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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隻有鄭雲海一人。

他立刻起身,上一世沒有重生他憑自己走了一條富貴路,這一世有了過去的經驗應該更好才是,怎麼還不如過去一半呢?

鄭雲海閉起眼睛,思考了許久道:“對,重生。”他自從重生而來,就被村裡人造謠說被鬼怪上了身。

那時他就察覺不對。現在科舉又再次被人搗亂。莫非狐妖也重生了。不……不可能。這種機緣也隻有他這種天選之子才能有的。

眼下不能科舉,又如何達到上一世的地位?

鄭雲海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法子來,既察覺到有人搗亂,雖不知道是誰,但也不能坐以待斃下去。他要反擊!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鄭雲海眼神裡的怒氣和怨恨幾乎衝破的天際。“對找天師合作。”

……

鄭雲海大病初愈,換了一身衣裳,管他娘要了二兩銀子就要出門了。

鄭雲海剛走後,鄭大嫂就怒了。就因為假道士抽打小叔子的事兒她在鄭家抬不起頭來。

現在小叔子變本加厲,科舉考不上了。天天花家裡的銀子,還真當家裡是什麼有錢人呢?動輒幾兩銀子,家裡這點底子早晚都讓他花光。

之前沒分家是想著讓好好沾沾讀書人的光,但現在看來他也不是讀書人了,真沒必要給他這樣的臉麵。

沒一會兒鄭大嫂就下田把鄭大哥找出來,暗地裡琢磨分家的事兒。

鄭雲海嘀嘀咕咕那點事兒,都透過符傳了過來。柳承安沒想到他考不了科舉,還是不安分,這次柳承安動了殺心!

胡鈺看著柳承安忽明忽暗的臉色,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隻是把敏[gǎn]蓬鬆的尾巴送到他的手上。

柳承安撓了撓他的尾巴尖,道:“鈺兒,我出去一樣,這次不可再跟著我。”

“可是,我怕你有危險。”胡鈺小聲的說著。

柳承安先是一愣,隨後道:“不會……”隨後告訴他雷霆符的使用方法,還把殺神給他的玉簡都待在身上。胡鈺渾身上下掛滿了防身的寶貝,這會兒漂亮的大尾巴搖擺了一下,本來不想理他了,但還是不舍得,胡鈺道:“早點回來。”

“好!”

“……”

第40章 纏鬥

柳承安下山去找鄭雲海的時候,鄭雲海居然先走一步。

柳承安立刻下山去找。

此時鄭雲海到了縣裡,直奔餘書彙,到了之後就看見堆積成山的孽海花,原本縣裡最熱門的話本,現在根本賣不出去。

大家更喜歡去追最新的修仙的小說。

而且縣裡在書生之間,還刮起了一陣修仙小說的熱潮。柳生憑一己之力,硬生生扭轉了當前話本的習慣。比起那些情和愛的,這種更有意思。

他剛進去,就道:“有《白蛇傳》麼?”

餘書彙的店小二見客人上門,剛堆起一個笑容,聽到他說的是這本書的名字,立刻把臉上的笑容都給收起來了!

店小二道:“沒有。”

就連後麵的掌櫃的聽到這個書名,在後麵打算盤的聲音都更大了,就好似泄憤似的。

當年柳承安明明是先給他們投稿的,卻沒能留下,掌櫃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

當初看不上那窮酸書生,現在一看人家哪裡是窮酸,分明是大儒啊。哪個窮酸能寫出那麼大氣的文章?

鄭雲海說完就要往外頭走,卻被機靈的店小二給攔住了。店小二道:“這位客官,您能不能寫話本小說,要是能寫的話,也可以給我們投,價格好商量。”

餘書彙現在可不敢像之前那麼橫了。對窮書生也很禮讓。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像“柳生”一樣的大才。

鄭雲海心裡記掛著彆的事兒,根本沒回他,直愣愣的就出去了。

店小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皺著眉頭道:“這個人,好像是傻子。”

掌櫃的道:“不許胡說!”現在他可不敢得罪人了,書生的筆就是利器啊!自從前麵一個柳生把掌櫃的都弄出心理陰影了。

鄭雲海離開這邊。直接去了縣裡的一個豪宅之中,咣咣的去敲門。

很快門開了,走出來兩個小道童,此刻小道童皺起眉頭來,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這是他師父在縣裡的棲身之所。多少縣裡的豪富之家和縣官想來拜訪,都被天師拒之門外。

如今被一個粗人野蠻的扣響門環,打擾師父清修,怎能讓人不氣呢?

鄭雲海道:“麻煩通傳一聲,我找天師有要緊的事兒!”

道童見他一介布衣,說話的時候還缺顆門牙。這麼不堪入目的形象,居然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找天師商談。

道童頓時怒了:“笑話,天師豈能你說見就見?”

就算是在京城中,那些王爺想要見天師也要提前叫人寫好拜帖,恭恭敬敬的等待通傳,就這樣,見或不見也要天師再決定。

眼前這個窮酸算個什麼東西,居然開口閉口還想要見天師?

鄭雲海要是以前那脾氣,看見這個小道童狗眼看人低,必定憤怒一番!

但是他自打重生以來,受到的白眼實在是太多了。現在有要緊的事兒找天師,根本顧不上這些小人作梗!

道童道:“滾,今兒算你運氣好,趕上我們哥倆在這,要是那些脾氣火爆的師兄在這駐守,你少不得挨上一頓好打!”

鄭雲海急了,他現在已經被狐妖盯上了,先是安排假道士,後又搗亂他的科舉。現在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要是不儘快找到一個庇護之所可能會喪命。

雖不想這麼快聯絡天師。但他是重生之人,不能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去!

見這倆小道童根本說不通。他就要硬闖。

倆小道童大約十歲左右。哪裡攔得住一個大男人。生生的就被鄭雲海給掙脫了。見他直挺挺的就要往裡麵闖進去,給倆小道童氣壞了:“大膽!”說完倆人直接用上符咒直接打在了門框上,開啟禁製。

鄭雲海是凡人看不出這修行之法。想快速跑進去,誰知竟迎麵撞到了一堵透明牆上。他往裡衝的力氣之大,勁兒都回饋在透明牆上,砰的一下他撞的眼冒金星順著腦袋流血。

倆道童見師父提前布下的禁製起了作用。氣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府無門闖進來。好啊。我看你也彆走了。”一個小道童在這邊看著。另外一個道童去找人來幫忙。

沒一會兒就見一隊人馬出來了,為首的就是黃袍道長。他一來就看見倒地不起的鄭雲海。

黃袍道長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是誰?竟敢闖入天師地界。”就算在京城,也沒有人這麼大的膽子,說闖就闖。在這樣的小縣城還真是開了眼了。

鄭雲海捂著腦袋上的口子。鮮血順著指縫往外頭淌,他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徐天師!”

黃袍道長眼神中一道寒光閃過:“什麼?”對方開口就知道了他恩師的姓氏。

黃袍道長道:“是誰派你來的?”不問清楚,怎麼肯放人進去。

鄭雲海現在破罐子破摔:“我不過是一個凡人,天師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我真的有要事稟告。要事您不信,大可讓天師來見我。自然知道我說的話是什麼。”

黃袍道長見他有些奇怪。明明穿的破衣爛衫的,卻偏偏帶了幾分久居高位者的氣息。

黃袍道長沉思片刻,雖然不知師父在尋找什麼。但也許此人能給出一點線索。隨後道:“好,那我就進去說一聲。我警告你,待會兒見了天師不要耍小把戲,不然你死都不知是怎麼死的!”

鄭雲海嗯了一聲臉上有些難看。本想當上狀元之後再跟天師合作,可是現在科舉之路完全被堵死了。隻能求得天師庇護,心中還是過不來這個勁兒。§思§兔§網§

鄭雲海被黃袍道長直接帶了進去。

起先鄭雲海還以為會引他入客房或者是廳堂。沒想到這黃袍道長左拐右拐的從門進去,從假山後的石壁進去,竟是一個洞%e7%a9%b4!

鄭雲海走了進去,還以為是黃袍道長把他當自己人。帶他去隱蔽的地方。早就忘了他不過是一介布衣,何必恭敬相待。

到了地下室,黃袍道長直接叫人他的手腳都給捆到了十字架上。

鄭雲海又急又氣:“這是什麼意思?”

燭火依次亮起,他已經看到了一牆的刑具,有的上麵還沾著血痕,在燭光下泛著寒光。

鄭雲海以前聽過請君入甕的事兒,現在渾身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難道說他今天要命喪於此嗎?

黃袍道長道:“這位兄台多有得罪,誰也不知你是來乾什麼的。為了保證家師的安全。我也隻能委屈你一下了。”說完退了出去。

整個刑房裡隻有鄭雲海。此刻鄭雲海後悔極了,竟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的!

黃袍道長離開之後,地下室裡就隻有鄭雲海一個人。他突然意識到沒了狀元和駙馬的身份加持,他沒有任何的底牌可以跟天師討價還價的本錢。

漫長的胡思亂想之中,鄭雲海額頭上的汗都要落下來了。剛才強闖的時候腦袋上摔出了一個大口子,現在生生的疼。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了,安靜陰冷的環境足以把一個人逼瘋。

就在鄭雲海快要繃不住的時候,聽到外頭傳來的聲音。

他抬起頭一看,果然是紫袍徐天師身後跟著一個黃袍道長。

紫袍徐天師有些不爽,他現在滿心都是要抓妖狐的事兒,沒時間在一些小事兒上糾纏!

黃袍道長說:“師父,我看這個小子有些古怪,不要命的往咱們這闖,還說有要緊事兒來找您。所以徒兒才鬥膽請您過來看一看。”

紫袍徐天師冷下臉色,隨後對上鄭雲海有些渙散的目光。他額頭上的三角口已經不淌血了,但血漬滴到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淒淒慘慘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兒?”紫袍徐天師詢問著。

黃袍道長心中有些不爽,隨後強笑道:“這……”隨後用道法隔空把一桶涼水澆到他的頭上。

“啊。”鄭雲海發出一聲呼痛。

黃袍道長說:“也不知是誰派他來的?”

紫袍道長說:“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兒?”

鄭雲海道:“你想不想當國師。”

話音一落,紫袍道長頓時臉色一白,道:“混賬。”這是他的心事,如今當著徒弟的麵被說了出來,讓他有些掛不住臉!

鄭雲海先聲奪人,的確是說出了紫袍徐天師心中最隱蔽的想法。才一個照麵也覺得他跟其他人有些不同,對黃袍道長道:“你先出去,我親自審問他。”

黃袍道長正想聽,沒想到師父根本不給他窺視的機會。雖然心不甘情不願。還是出去了!

這地下室內就隻有鄭雲海和紫袍徐天師。

徐天師道:“好了,現在周圍沒有人,你有什麼想法儘快說出來。”

鄭雲海道:“你能千裡迢迢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