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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正冷笑:“這些名門正派素來就是這麼麵上道貌岸然肚裡男盜女娼,放個暗器下個毒又算得了什麼?十幾個人車輪戰都打不過葉公子一個人,他們自然隻好使這些卑鄙手段。”

葉芳璟中的那毒倒不算是什麼厲害的毒,不過是一種迷煙罷了,因此在張無忌九陽神功的治療下,沒一會兒他就恢複了正常,隻是還稍稍有些乏力,張無忌便不願再讓他出戰,而是自己朝著鮮於通走了過去。

滅絕師太喝道:“你要做什麼?”

“師太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隻是想要討個公道罷了,”張無忌氣得狠了,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走到鮮於通麵前,撿起他的扇子,拿著扇柄對準了他,問道,“鮮於通,你想不想嘗嘗這扇子裡另一種毒?”

鮮於通大驚失色,然而之前被葉芳璟打傷,卻又站不起來,他距離自己的陣營又有些遠——還在場地中央——便結結巴巴道:“你、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張無忌冷冷道,“你當年在苗疆中了劇毒,有人三日三夜不眠不休救了你,與你義結金蘭,又將%e4%ba%b2妹子許配與你為妻,你卻用這毒害死了他的妹子,今日我隻不過是讓你也嘗嘗那種滋味罷了。”他將扇柄朝著鮮於通一揮,按動機關,那扇柄中的毒便落到了鮮於通的身上,當即便讓他痛得滿地打滾起來。張無忌趁此機會以為他解毒為條件,就逼他說出了他當年如何害死了救了他的胡青牛的妹妹,又如何用那種金蠶蠱毒害死了要向他師父報告這件事的他師兄,最終得到了華山派掌門位置的事。

六大派的人“嗡”地一聲議論紛紛起來。

華山派眾人又愧又怒,鮮於通的兩位師叔待要清理門戶,卻被張無忌攔了下來,“我已答應他要給他解毒,兩位要清理門戶,回到華山再清理不遲。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先前的比鬥罷。”

他對這樣一個卑鄙小人都能信守承諾,更讓六大派眾人中某些良心未泯的人羞愧起來,華山派兩位長老也對他頗為佩服,堂堂正正地與他比鬥,敗給他之後就率領著華山派眾人退了下去。

華山派敗了,就輪到峨眉派上場了。

隻是在開打之前,張無忌還有一件事要解決:“剛才是誰在我師兄與鮮於通比鬥之時暗器傷人的?站出來罷。”他雖然是個老好人,然而對於自己的%e4%ba%b2人朋友,卻是十分護短的。本來他還想與人為善,在之前看到葉芳璟沒有殺人還覺得很欣慰,可是現在他卻恨不得葉芳璟方才出手再狠一些。

六大派自然不會有人承認這件事,隻不過有些人還是麵有愧色,覺得十分丟臉——武當派眾人就頗有些不敢麵對,尤其是站在宋遠橋身後的殷梨亭,他實在是又擔憂又愧疚,然而他也不能說些什麼,隻能偷偷給了張無忌一個抱歉的眼神。

滅絕師太對宋遠橋道:“宋大俠,如今隻剩下貴我兩派,老尼姑女流之輩,全仗宋大俠執掌全局了。”

宋遠橋一臉誠懇道:“豈敢豈敢,敝派已有數人敗於殷教主手下,在下也未能取勝,無顏再出手了,師太劍法絕妙,一定能製服這小輩的。”

滅絕師太便對張無忌冷笑道:“我六大派光明正大,誰稀罕用暗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暗算一個小賊?你莫要拖延時間,就讓老尼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吧。”

她拔丨出倚天劍,朗聲道:“進招吧!”

芳璟少爺突然在張無忌身後說道:“老賊尼,你莫不是以為隻有我的劍才能削斷你的倚天劍吧?我可告訴你,我家無忌的劍可是我鑄的,你自己掂量掂量。”

這時候場中眾人才發現,倚天劍的劍尖似乎有那麼點奇怪,或者應該說,倚天劍的劍尖不見了,現在那裡是一個平平的切口……

不知道倚天劍曾經被芳璟少爺削斷的人們這時候終於知道江湖中“葉芳璟鑄的劍比倚天劍也不遑多讓”的傳言不是假的了,一時間心思各異,有的人目光閃動,已經開始考慮起該怎麼給自己也弄一把,更多人則是感到驚駭非常。

張無忌隻會使武當劍法,然而他又豈能在這麼多人麵前使出來?便隻好對滅絕師太道:“在下劍法平平無奇,唯有掌法還能拿得出手,還是領教一下師太的拳腳功夫罷。”

滅絕師太早在葉芳璟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想要收劍了,此時聽到他這麼一說,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麵上卻一臉傲慢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道你的掌法就很高明麼?我今日就叫你看看峨眉的掌法!出招吧!”然後收起了倚天劍。

芳璟少爺捶地大笑,對著身邊的人道:“看到沒?老賊尼怕了,連劍都不敢用了呢。冷先生,鐵冠道長,日後你們行走江湖若是遇到這老賊尼,大可直接拔劍,說你們的劍是我鑄的,她就不敢再用倚天劍了。”

冷謙和鐵冠道人大喜,連連道“公子說的極是”,明教眾人紛紛暢快地大笑起來。

滅絕師太氣得麵色鐵青,也不等張無忌出手了,搶先一掌就劈了過去。

張無忌本來就內力深厚,又剛剛學了乾坤大挪移這精妙絕倫的運力法門,不自覺地就開始運用起來,借力打力,一時間竟然跟滅絕師太勢均力敵起來。

殷天正看著看著,臉上忽有疑惑之色,喃喃道:“乾坤大挪移?”

離他較近的楊逍等人立刻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第二十章

殷天正當年也是跟陽頂天一輩的,當然見識過乾坤大挪移是什麼樣子,加上他又一直關注著張無忌,一下子就認出了外孫武功的來路,一時激動就說了出來。

楊逍本來在專心療傷的,聽他那麼一說便驚駭地望了過去,發現張無忌使的果然是乾坤大挪移,眼睛就眯了起來,“這位葉小公子怎麼會我教的乾坤大挪移心法?”

葉芳璟就坐在他旁邊,聽到他的話略想了想,就對著幾個明教高層招了招手喊他們湊過來,把之前在密道裡發生的事跟他們說了一遍,又拿出了那封陽頂天的遺書,那份寫著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羊皮也交給了楊逍,說道:“雖然無忌練了這心法也是無奈之舉,但終究是占了貴教的便宜,眼下或許是剛練好還沒能收發自如,不自覺就使出來了,不過今日過後,他不會再用的。若是貴教還有什麼要求也儘管說出來,我們都會儘力補償。”

楊逍慌忙擺手,“葉公子怎麼說這話,你們今日幫了我教這麼大的忙,我們哪能再提什麼要求呢?葉小公子練了這心法也是他的機緣所致,你們將陽教主的遺命帶出來,我們還要感激兩位呢。”

一旁五散人之一的周顛笑嘻嘻地說:“乾坤大挪移心法是本教教主才能練的功夫,既然如此,不如就推舉葉小公子作咱們的教主好啦,有了一位藏劍山莊的公子做教主,咱們以後還愁沒有神兵利器嗎?更何況兩位葉公子前後幫了我們這麼多忙,救了我們這麼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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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莫開玩笑,”葉芳璟嚴肅道,“無忌年方及冠,在江湖中也無甚聲望,更不是貴教中人,怎麼能做貴教教主?”明教為了一個教主之位都分裂成那樣了,可見其中的鬥爭有多複雜,他家無忌那麼呆的一個人,怎麼能趟這趟渾水?

周顛本來也是開玩笑,看到他這麼嚴肅,嘿嘿乾笑一聲也不說話了。

倒是楊逍歎了口氣,“陽教主的遺命是要謝法王暫代教主之位,可是謝法王如今身在何處無人知曉,我們又要去那裡找他呢?”

殷天正忍不住就看了一眼張無忌,心想“我無忌孩兒肯定知道的”,然而看到葉芳璟遞過來的眼神,到底沒說出來,隻好道:“陽教主信中不是說了嗎?誰能迎回聖火令,誰就是下一任教主,你楊逍不早就想當教主了嗎?你還會費心去找謝遜?”

說不得和尚嘻嘻哈哈地附和:“就是就是,楊左使多年不願推選教主,可要是咱們推選他做教主,他一定就很願意了。”

楊逍怒:“我懶得與你們這些蠢人計較!這些年你們個個逍遙快活,唯我一人打理本教上下事務,可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我為自己撈好處?我若想當教主,此時還有你們在這裡冷嘲熱諷的份嗎!”

五散人之一的彭瑩玉和尚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平時吵吵就算了,這時候大敵當前還吵,要讓敵人看笑話嗎?”

一乾人等各自哼了一聲撇過頭去誰也不理誰了。

葉芳璟暗自好笑,不過心中倒是覺得這些人%e4%ba%b2切了不少——他們既然會在自己這個外人麵前吵這些事,那擺明了就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他一開始對於他們是否會在意張無忌練了他們的秘籍這件事的擔心也因此打消了。

他的目光又轉向了戰場,此時張無忌已經漸漸占了上風,用不著他擔心了,他就開始想剛才自己和鮮於通打的時候,從自己背後來的那枚暗器到底是誰發出的。那人的出手時機選得極好,當時他已經連續和十幾個人車輪戰,儘管劍氣還很充足,但是為了不將人殺死,還是要把握好尺度,因此體力和腦力都消耗很大,那人就趁機出手——本來如果使用了可以增加閃躲機率的“雲棲鬆”的話,他肯定可以躲過的,但是“雲棲鬆”的表現形式跟其他的招式太不一樣了,彆的招式例如“雲飛玉皇”“風來吳山”之類雖然也是金碧輝煌的,但還可以解釋是劍氣外放,但是“雲棲鬆”一使出來就有一把金色小劍懸浮在周圍,還會轉動,這還能用劍氣外放來解釋嗎?所以他根本不敢用,用出來就要被當成妖孽了——鮮於通便借此機會對他下了毒,好在那隻是迷煙,他還是強撐著將鮮於通拍飛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那使出暗器的人是一心想要致他於死地的,他之前打敗了那麼多人,誰都有可能對他懷恨在心,不過最恨他的想必就是滅絕師太了,但是滅絕師太身為一派掌門,還那麼愛麵子,會使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場中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峨眉派的丁敏君叫道:“咱們這是在剿滅魔教,又不是比武爭勝,眾位師弟師妹,咱們一齊上。”原來張無忌已經明顯地占了上風,滅絕師太眼看就要落敗了。

“好不要臉!”葉芳璟冷笑,“峨眉派原來就是這樣以多欺少的卑鄙之徒,我今日算是見識了,什麼名門正派,可笑。”

滅絕師太老臉掛不住了,抽身退出戰圈,狠狠瞪了丁敏君一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