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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 遠樵 4276 字 3個月前

上的神情緊張而又激動,一個個向屋裡張望著。鳴玉相信。若不是白雲攔著他們早就衝了進來。

繁季亦聽見了院中的動靜,慢騰騰的起身,打理好了衣飾,輕咳了一聲:“白雲,讓他們進來吧。”

那四個大漢看著白雲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著拍了拍白雲的肩道:“你現在叫白雲?”

白雲皺眉道:“主上在叫你們呢。”

那四個大漢立刻閉嘴,魚貫的進了屋,本來還算寬敞的房間子他們四人進來,立刻變的擁擠不堪。

鳴玉半坐在窗台上看著他們,那四人恭恭敬敬的給繁季施禮:“見過主上。”

繁季點頭:“你們來了,這些年可還好?”

那四人齊聲道:“屬下安好。”

鳴玉看著那四人淚眼婆娑的模樣撇了嘴,九尺高的漢子,沒有一點出息,說哭就哭,丟人。

繁季上前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裡,順著他的毛問:“外頭可有什麼事?”

其中一人躬身答道:“九月初九常笑在梵淨山召開佛道大會,邀請天下修真人士前去,主上要知道如今的雲淵大陸如何,去一趟便能知道個大概。”

繁季頷首道:“已經定了日子,明日就走,恰好你們來了,就一起去罷。”

那四人齊稱:“是。”聲音洪亮,震的鳴玉的耳朵嗡嗡作響,在繁季懷裡跳出來跑了出去。院子裡白雲和飛沐在花架下站著,一個眼睛微紅,在抹著眼淚。若是以往,鳴玉看也不看就會走,如今他在繁季身邊也走不了,心裡惱恨,看著飛沐哭就想嚇他一下。

飛沐低頭哭的起勁,白雲無奈的看著他,忽然白光一閃,鳴玉跳上了飛沐的脖子後,那裡因低頭露出了一大片的肌膚,而鳴玉正是相中了那裡。

飛沐直覺的脖子上一陣癢,他是圓毛的。自然知道跳上來的是動物可是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忽然想到院裡就這麼一隻圓毛的,嚇的啊的大叫一聲,伸手就去抓鳴玉,可是鳴玉哪能讓他抓住,飛快的跳起,在落下,在他身上玩了起來。

飛沐早嚇的三魂丟了倆,拚命的蹦高,鳴玉在他頭上蹦,白雲跟著抓鳴玉,兩人一狐在院子裡鬨的沸沸揚揚。

繁季聽見皺了眉,那四人趕緊出來看,見飛沐和白雲讓一隻小狐狸鬨的滿院亂跑,飛沐的頭發讓鳴玉抓成了一個%e9%b8%a1窩。亂蓬蓬的披散著,眼睛紅腫,口裡大呼小叫。

那為首的大漢喝道:“飛沐,你這是在做什麼?”

飛沐委屈的看了過去,剛要說話,停在他頭上空的鳴玉忽的落下,嚇的他嗷的大叫一聲,又蹦了起來,朝白雲蹦去。

那為首的漢子冷哼一聲道:“這膽小的毛病還沒改嗎?”

白雲無奈的抱住飛沐,朝鳴玉道:“鳴玉,莫要胡鬨了。”

鳴玉在半空轉了個圈,直直的朝白雲而去,白雲見他來勢洶洶,忙抱著飛沐閃開,鳴玉卻在半空化了個弧線,朝他們躲閃的放下襲去,正正的落在了白雲的頭上,將他梳的本來就亂的道髻拆了稀爛,頭發就像是碩大的鳥窩。那四人見狀哈哈大笑,鳴玉鬨的越發不像話,直在飛沐身上打轉,嚇得飛沐跳的更高,叫的聲音也是一聲比一聲高亢。

鳴玉玩的不亦樂乎,轉眼看見繁季自門內出來,一道白光閃過,沒了蹤影,而飛沐還在捂著還在大喊大叫,那四個大漢也笑的前仰後合。唯有白雲看見了繁季出來,稍稍理了一下頭發,高聲道:“主上。”

這一聲堪比驚雷,那四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個張大了嘴巴看著繁季,繁季皺緊了眉頭道:“成何體統。”不禁有些頭疼,想著鳴玉太過頑皮,要好好教訓一頓才好。

繁季看著六人,白雲飛沐兩人各頂著一頭亂發,看著就有氣。

那四個雖沒有讓鳴玉抓撓,可頭發也是亂蓬蓬的,還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看著難受。他手裡一道青光閃過,在幾人頭頂轉了一圈,再看時,除了飛沐,那五人均成了和尚,頭上溜光鋥亮,臉上的胡子也剃的乾乾淨淨,五人的相貌竟是一般無二。

飛沐呆呆的看著那五人,眼中的淚又流了下來:“五頭憨牛。”他抹著眼淚,卻總也抹不乾淨。

原來這五人是一奶同胞五頭青牛。繁季在初為雲淵之主之時,在雲淵大陸南端的一座叫青牛山的地方捉來。初時野性難馴,待訓了過來以後再沒有離開過,忠心不二。繁季給幾人起名分彆叫:不塵、不滅、不離、不棄、不悔。那幾人覺得叫著咬%e8%88%8c,一般都是大牛二牛的叫。

白雲走到他跟前,揉著他滿頭的亂發道:“如今又聚齊了,該高興才是。”

飛沐抬起哭腫的眼睛問道:“那你還叫白雲嗎?”

白雲看他他道:“叫了兩千年了,改不了了。”

其中一人叫道:“你若是叫白雲,那咱們五虎將就少了一個。”

白雲道:“隻是名字變了,其餘的還是一樣,怎麼會少?”

飛沐嘲諷道:“分明是五牛將。”

那人憨憨點頭道:“對對,就是五牛將。”他正是那日夾著空見的憨牛。他伸手揉了一把飛沐的亂發道:“你這大白兔子長的越發俊俏了。”

飛沐惱怒,撥開他的手躥進了屋裡,繁季看著幾人,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樣很好。他負著手慢慢踱著去了七娘的木屋,他知道鳴玉在那裡。

鳴玉此刻坐在七娘的木屋裡生悶氣,他走不出去繁季百米之外,心裡抓狂,不讓人走,還不記得了,這到底是鬨什麼?聽著腳步聲漸進,他知道繁季來了,遂往後窗去,就要避開。

隻聽得繁季淡淡的問道:“你還要跑到哪去?”

鳴玉頓住,是啊,還能躲到哪去?他垂頭喪氣的趴回床上,眼睛盯著自己的尾巴尖,不知在想什麼。

繁季進來單手撈起他,抱在懷裡揉著他的小腦袋道:“就知道調皮。”那聲音裡有自己也未察覺的溫柔和寵溺。

鳴玉使勁窩成一團,不理他,就不理他,狐爺心裡不爽。

繁季抱著裝死的鳴玉,眼裡都是笑,出來見了白雲幾人輕咳了一聲道:“準備好了,明日去梵淨山。”

次日,繁季抱著鳴玉帶著白雲幾人一行離開了白雲觀,化作流光消失在陳官村。

作者有話要說:  很受傷,~~~~(>_<)~~~~ ,讀者君一個個離我而去,感覺沒有愛了。

☆、入神仙洞府

幾人到梵淨山時正是子夜,繁季帶著幾人在在思過崖上輕輕落了下來。

夜色沉沉,到處一片漆黑,隻有幾隻夜魅閃閃在遊蕩,似是感覺到了幾人身上釋放的氣息,遠遠的避開了。青蛇在池邊抬起頭,看了一眼,抽打著尾巴道:“七葉,你回來了。”

鳴玉自繁季懷裡跳了下來,化成七葉問道:“你幾時回來的?”

青蛇遊走起來道:“昨日,五原與我們在半路遇到那四人,他們說七娘已走,我們便也折了回來,沒去找你,直接回來等你了。”

七葉點頭,那四隻牛說了,耽擱的這幾天就是在望海裡找七娘來著。他又問道“五原哪裡去了?”

青蛇扭頭,七葉順著他的頭看了過去,五原站在離他不遠的崖邊,那一襲黑衣,與濃重的夜色渾然一體,若不細分辨,根本看不出那有一個人。

五原聽見他問,過來淡淡的跟他打了招呼:“你回來了。”

七葉點頭,五原道:“得空去常笑那看看,他想看看你。”

“好。” 七葉點頭。

五原見他點頭,再不說話,七葉看著站在池邊的繁季,慢慢道:“他記起來了……”○思○兔○在○線○閱○讀○

五原微微變色,他記起來了,心裡百味雜陳,又聽七葉慢慢的道:“他是繁季,空見…沒記起來。”

五原的心裡發苦,更不知是什麼滋味了,那個頑皮的小子最終還是沒了嗎?他的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想起易陽那張咬牙切齒的模樣,不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事不得善了。

他正胡思亂想,忽聽七葉問道:“他……來了嗎?”

五原沒有醒過神來,張口問道:“誰?”忽然想起,他說的是予,淡淡的道:“還沒,也快了。”

七葉看向回生池問道:“青雲哪去了,池子裡沒有人了。”

“哦,他前些日子醒來,去了感恩堂,嗯,恢複的挺好,聽說已經築基後期了,易陽帶著他。”

“哦,那就好。”七葉雖然不喜歡予,但是對青雲還是喜歡的。青雲對空見是個不可或缺的人,雖然如今空見不在了,可是他不希望空見喜歡的人受到傷害。

繁季站在回生池邊,看著夜色下那黑黝黝的水,眉頭打了結,這池水跟體內菩提樹裡的珠子竟能相互呼應,雖然很微弱,但是以他的修為,還是能感覺到的,這珠子到底是什麼?腦中忽然想起一件事,問七葉:“你說雲淵找回了四塊玉髓?”

七葉不知他為何問起這個,點頭道:“說是差一塊叫綠芒的。”

繁季聽了微微頷首,自語道:“原來如此。”他伸出手,掌心赫然是一棵小樹,他將小樹拋向回生池。轉瞬,那一池碧水便被吸了個乾乾淨淨。那樹吸乾了池水,“嗖”的飛回了他的體內。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青蛇遊走過來問道:“你這是作甚?”

繁季道:“這個我自會向給個交代,你無須多問。”

青蛇化出了兩人,搖頭晃腦道:“我們才不管,這事你跟七葉交代,他是梵淨山的山主。”

七葉不以為意:“拿便拿走,要個什麼交代,這一池水不知引來多少貪婪之人喪命,如今倒也清淨了。”

大青二青見他這樣說,便也不再理會,乖乖的站到了他的身後。繁季看向七葉,臉上帶了一絲輕笑,道:“如今到了你的山頭,怎麼不請我們去你府上小坐?”

七娘早有走的意思,聽他這麼說便道:“我便不去了,我想下去看看。”說完不待他答話,便轉身走了。

七葉在心裡轉了一下,微微翹起了嘴角,說道:“洞府簡陋,怕委屈了雲主。”

繁季道:“比白雲觀如何?”

七葉道:“那便請吧。”說完,率先朝思過崖下的一處洞府飛去。

大青二青和五原麵麵相覷,他的洞府……能住人嗎?

思過崖下的神仙洞府外,繁季看著那四個大字微微頓住,喃喃道:“神仙洞府。”

進了洞府,洞頂燃著一盞巨大的宮燈,洞頂還鑲嵌著各色夜明珠和寶石,靠著洞壁,相隔不遠便有一盞小宮燈,耀的洞裡亮如白晝。裡麵打掃的乾乾淨淨,一應陳設擦拭的一塵不染。

洞裡那一眼就看得見的是高高在上白虎皮鋪就的寶座,兩根粗大的朱紅盤龍柱上的金龍似活的一般,閃閃發光,不知用了多少黃金,白玉的熏香爐裡冒著嫋嫋的青煙,香氣濃鬱。地上錯落擺放著高大的瓷器、金鼎,一應金光閃閃耀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