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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成長手冊 容光 4294 字 3個月前

照不宣地露出笑意,紛紛端起茶來小飲一番。

陳熙微笑著讚道:“果然是好茶,入口芳香馥鬱,茶味悠久,喝完隻覺得%e5%94%87齒留香。”

雲素笑道:“沒想到熙姐姐也是懂茶之人,妹妹好生羨慕。”

她笑得動人又好看,明眸皓齒,顧盼生輝。

陳熙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僵硬,抬頭看了眼雲素,沒有說話。

楚顏笑而不語,看了眼雲素,又看了眼陳熙,誰也不幫。陳熙倒是慣來沉穩,說話得體大方,從來不會拂逆她的意思,這種人會是宮裡活得最長最安穩的。

至於雲素……天知道她是真善良還是假天真,說話似是不經過大腦,眼下這番話活像是在諷刺陳熙這個窮鄉僻壤之人不懂裝懂。

下午的時候,永安宮裡來了個不速之客,楚顏當然早有預料,她對沈辛那麼大動乾戈一場,太皇太後當然按捺不住內心的狂熱與激動了。

且說沈辛被掌了嘴以後,頂著紅腫的豬頭去了壽延宮,一見到太皇太後就忍不住痛哭流涕地跪了下去,一邊哀戚地叫著“求您老人家為我做主”,一邊掏出手帕來小心翼翼地擦著眼淚。

太皇太後當場愣了一下,說出了讓沈辛永生難忘的一句話:“這位是……”

沈辛巴不得就此昏厥過去,再也醒不來。

當然她可沒有一昏不起,不然太皇太後也不會巴巴的跑來楚顏這兒唱了這麼出戲。

她老人家怒氣衝衝地跨進了大殿,看著正拿著團扇悠閒自在地扇扇子的楚顏氣不打一處來,但她畢竟是宮裡的老人了,還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對著皇後來一頓臭罵,當下隻是眯了眯眼,心平氣和地說了聲:“皇後過得挺舒心的啊。”

楚顏略帶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皇祖母,真是不好意思,孫媳婦今日身子抱恙,略有不適,不能起來跟您行禮了,希望您不要介意啊。”

表情倒是做足了,隻可惜語氣太過悠閒,生生流露出了她的悠然自得。

肚子裡有塊肉,這可真是應了二十一世紀的那首歌——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娃的媽媽像塊寶。(作者:咦,好像哪裡不對→_→是離開現代太久了麼?)

太皇太後看了她這模樣,心頭更氣,當下冷冷一笑:“皇後既然身子不適,這禮也就免了,隻是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後宮裡可不止你一個人身子不適。我瞧著那靜心閣裡的沈容華似乎比皇後還要痛苦些,瞧瞧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惹上了哪家惡棍霸王,居然下得了那種狠手。”

這話明著暗著都在損人。

楚顏倒是不緊不慢地笑了笑:“呀,真不巧,我就是皇祖母口裡那個惡棍霸王,隻是我瞧著沈容華那張嘴確實欠了點教訓,這兩個月以來不斷挑釁我這個做皇後的權威,我還納悶是不是有人在她背後撐腰,否則她一個小小的容華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呢?居然敢當著一種妃嬪的麵給我難堪,皇祖母也是過來人,您說說這種囂張的宮妃該如何處理?”

“哀家老了,這後宮如今也不歸哀家管了,哀家又敢說什麼呢?”太皇太後冷眼看著楚顏,“皇後既然坐上了這個位子,按理說就是後宮之主,有的事情哀家也不該過問,隻是你畢竟還太年輕,有的事情可能看得不夠明白。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宮裡比你年紀大的多得是,有的事情最好還是請教著,彆一個個的都得罪了,到時候寸步難行,哭都來不及。”

楚顏笑%e5%90%9f%e5%90%9f地點點頭,像是聽不出她的言下之意:“皇祖母說得是,我是後宮之主,這些事情自然得多注意。若是坐在這位子上閉目塞聽,看不見後宮裡誰在蠢蠢欲動,誰的手伸得太長了,那還算什麼後宮之主呢?皇祖母的教導我會牢記在心,宮中誰是主子誰是奴才,我也會分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錯的。”

“皇後的意思是,哀家是奴才不成?”太皇太後終於發怒了,看著扮豬吃老虎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呀,瞧皇祖母這話說得,孫媳婦哪裡敢有這個意思呢?您是老人,是這宮裡人人敬重的老祖宗,自然該在壽延宮裡安享天倫、過得悠閒自在輕輕鬆鬆的,我敬重您還來不及,哪裡敢對您不敬呢?”楚顏巧笑言兮,“這大熱天兒的您跑來教育我這個晚輩,當真辛苦了,含芝,快去給太皇太後倒杯冰凍銀耳湯來。”

太皇太後被她一口一個諷刺給氣得臉色鐵青,最後冷冷地扔下一句:“皇後以為坐上這位子就穩妥了麼?哀家勸你莫要心頭太踏實,這世上最靠不住的人就是男人,今天可以把你推上這個位置,改日也一樣可以把你拉下來。竇太後不就是前車之鑒麼?哀家勸你好自為之,莫要自食惡果!”

她拂袖而去,楚顏在後麵笑盈盈地說了句:“皇祖母慢走,孫媳婦身子不適,不能起身相送,望您多多擔待了。”

門外的太皇太後心頭一堵,差點跌了個狗啃屎。

這這這……這女人當真可恨!

☆、第135章 識破陰謀

沈辛被打了臉以後消停了幾天,臉腫成那樣也沒辦法出來走動。皇後仁慈,命人送了幾瓶上好的膏藥去靜心閣,沈辛氣得拿起木托上的藥膏就給砸了。

她從小嬌生慣養,誰不誇她生來容貌過人、才識不似尋常女子,可恨如今進了宮,一切都變了樣,從前人人讚譽的她隻能死死被趙楚顏壓著,壓根翻不了身。

她想起侍寢那一晚顧祁是如何對她的,隻覺得這一切都是拜趙楚顏所賜,如果這世上沒有趙楚顏,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雲素走近她的靜心閣時,正好看見她拿起木托上的瓶瓶罐罐摔了一地的場景,當下冷笑著對身旁的貼身宮女銅鈴說,“當真是個蠢材,被皇後罰了本該言辭之間更為謹慎才是,她倒好,反而鬨這麼一出,這是使小性子給誰看呢?真當自己是什麼名門貴女,嫌死得不夠快麼?”

這後宮是皇後的天下,光看皇上臨走之前對她的態度也看得出,偏這姓沈的不知死活非要去對著乾,這種人不是缺心眼就是自高自大過了頭,看不清形式。

雲素走進門去,秀氣的麵容露出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卻裝出一副焦慮的樣子:“呀,姐姐這是何苦發這麼大的氣呢?”

沈辛正在氣頭上,見她來落井下石,隻覺得恨得一口氣憋在心口難以發出來,隻冷冷地說:“你來做什麼?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

雲素反而走近了些,擔憂地看了眼她的臉,歎息道:“真不知道那些宮女是怎麼下得去手的,姐姐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竟成了這般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她瞧了眼一地的殘渣:“呀,這些可都是上好的藥膏呢,姐姐把它們摔碎了,萬一臉上留疤了該如何是好?哎,你這又是何苦呢,和皇後娘娘置氣就算了,何必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若是臉上留了疤,等到皇上回宮該如何是好?”

沈辛臉色一變,被留疤二字刺痛了,當即指著大門怒喝一聲:“滾!”

雲素的笑容倏地消失了:“我是好心好意來關心姐姐,姐姐何必這麼對我?你得罪的可是皇後娘娘,這個節骨眼上,除了妹妹來看你,你想想還有誰會來?你這麼咄咄逼人——”

“我叫你滾,你聽不懂嗎?”沈辛火大,對著身邊的宮女吩咐道,“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

雲素眼神微眯,冷冷地說:“行了,我自己會走,不用你們趕!隻是姐姐,我還有最後幾句話要說,皇後娘娘不僅是皇後,腹中還有皇上的子嗣,你得罪了她就等於得罪了皇上,你以為皇上回來你會有什麼好下場麼?做妹妹的奉勸你一句,今後能忍則忍,不能忍的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回了你的靜心閣再發作,免得再落得今日這下場,平白惹人發笑。”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一地碎片和藥膏之中,沈辛氣得%e8%83%b8口起起伏伏,最後頹然地坐在椅子上,耳邊回蕩著雲素的那番話。

“皇後娘娘不僅是皇後,腹中還有皇上的子嗣,你得罪了她就等於得罪了皇上。”

她恍惚地想著,是啊,皇後有子嗣,她又有什麼呢?皇上連房門都不讓她踏進一步,她還能期盼什麼呢?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可是電光火石之間,她又想到了另一件事,雲素說得不錯,正因為皇後肚子裡有皇上的子嗣,所以無人可以與她作對。那要是……要是皇後沒了孩子呢?不僅如此,若是皇後此番沒了孩子,今後也再也不能有孕,她還能繼續穩穩當當地坐在這個皇後的寶座上嗎?

就算皇上對她有情,恐怕朝臣們也會有所異議,到了那個時候,哪怕她繼續穩坐皇後之位,大概也不能和今日一樣飛揚跋扈地動不動就打人臉吧。

沈辛坐在靜心閣裡晃神了很久,而她沒有看見的是離去的雲素%e5%94%87邊露出了怎樣燦爛的笑意,那個明豔動人又嬌俏可愛的女子似是埋怨一般對身邊的銅鈴說:“扇子扇勤點兒啊,怎麼這麼懶?銀鈴從前可比你勤快多了。”

提到銀鈴,她%e5%94%87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就盼著沈辛爭口氣,懂得去聽她的言外之意,這後宮安穩日子過久了,無風也起點浪,這樣才有意思。

*

塞外的風總是凜冽暴躁,像頭獅子一樣隨時準備衝上來把人撕碎。

顧祁掀開帳篷的簾子,看著草原儘頭的那輪落日,麵上被狂風吹著,有些刀刮般的感受。

蕭徹站在他的身旁,低聲問了句:“皇上,方才恭%e4%ba%b2王說的那個戰略——”

“你覺得如何?”顧祁知道他要問什麼,隻微微一笑,望著落日不語。

“聽上去……”蕭徹遲疑片刻,“還不錯,暫時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

顧祁笑了笑,又聽蕭徹繼續說:“隻是正因為聽上去太完美,所以才令人有些不安,就好像……好像今日的情形是他早就料到的,而這個計劃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得出的結果。”

顧祁的笑意逐漸加深,他側過頭去看了蕭徹一眼,讚許地點了點頭:“這也是我的想法。”

蕭徹還想說什麼,顧祁忽然低低地笑起來:“阿徹,要不要和我比一場?”

蕭徹一愣,隨即也露出淺淺的笑意:“好。”

兩人走向了營地前方,不一會兒,兩匹汗血寶馬衝向了草原,以盛大的落日為背景,兩人一前一後地馳騁在草原上。

衝出營地之後,顧祁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前麵的小山丘,誰先到就算贏!”

蕭徹嘴%e5%94%87一彎,腳下用力地夾了夾馬肚子,j□j的寶馬倏地加速,而顧祁也不示弱,手握韁繩很快地向目的地進發。

最後還是蕭徹贏了,他自馬上轉過身來,顧祁恰好落後了一點,此時也抵達山丘。

顧祁搖頭失笑:“我是皇上你都不讓我,當真是大膽刁民,一點不顧及為君者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