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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銳利起來。“……天道!”

這麼想來,也許這個“天道”是比神仙更加崇高的存在。

而阿仁,他說“現在還不是能夠輕鬆過日子的時候”,也許天道因為什麼原因束縛著他,控製著他,使他不得不屈服!

宇文決心跳的非常的快,他為這個出人意料的推斷而口乾%e8%88%8c燥。

宇文決的腦袋都因為這個推斷而有點眩暈,他撐著腦袋,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納子荷包。

儘管荒誕,可是這個荷包卻是支撐這一切的“證據”!

宇文決雙手捂著臉,默默的,放空自己的大腦,打算讓開始沸騰的血液平靜一下。

但是,他的思緒卻還是停歇不下來的想著。

那麼,從蕭仁身上的重重怪異的舉止和言行來判斷,也許就連他本身,都不是這個世界的凡人。……他很有可能是被天道從天上送到這個凡間而來。

宇文決驚歎的長出一口氣,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抬頭望著屋頂。

“天道”送阿仁前來,阿仁被“天道”鉗製。阿仁需要不斷的做好事,才可以從“天道”哪裡換取什麼東西。

“善事?”宇文決若有所思,“行善積德……德行嗎?”

宇文決不愧是從小被他師父常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的天才,僅僅隻是憑借著蕭仁在他跟前毫不遮掩的部分,就已經直指了事情的本質。

宇文決伸手拿起荷包,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摩挲著上邊吊著的同心結。

而這,就是阿仁不能說出口的原因!

“阿仁……”宇文決喃喃的出聲,為他可憐的,受製於“天道”的情人。

然後,宇文決突然的就感覺到了恐懼。

既然“天道”能把阿仁送來,那麼會不會有一天,“天道”要把阿仁帶走?!

也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阿仁就如同突然出現在這個江湖上一樣,毫無預兆的就突然的消失了?!

宇文決為這個猜測驚慌失措,他站起身來,風一般的就刮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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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仁跟毛團說好了,好一陣%e4%ba%b2熱安撫,把它的東西還有百納包都給拿出來,才讓毛團安分的留在它宇文伯伯的地盤上。

要說讓毛團就這麼跟他走,毛團還真的會猶豫。

它現在在這裡是如魚得水,每天都會有比它小一些的貓頭鷹來獻殷勤。

它從最初的不勝其擾,到後邊也從中漸漸的得出了樂趣。咳~當然這些家夥們的供奉,才是重點。

現在粑粑既然要去做他的大事業,那麼身為乖孩子表率的毛團,就老老實實的看家吧。

蕭仁解除了後顧之憂,就直接從冥教總教的前門下山而去了。

那些看門的冥教之人,自然是歡送他。

這可是教主當初%e4%ba%b2自到門上來迎接的,他們自然不會不恭敬的問東問西。

等到孤獨的走在下山的路上,蕭仁就有點小後悔了。

乾嘛就為了生氣啊,拌嘴啊,什麼的就那麼離開。

簡直就跟小兩口吵架離家出走一樣(根本就是)。

但是,現在都出來了,再回去,豈不是好沒麵子?

蕭仁糾結不已。

他提著山路上的小石子,回頭望望,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冥教的山門呢。

“不行!”蕭仁突然氣憤的說道:“我怎麼能這麼快的就灰溜溜的回去啊,豈不是被阿決看輕。就算是離家出走……啊呸!就算是暫時分開,我也不能就這麼先低頭。”

新新情侶們,度過了那個彼此愛慕的階段兩情相悅了。不同的脾氣性格,還有自私霸道,總會是產生各種的矛盾,而這些。等到吵吵鬨鬨,漸漸磨合,彼此尊重,互相理解,那喜歡才會慢慢的變成愛情,真正的漸入佳境。

可是現在,彼此都是第一次戀愛的蕭仁跟宇文決,總是要吃些苦頭,才能明白什麼叫做妥協讓步。

蕭仁下到山下,這附近根本就沒有大的鎮子,眼看的天色不早,他一溜煙的就運起輕功向著一個方向奔去。

根本就不知道,在他下山後沒多久,宇文決就緊跟著也下山了。

等到了一個鎮子,蕭仁找到貨站,買了一匹代步的馬匹。

雖然不是很好的馬,但是用來趕路足夠了。

蕭仁沒有停留,打算連夜的趕路。儘快的趕到班宏厚那裡,請他辨認那個金鎖,來確認宇文決到底是不是他的故人走失的小孩。

第121章

班宏厚現在居住在太原,離蕭仁現在所在之處何止是千裡之遙。

之前從廣元奔到揚州就花掉了一個月之久,現在要去那麼遠的地方,蕭仁因為跟宇文決吵架而不好的心情,更加的不爽了。

但是,橫亙在他的心中介意的是阿決的身世問題,蕭仁覺得不去弄清楚,他沒有辦法不介意,坦然的跟阿決相處。

蕭仁快馬加鞭,走一路換一路的馬匹。

他的舉動實在是太過顯眼,讓宇文決不費吹灰之力就追蹤到了他的行動。

宇文決一開始是用輕功跟上的。可是,他因為窘迫的心理原因,不好意思上前叫住蕭仁。

讓蕭仁知道他猜出了他的秘密,擔心他會不會被“天道”送走。如此小女兒的心態,宇文決自己都覺得難以麵對,更是不願意叫他知曉。

於是腦補帝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就默默的跟隨他的左右,又一次的開始了尾隨的舉動。

“如果有那種跡象,我跟在他的身後,衝上去阻止也算及時。”宇文決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以蕭仁的身強力壯,連續的趕了十來天的路途,也已經吃不消了。

這一日,他宿在一個小鎮的客棧裡,讓店小二給他張羅一桌酒菜。

天氣已經十分的冷了,他離開的時候,冥教總教所在已經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蕭仁默默的一盤算,居然又是快要到一年的春節了。

“唉~~~”蕭仁沮喪的歎口氣,把腦袋杵在桌子上。

這個時候他開始反省自己了,太衝動,太不顧對方的感受,就那麼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如今已經是來到這個世間的第四個春節了。

第一年是在趕路當中,無知無覺的錯過了,第二三年則是在少林寺山下的那個絕穀當中。

這第四年了,明明已經有了戀人,偏偏還要淒苦的自己一個人。

這都什麼事兒啊?!

蕭仁吸吸鼻子,用手摸摸冰涼的鼻尖,自言自語的說道:“回去嗎?”

蕭仁惆悵的用手托著腮,糾結的愁眉苦臉的看著客棧的門外來往的旅人們。

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都歸心似箭的趕在年底前回家跟%e4%ba%b2人團聚?

還是早點解決這件事,回去跟阿決賠禮道歉吧。蕭仁蹙了蹙眉頭,想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即使是沒有談過戀愛,可是在普通的感情當中,身為男人多數時間是要遷就容忍女方的這個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難道因為阿決是個男人,他就可以無視這條?不貼心,不為對方著想了?

他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同以往,理所當然的要互相的理解,不能自顧自的發脾氣……他還是一個大男人呢,不能像女人那樣小心眼。

可是這個道理,卻是蕭仁在離開對方,倍感孤獨的時候,才明白過來的。

想明白了之後,蕭仁的心情好過了很多,拿起筷子開始吃起飯來。

卻不知道,他此時想念的人,就隱蔽的蹲在附近的房頂上化身變態跟蹤狂,透過大敞著的客棧大門,觀察他的臉。

阿仁在苦惱什麼?是不是“天道”又難為他了?宇文決皺著眉頭沉著臉。

他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吊在腰帶上的荷包上的同心結,眼神堅毅的望著蕭仁的方向。

即使是要付出沉重的代價,也絕對不要讓天道帶走阿仁!

這一晚,蕭仁沒有再趕路,他投宿在這家客棧,睡了一個昏天黑地。

半夜裡,宇文決無聲無息的來到他的房門口。以他現在的功力,站在這裡不被對方發覺已經是極限了。

想要進到裡邊,但是門扉卻絕對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被推開,阿仁必定是會被驚醒的。他已經連續趕了很多天的路了,這麼疲憊,還是讓他休息吧。

宇文決不甘心的看了看門,轉身走開了。

蕭仁睡飽了之後,起身繼續趕路。又趕了兩天的路程,他來到了渭城。

渭城這個城市,正是他被天道踹過來之後,第一次個見到的城市。

他在這裡生活了幾天,對這裡還有一些印象。

他清楚的記得,正是在這個城市的一家破落的院子裡,他遇到了負傷的宇文決。

當時他第一次抽獎得到的回元丹,根本就沒有被他捂熱,直接就喂進了他的嘴裡。

而他為阿決裹傷的時候,還毫不客氣的扒掉了他的中衣。那個時候,第一次看清楚宇文決的那張俊臉,他嫉妒的不行。

卻沒有想到,之後會跟他產生那麼深的糾葛。而現在,倆人還變成了更叫%e4%ba%b2密的關係。

蕭仁的嘴角因為這些回憶而翹起來,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笑意。

他騎著馬,慢慢的靠近了城門。城門的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

蕭仁皺了皺眉毛,怎麼這渭城的門口居然被把守起來了,要知道當初,這門口可是沒有守衛的。

他翻身下馬,牽著馬隨著進程的隊伍往前走。

進城的隊伍很慢,如果不是因為他想要去當初落腳的地方看看,他才不排隊浪費時間。

等到走到跟前,他才發覺這些守門的人居然是在查來往的人員,而本地的百姓則直接的被放行了。

輪到蕭仁的時候,蕭仁掏出了一個銘牌給對方看了看,對方看到這個銘牌,十分痛快的就放行了。

這個銘牌是後來班宏厚給他辦理的,江湖人專門的一種身份證明。

老百姓用的也是這種牌子,不過跟江湖人用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