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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在這邊,還是喜歡在家裡?”

胡鈺道:“當然喜歡咱家。”

他喜歡熱鬨不假。但胡鈺沒長性,在外頭略玩一會兒還行。要是一直在外頭就有些煩躁了!

不過胡鈺喜歡柳承安,隻要跟在他的身邊就不覺得膩。

胡鈺昨兒在客棧睡了個好覺。現在神采奕奕的。

突然胡鈺的獸耳收回去了。

下一刻店小二就端著酒菜過來了。有清炒時蔬,酸甜燒魚,拔絲玉米,溜肉段和鹵肉。

店小二給柳承安倒酒,胡鈺的眼睛一直看著酒,他雖然酒量極差,但對酒水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店小二偷眼看了一眼胡鈺,這樣嬌憨美麗的小哥兒,真是生平僅見。看一眼都臉紅的那種。道:“烤鴨已經烤上了您慢慢吃。有什麼事兒就叫我。”

柳承安嗯了一聲。

店小二才出去。

胡鈺已經饞了半天的酒水,好不容易人走了,他忍不住過去用手搶柳承安的酒,被柳承安按住酒杯,道:“在外頭且忍忍,等回去了,我給你買酒喝。”

胡鈺眼睛水汪汪的:“酒很好喝嗎?”

柳承安道:“不好喝,又苦又辣。”

胡鈺不相信:“你騙狐狸。”大家都喜歡喝的,他二哥喝酒就跟喝水一樣,平日裡抱著壇子,偏又生了一副多情灑脫的模樣,弄的他也向往起來。

柳承安用筷子沾了一下酒水,遞到胡鈺的嘴邊。

見胡鈺鼻子微動了一下,好奇的%e8%88%94舐了過去,粉紅的舌頭驚鴻一瞥,隨後被小妖怪被刺激的連連搖頭。

包間裡傳來柳承安低沉的笑聲。

胡鈺臉頰紅紅的,不是因為喝酒,而是被笑了,小妖怪抹不開臉:“承安哥哥,壞!”

第39章 鄭雲海丟人

過了許久烤鴨才上來。兩個油汪汪的烤鴨散發著香甜的氣息,烤鴨上麵刷上了一層蜂蜜,十分特彆。

等店小二走了之後,胡鈺終於拿過烤鴨上去啃,他那樣乾乾淨淨的人,吃相卻有有些不拘小節了。啃得獸耳一晃一晃的,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吃的開心。

胡鈺連嘴上都沾了一點烤鴨上麵的肉汁,像一圈小胡子似的,自己卻渾然不覺。

胡鈺碰見喜歡的東西是很能吃,很快這一隻烤鴨都吃光了。他用帕子去擦了擦手和嘴。

柳承安道:“這還有一隻呢?”

胡鈺眨了眨眼睛道:“你不吃麼?”

柳承安道:“都是給你點的。”他還是凡人的胃口,大早上吃不下太油膩的。

胡鈺第一次吃到用蜂蜜烤的烤鴨,比起乾硬的烤兔子,肥膩的烤鴨瞬間俘獲了他的心,吃飽了,還能再吃下一個烤鴨。

拿起烤鴨,小妖怪還很有禮貌的道:“謝謝承安哥哥。”聲音又甜又軟,簡直讓人心都酥了一半!

正在胡鈺抱著烤鴨啃呢,就聽到外頭一陣怒罵。

柳承安正好開了窗子正對上考場那邊。就見被官差帶出來的是鄭雲海,道:“考場搗亂,禁考三年!”

鄭雲海道:“我是被害的。”他一張嘴陶土門牙兜不住了,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了不少的泥土。

官差一看鄭雲海不但在考場上叮咣放屁,熏的百米之內人都睜不開眼睛,居然還是個缺牙的。立刻道:“相貌有大瑕,蒙混過關,實在可惡,記下牌子終身禁考。”

鄭雲海都快要氣死了,他將來是狀元之才,卻折戟在考舉人這裡了。

他是重生之人,科舉對他都是明牌了,怎麼會多出這樣的波折。

簡直是蒼天弄人。

所有的想法一起湧入大腦,過量的信息幾乎要把他的大腦給弄成混沌的樣式。他的前途就這樣沒了。

鄭雲海不甘心,在這邊糾纏不清。一邊說話一邊放屁,這倆衙役可是官爺,何曾受過這樣的事兒,怒道:“大膽!居然還敢藐視官差。”說完就把他拉過去打二十板子。

考場內可是有大人們在巡考,要是聽到他在外頭鬼哭狼嚎的喊冤,難免責他辦事不力。

這倆官差把他拖到外頭去打!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脫了褲子打板子,太傷自尊心了。尤其是科考,外頭多少考生的家人和仆人都在這邊看著呢。

要在外頭苦等幾天實在是太無聊,一時間都鑽出來看他的熱鬨。

鄭雲海此刻大腦一片空白,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全完了。

他的前途,他的姻緣,全都沒有了……

到底是誰?

從之前的假道士,再到這一次科考的異常,一定有人在背後偷偷的使壞。鄭雲海氣的渾身發抖!

他滿腦子都是要找出這人,官差見鄭雲海不服管教,放屁熏人已經受不了了。這會兒掄起板子將他打。一板子下去鄭雲海鬼哭狼嚎的。

誰知鄭雲海本就是鬨肚子,這板子打的是他的%e8%87%80部,兩板子下去,直接打的鄭雲海竄稀了。

這板子上全是穢物,就連官差身上都蹦上了不少。

官差的臉色直接綠了。

旁邊那個小官差一臉膈應,道:“這什麼玩意。”說完趕緊退後連板子都不要了。隻覺得自己一身的味兒。

那倆官差道:“太惡心了。”這輩子沒見過這種事兒,足夠膈應他半年的。

此刻也顧不上打他了,道:“快滾。”鄭雲海倒是因禍得福了。要沒有這事兒,至少要打足二十板子!

但人都是有羞恥心的,就算三歲小孩子也不會當街拉出來,一個大男人,還是秀才的功名!真是一言難儘。

周圍看熱鬨的人都捏住了鼻子。

就看鄭雲海這會兒正上勁兒呢,又噴了一會兒才停下來。

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兒,恨不得當場去世,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

半天才起來。提上褲子,掩麵而去。

柳承安本來把酒都倒在了衣襟上,被人看了就是一股濃烈的酒味,按照計劃本想下去尋上鄭雲海,裝作醉酒失意讀書人,正好把一道監聽符打在他的身上!

柳承安用內力畫的是氣符。打在他的身上,可以監聽他七天。

但是剛才鄭雲海那一幕,他是真的沒辦法用手拍在他的身上。倒白瞎了這些酒水。

胡鈺不明白為何柳承安先是把酒水都倒在了身上,最後又一臉無語的樣子。

“承安哥哥!”

柳承安這才注意到身邊還有他呢,隨後拿出一張監聽符道:“鈺兒,你能不能用內力把這張符打在他的身上。”隔空打入他的體內,免的沾上半點穢物。

胡鈺道:“可以啊。”隨後胡鈺用了一點內力,一下子就把氣符打在他的身上。氣符一觸碰到人體,立刻化開了。

一直掩麵而去的鄭雲海,腦子裡一直想的都是剛才那事兒,沒注意不到其他事兒。

就在同時,紫袍徐道長的羅盤指針快速的動了起來。他頓時睜開眼道:“紅狐,居然還敢來縣裡。”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立刻叫人朝著這個方向去尋找。

縣裡有重兵把守保管叫他插翅難飛。

可是等趕到的時候卻發現,居然是科考的考場。紫袍道長叫官差通傳一聲,他要進去尋找。誰知走進了卻捂住了鼻子。

進去探查之後發現並無異常,又在外頭的客棧食鋪探查一番。

等進了柳承安胡鈺那個包間,羅盤不經意的動了幾下。但妖氣太稀薄了,若非這家傳羅盤根本察不出來。

紫袍道長一進去,卻發現這裡早就人去樓空了,立刻叫來店小二詢問,店小二道:“我一直在外頭伺候,人沒出來啊。”他進去一看,也傻眼了,人不見了,隻有二兩銀子放在桌子上。

紫袍道長動身已經夠快的了,沒想到還是被人給跑了,頓時大怒:“你說,把這兩個客人所有的事兒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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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道長還在那發怒,柳承安跟胡鈺則探查到有大隊人馬過來,直接用了瞬移的法術,立刻出了城。

柳承安道:“道長是來抓你的。”

胡鈺一點不怕,反而還覺得刺激:“怎麼樣,承安哥哥,我說過,我是跑的最快的。”

柳承安點了點頭:“鈺兒真能乾!”

胡鈺用耳朵淺淺蹭了蹭柳承安的手。隨後道:“走吧,我們回去。我想家了。”

柳承安帶著胡鈺回去了。

……

鄭雲海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去客棧找那店小二的麻煩,再加上不住店了,讓人退錢。

要說他之前退,還是有可能的畢竟還沒有考試,再貴的客房都能租出去,現在退,讓他把客房租給誰。

客棧是萬不可能退錢的。再一看他渾身上下,捂著鼻子道:“彆在這搗亂,不然弄死你。”

店小二一看他這個樣子,道:“快滾。”說完還一桶清水潑過去,讓他渾身都濕透了。

鄭雲海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氣的渾身一個勁兒的顫唞道:“今日之辱,我必十倍百倍報之。”說完走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眼看著這邊的打手拎著棒子出來了。雖不甘心但還是離開了。

鄭雲海回到村裡,失魂落魄的,一到了村口所有人看見他都驚呆了:“鄭秀才,你怎麼?”

鄭雲海最重要的科考被趕出去終身禁考,又遭遇考場外丟人之事,去討要房費又被黑店小二潑水,一路又氣又急走了兩個時辰的路,到了村口眼前已經一陣一陣的發黑。

他再也忍受不住,咣當一下暈倒了。

暈倒之前聽到了大家著急的聲音,隨後陷入了黑暗之中。

鄭雲海昏睡了三天,等醒來的時候全家都在他的身邊。

鄭雲海的娘哭的眼睛都快瞎了:“雲海,你怎麼樣?”

“醒了,醒了,快去叫大夫來。”

鄭雲海現在頭痛欲裂,他醒了,但之前在考場上遇到的丟人事兒也都回憶起來了。渾身一陣陣的顫唞。

來的大夫也就是鄉村的赤腳大夫,這會兒道:“他這病,是寒氣入體再加上怒急傷肝。我開一些藥你先吃著。”

隨後鄭雲海道:“大夫!”

他一開口,鄭家的眾人才發現他門牙缺了一顆。原本還算英俊,缺了牙瞬間怎麼看怎麼彆扭,給英俊之色帶了幾分猥瑣。

鄭雲海道:“我科考那天腹瀉難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夫一聽道:“多半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鄭雲海現在把科舉看的很重,連妖狐都沒尋找。就是為了先科考一鳴驚人,拿到了官位結識到貴人再一步步的來。

不會胡來的。多半就是有人提前下了藥。

鄭雲海思考到這裡,重重的拍了一下床板。隨後腦子裡想到的是白蛇傳,最末頁的那個狐爪,整張臉從憤怒的紅色立刻轉為慘敗,嘴裡喃喃自語:“難道是是妖狐報仇?不會的。”

鄭家的眾人一看他這副樣子,又哭了起來。但大夫說他這個病很重需要靜養。

大家隻好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