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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 遠樵 4307 字 3個月前

漸漸升起,停在了他的眼前,那道人伸出%e8%88%8c頭%e8%88%94著嘴%e5%94%87,猥瑣的臉上滿是貪婪之色,他手指指向那傷口,就要引血出來。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官生的身體在他的眼前驟然消失,他的眼前停了一隻兒掌大小的金塔,閃著耀眼的金光。

那道人猛的向後退了一步,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道:“藏蓮浮屠?”他轉著看,那塔雖小,卻是一樣不少,那塔隻有一層,塔簷上掛了六個金質鈴鐺,形似梅花骨朵,卻能發出聲響。他看的時候,那塔一陣晃動,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道人看著金塔,麵色愈來愈沉,喃喃自語道:“雲淵之主,莫非他還活著?”他轉身就要走,那塔似是知道他的心思,嗖的轉到了他的頭頂,一道金光罩在了他的頭上。予瞪眼瞧著,那道人淹沒在金光裡,漸漸消失,他所站之處留下一堆灰燼。

予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這一切隻在一瞬,他連忙跑到金塔跟前,問道:“官生呐,官生哪去了?”

那小塔一轉,官生便出現在了地上,塔隨之消失。予忙抱住官生,問道:“如何了?”

官生身上的傷已然消失不見,就連那破碎的衣衫也恢複如初。他盤膝而坐,檢查了一遍,發現自己已然無恙,不禁驚訝:“全好了?”

予駭然:“全好了?”

“嗯,已然沒事了,讓我看看你的傷。”官生拉開了予的衣襟,那道傷口猙獰著,他將手罩在上方,隻見綠芒閃過,那傷口漸漸複原。“打坐調息一會兒。”官生移開了手,道“這個妖道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妖法了得,也不知他那劍上有沒有毒物。”

予試著動了動,運功調息道:“沒有毒,隻是傷的頗深。”又問道:“看出那道人的本體了嗎?”

官生踢了一腳那灰燼,蹲下下來捏了一撮道:“是個木靈,應該是什麼樹修煉而成。”

予喃喃道:“摩傘,摩霄極頂,傘大如蓋,鬱鬱青青。原來竟是棵摩霄樹。”

官生訝異:“雲淵極地裡的摩霄樹?”

予點頭:“當是如此了,摩霄生長極為不易,且極少,修成正果的更是少之有少,這個摩傘至少有兩千年的道行,可惜了,竟誤入歧途。”

官生伸手接過懸在空中的小塔道:“那摩傘喚你做藏蓮浮屠,可見你是極有名的,可是怎麼在我的體內生出?”那塔金光一閃,沒入了他的掌心。

兩人背靠著背,打坐調息。官生內視,隻見那金塔靜靜的呆在樹丫間,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個金塔真的可以出來,若不是他,自己就要給那個妖道吸成了乾屍。他無聲的說:“謝謝。”金塔似是感應到了他的話,微微動了動便安靜的停在了那裡。官生笑著退出,靜靜打坐。

此時,天已破曉,一輪紅日在天邊冉冉升起,在兩人身上灑下一片金光。那金光甫一出現,官生隻覺一股磅礴的力量向體內狂湧而來,本來靜靜的金塔忽然升起,飛速的旋轉起來,那力量被他一一吸收。官生大駭不已,忙靜心打坐,讓金塔將那股力量更多的吸收。

兩人隻顧打坐,沒注意一個人在遠遠的看著他們,那人看著太陽已然升起,揮手間做了結界,將自己和他們兩人罩在了其中。

官生和予隻覺一股純淨的氣息襲來,四肢百骸無不舒泰,齊聲叫道:“雲淵?”

“莫要說話,好好運功。”耳邊傳來雲淵的話,他們忙收斂心神,安心運功。

七日後的夜晚,溪山上光芒大盛,金色的佛光籠罩了整個溪山,凡是佛光所照之處俱是一片生機盎然。溪山對麵的望海,離溪山近的地方,因佛光普照,那黑霧也消散了許多。

三人自結界中走出,官生已然突破瓶頸,練成佛祖三千式的最後一式:佛光普照。他尚不能控製四溢的佛光,自己渾身金光不說,走到哪裡都是金蓮朵朵。

予笑道:“你這步步生蓮,端的是好看。”

官生已然不是那瘦弱的模樣,一襲長衫,身形挺拔,眉目依然清秀,目光清澈純淨。漆黑的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衣袂飄飄,長發飛舞,他淩空踏步,在身後留下一串串蓮花,閃耀在溪山的上空,耀花了溪山上一眾生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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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行四人來到溪山已有三年,這三年裡,官生和予沒下過山,雲淵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雲淵始終沒有放棄尋找綠芒,七葉隻跟著雲淵出去了一次,他不放心兩人在山上,這裡距離望海太近,生怕兩人偷著溜進去,那裡可不是兩人的法力能出來的。

予如今已然結丹,他修煉的是道家法術,要經過煉氣、築基而後結丹,在雲淵的影響下他三年就結丹了。官生高興的摟著他的肩道:“好啊,沒想到你還是個修真的天才,這才三年你就到了結丹期,要是那幫修了幾十年才結丹的老家夥聽了一定會吐血三升。”

予笑著揉了一把他的頭發道:“哪有那麼誇張,不過是進度快些罷了。”

“瞧你說的,不過是進度快些罷了。”官生學著他說話的語氣,撇嘴道“那個西烈的國師,厲害吧,那麼大年紀的人了,應該是從小就練起的,現在也不過是結丹後期,不信,你問七葉。”

予轉頭看七葉,七葉正因官生和予%e4%ba%b2密的樣子在吃味,聽了他的話不陰不陽的道:“那是,那個道士勤修苦練的幾十年,還沒有你們在雲淵身上蹭來的氣息管用,嘖嘖,同人不同命啊。”

官聲聽他說話夾槍帶棒,扭頭不理他,跟予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予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兩人勾肩搭背的漸漸遠去。

七葉在後麵氣的跺腳,化作了一隻狐狸遠遠的綴著。

雲淵這七日隻為給予二人施放玉息,輔助修行,臉色有些疲憊,還在打坐。他自打知道官生體內生有菩提樹,更有黃金塔,就在苦思冥想,他是否和雲淵之主有關聯,最終還是沒個結果,,看著予和官生%e4%ba%b2%e4%ba%b2熱熱的走遠,咬緊了牙關。

綠樹掩映裡,一座小巧的木屋若隱若現,這裡是他們這三年來他們兩個住的地方。予笑盈盈的站在了門口,官生看著他的眼神逐漸熾烈,緊緊的抱住他道:“那日的事嚇死我了,空聞,我害怕了,我後悔了。”

予拍著他的肩道:“我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我們還有更多的事要做,沒什麼好怕的。”

“可是我不想讓你去了.”官生嘟嘟囔囔的道。

予扳著他的肩頭,輕輕的在他的臉上沾了一下道:“你呀,都過去了,沒事了。”官生抬起頭,突然一口咬在予的%e5%94%87上,狠狠的咬,直到嘴裡有了絲絲血腥味,這才鬆了口道:“以後的日子就會這樣,充斥了血腥,你不後悔嗎?”

予搖頭,正色道:“我無悔。”

官生眼裡閃過一絲瘋狂,道:“既如此,那我就陪你走一回又如何。”他將那咬過的%e5%94%87含在嘴裡,慢慢的吮xī著滲出的血,溫柔的讓予把持不住,猛的抱住他,白光一閃,兩人在門前消失,木屋的門無風自合。

他們再出來的時候滿麵春光,予更是笑的燦爛,看著官生的眼神溫柔的能化出水來。

七葉緊抿著%e5%94%87,跟在兩人身後出來,他覺得自己就是找虐的,好好的去看兩人演的活春宮作甚,豈不是自找罪受。

七葉回來後,官生纏著他去看他掩埋過的那人,七葉黑著臉,帶著兩人去了。

下了溪山,繞了好大一段路,記性好的官生忽然道:“七葉,咱們這是在繞著溪山兜圈子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七葉心想,誰讓你們表演給狐爺看了,就要繞兩圈給你看。他咳了兩聲道:“你也知道我年歲比較大了,記性差,又經年沒來,是以忘了,這走了兩圈才剛剛記起點路徑,你一說話,我又忘了。”

官生笑嘻嘻的道:“嗯,你年紀是大了,活了兩千來年了,都老的要拄拐了,你說自己不知道路徑我是知道的,那是你壓根就沒來過這裡。”

七葉的臉色發黑,什麼叫老的能拄拐了,爺風華正茂好嗎?他不知在哪掏出把扇子,啪的打開,輕輕搖動,似笑非笑道:“你也說我老了的,記性不好。”

官生一步上前,搶下他手裡的扇子,合在了一起,扔在地上使勁的踩了幾腳,他渾然沒覺得自己這行為和鬨氣的女兒家有一拚。笑著問道:“老了?記性不好?我看你就在耍我們。”

予皺眉搖頭,看著他與七葉耍小脾氣,他覺得官生對七葉的感情就像是弟弟或者是妹妹對哥哥那般,沒來由的信任和%e4%ba%b2近,他雖想的明白,到底還是介意。

七葉微笑著看他踩爛扇子,搖頭道:“可惜,可惜了,這扇子是常笑當年留下的,我留著一直沒舍得動,才剛從儲物袋裡不知怎麼就掏出了它,這就讓你給毀了。這扇子少說也有七八百年了,唉,可惜了常笑的那一手翠竹,就這麼生生讓你糟蹋了。”七葉知道他與常笑的情分,拿他來說事,官生九成九會上套。

果然,官生聽了他的話忙抬腳,拾起地上的扇子,那扇子已經讓他蹂躪的不像個樣子,哪裡還能看出是什麼花什麼草。他麵上流露出懊悔之色,輕輕擦拭著上麵的灰塵,一點點的展開。七葉攥著拳頭,頂在鼻端,細長的眼睛眯的成了一條縫。

予看的分明,那七葉就是在逗官生,遂道;“他逗你玩的,你就信了。”

七葉正色道:“這是常笑%e4%ba%b2題的扇麵沒錯,易陽做的扇骨。”他唯恐官生不信,說的更加詳細,力圖真實。

官生緊皺著眉頭,還在一點點的展開那扇子。合該七葉倒黴,他以為那扇子讓官生這一踩就爛了,誰知那扇子是合起來仍在地上的,官生隻是生氣的踩了幾腳,並沒有用內力。官生展開到最後的落款,在破爛的扇子右下角有一個鮮紅的朱砂印:七葉,兩個小巧的古篆出現在那裡,官生咬牙,抬起了頭看向七葉。

七葉目瞪口呆,不禁懊悔自己閒得慌,一把破扇子糊的那麼結實做什麼,還弄個印記他暗叫不好,身形一轉,在原地消失,隻聽“砰”的一聲,他原先站的位置上塵土飛揚,待塵土散去,那裡留下一個巨大的土坑。

七葉暗暗咂%e8%88%8c,幸虧自己跑的快。官生見一擊不中,抬頭看見站在樹稍的七葉,手掌發力向樹上攻去,人卻縱身而起。人未到掌先來,隻聽哢嚓一聲,七葉所在的那棵樹已然被他攔腰截斷。

七葉縱身跳起,官生在半路截住,兩人打了起來,一個是左躲右閃,一個是窮追不舍,打的不亦樂乎,飛沙走石間斷木橫飛。

予看著兩人打了起來,縱身過去,攔住了兩人道:“不要打了,先去看那個墳塋吧。”

官生這才氣哼哼的住手:“今天就先饒了你,咱們改日再算。”

七葉笑眯眯的道:“好。”

再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