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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侃的話,魏琴芳和林以謙都笑了,一旁的譚家譽也笑了笑。

魏琴芳注意到了林以謙旁邊的譚家譽,“這位是……”

林以謙立即想起要介紹,“他是我朋友,叫譚家譽。”

魏琴芳點了點頭,林以謙長這麼大少有帶朋友回家,第一次帶回家的人就是薛少瑾,但那不是朋友,是男朋友。

譚家譽臉上笑容可掬,他伸出手要跟魏琴芳握手,“伯母,你好。”

魏琴芳伸手和他握了握手,臉上笑得和煦,熱絡道:“你好你好。”隨後他拍了拍譚家譽的手背,“在這裡不要太客氣,當自己家就好。”

“嗯。”譚家譽點頭,心裡很溫暖,他再伸手跟林錦華握手,“伯父,你好。”

林錦華手上沾了泥土,不好握手,他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泥土,“剛才你伯母說了,彆太客套,又不是生意場上,隨意點也沒什麼。”

譚家譽麵帶微笑點了點頭,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林錦華顯然已經知道他是譚氏的現任總裁,在律師界混了幾十年,K市各界的人他大多都了解一點。

譚家譽把左手提著的保健品遞到魏琴芳的麵前,“這是給伯父伯母的一點小禮品,請收下。”

魏琴芳平時就愛說林以謙和薛少瑾兩口子,每次過來都帶東西,一家人太生疏客套。看了一眼麵前兩盒保健品,都是上好幾萬的東西,魏琴芳有點怔愣,隨即看著譚家譽說:“好不容易才來家裡玩一次,這也太破費了。”

“一點小小心意。”譚家譽笑著說。

魏琴芳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放在輪椅旁邊的空位置,家常的語氣說:“以後過來,可彆帶什麼東西,帶個人過來就行,伯母一千個歡迎。”

“嗯。”魏琴芳的熱情讓譚家譽心裡溫暖如春,偏頭看了一眼林以謙,心裡的暖意更甚。如果以後能跟這一家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必定是很幸福的。

魏琴芳沒看到薛少瑾,覺得奇怪,就問林以謙,“以謙,少瑾怎麼今天沒來?”

林以謙頓了頓,隨口道:“他有事。”

“這樣啊。”魏琴芳臉上不著痕跡地劃過一絲黯淡,在她心裡麵,兩個都是%e4%ba%b2生兒子,兩個她都掛心著。

一旁的林錦華臉上的不高興都顯露出來,“周末他還能有什麼事忙,家都不回了?”

林以謙沉默不語,不知該怎麼解釋。魏琴芳見林以謙為難,扯了扯林錦華的衣角,“年輕人現在正是打拚事業的時候,忙也是應該的。”

在一旁的譚家譽心裡在琢磨著魏琴芳說的那個少瑾是誰,是林以謙的什麼人?R公司的業務部經理也叫少瑾,該不會就是他?

直到進了屋,看到客廳牆上的照片,譚家譽心裡的疑問才有了答案。客廳裡被放大的那張照片裡有四個人,兩個在前的坐在椅子上,正是林家父母,兩個並肩站在他們後麵的就是林以謙和薛少瑾。薛少瑾的手搭在林以謙的肩膀上,兩人%e4%ba%b2密的姿勢不像是朋友間的。

這一張照片分明就是全家福。

林以謙說今天中飯他來做。菜都是他買好帶過來的,譚家譽陪著林家父母在客廳聊了一下天。

林以謙圍著藍色的圍裙在廚房裡準備午餐,譚家譽站在廚房門口,目不斜視地看了林以謙很久,林以謙一直專注切菜也沒注意。

譚家譽看林以謙的眼眸裡閃著一種特彆的光芒,那是隻有戀人之間才會有的。越是接近林以謙和他的這個家,他就越是想要迫不及待想要融入他的生活,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看著他的背影,譚家譽極力克製住自己心裡因為愛慕而有的衝動,平靜地過去在他旁邊,問:“有沒有要幫忙的?”

林以謙偏頭看他一眼,低頭繼續處理一條魚,“不用,你先出去坐著。”

譚家譽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入神,應了一聲 ,“嗯。”

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

一張四人餐桌正好滿座,譚家譽這是第一次吃到林以謙做的飯菜,飯桌上對林以謙的廚藝讚不絕口。

傍晚離開林家父母的住處,譚家譽雙手掌著方向盤,提起了說:“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平時還真看不出來。”

林以謙說:“學過一點,不是太會。”

“但是你做的菜很合我的胃口。”譚家譽頓了頓,心跳節奏突然加快,像是突然鼓起勇氣,“如果一輩子都能吃到你做的飯菜,那人生也就沒有什麼不圓滿了。”

這句話的話中意,林以謙聽得出來,他沒回應,隻是淡淡一笑而過。

譚家譽見林以謙沒有什麼回應,不敢再往前一步,他怕再往前一步林以謙就後退幾步。

譚家譽從小對女性反感,初中之前在國內上貴族高中他並沒有結識太多朋友。除了和韓氏家族的少爺韓哲郗有一點交情之外,也沒有感情特彆身後的朋友。

他並不喜歡女人,對男人也不是來者不拒。他想找一個值得他珍惜一輩子的人,或許永遠也遇不到這樣的人。但是四個多月前,林以謙的出現無疑就是給了他最大的希望。

一步一步地接近,一點一點地愛上他,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卻又怕嚇走他而不敢越雷池一步,隻能小心翼翼地進入他的生活。

那張全家福成了他心底的一個結,上一次帶林以謙去日本茶會館和薛少瑾談合約的時候,他們明明是認識的,為什麼沒有打招呼?薛少瑾在現實中到底是林以謙的什麼?為什麼林家父母那麼看重他?

譚家譽找了人專門調查,負責調查的人兩天之內就把薛少瑾和林以謙的事調查的一清二楚。他們是在日本留學認識的,回國之後以愛人的關係同居了三年,幾個月前,林以謙從他們的住處搬了出來。

看著辦公桌上林以謙和薛少瑾合照的照片,他對站在旁邊穿著西裝的人說:“繼續調查,我要知道他們分手的原因。”

“是。”穿西裝的男人應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譚家譽拿起桌麵上的照片,上麵的薛少瑾和林以謙穿著搭配差不多的衣服,手牽著手。一張照片刺痛了眼睛,%e8%83%b8口的酸意蔓延全身,譚家譽從照片的中間撕開,林以謙的那一半放進了他西裝的上口袋,薛少瑾的那一半被扔進了廢紙桶。

晚上七點鐘過後,十五層高的公寓大樓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薛少瑾那間房的燈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亮,這說明這房子大半個月沒有人住。林以謙上下班經過的時候,總是不經意去看一眼那趟緊閉的門。

或許,再過不久就會有彆人搬進來。

林以謙端著牛奶站在陽台,他習慣每晚喝一杯牛奶,大概是高中的時候養成的習慣,一開始是魏琴芳要求的,到後來不知不覺中也就成了習慣。

到了晚上,這一帶就很安靜,林以謙回到家後基本不會說話,因為旁邊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和薛少瑾一塊住的時候,就算他沒什麼話說,旁邊的話癆也會找一些無聊的話題說大半天。

林以謙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離開薛少瑾之後,他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

周圍太安靜,樓下兩母女談話的聲音很大,林以謙無意中聽到了一些。大概是為了女兒的婚姻愛情問題而有了爭執,女孩找了一個沒房沒車工資也不高的男朋友,作為母%e4%ba%b2很是擔心女兒以後的日子,於是苦苦勸說:“英子,我說你怎麼就那麼傻,愛情能當飯吃啊,以後你們兩在一起,兩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還能談什麼愛情?”■思■兔■網■

“就算住在豪宅裡麵,整天對著自己不喜歡的人,日子過得未必會好。”

“那也總比跟著一個窮光蛋過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強是吧。”

女孩堅持說:“媽,你的思想怎麼這麼封建呢?我們家條件也不比人家好多少,人家也沒嫌棄咱們啊。”

“那怎麼同,你是女人,一個女人一生就嫁那麼一次,不慎重那是會害了一輩子的啊。”

“我懶得跟你說,反正,我已經決定,非他不嫁。”

“我說你這丫頭片子怎麼這麼倔呢哈!我養你二十幾年,連我的話都不聽!”

之後的對話林以謙聽不到,大概是兩母女進了屋裡說去了。林以謙抬頭望著不遠處城市中心的燈光,不知不覺就想起了三年前,他們剛回來決定要在一起,並向兩方父母坦白的時候。

關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林家父母雖然一開始不大能接受,卻也沒有反對,讓林以謙自己選擇。而薛家的那一雙父母就是天壤之彆,薛少瑾的市長父%e4%ba%b2聽到自己的兒子要和同性在一起,什麼都沒說就拿著藤條準備家法伺候,被他的母%e4%ba%b2張淑儀勸住才沒打下去。

那時候,薛少瑾失蹤了兩天,林以謙聯係不到他,以為他是要放棄了。後來為了證實去到他家才知道,他在自家門口跪了兩天一夜,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旁人怎麼勸他都不起來,也不吃任何東西,一家人都急得團團轉。

林以謙來了之後,看到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他,心裡絞痛。張淑儀哭腫了眼睛,他以為薛少瑾的性子不會這麼僵持,最多跪幾個小時就會堅持不住,沒想到他跪了兩天一夜。

薛穎蘭拉著林以謙的手臂說:“你快勸我哥起來吧,不然,再這麼下去我怕他那雙%e8%85%bf會廢掉。”

林以謙走到薛少瑾的麵前,薛少瑾抬頭看著他,那雙平時炯炯有神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林以謙嗓音低沉,“起來。”

薛少瑾微微仰頭看著林以謙,動了動沒有血色的%e5%94%87,聲音嘶啞,“以謙,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林以謙看著他憔悴的臉,眼裡泛酸,“嗯,我知道。”

一旁的薛穎蘭看著他們兩人,眼淚不住地流。薛少瑾抬起手去握住林以謙放在身側的手,看著張淑儀和薛金陽,“爸,媽,我是真的愛他,是真的想跟他過一輩子,求你們成全。”

張淑儀看了一眼林以謙,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薛少瑾,吸了吸發紅的鼻子,對旁邊的薛金陽說:“老薛,這孩子……我們還是彆跟他倔,答應他算了。”

一開始立場堅定的薛金陽被薛少瑾這麼一鬨,那顆鐵石心腸也於心不忍,不耐煩地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扔下一句,“你的事我也懶得管,隨你跟誰過。”就轉身進了屋。

張淑儀立即過來拉薛少瑾,“快,起來,你爸都答應你了。”

薛少瑾的雙%e8%85%bf早已麻痹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林以謙扶著他剛剛站起來,他%e8%85%bf軟得根本站不穩,加上兩天一夜沒吃過東西沒喝過水,就因為低血糖昏了過去。

之後,薛少瑾在醫院住了兩天才出院。出院的時候,林以謙已經找到了他們的住處,並把房子都打掃好了。

薛少瑾出院後,被林以謙帶到屬於他們兩的新家,看到那被收拾齊整的兩房一廳,心裡一陣感動。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抱著林以謙說:“你知道麼,從小到大,我沒一件事是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