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說多添一人份的晚飯,還有燙傷藥。”

晉助覺得自己完全被那個小孩當成冤大頭了,一時好心成千古恨。

“伊爾迷,好像每天都很忙的樣子呢。要燙傷藥做什麼?”赤人湊過來,然後一臉興奮的表情:“真期待劃船遊水的那天呢,一定很有趣,明天開始大家一起去附近的小溪練習劃水吧!”

晚上去高杉家解決了晚飯,高杉爸爸又看了看伊爾迷臉上的燙傷,他安慰伊爾迷他身上的傷恢複的很快,再抹幾天藥就能完全康複了。

隻有晉助知道……伊爾迷昨天的傷今天早上就好了,現在身上的是新傷,中午的時候就看見伊爾迷放下繃帶後的臉有些發紅,現在看來更嚴重了,不過比昨天的情況好上一些。

“快幫我塗藥。”洗過澡後,穿著短睡衣的伊爾迷坐在房間裡,經過一次後他就把高杉家的小孩給他塗藥當成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氣不過的晉助無視的從他身邊走過。

伊爾迷疑惑了:“你不幫我塗藥嗎?你昨天那麼熱情,我還以為你喜歡我。”

高杉晉助氣的牙根癢癢,他覺得這個小孩簡直比桂和銀時加起來都氣人。

“原來你不喜歡我啊。”伊爾迷點點頭,確認過後他擰開藥膏盒子自己擦藥。

欠扁的,他竟然又覺得這個小孩這樣子看上去很可憐,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動物一樣,雖然明確的知道這是錯覺,但是晉助又是一個及時的不忍心,湊過去給伊爾迷塗藥了。

這見鬼的同情心,用在小孩子身上簡直沒抵抗力!

第二天伊爾迷到私塾時又看見銀時和桂在爭吵什麼,而且他們今天私塾空空的,沒幾個人的樣子。

赤人像伊爾迷解釋,這兩天自由活動,老師讓他們為過幾天後的活動做準備。

鬆陽很信任這群孩子。

而銀時和桂爭吵的原因是他們要去鍛煉水性,以免去年翻船落水事件再度上演,但是桂不願意下水,他要緬懷那隻花貓,他趴在地上練習劃水就夠了。

“你不下水,那練習遊泳有什麼用?”銀時看樣子已經想拿旁邊的桌子抽桂的頭了。

桂很認真的跟銀時說:“因為過幾天鬆陽老師要帶我們去劃水。”

伊爾迷出於良心的提醒:“你這樣是沒有用的,隻有實踐才可以。”

桂繼續道:“技巧相同,好了,現在陪我去小花那裡吧。”他說著要往外走。

“你怎麼不乾脆躺地上遊過去?”伊爾迷搖搖頭,杵在原地,其他人也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

但是見這私塾沒什麼人的趨勢,於是呢……今天的午飯沒有著落了?

伊爾迷走到晉助旁邊,拉了拉他的袖子,問道:“午飯呢?”

綠色的眼睛看過來,晉助回答道:“待會兒去河邊抓魚,可以烤來吃。”

伊爾迷跟過去也不能下水,抓魚也輪不到他來,所以當銀時等人架起火叉起魚準備烤時,纏著繃帶背著胖恐龍的小孩拖過來了一頭牛。

‘轟——’

他將巨大的牲口丟到了地上,坦然麵對銀時高杉等人的視線:“我沒有吃白食。”

桂很開心,他剛剛去祭拜了那隻花貓回來之後就有肉吃了:“今天又牛肉呢,真是太棒了。”

啪的清脆的巴掌落到了桂的後腦勺上,銀時看著兩個問題兒童道:“棒個頭,這頭牛明顯是附近的人養的,被發現就糟糕了。”

伊爾迷表示不要緊:“是從比較遠的地方弄來的,那家人不會追到這邊來的,我還多弄死了幾頭,他們應該在頭疼那些牛要怎麼辦。”

……

太糟糕了,太糟糕了,晉助表示這麼小的小孩就這麼腐敗,這個世界已經完蛋了,沒有救了,不久之後就會像那隻花貓一樣死的偷偷的。

“啊,那就行了,吃不完的還可以帶回私塾去。”銀時立刻放心的走到牲口旁邊,赤人高興的點頭。

正文 第26章

高杉家的小孩再次覺得…

難道就沒人在意伊爾迷那麼個小個子是怎麼把一頭牛從那麼遠的地方舉回來的?這些人就不對!

“曬成牛肉乾不錯,可以放很久。”伊爾迷已經開始在替那隻牛扒皮了,一邊嘮叨著:“牛皮我要用來做遮陽鬥篷,你家有紅娘嗎?”他問高杉。

晉助點點頭:“有的。”

伊爾迷道:“那就行,待會你把這張皮帶回家,鬥篷的帽子要大一些,不要輕易被風吹掉的那種。”

這個小孩事真多……

最後他們報餐了一頓,銀時等人把剩下的搬運回私塾,晉助得到一張血淋淋的牛皮,帶回家。

時間做的可真快,到手的任務快做完了,蘇姬還沒有將新任務發來,而就在這天,私塾裡的小夥伴們所期待的遊船劃水日到來了。

伊爾迷披著深色的牛皮鬥篷,像個小巫婆一樣跟著上了小船塢。

他們的午飯是自己準備的,每個人都拎著份小便當,晉助準備了伊爾迷那份,從家裡掂來的。伊爾迷很開心,因為高杉家的夥食比私塾裡要好很多。

“喂,給你的。”銀時忽然遞來一隻小布袋子。

伊爾迷伸手接來,打開布袋,裡麵放著一條條曬乾的牛肉乾。

他拿出了一條嚼了嚼,然後評價道:“還不錯,雖然很難吃。”

“我可以把這個死小鬼丟下去嗎?”銀時扭頭問著身邊的人。

桂搖著頭,鄙夷的道:“身為一個男士,卻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銀時,你忘記平時老師是怎麼教導我們的了嗎?嗯……晉助呢?”

“那家夥啊,在老師身邊接受教導呢。”銀時指了指吉田鬆陽那邊,寺也與高杉各居一邊。

他們一對一的劃船,伊爾迷作為船上最小的孩子被鬆陽招呼到自己身邊,與他聊聊家常看看景什麼的。

當船被搖到水中央時,鬆陽邊讓他們停了下來。

“就停在這裡吧。”

然後一群男孩子們就在水上玩開了,就差沒有扒衣服跳進河裡去了。

他們用手裡的木刀敲擊水麵,比著誰濺起的水花高,伊爾迷覺得很無聊,坐在船中央嚼著很難吃的牛肉乾。

“伊爾迷為什麼不和大家一起玩呢?”鬆陽朝著他看去。

伊爾迷停下咀嚼的動作,疑惑道:“玩什麼?”

鬆陽眨了眨眼問道:“伊爾迷平常在家裡會玩些遊戲什麼呢?”

玩?玩嗎?遊戲的話,他二弟倒是經常趴在房間裡玩些電子遊戲,奇牙喜歡滑板和溜溜球之類的東西,柯特的話喜歡折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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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家一起玩的,就隻有家裡組織的遊戲了。

“捉迷藏,家裡的兄弟一起躲起來,被抓到的話會被鬼抓去刑罰室接受懲罰。”伊爾迷回憶著,他啊好久沒跟家裡人一起玩捉迷藏了,以前他當鬼的時候,奇牙被抓到總是一副要死的表情。還有其他的遊戲,比方說:“和三毛一起玩追逐戰,三毛是家裡的看門犬,比普通的看門犬要大很多,被三毛踩到的話晚上就要跟三毛一起睡在大門口。還有比賽吃東西,後山上種了很多的有毒水果,第一個倒下的人之後六天不準再吃飯。”

在旁邊拿著船槳拍水麵的銀時終於忍不下去了,扭過頭來打斷伊爾迷的話:“喂喂,誰告訴你遊戲是這種東西了?遊戲是更溫和的才對,玩起來很開心,就像在那邊打水的傻小子們,雖然遊戲低級了一點,但總歸不會要了人的小命。”

鬆陽則是一副很擔心的表情看著伊爾迷。

伊爾迷又道:“家裡人玩的挺開心的,母%e4%ba%b2每次看到有人倒下都會叫的很大聲。”

“自己的孩子倒下去是個做媽媽的都會擔心。”赤人坐到伊爾迷身邊,糾正道:“這才不是遊戲。”

伊爾迷搖頭:“媽媽每次都會感動的大叫,然後帶第一個倒下的人去刑罰室。”

“你們家有神經病史嗎?”寺也的眼神更為奇怪。

伊爾迷想了想,點了下頭道:“我們家整就一神經病史。二弟每天買%e8%a3%b8-體的小人,四弟喜歡穿女孩子的衣服,第五個身體裡麵有兩個人。三弟正常一點,但是離家出走了。”

“難怪你從家裡逃出來了……”銀時癟了癟嘴,一手拍在伊爾迷的肩膀上,極具責任心的道:“就讓我們來告訴你什麼叫真正的遊戲吧,先來點溫和點的。”

聆聽已久的桂發言:“伊爾迷你家還真是厲害,有可以一腳把人踩住的大狗嗎?肉球一定非常大吧。”

……桂被銀時扯到一旁揍了一頓。

再次回歸的桂臉色一正,重新開始發言:“溫和點的遊戲……那辦家家酒怎麼樣!”很認真的在出主意。

銀時恨的牙根癢癢:“你是大小姐嗎!”

鬆陽忽然笑出聲來:“嗬嗬…那就來辦家家酒,伊爾迷有玩過嗎?晉助也一起去吧。”他推了推一直端坐在旁邊跟個小大人一樣的紫頭發小孩。

銀時撓了撓自己蓬蓬的卷發:“嘁,沒辦法了。”

“玩過,扮演角色的遊戲。”他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就是家裡騙他玩這種小遊戲,把自己當成偷偷跑進彆人家豬圈殺豬的小偷,殺完趕緊跑:“那我來做殺豬的,你們誰來當豬?”

“…我們玩正常點的,你懂什麼叫溫和嗎?”高杉晉助沒辦法的挪開寶座:“扮演成一家人這樣就挺好的。”

伊爾迷露出一副我懂了的樣子,然後衝著晉助叫了一聲:“父%e4%ba%b2。”

“你倒是入戲挺快。”寺也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桂自告奮勇的上前一步:“那我當媽媽。”

伊爾迷順手就指了指銀時:“母%e4%ba%b2,父%e4%ba%b2,這是三弟。”然後又指了指寺也:“這是看門犬,四毛。”

原本想爆發的銀時,在聽到寺也擔任的角色後,嗤笑一聲彆過臉去。

接著伊爾迷繼續指了指赤人:“管家。”

看樣子赤人分配到的是一個很酷炫的角色,他洋洋得意,寺也一臉菜色的看著伊爾迷,又對著一個小毛孩不好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