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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過。

華生後知後覺地想起妻子瑪麗臨前的嘀咕,讓他多關心阿加莎,彆讓她像福爾摩斯那樣,的不學壞的學,年紀輕輕,就隻顧工作,把身忙壞了。

有的人就是那麼人見人愛,阿加莎到哪兒,都很容易討人喜歡。

莫斯坦小姐……現在該要改口叫華太太,在阿加莎還沒離貝克街的時候,就經常對華生說起阿加莎,後來跟華生結婚,華生在攝政街經營診所之後,她就經常在診所裡遇見阿加莎。

華太太的父親早就世了,她也沒有兄弟姐妹,對阿加莎一見如故,十分投緣,經常邀請阿加莎到家裡吃飯聊天。

是最近阿加莎越來越忙,很少有空閒的時候。

華太太怕阿加莎成福爾摩斯第,眼裡隻有工作。

華生的話讓阿加莎愣了一下。

華生雙手合十搭在膝蓋上,提醒她:“阿加莎,華太太度假前,跟我說她有整整兩個月沒見到你了。”

阿加莎頓時汗顏,不過她這兩個月忙的事情確實有點多。

“我最近忙很多事情,在忙病人的事情,忙萊斯雷德先委托的事情,有時還要幫霍格博士準備心理講座的資料。”

忙病人和霍格博士的事情很正常,是忙萊斯雷德先委托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華生狐疑地看向阿加莎,“萊斯雷德先到底委托你什麼事情?”

阿加莎微微一偏,下巴微微揚起,語氣有點小得意,“他委托我跟嫌疑人聊天。”

華生:???

“就是萊斯雷德先有時候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他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嫌疑人就是凶手,嫌疑人拒不認罪,差一點點就能定罪的時候,他們委托我跟嫌疑人進交談。”

說起自己擅長的領域,年輕的女孩神采飛揚,眉宇間是華不曾見過的自信與意氣。

“人類的五官會出賣他們內心的情感和想法,而肢語言也是一樣。萊斯雷德先認懂心理學的人擅長洞悉嫌疑人的弱點,在他們無計可施的時候,或許像我和霍格博士這樣懂一點心理學的人,能在對嫌疑人的調查過程起到關鍵的作用。”

同是醫學出身,心理學的基礎就是理學,華能人看病,卻不能像阿加莎和霍格博士那樣根據人的一係列或是理反應,推斷他們的想法或是經曆。

華生沒想到萊斯雷德先在探案的道路上能這麼劍偏鋒,請阿加莎和霍格博士跟嫌疑人進周旋。

華生笑著感歎,“萊斯雷德先減少倫敦的犯罪,真的付出了很多。”

“如果傳統的方法不管用,試一試新的方法總是沒錯的。”

阿加莎將筆記本合上,抱在懷裡,“其實不止是倫敦警察廳在邀請霍格博士,麥考夫最近也經常跟霍格博士見麵。”

麥考夫?

華生愣了一下,據他所知,麥考夫忙的都是國家大事,他跟霍格博士見麵,是政府想請霍格博士做什麼事情嗎?

“麥考夫像是想請霍格博士他的團隊做一個關於談判心理的講座,具是什麼內容還沒定,博士還沒有對政府工作人員講座的經曆,還在考慮。”

阿加莎一邊說,一邊低看手表。

華生:“你等會兒有事?”

阿加莎點,是,萊斯雷德先最近遇上幾樁棘手的案件,相信你也在報紙上看到,是最近在倫敦發的自殺案,死者都是毫無征兆地上吊而死。

最近一個死者是在昨天淩晨,死者在樓的房間上吊,家人發現時,他已經世三小時。

萊斯雷德先認這並不是簡單的自殺案件,而是連環謀殺案。

對阿加莎說的自殺案件,華最近確實在報紙上看到有人上吊自殺的報道,根據記者的報道,現場並沒有他殺的證據。

如果萊斯雷德先一早就懷疑是他殺,不應該到這時候才有動作。

“說是萊斯雷德先在昨天的案發現場裡,發現了一個煙嘴,那個煙嘴,跟其一個自殺現場留下的煙嘴一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懷疑。”

華生跟福爾摩斯搭檔多年,知道破案有時不僅需要物證,也需要想象和假設。

就是……萊斯雷德先既然找了阿加莎,是不是也找了夏洛克?

華生的眉頓時皺起來。

果然。

“萊斯雷德先跟我說他邀請夏洛克今天現場,看是不是能發現一些線索。”

華生歎息,“他的身體還沒康複。”

阿加莎笑盈盈的,“放心,那點小病不會要他的命。如果萊斯雷德先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這應該就是連環殺人案。對夏洛克來說,有什麼靈丹妙藥能比連環殺人案更能振奮他的精神呢。”

華生:“……”

雖然阿加莎說的是實話,華生心裡感覺總是有些怪怪的。

還沒等他琢磨出到底哪裡怪,阿加莎就告辭了,她要卡迪什廣場附近的布魯克街,昨天的死者布萊辛頓先的住處就在那裡。

警方一個資曆尚淺的年輕警探帶阿加莎布萊辛頓先的住處,他住的小樓已經被警方拉了警戒線,萊斯雷德在樓下等阿加莎,看見她就迎了上來,

兩人已經非常熟稔,因萊斯雷德先省寒暄,跟阿加莎進小樓。

“根據女傭口供,布萊辛頓先習慣每天早上喝茶。昨天七點一刻的時候,女傭送茶進,發現布萊辛頓先吊在房間央。”

萊斯雷德先一邊跟阿加莎上樓死者的房間,一邊跟阿加莎介紹案情,“床上有睡過的痕跡,壓痕很深。根據時屍僵的程度,可以判斷他應該是清晨五點左右死。洗手台上有一把螺絲刀和幾個螺絲釘,死者夜裡應該抽了不少煙,因在壁爐裡找出了幾個雪茄煙。”

兩人進死者房間,阿加莎進門抬就看到房間天花板上的鉤子,死者應該就是被掛在那個鉤子上吊死的。

一個年輕的警探站在窗戶邊上,有些擔心地看著窗戶外。

萊斯雷德先眉皺了下,說:“肯定是夏洛克又在做什麼古怪的事情。”

阿加莎萊斯雷德先這麼說,頓時樂了。

福爾摩斯總是這樣,種種有時看似發瘋,實則探案。

半年不見,倒是很想看看福爾摩斯到底在發什麼瘋。

阿加莎心裡這麼想,向窗戶。

現在窗戶旁的年輕警探見她過,態度禮貌又拘謹,“杜、杜蘭小姐。”

阿加莎奇問道:“納蘭先,怎麼了呢?”

年輕警探“哦”了一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就在您和萊斯雷德先上來的時候,原本拿著放大鏡看窗戶上煙灰的福爾摩斯先忽然把放大鏡裝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大線索似的,翻身就越過窗台,如今正扒在牆邊呢。”

而時,正扒在窗台上想起來的福爾摩斯:“……”

阿加莎來了?

還有這個叫納蘭的小警探會不會說話,什麼叫扒在牆邊呢?

就在福爾摩斯無語凝噎時,忽然一個身影從窗戶上探出來,一個他熟悉無比的麵容出現在他的視野內。

半年不見,年輕的女孩變得更加水靈迷人,眉眼看上動極了。

見到他,女孩彎著那雙漂亮的眼睛,悅耳的聲音帶著些許揶揄,“福爾摩斯先在做什麼呢?”

愉快俏皮的模樣,令福爾摩斯忽然有種錯覺——

仿佛她搬離貝克街的半年時光並不存在。

第69章

福爾摩斯在和萊斯特雷德先生到布魯克街的路上,就聽說了他在全歐洲追查重大詐騙案的期間,霍格博士已經被特聘為倫敦警察廳的顧問。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雖然特聘的是霍格博士,但很多工作主要是交給阿加莎處理。

霍格博士認為他的學生兼助手在研究犯罪行為上有足夠的天賦,並且她的理論知識也足夠紮實,能順利完成他交代的任務。

萊斯特雷德先生顯然對阿加莎也有足夠的信任,在阿加莎還沒成為霍格博士的助手前,他就在貝克街跟阿加莎有過比較深入的接觸,而自從去年春天的銀行搶劫案之後,阿加莎在談判方麵的天賦也令人難忘。

術業有專攻。

霍格博士是國內頂尖的心理學家,卻不代表在麵對犯罪嫌疑人的時候,他是個高明的談判家。

萊斯特雷德先生覺得霍格博士非常聰明,接受了警察廳的聘任,但舍得放手讓阿加莎頂著他的名義處理工作。

阿加莎離開了貝克街半年,雖然時不時聽華生說起阿加莎的近況,但福爾摩斯並沒有多往心裡去。

他知道阿加莎的來曆,十分清楚以她的能耐,她絕對不會泯然於眾人。

直到聽萊斯特雷德先生說起她,福爾摩斯才有種原來阿加莎離開貝克街那麼久的感覺。

他的心裡不合時宜地有種想見對方的衝動,時隔半年,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

可是隨即,那種衝動有隨著他抵達布萊辛頓先生的住處而消失。

在案發現場的時候,他的腦子會自動屏蔽一切影響,進入工作狀態。

而此刻,阿加莎清豔的笑顏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福爾摩斯不由得有些怔然。

布萊辛頓先生房間的窗戶下有一條小小凸出的邊,福爾摩斯一隻腳站在那條邊邊,雙手和身體都貼在牆上,福爾摩斯心想從阿加莎的角度看下來,會不會顯得他的姿勢有點滑稽?

他的念頭才浮現,阿加莎一隻手就伸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阿加莎見他怔然的模樣,語氣像過去那樣有些嬌嗔,“夏洛克,問你話呢。”

……她剛才問他在做什麼。

福爾摩斯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在窗戶發現了一點劃痕,所以翻窗出來看看外麵就不會有什麼可疑的痕跡。”

說著,他站直了身體,一隻手搭上窗戶。

阿加莎見他的動作,知道他要上來,於是從窗戶邊上離開。

福爾摩斯雙手撐在窗台上,動作乾淨利索地從窗戶翻進來,十分帥氣。

半年不見,他確實瘦了些,臉色有點蒼白,華生的話沒誇張,高強度的工作雖然令福爾摩斯樂在其中,但他的身體多少有點扛不住。

雖然稍顯病容,但他看上去狀態還不錯,穿著深灰色的襯衫,衣袖挽起,少一分嚴肅古板,多一分瀟灑自如。

阿加莎大大方方地將福爾摩斯打量了個遍,才笑著跟他說:“我剛見過華生醫生,他跟我說你生病了。”

福爾摩斯輕咳了一聲,神色自然地說道:“隻是一點小病,很快就好了。約翰就是喜歡大驚小怪。”

“我想也是,如果是很嚴重的病,麥考夫估計早就把你帶回家了。”

阿加莎跟福爾摩斯簡單地寒暄兩句,然後將注意力轉移到案子上,她走到窗戶邊上,探出上半身看窗外下麵的凸出來的邊沿,想知道剛才福爾摩斯在觀察什麼。

福爾摩斯走到她身旁,“你這樣是看不出來的,窗戶下方的邊沿有一個腳印,很淺,應該是一個輕巧靈活的男人留下。”

他一邊說,一邊從襯衫的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