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1 / 1)

愛的依然還是你不是麼?”陳可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真的擔心有一天他會為了你而徹底拋棄我,那我和孩子……”說著,她眼眶溼潤,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很高超,頭腦處於麻痹狀態的林以謙沒看出破綻。

“這事你該跟薛少瑾說清楚,而不是我。”

陳可馨眼睛流出一滴淚,順著臉頰在下頜滴落,她哭腔道:“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說,我害怕失去他。”

年輕的女服務員送咖啡過來的時候,看到陳可馨流淚,再看林以謙的眼神突然之間就變成鄙視。

等服務員走後,林以謙才說:“把化驗單拿給薛少瑾看,孩子是他的,他會負責。”

雖然和薛少瑾分了手,但林以謙很了解薛少瑾,那個人雖然看著不可靠,骨子裡卻是極為負責的。

“但是,他不可能放棄你而跟我在一起的。”陳可馨從包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巾擦著眼淚。

林以謙沉默了幾秒鐘,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咖啡,“我跟他已經沒可能了。”

陳可馨吸了吸鼻子,“可你們還住在一起,不是嗎?”

聽了這句話,看了一眼陳可馨,林以謙不得不承認自己小看了她,她話中的意思很明白。他們還住在一起,如果要成全她,他們其中一個人必須要搬走。

這種小三上位逼走正妻的電視劇橋段林以謙並不是沒看過,隻是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到自己頭上。

薛少瑾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他不應該有任何阻攔。所以當初得知他和陳可馨有染,他並沒有拆穿他,更沒有反對。一個男人,娶妻生子才是正途。而如果薛少瑾出軌的對象是男的,或許林以謙會選擇給他一拳,以泄自己的憤怒。

“我已經打算近期搬走。”林以謙這麼答不是想示弱,而是他也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他和薛少瑾注定沒可能,他也不想再讓薛少瑾介入他的生活,薛少瑾不搬走隻好他搬走。

陳可馨立即擺著手解釋說:“我並沒有讓你搬走的意思。”

林以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瞥了一眼陳可馨,無奈說一句,“是我自己想搬走。”

陳可馨緊抿著%e5%94%87,眼眶還泛著紅,“其實,我一直想跟你說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或許不會分手。”

和薛少瑾分手確實是因為她的介入沒錯,但是這裡麵也有薛少瑾的原因。林以謙不想聽她虛情假意的道歉,也不想說違心的話,“還有事麼?”

陳可馨搖了搖頭,“沒事了。”她用紙巾擦了擦眼睛,“其實,很感謝你能聽我說這些。”

林以謙拿起放在旁邊的公文包,“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

“恩恩。”

林以謙站了起來,叫來服務員結賬。陳可馨翻著皮包,“不用你來付賬,我來就好。”

她剛說完,林以謙已經付賬走了。

回到公寓,薛少瑾站在門口看著剛回來的林以謙,“怎麼這麼晚,吃飯了麼?”

林以謙不看他一眼就從他身邊走過,手上的鑰匙準確無誤地j□j鑰匙孔,進門關門,臉上滿是淡漠。薛少瑾站在原地,褐色的瞳孔漸漸暗淡,%e5%94%87邊一抹苦澀的笑。

周六譚家譽帶林以謙去看了房子,一房一廳的小戶型房子比現在住的地方好很多,該有的家具應有儘有,裝修和擺設都是複古風,透著一絲人文氣息。

房租一個月打了七折後也隻是一千多塊,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很劃算。林以謙說明天就能搬過來。

搬家的時候薛少瑾並不在家,他因公出差去了江蘇。林以謙個人的東西並不多,譚家譽的後車廂足夠空間,一次性就能把東西搬過去。

房子已經有一個月沒住人,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譚家譽提供免費勞動力幫忙擦灰塵打掃,而在自己家他從沒做過這些工作。

把地板裡裡外外都拖了一遍,%e8%84%b1了西裝外套紮起袖子的譚家譽坐在沙發上,看著陽台打掃的林以謙,%e5%94%87邊掛著一絲淺淺的笑。如果能跟他生活一輩子,那就是他今生最大的幸運。

把陽台打掃乾淨,林以謙進來看著沙發上的譚家譽,再看一眼濕漉漉的地板。心裡不禁覺得好笑,他大概還不知道拖地前還要把拖把榨乾。

譚家譽站了起來,看著林以謙問:“還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

這樣的他完全沒有平時高高在上的架子,林以謙笑了笑,“沒事了,你坐在這休息就行。”

林以謙進了洗手間把抹布洗乾淨,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傾著身子探出頭來問:“現在幾點了?”

譚家譽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十二點多。”

林以謙扭乾抹布,“去吃飯,我請。”

譚家譽輕輕一笑,“這算不算是慰勞?”

“算是。”林以謙一邊把袖子放下來一邊問:“你想吃什麼?”

“吃你最喜歡吃的。”

林以謙愣了一下,把襯衣衣袖的扣子扣好,“剛才看到附近的有一家粵菜館,去那怎樣?”

“反正你請客,你說了算。”

熱鬨的粵菜館裡擠滿了人,一樓的座位都被包了下來,服務員帶著他們上了較為安靜的二樓。選靠窗的位置坐下,負責點菜的譚家譽隻點了兩個菜,且價位都不高。明顯是為林以謙的錢包著想。

吃了飯,譚家譽把他送到樓下,就開著車打道回府。本來打算再去林以謙的家坐坐,但是剛接到電話有點事需要他去處理。

林以謙回到新家,地上的水漬已經乾透。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裝潢典雅的小戶型氤氳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薛少瑾從江蘇風塵仆仆地回來,回到公寓的第一時間不是開自己的門,而是去按隔壁房間的門鈴。按門鈴之前他想過林以謙可能還沒回來,如果他在家,他會第一時間抱住他,告訴他很想他。

門開了之後,薛少瑾的笑意從臉上一點一點退下去,他從沒想過開門的不是林以謙。門後站著一個穿著短褲的年輕男子,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看樣子是剛洗完澡。

“你是誰?”薛少瑾的第一反應憤怒,門後的男子讓他聯想到奸夫這個詞。

門後的男子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還想問你是誰。”

看著隻穿了短褲的男子,薛少瑾心裡打翻了一壇千年陳醋,如果對方穿了上衣他一定會揪住他的領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年輕的男子用手指拂著濕漉漉的頭發,抖著水,“這是我家,你是不是走錯了?”

薛少瑾想了想,退後一步仰頭看了一眼門牌號,確實是907沒錯。門後的年輕男子提醒說:“我是昨天才搬來的,你要找的人可能已經搬走了。”

薛少瑾微微眯起眼睛,不可置信,“以謙他搬走了?”

“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反正我是昨天搬來的。”年輕的男人急著想去把頭發吹乾,“你還是打個電話問清楚吧。”

說著他關了門。

薛少瑾站在門口,腦海中混亂成一片。出差才五天,再回來的時候林以謙已經搬走了。掏出手機撥通了林以謙的電話號碼,卻打不通。林以謙把他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薛少瑾出現在公司門口,這是林以謙早就料到的。他一聲不響地離開,薛少瑾找不到他一定會來這裡。

林以謙提著公文包往天橋的方向走,薛少瑾跟上去,“怎麼搬家都不說一聲。”

“沒什麼好說的。”

時間見證了一切

~思~兔~在~線~閱~讀~

“在那裡住著不是好好的麼,為什麼要搬走?”

林以謙不回答繼續往前走,薛少瑾緊跟在他身後,過了天橋就到了公車站。

貼滿了廣告的公車站人滿為患,公車停下後就會有一大批人蜂擁上去。擁擠的站牌少了一大半的人,林以謙用手肘往身後的薛少瑾%e8%83%b8口戳了戳,“離我遠點。”

薛少瑾順勢握住林以謙的手,兩人挨得很近周圍還站了幾個人,並沒有人去注意那交纏在一起的手。

“以謙,彆這樣行麼?”薛少瑾小聲說:“你這樣讓我很害怕。”他以為經過這麼多事,林以謙會漸漸地回心轉意。卻沒想到林以謙會突然之間搬走,他害怕他們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林以謙掙開被他握住的手,“那你能彆這樣行麼?”

“那你要我怎樣?”

林以謙冷聲道:“放手,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其他怎樣都行,除了這個。”薛少瑾斬釘絕鐵的語氣沒有半點否定。

“那你找彆人行麼?”

“不行,我就隻愛你。”他盯著林以謙的側臉,雙眼透著不容置否的堅定,“以謙,不管你信不信,我什麼都可以不要,隻有你,我絕不放手。”

一句話吸引了站牌周圍所有人的目光,被這麼多人用異樣眼光看著,林以謙瞟了一眼薛少瑾,公車剛好來,林以謙準備上車,薛少瑾亦步亦趨地跟著。

“彆跟著我。”林以謙往後輕喝一聲。

薛少瑾聽話地沒跟著上公車,公車開走後,薛少瑾記住了公車牌號,打倒跑回馬路對麵開自己的車去追。

林以謙下車的地方是一個小區,這片區域都是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的,房子大都是j□j成新。坐在車上的薛少瑾看著林以謙進了一棟樓。知道他住在哪裡後,薛少瑾就扭著方向盤打到回去。

薛少瑾坐在床上握著手機翻看林以謙的照片,那時候的時光很美好,林以謙還在身邊,他們像普通夫妻一樣同桌吃飯,同床共眠。

隔壁的年輕人是G大的大四學生,在附近找了工作,曾經是笛簫協會會長的他喜歡在黃昏落日後站在陽台吹笛子,吹的曲子一曲比一曲哀傷。

薛少瑾聽著他的笛子靜靜閉上眼睛,他今天對林以謙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他很害怕,他怕一鬆手他就會徹底地失去他,所以才要死死抓住不放。

林以謙下班後就被譚家譽載到離公司比較遠的日本餐廳吃晚飯。K市所有知名的餐廳譚家譽查的一清二楚,每一次打電話給林以謙約他吃飯時都是打算好了的。

林以謙拒絕過幾次,譚家譽理由充分,“反正我和你回去後都是一個人吃,還不如兩個人一起吃。”

兩個孤獨的人如果湊在一起,那麼孤單的感覺就會減去一半。

吃了飯後,譚家譽把車停在小區外麵的路旁停車位,下了車和林以謙一起漫步在小區的綠化道上。

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林以謙所住公寓的樓下,車裡的人透過車前窗看著被燈光照著的瀝青小道。視線裡闖入兩個身影,走在左邊的是林以謙,右邊的是譚家譽。

並肩向著這邊走來的兩個人聊著什麼,譚家譽臉上帶著笑容,肩膀有意無意碰到林以謙的。

林以謙旁邊的那個身影怎麼看怎麼礙眼,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薛少瑾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他本來打算等著譚家譽離開後才現身,但是情況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