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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身上。

“杜蘭小姐是個非常迷人的女孩,福爾摩斯先生,你覺得呢?”

福爾摩斯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你想追求她?”

格雷戈裡先生沒有否認,“美麗的人和事,都會令人向往。更何況杜蘭小姐不僅人美,還很有才華。福爾摩斯先生,我從未見過哪個年輕的小姐竟會對心理學感興趣,還能自學心理療法。”

手裡的雪茄抽著抽著,就好似變了味兒似的,福爾摩斯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後慢慢說道,“她過兩天要回倫敦了。”

格雷戈裡先生仿佛沒聽見福爾摩斯的那些話,他笑著挑出一瓶紅酒,拿著一個開瓶器,向福爾摩斯發出邀請,“福爾摩斯先生,來喝酒嗎?”

格雷戈裡先生作為一個警探,經驗十分不足,但作為一個富二代,對雪茄和酒的研究卻十分到位。

福爾摩斯在這些方麵跟他交談甚歡。

阿加莎回臥室之後,點了牆上的蝶形壁燈發呆。房間的布置精美,床褥也是全新的,是全然陌生的環境,這種感覺,令她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剛穿越而來的時候,心裡難以平靜。

她乾脆靠著床頭,就著壁燈的光線翻著一本閒書,翻著翻著,不小心迷糊過去,直到一個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她帶著睡意醒來。

阿加莎想起福爾摩斯晚上跟格雷戈裡先生喝酒的事情,想起晚上看到滿滿一牆壁的紅酒,阿加莎覺得福爾摩斯應該不會少喝。

喝多了是其次,主要是這個福爾摩斯胃有毛病,有時候像個易碎品。

阿加莎聽到腳步聲,連忙起來開門。

開了門,卻見福爾摩斯站在她的房門口。

彼此都沒想到會看見對方,因此都微微愣了一下。

福爾摩斯眯著灰色的眼睛,“怎麼還沒睡?”

阿加莎沒有回答他,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後身體微微向前傾,靠近福爾摩斯。

女孩突如其來的靠近,帶來一陣屬於她身上的淡淡花香,福爾摩斯站在原地,眼觀鼻鼻觀心。

阿加莎湊近福爾摩斯,毫不意外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又是酒又是煙,阿加莎有些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晚上喝了多少?”

福爾摩斯舉起手,五個手指都豎了起來。

阿加莎大驚失色,“五瓶?”

完蛋了,那福爾摩斯豈不是離胃出血不遠了?華生醫生知道了,得念叨死她。

福爾摩斯卻搖頭,“是我們嘗了五種不同的酒。”

阿加莎鬆了一口氣,疑惑問道:“既然你沒喝多,怎麼走錯房門了呢?”

福爾摩斯想了想,跟阿加莎說:“我晚上看到你讓格雷戈裡先生閉上眼睛,又是讓他放鬆想象看到大海,又是將手裡拿著的一把石頭往海裡扔,等他張開眼睛後,情緒好像變平靜了許多。我很疑惑,那樣真的能讓人忘記一些恐怖的記憶嗎?”

這個……

理論上說是可以的,但效果怎樣,因人而異。

阿加莎自認是班門弄斧,死馬當活馬醫,試一試而已。

福爾摩斯:“我也想試試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看上去仿佛是催眠。”

阿加莎無語地看了福爾摩斯一眼,“你有什麼恐怖的記憶嗎?”

恐怖的記憶?

福爾摩斯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

阿加莎瞅了他一眼,笑著說:“你的心理異常強大,沒什麼事情會令你覺得恐怖。而且你的自我防禦意識非常強,不會輕易聽我的口令。”

福爾摩斯還想說什麼。

可是阿加莎不給他這個機會,彎著眼睛跟他說晚安之後,就毫不留情地把房門關上。

福爾摩斯看著緊閉的房門,皺著眉頭。

格雷戈裡可以試,他卻不可以。

真是不公平。!

第38章

翌日,阿加莎在莊園的鳥語花香中醒來。

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從東邊的天空升起,一輪紅日,映紅了半邊天空。

沒有什麼能比一睜眼就看到清晨的太陽,更能讓人感覺心情都明%e5%aa%9a的了。

阿加莎起來將栗色的頭發編起來,塞進貝雷帽裡,又換了一身輕便的服裝和靴子。她走出露台,福爾摩斯已經端著一杯咖啡站在露台的外側看風景。

他穿著立領襯衫,還沒係領帶,見到阿加莎,臉上露出一個笑容,“昨晚睡得還好嗎?”

“挺好的。”

阿加莎眼眸微彎,走過去,目光落在他手裡的咖啡,忍不住說:“你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一大早起來就喝咖啡,當心胃疼。”

福爾摩斯:“你是一個年輕可愛又迷人的小姐,彆跟約翰學好嗎?”

這世上華生隻操心兩件事情,不是操心這就是操心那,會提醒福爾摩斯很多事情,尤其是麵對福爾摩斯一些不太健康的習慣時,總是免不了要念叨一下。

福爾摩斯以為這趟出門沒有華生跟著,耳根可能清靜得令他有些不習慣,誰知道阿加莎在這方麵居然成了華生第一。

立在清晨陽光下的名偵探頓時覺得手裡的咖啡也不香了。

阿加莎無語地看了福爾摩斯一眼,“……華生醫生是關心你。”

華生是關心他。

“那你呢?”福爾摩斯忽然問。

阿加莎愣了一下,很理所當然地說:“我當然也是關心你啊。夏洛克,我才不像你滿腦子都是跟工作有關的事情,我會關心彆人。”

就在前天,華生還在為阿加莎憤憤不平,說阿加莎到貝克街幾個月了,福爾摩斯甚至還不知道阿加莎的夢想。

福爾摩斯忍不住要為自己喊冤,“阿加莎,我是不知道你一心想去霍格博士的診所當助理,但你也沒告訴過我這件事情。你不能光在我麵前念叨了幾遍霍格博士的名字,誇獎他多厲害,就認為我應該知道你心裡的想法。”

阿加莎有些好笑地瞅了他一眼,“我沒這些認為。”

福爾摩斯一臉正色,“你有。”

阿加莎輕歎了一口氣,跟福爾摩斯說:“我隻是覺得拋去未婚夫妻的關係,我們也幾個月,工作配合得也還可以,再怎麼樣,我在你心裡的位置,總會比陌生人重要一點點。”

“你在想什麼呢?”

福爾摩斯微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解,“陌生人可不會跟我一起工作。”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福爾摩斯一直都是福爾摩斯,眼裡隻有工作,喜歡尋求刺激。

是她在幾個月的相處中,不自覺地過界,想要得到更多。

這可能跟她在這個世界孑然一身,內心渴望有個落腳的地方有關係。

——這樣其實是不對的。

阿加莎臉上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嗯,我知道。”

福爾摩斯望著女孩臉上明%e5%aa%9a的笑容,正想說些什麼,可是一個手裡抱著一捧粉色玫瑰的小女傭飛奔過來,打斷了他。

這是格雷戈裡先生家裡的一個小女傭,名叫卡羅拉,十五六歲的模樣,臉頰兩側長著可愛的小雀斑,她站在露台的桂樹欄杆外,手中的捧花伸向阿加莎。

“杜蘭小姐,這是格雷戈裡先生讓我送來給您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阿加莎一怔,隨即露出笑顏,她雙手接過那捧粉色玫瑰,從中抽出兩枝送給卡羅拉,“謝謝你。”

卡羅拉接過那兩枝粉色玫瑰,高興地向阿加莎行了個禮,語氣輕快地說道:“杜蘭小姐,您是我見過長得最漂亮的小姐,多謝您的玫瑰。”

阿加莎看著小女孩在陽光下雀躍輕快的身影,心情也變得明%e5%aa%9a起來。

目睹了一切的福爾摩斯走近兩步,隻見阿加莎低頭輕嗅玫瑰的芳香,然後將夾在花裡的卡片拿了起來。

“希望這些粉色的玫瑰,能為你帶來春天的美好。”

字跡瀟灑俊逸,格雷戈裡先生倒是寫得一手好字。

福爾摩斯探頭瞄了一眼卡片,雙手背在身後,十分風輕雲淡地評價道:“年輕人還挺浪漫。”

不管怎麼樣,一大早收到鮮花,令人心情愉快,阿加莎抱著捧花,眉眼裡都是愉悅。

福爾摩斯望著她,好奇問道:“有這麼高興嗎?”

阿加莎點頭。

福爾摩斯感到不解,“可你並不打算接受他的追求。我以為他這麼做,隻會徒增你的煩惱。”

“夏洛克,你想得真多。格雷戈裡先生也未必是想追求我,他或許隻是看到花園裡的花開得正好,就讓仆人剪一束花來送給遠道而來的女客人,舉手之勞而已。”

“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卻隻送給你,怎麼能算是舉手之勞?”

福爾摩斯想起昨晚格雷戈裡先生在談起阿加莎時的模樣,說道:“他分明是彆有用心。阿加莎,格雷戈裡先生雖然是警探屆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那並不意味著他看到了年輕可愛的小姐,不會見獵心喜。”

阿加莎嘴角上揚,露出兩個梨渦,抱著鮮花轉身,聲音裡帶著愉悅的笑意,“即使他隻是見獵心喜,那有什麼關係呢?他的殷勤令我的虛榮得到滿足,心情愉快。”

福爾摩斯:“……”

有理有據,令他無話可說。

行吧。

※※※

因為距離格雷戈裡先生跟羅斯上校約好的時間還有點距離,格雷戈裡先生安排了一輛敞篷馬車帶福爾摩斯和阿加莎兩人在塔維斯托克小鎮觀光。

雖說是觀光,但幾人談論的都是跟昨天金帕克山林埋屍案有關的事情。

“有沒有可能其實之前的襲擊案和埋屍案是同一個人做的?”

阿加莎坐在馬車上,敞篷馬車駛出莊園,路過一座小巧的紅磚彆墅,不遠處就是羅斯上校的馬場。

鑒於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通過什麼DNA之類去鑒定死者的身份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通過在埋屍地點裡發現的一些物件去確定,但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阿加莎這時候無比懷念一十一世紀的醫學水平和科技水平,她一邊懷念一邊異想天開,“死者全是女性,年齡大概是在十六至三十歲之間,失去了左手的無名指。最後一個人遇害的時間大概是半年前,你們不覺得這個時間很巧合嗎?”

最後一個死者被遇害之後,金帕克山林就開始發生連環襲擊。福爾摩斯靠著椅背,沒說話。

格雷戈裡先生聽了阿加莎的話,微微一笑,“隻是時間上的巧合,並不能解釋這都是同一個人所為。塔維斯托克小鎮並不大,家家戶戶有哪些人都清清楚楚,如果有人失蹤肯定會傳得沸沸揚揚。可以斷定這幾名死者並不是本地人,彆墅群就建在國家公園附近,離金帕克山林也很近,她們很可能隻是前來彆墅群療養度假的遊客。”

阿加莎沒說話,她看著周圍平緩起伏的荒原,仿佛能延伸到前方旭日升起的地方。她的目光落在前方聳立的塔頂上,那是塔維斯托克小鎮教堂的塔尖。

格雷戈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