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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生氣了,讓它發發脾氣就沒事了。”

“莫哥!”蕭仁捂著腦袋蹲在地上,聽到莫羽昕這麼沒有同情心的話,不敢置信的叫道。“你居然見死不救!太不夠意思了!”

“嗚嗚嗚嗚~~~~”毛團聞言更加的激動了,倆爪子就向著蕭仁的腦袋抓去。

“危險!”黃博知色變。

莫羽昕紋風不動,說道:“沒事。”

衡鐵新跟班宏厚倆人睜著大眼看著,那隻貓頭鷹沒有用那鋒利的爪子把蕭仁的腦袋抓的皮開肉綻,血液噴濺之類的,反而是把他的頭發徹底的糟成了狗窩。

“毛團!”蕭仁不敢捂著腦袋了,怕碰到毛團的爪子被劃傷,他縮著著脖子,“粑粑錯了!粑粑不該丟下你這麼長時間!粑粑給你買小魚好不好?!”

毛團“嗚?”的叫了一聲。

“有戲!”蕭仁一喜,說道:“寶貝兒!粑粑給你買五條小魚!你好幾天沒吃了,一定特想吃魚是吧!”

毛團緩緩的拍著翅膀,倆爪子不客氣的踩在蕭仁的腦袋上。

“嗚咕咕~~~”毛團矜持的仰起脖子,表示接受示好。

“沒問題!十條!”蕭仁鬆口氣,這才敢伸手把踩在他腦袋上的發髻上消停了的毛團抱住。

他頂著貓頭鷹站起來,伸著胳膊把毛團抱著,摟在了懷裡。

毛團為了小魚,難得乖乖的被他抱著。

這種姿勢讓鳥很不舒服,要不是看在小魚的份上,才不給抱!

黃博知、衡鐵新、班宏厚還有遠遠的幾個向這邊張望的俠士,看著一身狼狽,滿腦袋亂發和鳥毛的蕭仁忍不住笑。

“這就是你養的那隻貓頭鷹?”黃博知好奇的湊上前去看,之前也隻是聽說過,沒見過。

隻見那貓頭鷹體型不小,渾身灰色的羽毛當中夾雜著黑褐色的斑點,兩隻圓圓的金黃色的眼睛神異又漂亮,圓圓的腦袋上兩簇尖尖的毛羽支楞著。此時它乖巧的蜷縮著鋒利粗壯的爪子,肚皮朝天的仰躺著。

“嗚嗚~”毛團不安的鳴叫著,這個姿勢顯然讓它很沒安全感。

“沒事~這個是爺爺,他會給你買小魚吃!”蕭仁晃晃胳臂,顯擺的對著黃博知說道:“是的,義父。這就是我在懸崖底下收養的那隻貓頭鷹,叫做毛團,是個姑娘。”

黃博知雖然覺得蕭仁這種把禽鳥當成人來養——而且還是女兒的做法有點古怪,可是擋不住此時肚皮朝天一點也沒有攻擊性的樣子的毛團的樣子實在是太過呆萌,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你叫毛團啊?”黃博知彆扭的對著貓頭鷹說道。

“毛團,跟爺爺打招呼,有小魚哦。”蕭仁誘惑的說道。

一般生人特彆多的時候,被放飛的毛團除非是蕭仁主動叫,否則它是不願意往人多的地方飛的。

這一次,莫羽昕中了思慕焦回來,開始蕭仁為了躲避他,就讓毛團自己待著,他則跟著圍剿部隊整天裡的東奔西跑,後來莫羽昕解毒成功又遇見藥人被劫。

蕭仁是忙著調查,緊接著又直接奔到蕪湖去了,毛團這可是有些日子連人影也沒有見過他了。

如果毛團隻是普通的貓頭鷹,此時說不定早就恢複野性獨自生活了。可是吃了靈智丹的毛團當然是與眾不同的,它感覺到它被遺棄了,它孤單了,它寂寞了,它不爽了,它生氣了!

於是在附近蹲守的毛團發覺蕭仁回來了之後,直接就撲過來使出了家暴懲罰他。

可是,蕭仁的態度良好的認錯,還有小魚的賄賂很快就平息了這個單純的姑娘的怒火。

長時間的沒有見麵讓它難得的乖巧的讓蕭仁彆扭的抱著。

此時,心情不錯的毛團自然是應蕭仁的要求給出了回應,它輕輕的低鳴了一聲。

黃博知又驚又喜,“哎!它真的能聽的懂人話啊?!”

“那是!我家毛團可聰明著呢!”傻爸爸驕傲的抬頭。

“毛團不止是聰明,它還會送信呢。”這個時候莫羽昕說道,“就是它,在我們被姬美鳳抓住的時候,送信給宇文教主。讓宇文教主連夜從蕪湖趕來搭救了我跟蕭弟兩人。要不然,此時還真不好說會是個什麼情況。”

“哦?!”衡鐵新驚異,“原來那個破陣的高手就是宇文決?!”

“是的。”蕭仁見莫羽昕竟然給他說出來,而此時他跟宇文決的交情也被人知道了,乾脆就承認了,“當時我跟莫哥被捆著進了那個山穀,我倆的內功都被封住,那捆著我們的繩子十分的結實,掙都掙不開。正好毛團當時在附近捕食,我就把它叫到跟前,用布條跟血寫了一封求救信。本來我是想著讓它向義父求救的,可能是當時白天趕到的時候毛團在鳥架子上睡覺,不認識諸位。結果它直接飛到蕪湖去了。”

蕭仁感歎一聲,至今他還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姑娘竟然飛越百裡,舍近求遠的跑到蕪湖去把宇文決給叫來了。

而且,當時毛團站在架子上睡覺,蕭仁進了大門就把架子放到一邊,幾個人除了老耗子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那隻鳥兒。就算是它飛來求救了,這沒有署名的布條,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人寫的。

“原來如此!”黃博知也感歎,“隻是你一份書信,宇文教主就肯為了救你隻身與姬美鳳對上,看來他確實看重跟你的交情,也是個十分難得的重情義之人。”

“……”蕭仁眨眨眼,明明是誇他家毛團的,怎麼就跳到宇文決重情義了?

不過蕭仁又不傻,此時自然不會插話。

“這隻夜梟竟然如此非凡。”衡鐵新沒有辜負蕭仁的期待,到底是說出了對它表示讚歎的誇獎。

正在蕭仁得意非凡的時候,突然有人來稟報,黃熙來了!

黃熙?!

蕭仁驚訝。

不止是他驚訝,在場的三個長輩都很吃驚。

自從蕭仁神秘失蹤之後沒多久,黃熙就在見悟覺得他修心的差不多了,放下了山。

開始的時候,他回了家一趟,沒待多久,就離開了揚州,行蹤一直飄忽不定,連黃博知都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蕭仁鬆開毛團,跟在人們的身後往廳堂趕去。

過去了才知道,黃熙不是自己來的,他還押解著一個人。

這個人長的很粗壯,雖然不能說是凶神惡煞,可是也不是一副良善之輩的長相。

這個人鼻青臉腫,顯然被狠狠的打了一頓,此時他在黃熙的身邊跪著,老老實實的縮在那裡。

“熙兒!”黃博知見到兒子,自然是很高興的。

“爹!”黃熙露出一個笑容來。

他風塵仆仆,一身樸素的衣衫,清瘦了很多。

“四哥!”蕭仁叫道。

“蕭弟。”黃熙衝他點點頭,然後對著其他聞訊趕來的人抱拳行了一個羅圈禮——就是抱著拳頭,衝著在場的人跟前都晃一遍,“班盟主,衡大俠!二位師兄!”

“師弟!”孫慧禮看見他很高興,“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還有這個人是什麼人?”

黃熙麵目一肅,說道:“這個人就是元奉春!”

“元奉春?!”其他人都很驚訝的看向那個瑟縮的減小存在感的漢子。

“咦?我看看!”這個時候房梁上突然傳出一聲驚疑聲,一個瘦小的人影說完這句話就翻了下來。

他輕盈的落地,眾人才發覺他竟然在諸人的腦袋頂上!

“老耗子!”蕭仁翻了個白眼,又讓他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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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老耗子得意的看了他一眼,顯然是個慣常惡作劇嚇唬人的慣犯。

老耗子向前一竄,站到那個鼻青臉腫的人跟前,他一瞅,說道:“唔?這個好像是在那一天出現的人裡邊的。”

“確定是他就好!”班宏厚喜道。

“啊?”蕭仁有點茫然,不明白為啥烏衣教都覆滅了,元奉春再出現還有什麼必要性。

“蕭弟,現在不是出現藥人被劫的事情嗎?”莫羽昕顯然明白他為什麼疑惑,解釋的說道:“再從他這邊調查烏衣教的事情,說不定事情會出現轉機。”

“這倒是。”蕭仁點點頭。

他隻是一時之間沒有想到,之前光想著找個時機把梅莊套麻袋,因為他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解開。

第106章

那邊班宏厚已經開始審問起了元奉春。

元奉春似乎是被黃熙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收拾過了,倒是很老實的問什麼答什麼。

班宏厚問道:“你是烏衣教的?”

元奉春回答道:“小的不是烏衣教的人。”

班宏厚驚訝的睜大了一下眼睛,他問:“那麼你是誰的人?”

元奉春抬頭張望了一下,看著周圍的人,似乎是想要找到一個救星,他頓了一下,撇開眼光,猶豫了又猶豫。

“老實說,還是你想再吃點苦頭?”黃熙語氣不善的說道。

元奉春打了一個哆嗦,立刻慫了,他道:“小的是杜景天尊主的屬下。”

“杜景天?!”

“什麼?!竟然是這個敗類!”

“竟然是他!”

“他居然還敢出來活動!”

這個人名一說出來,立刻引起了嘩然。

蕭仁也不禁狠狠的吃了一驚。

“竟然是杜景天在其中插手,難怪!”蕭仁恍然大悟,就說烏衣教這兩年的壯大似乎有些過於迅速了,原來裡邊有杜景天的手筆。

蕭仁跨前一步,站到他的跟前問到:“我問你,杜景天跟烏衣教是什麼關係?這一次水患過後,操縱糧價的事情是不是杜景天在背後搗鬼?!”

班宏厚倒是沒有為他的越俎代庖感到不悅。蕭仁的才智,這些日子他也是有些了解的。何況,他對這件事情確實是掌握的不比其他人少,說不定還能發現什麼其他有用的東西。

元奉春狐疑抬眼看他,在他的眼裡,這個青年實在古怪,衣衫不整不說,頭發也亂糟糟的,甚至還有一根鳥毛。

“看什麼看?!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