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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笑恨不得一腳踹死齊越騰。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之前被他哥哥害得進了監獄,而這人隻以為是因為他們爭吵導致的簡單離家出走?!

不……不能叫離家出走。

齊家可不是他君笑的家。

他恨得牙根癢癢,卻根本掙不開齊越騰的胳膊。

也許這幾年齊越騰是隻長了肌肉而徹底把他腦袋裡的腦漿變成了液體排泄了出去?

越想越覺得可恨,君笑瘋狂地開始掙紮了起來,他現在是君笑,不是那個被齊家抱去鎮宅的“小舅舅”,他憑什麼還敢這麼對他?

“彆亂動!”齊越騰也被君笑的一番掙紮弄得惱了,何況……任何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懷裡的人亂動——還是那種沒規律的亂動,尤其是在這個人還是自己心上人的情況下,而且……還是失蹤了七年的心上人的情況下。

七年裡,齊越騰這個真正的高帥富也難免會有人追,可他固執地不肯接受任何人,隻想著要等他小舅舅回家……而現在小舅舅就在他懷裡,還不停亂動——齊越騰不是聖人,他是生理健康的正常人好不好!

君笑瞬間僵住了。

他清楚地感覺得到頂住他腰眼上的東西。

“小舅舅,跟我回家吧。”齊越騰見他不掙紮了,連忙說道,“我想死你了都!”

君笑直搖頭。

“彆生氣了,我以後不惹你生氣了!”齊越騰馬上賠不是,“我保證不惹你生氣了,你再生氣就打我還不行嘛?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彆再離家出走了……”

聽著齊越騰的話,君笑真的是無奈到了極點。

就算他是真正的“小舅舅”,可齊越騰憑什麼篤定他沒有自己的生活?他憑什麼篤定自己還是單身?他又憑什麼篤定……他會跟他回家?

就像當年的齊越騰,在他並不喜歡他的時候,就篤定他會喜歡上他,甚至跟所有人都把這話說了一百八十遍。

那個時候,君笑隻以為他是個堅定不移的人,現在看來……他根本就是中二病患者,還是深度的。

但是君笑錯過了解釋時機,他雖然不想被齊越騰帶走,可是他畢竟是齊氏集團的總裁,這工地上都是他的人,所以……他還是被連拖帶拉的拽走了,沒有人對他伸出援手——真是悲哀,太悲哀了!

君笑被他拉上車之後就不斷地給他比劃啞語,可是齊越騰卻視而不見——就算見了又怎樣?齊越騰根本就不會啞語。

“你就寧可跟我比劃都不願意跟我說話?”齊越騰根本就沒注意到君笑的情況,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往其他方向上去想。他從來都是這樣,隻看自己想看的,隻知道自己想知道的,至於其他,放到他麵前給他看也沒用,就算再真實的事情,他也不當是真實存在的。

正如現在君笑的啞語。

齊越騰伸出手攥住君笑不斷比劃的手:“好吧,你不想跟我說話。我還記得你最後跟我吵架的時候說過什麼……你說再也不想跟我說話了,於是現在你就真的不跟我說話,對吧?我就知道你是個倔驢,沒事兒,我也一樣。”說著,他竟然俯下頭去在君笑的臉上啄了一下,發出了清脆的一聲“吧”!

被這個%e5%90%bb嚇得差點跳起來,但頭撞到了車頂,君笑的意識也被撞回了籠,他連忙從口袋裡翻出筆記本,在上麵寫下幾個字:“我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你舅舅。”

被君笑這些話弄得一愣,齊越騰轉而又笑了起來:“好好好,你不認識我,你不是我小舅舅,行了吧?咱回家吧。”

得了!這話還是白說。

君笑擔心李秀妍的事情,哪兒有閒心跟齊越騰在這裡耗著?可是……他真的是不敢從飛快開動的車裡跳下去,但是……這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第十章

第十章

車開得飛快。

君笑想要跳車都難。

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堅定地認為自己就是君笑,跟君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叫做齊越騰的人。

君笑是個生長在小山村裡的男孩子,十六歲那年考上了大學,結果那年他食物中午啞巴了,為了還在讀書的弟弟妹妹,他“高尚”地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背著包進了城去打工……這些,他覺得齊越騰都能查到,而這樣的經曆跟齊越騰心裡想著的那個人,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裡。

君笑是個跟齊越騰小舅舅差了十萬八千裡的人,儘管……他們的長相那麼的相似,相似到就像是一個人。

今年的君笑身份證上隻有二十一,二十一歲,還算是一個男孩,不大的年紀,青春仍在他的臉上駐足。

而齊越騰的小舅舅如果活著,應當跟齊越騰一樣是二十六歲,他們倆生日差了三個月,一個出生喧嘩熱鬨的夏天,一個卻是出生在凋敗落儘的秋季。

所以,君笑有把握齊越騰一定會放他走,因為他不是他。

當蘭博基尼開進了那棟大得離譜的彆墅的時候,君笑努力地克製著自己。他把手裡的筆記本攥得死緊,生怕一個不留意,他就要吐出來——沒錯,他是齊越騰的小舅舅,他是那個被害死了的可憐又可悲的人,但那又怎麼樣?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人了,他已經成了君笑……為什麼還能遇到齊越騰?!

“小舅舅,我們到家了!”齊越騰根本就沒注意君笑是什麼反應。他樂嗬嗬地把車門拉開,伸手去抓君笑,“我們回家,剛才我給張阿姨打了電話,讓她準備你最愛吃的菜!我保證都是你愛吃的!”

說著,他竟然伸手去抱君笑。

君笑嚇得幾乎要跳起來了。

這齊越騰之前也沒有這麼%e4%ba%b2密的舉動,而現在居然把這種動作做得行雲流水,可見……有錢人真特麼的沒幾個好東西。

心裡憋了一股氣,君笑把手裡能抓的東西都抓得死緊。

“你生氣也好,不跟我講話也好,我總不會跟你生氣的。”齊越騰還樂嗬嗬的,像是完全沒發現眼前這個人比他的小舅舅要年輕好幾歲一樣,“我們進去吧?”說著時,他的聲音越發溫柔。

君笑不想走,可是他架不住齊越騰人高馬大,隻能被他半拖半拽的拉近了彆墅大門。

剛一進門,齊越騰就大叫:“阿姨!張阿姨!快點兒,飯做好了沒啊?!”

“好了好了……少爺你……”未見其人,卻遠遠聽著張阿姨的聲音跟她啪嗒啪嗒走路的腳步聲,腳步聲近了……“咣當”一聲,鍋鏟落地與尖叫一同響起:“啊——啊——鬼啊——”┆思┆兔┆網┆

緊接著,便是那張阿姨咕咚一聲倒地不起,徹底暈了過去。

沒錯。

要叫君笑說,這張阿姨的反應才是正常的。他撇了下嘴,表示了自己的無奈,轉而,伸手從背包裡拿出了之前買酸奶的瓶子,這裡麵被他灌了符水,正是能用在這裡了。

符水的製作方法雖然說看起來挺簡單,但卻內有玄機。

君笑背包裡的符水各有不同的功效,現如今他拿著的這個,就是用來招魂的。但凡被嚇暈了的人,基本上就是三魂七魄的得少那麼點兒東西,而君笑不能說話,沒法開口招魂,就選擇用符水來招魂,順便還挺驚嚇人的,能讓人更加崇拜他,一舉兩得。

他拿了符水,也不管齊越騰跟被張阿姨這大叫聲召喚來的其他傭人,徑直走到暈倒的張阿姨身邊,用手沾了沾符水,在張阿姨的百會%e7%a9%b4、太陽%e7%a9%b4、人中%e7%a9%b4跟人迎%e7%a9%b4上各自點了點,轉手又把符水往天上彈了三下,這張阿姨竟然咳了兩聲,吐出了一口濃痰,醒了過來。

“好了好了!”一個新來的女傭人大叫著跑過去,把張阿姨扶了起來,也不顧她身上是不是被濃痰吐得臟了,還一個勁兒地給她順%e8%83%b8口,“阿姨,你可算醒了。”

“啊……”張阿姨應了一聲,一抬眼,又瞧見了君笑,嚇得往後縮了縮,“鬼……你是人是鬼?!”

“張阿姨,你瞎說什麼呢?這不是我小舅舅嗎?我小舅舅——李文軒,這才幾年的事兒啊,你居然忘了?!”齊越騰連忙過去伸手搭在了君笑的肩膀上,“我就說小舅舅不會真的不理我的,他跟我多好啊!”

是好,那當年,李文軒跟齊越騰真的是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隻是,那是當年,那時候兩個人還一起上高中呢,而現在呢?

君笑看了看齊越騰,再看看張阿姨,連忙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徹底的不明白一切。

張阿姨疑惑地看了看君笑,再看看齊越騰,終於還是壯了下膽子,說:“少爺啊……這位少爺他……他不是舅少爺啊……你看,舅少爺跟你同歲,就比你小了三個月……這也二十六了吧?他看起來還不滿二十呢!”

之前張阿姨因著君笑跟李文軒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嚇得暈倒,可現在仔細一看,這個被帶來的男孩跟之前的李文軒真的是差太多了,她也就漸漸安穩了心神,說道:“少爺?你仔細瞧瞧?”

齊越騰哪兒聽得進去彆人的話?就算是把他帶大的張阿姨,他也不想聽這種反駁他意思的話,何況……在他的記憶裡,李文軒也就是停留在十八歲上,而眼前的這個人……又怎麼可能不是李文軒?

君笑卻對著張阿姨直點頭。他又拿了紙筆出來,寫道:“我不是李文軒,我也沒聽說過這個人,我叫君笑,不叫李文軒!我可以給你們看身份證!”

“我不信身份證,我就信我自己!”齊越騰一擺手,就把君笑手裡的那本子抓過去,直接從中撕開扔到一旁,“你不跟我說話沒關係,你不跟我說實話也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著!”

他齊家二少爺是有的是時間,可君笑真的是沒有半點時間啊!

君笑心裡一直惦記著李秀妍的事情,而如果殺死李秀妍的人真的是齊氏集團的人……真的是跟那工地有關的話,君笑還真是沒有半點的意外了。

當年,還是李文軒的時候,他就是鎮宅體質,會被齊家抱過來養,不就是因為齊家損了陰德,雖然祖祖輩輩也有特彆的方法鎮宅,可護得了自己家人,卻護不了自家的手下——不管是殺人還是被殺,每年,基本上齊家都有手下出事,而且每次事情還不算小,這一來二去的,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