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口味。

此刻他注意到歌妮的視線，淡然將眼神投向她的方向，之後繼續看著前方。

開始跑步的時候，她的前後排原本間隔比較大，今天前麵一個小胖子跑步比以前還要慢，歌妮盯著他的鞋帶，猜測著什麼時候他會踩到自己的鞋帶摔倒。

隊形在進入彎道的時候顯得緊湊了點，前後排的人們間隔不過半截手臂長度，這時候前麵的小胖子左腳一腳踏上右腳的鞋帶，右腳抬起邁下一步——

歌妮正準備著放慢腳步，奈何後麵的一個同學腳一歪，身體不可避免地朝前麵撲去，比歌妮前一個倒的還快。歌妮聽到身後的聲音卻猜不到那麼巧合的事情。烏爾奇奧拉就站在她右邊，此刻她身前身後的動靜都傳入他耳中，就在後麵那個人倒在歌妮身上的前一刻。

他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右邊踏出一步。轉眼間，成群的孩子倒在了倒下的那兩個人的身上。

老師趕忙停下來查看情況，畢竟兩個人同時摔倒的情況實在是少見，尤其是前後人都倒了而中間人卻閃開了的情形。

“老師，我剛剛腳扭了一下，可以去校醫室嗎？”她抬頭微笑著詢問道，一副自己隻是碰巧扭腳倒到烏爾奇奧拉那邊，兩人隻是運氣好歪出去的樣子。

裝作腳殘的一腳重一腳輕走在路上，瞅見終於沒人的角落，她閃身走到後麵。對著慢步走來的烏爾奇奧拉開口：“謝謝。抱歉我處理不當。”

剛才的情況下，她左邊恰好是帶隊老師，想要躲開除非往上跳。她差點控製不住跳起來，那個跳躍高度和接踵而來的注視可想而知。

烏爾奇奧拉對她的話不作反應。

剛才那個不是她的問題，他並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您不是說不會考慮幫忙嗎？剛才那個難道是條件反射？”她半開玩笑地問著，打算打發過這段時間之後再出去。

烏爾奇奧拉站在她正前方，背對著她，單手按上旁邊的牆，頭往後方側去，墨綠的眸子瞥向她，黑發順著額角落在臉上，開口的聲音帶上慣有的慢條斯理：“比起這個。你最近是怎麼回事。”

auv她聽見什麼了？！烏爾奇奧拉問她怎麼了？

如果情況允許，她真想說剛才風太大我沒聽清請再說一遍。咳咳，大家都懂現實的。所以她隻是微笑著轉頭，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公式化：“我隻是按照您的指示收斂點而已。您不是不喜歡我放肆的樣子麼？”

烏爾奇奧拉轉頭，眸光正色看著她。“沒有那個意思。”

緊接著他瞟了瞟周圍的景象，身體隨著撐在牆上的左手半轉過來，低沉的聲線不可避免地隨著調小的義骸上揚些許，稍顯單薄：“我並不會要求你改變什麼。做好你該做的。”

原本看著她的綠眸一瞬間朝著他側頭的左邊看去，他慢慢放下手，插回兜中，緩步朝外走去，他最後看她一眼，“以及。不要在晚飯中發泄你的不滿。”

她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輕笑出聲。似乎漸漸抓到和他相處的方式了。

隻要順利解決這件事，那麼她用什麼方法他都不會乾預？

還有最後一句話，從他嚴肅的口氣中她竟然聽出了抱怨般的感覺。她其實想問問，每天吃一樣的飯菜，烏爾奇奧拉大人您是何感想來著？

說不定，和他這麼相處，也不錯啊。她幽幽歎了一口氣，烏爾奇奧拉大人，我可以試著攻略一下你嗎？

第29章 藍染出場

周末。

離期中考隻剩下一部分時間了，升學考也差不多臨近，隻不過這些卻很少能在現階段的學生身上找到什麼痕跡，對社團活動和課外興趣的熱情即便是考試這等大事也不能減滅分毫。

一般人如此，烏爾奇奧拉和歌妮就更不必說了。

放假和不放假在他們這沒有任何差彆，對烏爾奇奧拉而言，隻要和鑰匙無關的時候，他一律都是埋在書中度過的。

書房這幾年的藏書已經可以論千本來計數了，她站在一排排的書架麵前，有時候會思索他看這麼多書究竟是為什麼。

既不是因為知識，也不是在打發時間。他的行為，更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烏爾奇奧拉大人，我說的那本書到底在哪啊？”因為興趣突發找烏爾奇奧拉借書的歌妮被一排排的書名弄暈了，走到門外的走廊欄杆處，她雙手搭上欄杆，低頭朝下方看書的烏爾奇奧拉問道。

“進門直走第三排，由上往下第四格，從左往右數第七本，黑色封麵。第七十三頁有一張書簽。”烏爾奇奧拉頭也不抬地扔出一堆話，手中書頁翻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如果她沒記錯，這本書他好像是兩年前看的，為什麼連書簽放在第幾頁他都記得？歌妮保持著眉毛糾結的狀態轉身再次走進書房。

九八設定真不科學，一個破麵冷靜強大睿智就算了，這堪比計算機數據庫的記憶力是怎麼回事？

一手托著借的書，她走出那個烏爾奇奧拉的私人藏書庫，移步朝樓梯走去。鏤空雕花的白色旋轉梯在這個以簡約大方為裝修格調的房子內，素雅不說，更是與這房屋相得益彰。

一路走下去，透過層層階梯，下麵的光景從樓梯空隙中隱隱透出來。她慢步走下去，清脆而稚嫩的聲音響起：“烏爾奇奧拉大人不會把自從誕生以來的所有事情都記住了吧？”

烏爾奇奧拉本就不喜調小的義骸，在家裡一般情況下都是正常大小。此時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慣有語速的：“那些沒有意義。”

誕生的時候，身為一隻虛，需謹記的隻有生存與殺戮。而對象，自然是同類。為了自己活下去，殺戮同類，成為必須的事情。

但那隻是對於恐懼意識消退而退化的亞丘卡斯而言。他自從有意識起便是瓦史托德，虛圈力量頂峰的存在。

不用去吞噬彆人的生命而進化，在虛圈孤寂的上萬年，能看到的除了明月白沙石英，便隻剩下同類。恐懼他的力量，挑釁的不多，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看著那輪月亮度過的。

時間，對那個時候的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若不是因為藍染，不是遇見白炎，那就不會是今天這番光景。

他的眸色深了些，將注意力轉回書上，刹那的走神讓他的思緒飄的太遠。

歌妮本以為最近是太平日子，誰想到下一秒鐘，時霖的聲音就響起在耳邊。直接作用於義骸，她愣了愣，不是幻聽。

“喲～烏爾，緹莉雅。最近過的如何？”聲線慵懶而帶著笑意，讓人覺得有些%e4%ba%b2切，歌妮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個微笑。

“嘛。找到鑰匙了，掉進了藍染動手的那一年。禁地變化的麵目全非，烏爾你回來一定找不到路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把你們直接傳送到那一年，替換掉原來的你們，沒意見吧？”此刻她的聲音儘管還是難除懶散，話語內容卻是認真而嚴肅的。

“嗯。”歌妮淺聲應道，將義骸調回了原先的模樣。

義骸本身開始啟動時空傳送裝置，他們周圍的景色開始出現紅綠的幻象，不多時大腦就開始發暈，身體仿佛被強製剝離的惡心感在大腦皮層無限放大。

“薩爾最近從之前的叛軍身上研究出來那種隱形效果的藥片，你要不要拿去？”烏爾奇奧拉兀自站的筆直，雲淡風輕地看著周遭的變化。時霖的聲音有條不紊地傳入他耳中。

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轉眸看了一眼歌妮，他的聲音依然沉穩：“傳過來。”

【時空調整造成混亂。恭喜……完成死神前期劇情任務成功增加黑崎一護好感度五十點，增加黑崎一護同伴……好感度二十點。獎勵積分五百。】天書君的聲音讓她想到磁帶久違卡帶的播放。

【請自動……完成死神階段劇情，獎勵積……分兩千。在……拿到鑰匙之前，係統進入自……動維護中。】天書君卡的更厲害了，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到此時不適應時空調整的歌妮腦海中。

喂，天書君你不是吧？！即將麵對大boss你居然係統出錯！你是老古董麼你調整個時空就出錯了！沒你我怎麼辦啊喂！

打開背包和積分兌換商城，頁麵是一片模糊，手不知道碰到什麼地方，商城閃了閃，黑屏了。

黑屏了……

無論她睜大眼睛在內心喊得多麼瘋狂，天書君都沒有再回答過。她心下一陣失落，以至於在落地的時候狀態顯然沒有調整過來。

下顎被一隻手有力地掰開，隨後口中被塞入一粒東西，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烏爾奇奧拉冷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咽下去。”

身體在大腦做出判斷之前就率先照他說的做出反應。

烏爾奇奧拉的魂體%e8%84%b1離義骸的瞬間，帶出一陣白色的閃電，肉眼可見的電光環繞在靈體與義骸的周圍。

很快的，義骸在他身後倒下，此刻，他早已穿著一貫的虛夜宮白色的服裝站在那裡，熟悉的姿態，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虛圈。

他站在她身前，占據了她全部的視野。看著前麵他一貫單薄削瘦的背影，心竟然一點點沉靜下來。因為天書君的離開而帶走的安定感，在看到烏爾奇奧拉仍舊站在她身前之時，慢慢回歸。

儘管烏爾奇奧拉並不高大，此刻不可否認的是，烏爾奇奧拉隻要沉著冷靜地站在那裡，就可以讓她全身心地去相信他。

這點，歸結為烏爾奇奧拉自身的魅力和氣場也不為過。

她這才想起來查看周圍的環境。舉目望去皆為白沙，上方是許久未見的黑幕，無一點星光點綴，僅是掛著一輪半彎的明月。

寂靜而蒼涼的環境，勾起了她初到虛圈所有的記憶。

“跟上。”烏爾奇奧拉邁開腳步，頭也不回地朝前響轉而去。

虛夜宮內。

一路走來，幾乎遇到的都是下等破麵。在他們看到烏爾奇奧拉本人之前，皆先感受到他強大的靈壓。

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鞠躬行禮道：“烏爾奇奧拉大人。”

歌妮挑了挑眉，他們的行禮都比自己每次不情不願的樣子要標準很多。她的視線移回前方走著的烏爾奇奧拉身上，他麵無表情地走著，周身的氣勢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