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分配完畢,一臉慈愛的桂和一臉不耐煩的晉助並排坐在,對麵坐著伊爾迷和銀時。

黑色長發的小包子衝著寺也與赤人揮揮手道:“管家,去遛狗。”

他們能把這個小少爺丟下船嗎?

“伊爾迷,在外麵跟其他小朋友相處的怎麼樣?有沒有欺負彆人?”桂假裝往伊爾迷那邊夾菜的動作。

伊爾迷沉默了會道:“相處的不好,他們說我太窮了沒人跟我玩,母%e4%ba%b2,請給我零花錢。”

“咳…”桂輕咳一聲,瞬間扭頭看向高杉晉助:“孩子他爸,快點掏錢。”

晉助默默的磨牙,狠狠的刮了桂一眼後,把腰間的錢袋取下來遞給伊爾迷。

伊爾迷很高興的把錢袋收下了,並且沒有要還回去的想法,玩遊戲就是要認真點才行。

“三弟,父%e4%ba%b2給的零花錢,我給你買糖吃了。”他把裝著糖的袋子給了銀時,然後又道:“你要是不想要也可以還給我。”

銀時把糖袋從伊爾迷手裡拽過來。

“少爺,我遛狗回來了。”赤人和寺也又站回原位。

伊爾迷點點頭道:“嗯,再溜一圈。”

現在就把他丟下船!寺也黑著臉‘噌’的穿過去。

不論過程如何,伊爾迷如果能這麼簡單的被一個小孩掀下船那他肯定十幾年前就住到揍敵客家後院的墳墓裡去了。

寺也的忽然行動讓他啊誤以為這也是遊戲的一部分,然後銀時、高杉、桂、赤人還有寺也無一幸免的被伊爾迷被搞下船了。

那個黑發黑眼裹著鬥篷的小孩就看著落到水下的幾人,然後又轉過頭去問鬆陽:“這個辦家家酒我贏了是不是?”

一個溫柔的老師怎麼會掃一個小孩的興致,他點著頭溫和的笑道:“是的,你贏了。”

“有獎金嗎?”

……

穿著濕衣服回到私塾的幾人被風吹的涼颼颼的,鬆陽給他們熱了幾碗熱燙,讓他們將濕衣服掛到外麵晾起來。

高杉晉助捧著熱湯在老師眼皮子下麵喝的挺斯文,其他幾人也沒有狼吞虎咽的跡象,隻有銀時,一碗接著一碗的來。

伊爾迷蹲在旁邊看了好久,最後他拍了拍銀時,開口道:“慢點喝,不要像衝廁所一樣,吃飯太快容易先死。”

正文 第27章

“如果我感冒了,責任全部在你。”暗紅色的眼睛瞪了伊爾迷一眼,然後銀時繼續埋頭喝熱燙。

疑惑中的伊爾迷,他又不是病原體。

“如何?放鬆了一天的感覺怎麼樣?”鬆陽站到了那個小孩的身邊,問著。

伊爾迷評價:“嗯……還不錯的。”

最後感冒的不是銀時,是晉助。不是少爺家身體底子不好,而是晚上回家路上又吹了點夜風,當天晚上就發起燒來了。

當然伊爾迷沒有一點自覺這是自己惹出的麻煩,他隻是想著今晚塗藥得自己來了。

因為擔心晉助的感冒會傳染給伊爾迷,高杉爸爸有提出要給伊爾迷另換一個房間,伊爾迷覺得太麻煩了,沒有換。

當天睡覺前,伊爾迷坐到晉助旁邊,對方正整個人被裹在厚被子裡,臉上都有點紅彤彤的。

看樣子好像很難受。

伊爾迷伸出一隻手摸上高杉晉助的額頭,他小手冰涼立刻讓原本熱的難受的發燒者睜開眼來。

晉助原以為伊爾迷是在量他的溫度,但是三十秒之後,隻見那個小鬼又換了另一隻手搭上他的額頭,麵無表情的感歎了一句:“真暖和。”

爸爸,你為什麼不給他換客房!

第二天,聽說了晉助生病的消息,私塾裡幾名學生跑到高杉家探病,高杉晉助原本想著伊爾迷出去忙他那些神秘兮兮的事情後自己能好好休息一天,但是中午被這些人一攪合,休息什麼的不是完全沒希望嗎!

熱氣好客的高杉爸爸非常感謝這些特地跑來圍觀自己兒子的學生仔,並讓他們留到家裡做客,讓他們明天再去學校,如果那時晉助病好了就可以跟他們一起去了。

這幾名學生仔當然就是銀時、桂、寺也和赤人。

所以當伊爾迷當天晚飯點到達高杉家時,晉助的小屋子裡已經圍坐了一群正在玩紙牌遊戲的小夥伴們。

晚上的鍋巴很香,屋子裡‘咯噔咯噔’的響聲,晉助的眉頭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伊爾迷鮮少的,嚼了兩下後不吃了。

“伊爾迷擔心晉助的身體嗎?不要緊的,過兩天就會好起來了。”赤人安慰著他。

結果是伊爾迷向他投去了奇怪的眼神,然後搖搖頭,隻是他的牙有些不舒服。

“晉助,我和小樹會等著你一起回來的。”桂摸著自己手上的鬆鼠,他的本意看樣子更像是在炫耀自己手上的鬆鼠,這是他的新夥伴。

紫頭發的小孩聲音發啞的道:“帶著你的小樹滾…”

當然,就算晉助說了滾,桂等人還是住下了,住在隔壁的房間。

伊爾迷嫌棄那隻鬆鼠,它們的牙跟老鼠一樣,也可以磕私房錢。然後他接著睡在晉助的房間裡。

他的任務就掉下最後一個了,要做掉的是那名即是他的雇主也是他的任務目標的人,伊東先生,伊東先生的訂單已經完成,伊爾迷接下來隻要去收取剩下的本錢然後再收下伊東那家的命就行了。

為什麼說是那家?這是蘇姬交給他的任務中唯一一個大點的任務了,比起之前那些算大的,就是乾掉伊東一家,而不是說伊東家的某一個人。

最後一個任務了,等收拾掉這個他就可以慢慢收剩下那些錢了,來這裡的第一批總是讓伊爾迷略微有些激動。不過說實在的,不管是什麼時候,收錢總是讓伊爾迷很激動。

他覺得今天晚上自己睡不著了,也好,夜黑風高正是乾活好時候,之前是因為覺得那些角色沒必要專門挑個時間點解決,不過既然是最後一單又正巧趕上了這時候,那就單挑夜裡乾。

伊爾迷在被窩裡拱了拱,腮幫子鼓了鼓,他還是覺得自己的牙不怎麼舒服。

他推開被子起來,推開門。

“你乾什麼?”原本縮在被子裡的晉助探出頭,問伊爾迷。

伊爾迷道:“牙很難受,去刷牙。”

伊爾迷拿著放在恐龍裡的牙刷以及杯子,蹲在院子裡刷牙聲唰唰唰的,用力不小。

右上一顆牙有些鬆動的跡象,伊爾迷停下動作,明顯感覺到嘴裡一股鐵鏽味混入牙膏泡沫之中。

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他喝了一口水,將嘴裡的泡沫吐乾淨,然後伸手到嘴裡捏住那顆牙,猛的一拔,鬆動的牙齒便被拽了下來。

的確是重活了一遍,掉牙這種事情也要重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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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迷將那顆牙隨手丟到了地上,準備在含兩口水漱漱口就回去睡覺了。

但就在伊爾迷抬起杯子的時候,一道小黑影唰的躥來,伊爾迷眨眼間伸出手將那沒來得及從眼前略過的東西抓到手裡。

……鬆鼠?

他看著手中掙紮的小動物,不管怎麼說,伊爾迷都不太喜歡曾經咬碎過自己私房錢的鼠類,他手上稍微,那隻鼠類立刻就被捏的暈死過去。

聽聞有人朝這裡靠近的動靜,伊爾迷立即扭頭盯住那扇門,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吆喝‘小樹你在哪’‘小樹快回來’的聲音。

再過一會兒,隔壁那扇門唰的被拉開,隻見桂一手扶著門框,一腳踏出門,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他轉過頭與抓著鬆鼠的伊爾迷對上視線,眼睛轉了轉,看了看伊爾迷手上的鬆鼠又看了看伊爾迷的嘴巴,忽然驚恐的退回房門‘啪!’的將門重新給關上了。

……

伊爾迷收回視線,將手上那隻暈瓜又隨手扔到地上,抬起的杯子接著湊近嘴,但依舊被含上一口水又再次被打斷了。

這次從那扇門裡出來的不止是桂一個人,看樣子大夥都是一副剛剛被強行從睡夢中拽醒的樣子,心情很不爽。

“伊爾迷吃鬆鼠?你傻……呃。”銀時轉眼湊過來,立刻停止了跟桂不耐煩的對話。聲音驟然顫唞的跟伊爾迷打了個招呼:“嗨、嗨…”

伊爾迷感覺很奇怪,這群人莫名其妙,於是他乾脆就不再注視那邊,含上一口水把滿嘴的血鏽給洗掉,然後吐到旁邊去,擦擦嘴關門進屋了。

伊爾迷剛進屋,屋裡另一個人就一副壞脾氣的樣子開口詢問:“外麵怎麼那麼吵,那群家夥在乾什麼?”

“不知道。”伊爾迷將杯子塞回去,拉起被子準備鑽進去。

晉助輕咳兩聲,嗓音有些啞的問道:“你身上涼快嗎?”

伊爾迷沒聽懂,問道:“什麼?”

“你過來,我太熱了。”他記得昨天伊爾迷的手很涼,搭在頭上還挺舒服的,雖然隨後的話讓人聽了想打他。

但是那個小孩卻帶著有些嫌棄的語氣道:“你家人特地讓你出汗的,你身上一定很多汗,我不跟你一起睡。”

介時,房門又被拉開,幾個小鬼背著月光站在門外,為首的銀發卷毛丟進屋一個小石子樣的東西,啪嗒啪嗒滾落在榻榻米上。

“掉牙了亂扔可是會遭窮神惦記的。”銀時搔著自己的頭發,剛剛的震驚還未完全散去,他盯著趴在被窩裡的小孩道:“還有啊,下次不要滿嘴血在外麵亂跑。”

最後是憋的一臉紅的桂走上前:“對不起,我以為你吃了小樹。還有謝謝,你幫我抓住小樹。”

高杉看著滾到自己這邊的那顆白白的小牙,上麵還沾著血。

那群小夥伴說完幾句話也急忙的趕回隔壁睡覺去了,伊爾迷才不信掉牙亂扔會遭窮神,他以前的牙都是在訓練中被打掉的,大多數是這樣,然後它們自己就滾去不知道哪裡了,但是之後他的存折上數字的漲動一直是一帆風順。

“我沒有滿身汗,裡麵還有衣服。”晉助表示自己沒有光著身子,然後他又補充一句:“你不來明天早飯也是鍋巴。”

那團鼓起的小包裹裡的人明顯動彈了一下,接著就看見伊爾迷從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