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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掌之上 李暮夕 4360 字 3個月前

一身。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裡交接,誰也不躲開。

“很好。”一彥忽然把手穿過她的腰側,在她後腰一聳,她整個人就撲進了他懷裡,被他抱了個滿懷。清河拿手打他,卻聽他笑嘻嘻地說,“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

“你去死!”清河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一彥抱著腳跳開,倒在地上哀嚎。

“裝什麼死?起來!”清河用腳尖踢踢他。

一彥在地上打滾,賴著不肯。清河被他氣得夠嗆,俯身拉住他一隻胳膊往上提,“彆鬨了。”一彥眼睛一轉,眼波流動,在她耳邊吹氣,“我怎麼鬨了?你倒是說啊。”

“算我怕了你了。”清河歎口氣,努力把他拉起來,卻反而被他帶到地上。一彥趁機壓住她,摸著她的臉,勾起她的下巴,“你怕我什麼?我想聽你這張美麗的小嘴,說點我喜歡的話。”

“放開!”

“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不是很沒麵子?”

“你——”對他這種無賴招數,清河實在是沒轍。

一彥輕笑,在她的%e8%83%b8脯上抓了一把,“軟軟的‘大饅頭’,我就愛抓,我還要吃,你能拿我怎麼樣?”

清河麵色通紅,睜大的雙眼恨不得把他活活剮了,“無恥!”

一彥扁扁嘴,“我有牙齒,還有一口好牙。”說著張開嘴,顯擺似地露出一口雪白的美牙,又把清河氣了個半死。

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他不是惡魔,簡直就是魔王!再也沒有比他更可惡的人了!

一彥仿佛讀懂了她的眼神,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臉上狠狠%e4%ba%b2了口,“好香啊。老師身上有種很獨特的味道,又香又軟,就像——一個新鮮出爐的大包子,讓人恨不得想一口吞下去。”

清河被他活活氣暈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上午,薑彆也沒有回來,反而打了電話,把清河和一彥叫到了警署。

這是個放案卷的房間,唯一的一扇門都上了鎖。

房間裡隻有四個人——薑彆、一彥、清河、隊長陳鍵鋒。

薑彆拿著找出的卷宗,從牛皮袋子裡取出的資料攤開在桌麵上。他指著一張紙上的圖案問清河,“是不是這個?”

清河隻看了一眼,就辨認出來,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開槍的人是誰了。”薑彆在紙上寫了四個名字——牛莉、周靜、高廖雲、陳鍵鋒。

陳鍵鋒不乾了,“怎麼我也有嫌疑?”

“隻是為了公平起見。”薑彆說道,“還請見諒。”

陳鍵鋒隻好作罷。離案件破解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再查不出來,他這個隊長兼局長的位子就懸了。

薑彆劃掉了牛莉的名字,“她當時就在隊長的旁邊,沒有開槍的時間,也沒有這個動機。”陳鍵鋒點點頭,又見他劃掉了周玉的名字,然後在高廖雲身上畫了個圈圈。

清河微微一怔,想起了這個警官,似乎是個不到三十、皮膚黝黑的俊朗男人,臉上還帶著微笑。他是開槍的嫌疑犯?清河有些不能接受。

薑彆抬起頭,筆在指尖橫扣,對在場的三人緩緩說道,“這個圖案,可能你們都沒有見過,但是,我卻知道。我曾經去過西部沙漠,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有一座關押特殊犯人的監獄,裡麵的每一個犯人,胳膊上都會刺這種圖案。”

陳鍵鋒想起之前檢查的兩具屍體,一高一矮,胳膊上似乎也有這個印記。

薑彆的手中的筆在圖案周邊的一圈文字上劃過,“這是編號,代表他們在監獄中的關押區域。據我所知,半年前就有‘ZX11745’地區的一幫犯人一起越獄,上麵查地很緊。為了不影響民眾的情緒,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陳鍵鋒道,“你是說,這三個搶劫銀行的匪徒都是從那個古怪的監獄裡逃出來的?”

“對,不過,肯定不止三個。他們都是窮凶極惡之徒,極有可能是想撈完這一票就逃到緬甸。這樣,我們就很難追到他們了。”

陳鍵鋒被搞糊塗了,“那這和高廖雲有什麼關係?”

薑彆沉聲說道,“半年前,和這幫匪徒一起越獄的不止犯人,還有一個獄警。”

“什麼?你說高廖雲……不可能,他可是上麵引薦的呀,怎麼可能?”陳鍵鋒恍然。難不成還是個家裡有勢力的,闖了禍出來避難?

“陳局長,這裡麵的彎彎渠道,你我心知肚明。”薑彆收了案宗,鎮重地說,“本來,我也不想追根刨底。高廖雲究竟是大意還是彆的原因,才讓匪徒潛逃,我的興趣不大。他上麵有哪些人在保他,我更沒有興趣。但是這次,影響重大,這幾個匪徒流竄在這一帶,對人民的生命和財產造成了嚴重的威脅,我們必須將他們繩之於法。高廖雲為了一己私欲,想殺人滅口,卻不知道,還有更多的歹徒沒有落網,隻會讓事情越變越糟。”

陳鍵鋒也明白這個道理,不說話了。

“關於這些歹徒,上麵下的是秘密的‘S級’通緝令,我們完全可以申請援助,調來一支特種部隊。”

一旦調來特種援助,對這些歹徒來說,就更難出境了。甚至出逃的可能會變得微乎其微——所以,那三個歹徒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出來殺了她,以防她想起那個文身的事情。在他們背後,肯定還有更厲害、更窮凶極惡的歹徒在指使。

清河腦中的思路漸漸清晰了。

但是,一彥當時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如果留下活口,通過審問,也許可以更直接地知道其他歹徒的下落。

清河側頭望了一彥一眼,總覺得他隱瞞著一些事情。這個少年,就像忽然出現在邊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要到什麼地方去。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薑彆說,“為今之計,我們必須馬上找到高廖雲,以防事情有變。”

高廖雲今天休假,不在警署。陳鍵鋒馬上調集了警力,帶人前往。高家在小鎮東麵一帶老舊的小區裡。

舊式的二手樓層房,過道裡的牆皮都%e8%84%b1落了,從頂層的天窗不斷地漏著水,“滴答滴答”掉落在地。

水泥樓梯也是坑坑窪窪的,鐵欄杆上嵌著褐色的木頭扶欄。

幾個警員分為兩列,快速上了樓。一彥跟著薑彆,在開辟的中間道路中徑直上樓。

到了二樓高廖雲的住處,兩人對視一眼,薑彆一腳踢開了木板門。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薑彆臉色微變,提著槍率先進了屋子。後麵的幾個警察也馬上衝了進去,在屋子裡謹慎地搜尋。

最後,他們在衛生間裡發現了高廖雲的屍體。

十八.失蹤

高廖雲死了,屍體被倒吊在衛生間中,全身光溜溜的,身上都是斑斑駁駁的傷痕。有刀子、鋼管、鐵條……還有一些看不出來的工具造成的,死相淒慘。下半身狼藉一片,被割了陽JU。

廚房裡還飄出陣陣香味,攪拌機裡的咖啡還沒倒出。

兩個扣環杯靜靜地放在托盤裡。

線索就這麼斷了。

薑彆回到家裡,情緒還有些低落,隻是望著窗外的雨幕發呆。一彥在門口換了拖鞋,安靜看了他一會兒,慢慢走到他身邊,搭了他的肩膀輕輕按了按,“不要想太多,事情總會解決的。”

“我沒事。”薑彆歎了口氣,對他笑了笑,“讓你看笑話了。”

“怎麼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也陪我折騰了一天了,去休息吧。”薑彆寬慰地對他笑了笑。

一彥笑了笑,轉身拐進了走廊。他的腳步聲輕若無聲,走廊裡沒有開燈,到了儘頭,上了台階,他停下了腳步,在黑暗裡平靜地說,“有什麼事就說,躲躲藏藏的乾什麼?”

半晌,右邊半掩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微弱的燈光從門內透出來,照亮了清河半邊麵頰,皎月般潔淨柔美。隻是,那雙清麗的眼睛裡,卻有種他極不喜歡的、冷冰冰的質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彥抱著肩膀,斜靠到牆麵上,“怎麼了,乾嘛這麼看著我?”

清河還是那樣望著他。

一彥哂笑,一手搭在了門板上,把半開的門猛地推了一下。清河被這力道一帶,慣性地後退。一彥順勢進了房,反手把門關上。

“噠”的一聲,鎖被他的指尖輕鬆勾上。

清河嚇得又退了兩步,“你乾什麼?乾嘛關門?”

一彥嘴角噙了絲壞笑,“你說呢?心裡清楚,就彆問我。”

“什麼清楚?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我……我怎麼知道你想乾什麼?”後麵沒路了,清河一%e5%b1%81%e8%82%a1坐到床上,神色驚惶,“你不要亂來!”

“亂來?我能怎麼亂來?”他忽然俯身,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掰到自己麵前,“你到底想問什麼?我人就在你麵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還是……你怕我,連話都不利索了?”

“滾開!”清河打開他的手,按著床沿退到床頭裡麵,“我才不怕你!”

“不怕你躲什麼?”一彥訕笑,一步一步走近她。清河大駭,抓起床邊的一個枕頭就砸到他頭上,“你彆過來。”

一彥笑著,拿手一接,枕頭在他手裡打著轉兒,被他玩弄著,“不讓我過來,我就偏偏要過來。”

清河已經無路可退,在他的陰影裡被釘住了一樣。一彥在她的下巴上順了一下,“我就站在你麵前,還不打算問嗎?換了彆人,我還沒那個興趣搭理呢。”

清河的氣息明顯有些不穩,“……你說實話,那兩個人——你是不是為了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

“對!”

一彥“咦”了一聲,“我為什麼要殺人滅口?”

“那人本來都要逃出廟了,你本來根本就不用殺他,留著他,還可以根據這條線索挖到其餘的歹徒,但是,你卻把他殺了。一個活口也不留,不是殺人滅口是什麼?”

安靜。

清河的%e8%83%b8口不斷起伏,不知道是被嚇得的,還是激動所致。

一彥在上方,笑眯眯地打量著她,半晌,一語驚人,“我露出破綻了嗎?”

他不是在反問,倒像是在自嘲。但是,又不像完全的自嘲,因為他的嘴角還含著自若的微笑。清河實在弄不清他的想法,隻覺得心跳得更快了。

“本來以為你傻地可以,這麼一看,腦子倒還能用,居然能看出來我的用心。”

“你果然彆有用心!難道你……”

“我什麼?”一彥笑著,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繼續說啊?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對於美女,我從來都寬宏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哪怕你把我的醜事全都戳穿了,我也心甘情願。”

“你這個混蛋,彆碰我!”清河一口咬住他的手臂,不一會兒,%e5%94%87齒間就有了腥甜的味道。

一彥微微皺了眉,哭笑不得,“你屬狗的啊?”

清河推開他,爬進了床裡。一彥一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