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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生 遠樵 4209 字 3個月前

說那日是太子殿下%e4%ba%b2自帶了西烈的人馬攻進了皇城?”

小二十分篤定的點頭:“一點也沒錯,是太子殿下%e4%ba%b2自帶人攻進來的,先皇當場就吐了血,說來這是皇家的事,小的不敢妄言,隻是這事城中人儘皆知,所以小的才敢說兩句。”

予的臉色陰沉,他知道青雲是西烈人,也知道在名分上那是他的表哥。可是怎麼會就這麼湊巧自己與他一模一樣,又那麼巧,自己逃走他帶人攻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心裡已猜出了七八分,可他不願承認。自己是不是要進宮會會他了?

因為予的墨龍令是在皇宮裡找到的,所以雲淵想再進去試試運氣。四人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棧住下,隻等晚上進皇宮一趟。

是夜,月黑風高,很適合做些偷%e9%b8%a1摸狗殺人放火的勾當,四人一起去了皇宮。

西烈和北倉占了東黿後,玄武城是西烈先打進來的,依照誰攻下誰得的協議,所以玄武城在西烈人手裡。看這模樣,那新任的城主也是個頗有手段的人,在這麼短的的時間裡就安撫了百姓。

四人之中,予的修行最淺,本來雲淵拉著不撒手,可官生要帶著他去找現任的城主,於是分作了兩組,七葉和雲淵去藏寶殿,官生和予去了勤政殿。

偌大的勤政殿燈火通明,兩人隱匿身形來到殿中,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批閱奏折的書房,卻見門口立著兩人,其中之一赫然是齊戰,而一個則是易風。予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疾步進了殿中。

官生聽了小二的話,也猜測著會不會是青雲?他已看見裡麵的青雲,見予竄了進去,也不想進去了,便在殿外現出身形,看著齊戰和易風二人道:“好久不見。”

二人大驚,待看清是誰後,俱是大喜,齊道:“好久不見。”

齊戰急急問道:“官生,我家爺哪裡去了?”

官生努嘴,齊戰已聽見了屋裡的低沉的話語,卻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顫唞:“真的是這樣嗎?我不信,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予在就日峰上的時候一直都是溫文的,不大聲說話,不發脾氣,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從沒有人聽見他這樣說過話,齊戰的眼裡一片戚色,誰遇上這樣的事還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官生臉上現出幾分焦急,看著齊戰問道:“怎麼一回事?”

齊戰麵露遲疑之色,看著室內,沒有吭聲,易風道:“這事關於皇家的秘辛,我們不便多言。”

官生遂不再問,眼睛一直盯著室內,側著耳朵聽了。他看見那個跟著予一模一樣的人,頭發隻取了一綹簡單的挽著,餘下的在肩上披散了。一襲簡單的素白家常衫子,腰上束了條打成五蝠的絲絛,整個人看著簡單隨意。

而他對麵的予,穿了一襲淡青的長衫,與他梳著一樣的發飾,兩人是那麼的相似。官生的眼睛微微發熱,他們真的是那麼的相似,他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他仰頭,有熱流在眼中湧出,這世道對予真的是不公平,為什麼要他承受這些?

室內,予和雍對視,雍麵露難色:“我知道這事對你不公平,可是父皇當年想不動乾戈就取了東黿,沒想到最後演變成這樣,父皇想讓你回來,東黿還是由你做主。”

予冷笑:“我不姓易,你的父皇與我何乾,我要東黿會自己來取,不用你們施舍。”他一甩袖子,出了內室,拉了官生的手道:“咱們走。”

官生回頭,正見雍自門內出來,看見他眼睛一亮,張嘴叫了聲:“空見。”

官生正要回答,予冷冷的道:“他不是空見,是官生,如今我們俱是亡國之人,怎麼?易城主要留下我們二人嗎?”

雍苦笑:“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跟空見說句話。”

“我們這等亡國的人與你有什麼好說的。”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官生走了。

雍滿臉苦澀,看著他們遠去,長長的歎了一聲。他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這是皇命,他也不得不從,他努力的在為予爭取。可是父皇已經不在意這個早已送出去的兒子了,他隻是顆棋子而已,如今他的價值已經用儘,可以拋棄了。雍非常擔憂,他知道予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他的家國已經負了他,那麼他怎麼做也不會有人置詞,他也要生存不是嗎?齊戰看著兩人遠去,對著易雍抱了抱拳,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予沉著臉,拉著官生隻顧急急的走,官生看著無奈,攔腰抱起他,轉瞬在皇宮裡失去了蹤跡。

四人在客棧回合,雲淵興衝衝的去了,卻是掃興而歸,原因當然是沒找到,他倒是沒有不高興,隻說再去彆處。他說當年分開的時候,是有四個人拿走了,既然成立了三個國家,那麼沒準那三塊在那兩個國家也說不行。他雖一直沒有說他要找什麼,可是官生隱隱覺得他要找的東西似乎是和墨龍令相關,他覺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卻又堵在了喉頭,怎麼也衝不出來。

予的心情不好,一直默不作聲,雲淵怎麼逗他他也不開口,默默垂首,幾天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官生看著心疼,看著他這樣,無奈之下直接抱了他回了二仙山。

官生抱著他到了木屋邊,直接把人扔在了水裡,大聲叫到:“你就在這裡醒醒吧,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出來。”他做了個簡單的結界,設了咒語,讓予不能出來,但也不會淹死。

時進秋末,蘆葦在河風的吹拂下刷刷作響,偶爾看見幾隻水鳥在水麵上飛過。予本熱乎乎的在他懷裡,忽然間掉進了水裡,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混沌的腦子立刻清明。

在見到雍的時候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真的不是齊皇的兒子,當雍說出那句:你是我哥哥的時候,他的腦子想的是什麼,不可能,可是為什麼不可能?自己的母後是西烈的公主,齊皇六十幾歲了隻有自己這麼一個皇子。兩個皇子在十幾歲的時候均已夭亡,這二十幾年來,後宮竟無人再生出一個孩子,哪怕一個個公主,這說明了什麼?隻能說西烈早就有意於東黿,自己當了太子才沒有動手。

可是齊皇在喝了回生池水後忽然起意,要換太子。西烈當然不會同意,誰能看著自己經年的部署就這麼毀於一旦?於是他們大舉進攻,假借太子清君側為名,氣死了老皇帝,取了東黿。而自己這個螟蛉太子也被一起拋掉棄。若他猜得沒錯,他們的意思是自己做了皇帝後再派人來換掉,而那個人選,便是現在的玄武城主,自己的雙生弟弟雍。西烈大概已經派人在尋他,往好裡想,雍不會殺他,養著他,卻不允自己拋頭露麵,從此做個庸人。往壞了想,派人緝殺他,因為他已無用處。以往他看自己的眼神裡帶著的憐憫,和他對自己的忍讓,現在都有了答案,自己就是那粒棋子,現在已沒了絲毫用處。

他不該為了那拋棄他的人自暴自棄,既然從開始他就注定被拋棄,自己為什麼要傷心難過。有憤懣、有不甘,這很正常,既然不甘心,那麼就要做些什麼,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已想的通透。

雲淵看見官生把予拋進了水裡,立刻跑去撈人,官生攔著不讓,兩人在岸邊打了起來。

官生始終沒看出雲淵的原身是什麼,他知道那是對方的道法比自己高深,可是這不妨礙他跟他交戰。雲淵為了搶出予,拚命地往河裡去,官生死死的攔著,雲淵急的雙手化圓,一道實質的白光在他雙手間遊動,猛的向前推出,一個光球想官生擊來,極像官生玩水的手法。

官生縱身在原地跳起,淩空而立,手掌結印,一個大掌向雲淵襲來,雲淵大叫到:“般若手?好手段。”毫不在意,單手一揮,輕易的化解了掌法。兩人在岸邊你來我往打的熱火朝天。七葉冷冷的看著雲淵,他對這個憑空出現的人並沒有敵意,隻是好奇,他也沒能看出他是何物所化。法力深不可則,心智卻極為單純。

予在水裡看的著急,他也知道雲淵的法力高深,心思隻在自己身上,若是官生不讓自己出去,他一定不會罷休。

官生和雲淵相差的不隻是一點點,幾招過後就落了下乘,雲淵甩開他,跑去撈予。誰知道他道法高深,卻不會解官生的結界,氣的他一掌掌擊在結界上,那結界不能承受,破裂開來。官生在後麵看著,再沒動手,他也看見了予在結界裡著急,既然已經知道為彆人著急,那他就已經好了許多,至少不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雲淵:我喜歡這個給我梳頭發的人。

官生:我不喜歡這個叫雲淵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五色玉傳說

折騰了幾日,予的精神終於恢複,他仔細的想了一遍,覺得自己要做的就是有一個自己的天下,這樣的的思想支配下,他的精神空前亢奮。

這一日,吃過了晚飯,他要跟他們說一件事。看著左右之人說道:“如今,我已再無家無國,想要活下去,好好的活著,就要自己建一個家一個國,你們...願不願意幫我?”

左邊一人率先開口:“我願幫你,你做什麼我都願意幫你。”說話的是雲淵,他對予莫名的%e4%ba%b2近,可能就是予幫他梳頭發的緣故。

官生點頭,他為予心疼,他們待他實在不公,既然他們不要他,那麼自己建立一個家國有何不可?他現在和予已經密不可分,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沒有了彼此。

七葉站在窗外向他們看來,他知道,他想置身事外已無可能,他朝著官生點頭,想著自己找祖父的事不知道何時能成行,不禁皺了眉。

雲淵著看了三人問道:“你們聽說過雲淵之主的傳說嗎?”

官生和予對看了一眼道:“略有耳聞。”

“既然有耳聞,那就該聽說過五色玉。”

官生和予齊聲道:“五色玉?”在窗外的七葉身子猛的一震,那年祖父走的時候說是爹娘就為了五色玉的事失去蹤影。千百年來,他查閱了雲淵所有的典籍,尋遍雲淵大陸,卻未見一絲五色玉的記載。

雲淵瞥了他一眼道:“是五色玉,顧名思義,有五種顏色組成,赤碧黑白黃,五色,是一塊圓形玉髓,黃色占的多,在正中間。五塊玉髓雖是一體,卻也能分開。許多年前,一個叫風雲子的人得了五色玉,刻了四方神獸在上麵,而中間的黃色卻刻了兩個字:雲淵。

經過萬年的演化,他們修煉出了自己的魂魄,變成了五人,其中的四人以四方神獸兒命名,分彆是墨龍青冥,白虎白幽,朱雀朱姬,玄武碧芒,而黃色的那塊就叫雲淵。他們均有自己的能力,青冥和白幽以攻擊為主,朱姬防守,而碧芒則是治療,雲淵作為五人的統帥,集合調度分派,將五人的戰鬥力最大化。

那得玉的道人飛升後,將五色玉留給了他的弟子,就是第一代的雲淵之主。那時,雲淵大陸剛剛形成,陸地上怪獸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