎麼回事。”

蘇蕤抬手輕輕拍了拍蘇葳的臉,“不要想了,我這又不是絕症,隻是一個小病而已。”

蘇葳道,“這哪裡是小病。”

蘇蕤道,“隻是不孕不育而已,我本來就不想要孩子,這樣正好。你不要想太多,我沒什麼事。”

蘇葳看蘇蕤說得非常輕巧,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蘇蕤的平靜和鎮定,隻讓他覺得自己沒用,非常沒用。

他道,“反正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姐姐,不管是大病,還是小病,希望你以後都要告訴我,我雖然沒有什麼錢,但一定會想辦法為你醫治和照顧你。”

蘇蕤之前還能保持堅強,此時聽蘇葳說完,鼻子卻突然一酸,他伸手抱住了蘇葳,想要說感謝的話,但是並沒有說出來,隻是緊緊勒住他。

蘇葳卻在這時候哭了,眼淚流了出來,但他趕緊眨眼讓自己控製住了,等蘇蕤放開自己,他就趕緊抬手一摸眼,說,“你下午要做什麼,要是沒事,我們看電影去吧。”

蘇蕤捏了一把他的臉,說,“滾回去上班去,我下午要做實驗。比起那些得絕症的人,我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事。我是不會把我這點事往心裡去的,你也不要往心裡去。”

蘇葳被他捏得臉痛,往旁邊避開,說,“彆這麼用力,臉都要被你捏腫了。”

蘇葳走了,蘇蕤看他走了,自己才回實驗室去。

他一上午都在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上了網絡新聞,下午則坐在會議室裡用筆電看論文。

在這件事發生之前,李祥儒和蘇蕤,隻是同一個實驗室的點頭之交,算不得有多麼深厚的感情,但是發生了這件事之後,李祥儒不知道是覺得蘇蕤可憐而產生了憐憫之心,還是覺得那些記者過分讓他產生了社會責任感,他反而覺得在一定範圍內護住蘇蕤,是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職責了。

比起彆的想問不敢問,想說不敢說,想看不敢看,猶猶豫豫,忐忐忑忑,又心生同情又心生窺私欲的彆的學生,倒要好不少。

他走到蘇蕤的身邊來,說道,“師姐,XX新聞上出了你的報道,我已經給那邊留了言,說要求撤掉新聞了,你看到沒有。”

蘇蕤有些驚訝,“在哪裡?”

李祥儒站在他的旁邊,伸過手去抓了蘇蕤的鼠標,然後用鍵盤找出了網站來,讓蘇蕤看一下。

李祥儒在蘇蕤的旁邊,離得很近,能夠聞到蘇蕤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種很淡的體香,他不由側頭看了蘇蕤一眼,蘇蕤的麵頰白皙細嫩得幾乎看不到毛孔,眼睫毛纖長,眼睛清清透透,眼瞳是深褐色……

他不由趕緊轉開了臉,又往旁邊讓開了,心卻噗通噗通地跳起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其實李祥儒也覺得蘇蕤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被人故意曝出了這種事,不僅是記者不負責任地跑到學校裡來采訪,而且還將這種報道不經過本人同意地發上了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