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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的問題,而是做子女的都希望父母健健康康,買點補身子的東西正好可以傳達這份孝心。”

林以謙進了屋,像以前一樣把東西放在客廳靠著角落擺放的駝色儲物櫃,裡麵放了茶葉和補品。櫃子裡麵還存放在上上個月林以謙帶過來的補品,由此看來魏琴芳平時沒怎麼吃。櫃子滿滿當當也沒個地方放,林以謙關了櫃子,把手上的兩盒補品暫時放在了電視櫃上。

薛少瑾也正從外麵進來,林以謙正好和他四目共對。

“你並沒有告訴媽我們的事。”薛少瑾看著他說,剛才和魏琴芳聊天的時候才知道,這三個月他沒來,魏琴芳問起來他的時候,林以謙並沒有說和他分了手,而是說他工作很忙,不能來。

林以謙片開眼,“你要是想告訴她,現在就可以說。”

薛少瑾走到他麵前,想問他為什麼沒有告訴魏琴芳,是不是清楚他們還總會有破鏡重圓的一天?薛少瑾沒問出口,而是說:“還是不要告訴她,我們之間的事,不該讓老人家擔心。”

從林以謙選擇和薛少瑾在一起的時候,魏琴芳就沒有反對他們的事。而這三年多來,魏琴芳早已將薛少瑾當成另外一個兒子。要是被她知道他們已經分手,這對於一個身體不好的老人家來說,是一個較大的打擊。

“她遲早都會知道的。”林以謙輕描淡寫一句。

薛少瑾看著他,說:“但是,不要讓她現在知道。”薛少瑾心裡希望,在魏琴芳知道他們分手的事之前,他能把林以謙重新追到手。

林以謙不再說話,想要提步繞過薛少瑾出門,薛少瑾出手握住他的手臂,“以謙。”

“放手。”林以謙冷冷地說。

薛少瑾鬆開了他的手,“在爸媽麵前,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吧,最起碼,彆讓他們看出來。”

三年多前,他們打算在一起的時候,執手在兩個老人家麵前說得那麼信誓旦旦,說要一輩子相愛永不分離。可是,三年之後,這段立下山盟海誓的感情就出現了裂痕。

林以謙沒答應,出了門,走到魏琴芳的麵前,在輪椅前蹲下`身子,“媽,兩個月前買的補品怎麼還沒吃?”

魏琴芳說:“這補品不比其他的東西,吃多了太補對身子也不好,慢慢來才行。”

“媽說得對,補品確實不能吃太多。”薛少瑾從屋裡出來,很是自然地插話,他看向林以謙道:“以謙,下次我們來的時候彆買補品,買點其他的。”

語氣像是兩口子在談論家常,蹲在輪椅前的林以謙好半響才應了一聲,“嗯。”

魏琴芳今天心情很好,每每看到這兩個優秀的兒子,心裡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幸福感,“你們下次帶人來就夠了,其他的帶不帶都不成問題,反正我這兒什麼也不缺。”

從剛才進門就一直都沒看到林錦華露麵,林以謙看著魏琴芳,“媽,爸呢?”

“他呀,前幾天接了一個案子,星期一開庭,所以還在事務所忙著呢。”

林以謙點了點頭,沒再問彆的。

薛少瑾走過來,雙手抓住輪椅的把手,彎著腰問:“媽,不如我帶你出去散散步?”

魏琴芳點著頭,“也好,我這也好幾天沒出去看看了。”

薛少瑾就要推著魏琴芳出門,蹲著的林以謙站了起來。薛少瑾看向林以謙,“以謙也一起去吧。”

林以謙看了一眼薛少瑾,再看一眼魏琴芳,沒有說不去就是默認要一起去。

薛少瑾推著魏琴芳出了門,林以謙就走在魏琴芳的旁邊。沿著門外的一條水泥小道往東走,東邊有一戶人家門外種了幾棵櫻花樹。薛少瑾把魏琴芳推到櫻花樹下。這一戶人家常年在外地,很少回來,門口的兩棵櫻花樹卻長得十分繁盛。四月正是櫻花綻放最美的時候,粉色的花瓣經風一吹,就像蝴蝶般翩飛。

在花瓣紛飛的櫻花樹下,薛少瑾看著林以謙,“以謙,你還記不記得學校也有一棵長得差不多的櫻花樹?”

林以謙不語,怎麼不記得。D大的櫻花林最角落的地方有一棵開得很繁盛的櫻花樹。在三四月的時候,薛少瑾和林以謙最喜歡坐在樹下,沒有彆人隻有他們。林以謙喜歡靠著樹乾看書,薛少瑾喜歡靠著樹乾打遊戲或者是聽音樂,也會睡著。

林以謙也有一次靠著櫻花樹睡著,薛少瑾卻沒有睡,坐在他身邊把肩膀借給他靠。紛紛揚揚飄落的櫻花花瓣就如冬雪一般怎麼也落不完,樹底下,兩個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褲子的少年背靠著樹乾,長得文靜的少年靠在另一個帥氣的男生肩膀上熟睡。

輕盈的花瓣落在林以謙恬靜的臉上,落在他濃密的眼睫上。小心翼翼地把他黏在他眼睫上的花瓣撚開,視線落在他熟睡的臉上像是入了迷。林以謙的五官突出,膚質細膩,左眼下方有一顆幾不可見的痣,認識兩年,薛少瑾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眼下那顆小小的痣。因為那顆痣,讓這張臉更加好看。

視線肆無忌憚地落在林以謙粉色的%e5%94%87上,他的%e5%94%87線分明,輪廓精致,薛少瑾喉結處滾動了一下,抿了抿%e5%94%87,微微低頭,慢慢靠近,漸漸感覺到他的呼吸,%e5%94%87與%e5%94%87的距離不到一寸。

輕盈如雪的花瓣還在紛紛揚揚地落下,似永無止境。頭再低下一分,薛少瑾微微閉眼,%e5%94%87正好觸到林以謙的。雙?%e5%94%87相觸,呼吸可聞,近得不能再近。薛少瑾離開林以謙的%e5%94%87,臉上浮起一絲紅暈,背靠著樹乾,眼睛再也不敢看林以謙。世界隻剩下薛少瑾砰砰的心跳聲,還有花瓣落在地上的聲音。

今天開始正式追求

第一次的%e5%90%bb就這麼結束,甚至隻是輕輕觸到了%e5%94%87。並沒有熟睡的林以謙緩緩睜開眼睛,臉上也微微紅暈,不著痕跡地抿了抿%e5%94%87,濃密的眼睫又垂了下去,%e5%94%87邊浮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那一年,他們大二,距離今天五年。

在外麵散了一會兒步,看著時間差不多十一點,就打道回府準備午餐。平時林錦華出門在外,都會請隔壁的一個中年阿姨照看行事不便的魏琴芳,家裡的家務事和飯菜也是住隔壁的阿姨做的,一個月給她兩千多塊的傭金,也算是請了一個零工。

今天下廚的是林以謙,薛少瑾陪著魏琴芳在院子裡下棋。

林以謙的廚藝一向都是被稱讚的,天資極高的他在日本留學的時候學會了做菜。和薛少瑾在一起的那三年,每天的飯菜也都是他做的,經過幾年的曆練,他現在的廚藝能比得上一個星級廚師。

林以謙圍著圍裙在廚房裡忙著洗菜切菜,廚房的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薛少瑾。他把袖子紮起來,說:“有沒有要幫忙的?”

林以謙看也不願看他一眼,顧著放水洗菜,“沒有。”

裝作沒聽到的薛少瑾走到林以謙旁邊,紮起了袖子的雙手伸到盆子裡,“我可以幫忙洗菜。”

林以謙看了一眼他那雙不沾陽春水的手,冷著聲音道:“出去。”

被連續潑了兩次冷水,薛少瑾再也不能裝作聽不見,他從盆子裡縮回手,看著林以謙的側臉,“那我出去陪媽。”

林以謙不說話,薛少瑾轉身出了廚房。

三菜一湯,林以謙用了不到一個小時。足夠四個人坐的餐桌上隻有三個人,今天少了林錦華。

薛少瑾不停地給魏琴芳夾菜,一向懂得討老人家喜歡的他笑著說:“媽,多吃點。”

有這麼一個孝順的兒子,魏琴芳心裡說不儘的開心,夾了一塊%e9%b8%a1中翅到薛少瑾碗裡,她說:“彆顧著給我夾,你自己也吃。”

薛少瑾看了一眼林以謙,說:“以謙做的菜我每天都能吃到,不差今天的。”

林以謙低頭吃飯,不參與他們的談話。碗裡多了一個快%e9%b8%a1中翅,是魏琴芳剛夾給薛少瑾的,林以謙抬頭,正對上薛少瑾看過來的眼光。

他說:“菜是你做的,卻沒見你怎麼吃。”語氣裡帶有寵溺的味道。▓思▓兔▓在▓線▓閱▓讀▓

林以謙瞥了一眼魏琴芳,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林錦華才風塵仆仆地回來。這次接的案子有點棘手,他回到家也不忘把文件帶回來看。

林以謙每個月第一個星期六都會來這裡看望兩老,都是當天來回,少有留宿。差不多五點多鐘的時候,林以謙就要說回去。薛少瑾先一步把停在屋後空地的車開到門口,林以謙剛從門口出來,他動作迅速地下了車拉開副駕駛座。意思明顯是讓林以謙上車。

身後還有魏琴芳和林錦華看著,一場戲演到這個階段,林以謙不得不上了薛少瑾的車。薛少瑾從車頭繞到駕駛座,開車門前對魏琴芳揮了揮手,說:“媽,下次再來看你。”

魏琴芳笑著對他揮了揮手,“路上要注意安全。”

“嗯,知道了,媽。”左一句媽右一句媽,叫得熱和%e4%ba%b2昵,完全不顧林以謙怎麼想。

一路上,薛少瑾開著車在瀝青路上平穩前行,林以謙偏著頭,視線落在劃過的街景上,一言不發。原本在馬路上行駛的車開進了一條小道,薛少瑾踩了刹車,前行的車慢慢停下。

林以謙依舊看著窗外,似有些不理解他為什麼把車停在這裡,“做什麼?”

薛少瑾偏頭看著他,“有些話想跟你說。”

林以謙不說話,車裡恢複沉默。薛少瑾抿了抿%e5%94%87,看著他的側臉說:“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離開,那都是過去。從今以後,我會重新追求你。”

林以謙訕訕一笑,偏頭挑起一邊眉毛看著他,“那你是覺得這樣做很刺激還是很新鮮?”

“都不是。”薛少瑾臉上寫滿認真,“我離不開林以謙,既然不能失去,那隻有重新追回來。”

一句可笑得不能再可笑的話,林以謙看著車前窗的風景,“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回不到過去。”

“我並不想回到過去,我隻想未來,未來有你就好。”薛少瑾抿著%e5%94%87,沉默片刻才道:“我說過,不會勉強你,但是,請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林以謙麵無表情地看著車前窗不遠處的巨型廣告牌,“薛少瑾,這不是過家家,也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

“我是認真的。”

薛少瑾的話,林以謙不想再聽,“開門,我要下車。”

“還沒到。”薛少瑾扳動手刹車,準備倒車再上道。林以謙偏頭看著窗外 ,不再說話。接下來的一路,兩個人誰也沒出聲,一直到了公寓樓下。

車停穩之後,林以謙第一時間就是開門下車,徑直進了公寓大廳。還在車上的薛少瑾看著他的背影,臉上說不出的失落。

下車,走進公寓大廳,林以謙還在等電梯。薛少瑾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電梯下來之後,林以謙進了電梯,按下九樓,下意識再去按關門鍵。看到門外還有一個薛少瑾,他又下意識地按了開門鍵。

看著原本將要合上的電梯門開了,薛少瑾眼裡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