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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蕭弟問你話!”黃熙殘暴的直接衝著他的後腦勺就打了一巴掌。

那聲音真是清脆又響亮。

黃博知的眉毛一抽,他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原來那個意氣風發,恣意灑%e8%84%b1的兒子黑化後這麼凶殘的一麵,一時之間有點接受不能。

蕭仁倒是見怪不怪了。

“是是是!”元奉春被抽了一下,立馬說道:“這後邊確實有尊主的手筆,那些官員就是在他的指使下聯係上的。”

“果然!”蕭仁了然。

這位杜景天可是有前科,多年前就能腐蝕了一個知府為了遮掩命案。這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過去了,誰知道他這個關係網變成多麽龐大複雜了。

這個杜景天也算是另辟蹊徑,竟然不走尋常路的跟朝廷官員勾結上了。

“原來如此。”班宏厚點頭。

他們現在是知道了,可是知道也沒有辦法。畢竟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和章程,就算是班宏厚利用自己的人脈把這件事情對對方的上層官員說了,對方也不可能一時半會的就處理了這件貪贓枉法的事情。

而這邊一旦涉及到了江湖上的一方豪強——儘管是前任的,官員就更加不願意沾惹上了。

烏衣教雖然是覆滅了,可是杜景天的大名可還是很響亮的。

班宏厚這個時候問到:“之前藥人被劫的事情,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元奉春低著頭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家尊主做的。”

“什麼?!”諸人驚呼。

眼見的又是一陣熱議,班宏厚用包含的內力低沉的說道:“安靜。”

人們這才漸漸的安靜下來。

“你接著說。”班宏厚示意元奉春。

“是。”元奉春抬起頭,看著站在前邊的幾個人說道:“我家尊主早就跟烏衣教的教主烏貴兒認識。那烏貴兒本來隻是一個尋常人,是我家尊主拿出他祖上血衣教的埋藏的寶藏誘惑他,讓他拿出了最後一代血衣教教主死亡之前傳給他父%e4%ba%b2的教主信物。”

元奉春吞咽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家尊主打著烏貴兒的名義,秘密的聚攏了起來血衣教的殘餘勢力。那個年頭,血衣教不過覆滅十幾年,很有些老當益壯的忠心之人。我家尊主本來想借著烏貴兒的名頭為他做遮掩,安置他暗中的勢力,卻沒成想,那些血衣教的人根本就不服他的命令,反而簇擁著烏貴兒另起爐灶成立了烏衣教。”

說來這件事也是杜景天倒黴,偷%e9%b8%a1不成蝕把米。

“烏貴兒帶走了血衣教的財寶,血衣教的死忠會製作藥人的牧笛人跟杜景天談判,用幫助他成為武林盟主為條件,換取了跟他合作的資格。”元奉春說道這裡有一點口乾%e8%88%8c燥,他緩了緩,“烏貴兒本身不是個能成大氣候的,但是那個牧笛人卻很厲害。他幾乎是一手把持了烏衣教,我家尊主雖然見烏衣教%e8%84%b1離掌控,但是藥人卻是很難得,為了得到這些藥人,我家尊主就跟烏衣教一直保持著結盟的關係。這次江南俠士剿滅了烏衣教之後,我家尊主垂涎這些藥人,就使人混入了那些家屬裡邊,趁機把那些藥人都弄走了。”

到底這個元奉春還是沒有說了實話,杜景天那裡還有一批更多的藥人。

都是他找各種借口從烏貴兒那裡拐來的,加上他之前合作的時候用幫烏衣教製作藥人為借口,騙來的會製作藥人的人才後來研製出的藥人。

這個秘密一直被隱瞞著,知道揭露的那一天,讓武林正道的俠士們死傷慘重。

可是,這個時候的蕭仁他們哪裡會想得到。

隻不過這一批藥人落到杜景天的手裡,就足夠他們憂心忡忡的。

蕭仁這會兒卻關心的是彆的事情,他問:“那塊手帕是怎麼回事?”

“什麼手帕?”元奉春眼神遊移的說道。

“還敢裝傻!”蕭仁厲聲喝道。

實在是這個元奉春實在是太不會做戲了,他假裝的功夫太禁不住考驗。

“就是你們栽贓冥教的那塊帶血的手帕!”蕭仁說道。

元奉春這次沒有再搭話。

蕭仁眉毛一蹙,他抬頭看向黃熙。

黃熙跟他對視了一眼,低頭對著元奉春說道:“你是想要好死,還是賴活?”

元奉春的眼神裡透出恐懼,他對著黃熙求饒道:“黃大俠饒命!小的都說啊。”

然後元奉春就竹筒倒豆子的都全招了,“那塊手帕確實是我家尊主故布疑陣,為了引開你們的視線而扔在哪裡的!”

這一下就全都清楚了。

果然,這些全都是杜景天的禍水東引的策略,而他們卻真的差一點就被杜景天當槍使喚了。

“杜景天這賊子!好狠的計策!”黃博知憤恨的說道。

“杜景天這武林敗類,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班宏厚這個老好人也不禁慍怒的說道。

“哼!”衡鐵新摸了摸%e5%94%87上花白的胡子。

孫慧禮胡宿、莫羽昕全都皺著眉頭。他們知道,這批藥人落到了杜景天的手中,將來鏟除他就更加的困難了。

蕭仁則對著梅莊瞥了一眼。

梅莊被他看的臉色很不好看起來,勉強的扯了一下嘴角。

“班盟主!饒命啊!”元奉春知道他們想要的全都知道了,而他也就沒有了價值,不禁的磕頭求饒起來。

在場的畢竟是班宏厚的身份最高,他慣來是個好人,這次卻也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他拉下去,斷了手筋腳筋,廢去他的丹田內力,讓他做輩子的乞丐。”

儘管要經曆一番酷刑,可是到底抱住了性命,元奉春鬆了口氣被拖走了。

蕭仁眨眨眼,暗自咂%e8%88%8c,就這還活罪,這正道也沒有心慈手軟到那裡去。

正事處理完了,無關的人員就都散去了,剩下的就三個頂級的高手跟孫慧禮胡宿、蕭仁黃熙、莫羽昕幾個了。

這個時候黃熙才表情輕鬆的說道:“蕭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頭發上還有鳥毛?”

“啊?”蕭仁一驚,趕緊往頭上摸去。

他頓時臉色大變慘叫一聲。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讓毛團給糟蹋成這樣了。

“毛團!!!你害死你爹了!我的形象啊!”

“哈哈哈哈哈!!”孫慧禮胡宿很不厚道的大笑。

“撲哧——”莫羽昕噴笑。

其他的人也忍俊不禁。

毛團撲扇著翅膀從門外飛進了廳堂,落在了一個椅子背上。

“咕咕?”毛團睜著倆圓圓的眼睛看他。

“毛團~~~”蕭仁伸手去抓它。

毛團起身就飛,“嗚嗚嗚~~~~”

毛團不悅的鳴叫著,蕭仁頓時垂頭喪氣了。

“好吧好吧,來這裡。閨女。”他伸出胳膊來,讓毛團落在他的胳膊上,“我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魚。”

誰叫他先把毛團扔下不管的,理虧啊。

出門前,他偷偷衝莫羽昕使了一個顏色,卻被角度正好的黃熙看了一個正著。

他神色一動,對黃博知說道:“爹爹,我先安頓一下。”

“好,你去吧。”黃博知點頭道,“西邊的廂房,左數第三間是空的,你住那一間。”

“行,我洗漱一下。”黃熙扭身就走了。

出了門,他沒有去廂房,反而向著蕭仁跟莫羽昕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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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弟。”黃熙喊他。

“四哥?”蕭仁看著他,意外道。

“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黃熙說道。

蕭仁想了一下,覺得沒必要隱瞞他,說道:“我覺得那個梅莊挺可疑的,我想單獨問問他。”

“哦?”黃熙眉毛一揚。

在少林寺的時候,他可是知道這個蕭仁是個很不規矩的。

誰知道他這個“單獨談談”會是個什麼樣的談發。

黃熙猜對了。蕭仁是去套梅莊麻袋的。畢竟梅莊明天就要走了。

蕭仁卻覺得,以現在黃熙眼裡看不得一個奸佞的樣子,說不定是一個比莫羽昕更加合適的幫手。

果然,聽完了他的計劃,黃熙麵露感興趣的表情,莫羽昕卻是直皺眉。

“蕭弟,萬一是你弄錯了怎麼辦?”莫羽昕猶豫了一下說道。

“不會錯的,你放心。莫哥,相信我。”三人邊走邊說。

“對,如果弄錯了,也怪他自己太可疑。真要冤枉他了,大不了給他賠禮道歉。”黃熙無所謂的說道。

莫羽昕聽的無語,以前黃熙不是這樣的人啊。

這三人可以說是狼狽為奸,行跡隱秘的就摸到梅莊住宿的地方。

這個時候,梅莊已經心神不寧了,他覺的很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甚至他打算向班宏厚提前告彆,連夜趕路離開鎮江。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誰?”梅莊驚疑道。

“是我。”外邊傳來黃熙的聲音。

梅莊屏息的聽了一下,確實是隻有黃熙一個人的呼吸聲。

“黃公子,”梅莊的心稍微放下了點,他拉開房門,“你有什麼事情嗎?”

“梅莊。”黃熙沉著臉說道:“之前在廳堂上有一件事情還沒有說。”

梅莊不安的看著黃熙麵色不善的樣子,問到:“什麼事情?”

“元奉春可是在這之前向我招認過的,他說扔下那塊手帕之後,還暗中通知了江南武林的一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

黃熙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疾不徐。

可是這句話偏偏就叫梅莊臉色大變。

彆人沒有注意到,梅莊自己心裡清楚,當時元奉春巡視周圍的時候,偏偏就看到他頓了一下就彆開眼睛了。

當時梅莊就心驚肉跳,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把他的消息透漏給這個人了。

結果元奉春那個時候絲毫也沒有提到他的事情,他還以為蒙混過去了。

卻沒想到黃熙會突然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