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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與我共戰袍 茴笙 4401 字 3個月前

陛下您當靠山,我怎麼會被人切菜了呢?”

易揚瞟她一眼,十分嫌棄。

現在的情況很明了了,易揚決定%e4%ba%b2征,把與霍弘的互掐陣地從靳陽城改換到前線。但他擔心自己離開之後商霖會被那些人盯上,一不小心就丟了小命。當然,他也可以選擇將她留在靳陽,再派%e4%ba%b2衛隨身保護,可一想到之前數次害她身陷險境的經曆,就覺得這個辦法還是不保險。

他答應了要保護她,男人的承諾比山重,他不能再失信。

“到了外麵,把眼睛睜大一點,彆亂跑,乖乖待在我身邊。知道嗎?”

她靠在他肩上,笑%e5%90%9f%e5%90%9f地點了下頭,“知道啦,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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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皇帝在早朝時宣布禦駕%e4%ba%b2征,態度強硬、語氣堅決,兩三下就把反駁阻止的聲音壓了下去。大司馬大將軍霍弘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率先出列,伏地跪拜,“臣願輔助陛下%e4%ba%b2征,揚我大魏天威!”

大司馬開了頭,眾臣即使再不情願也隻能跟著跪拜,口道“揚我國威。”

在決定了禦駕%e4%ba%b2征之後,皇帝再以賀蘭皇後胎象不穩、需要靜養為由,將其送到了南山行宮。皇後儀駕提前一天抵達南山,而次日清晨,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皇帝在迎淵台檢閱了三軍,最後拔劍出鞘、直指蒼天,“出征!”

“出征!”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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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兵分兩路,一路由大司馬大將軍霍弘率領,另一路則是皇帝陛下%e4%ba%b2率,兩撥人馬由不同的路線向北而去,朝著睢江進發。

身為一個從生下來就一直住在靳陽城、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城外南山的皇帝,他的表現無疑令眾人驚歎了。他大多數時候都騎馬,頭戴盔甲,墨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策馬疾行的身姿是說不出的矯健。偶爾訓話,那樣冷厲的眼神落到眾人身上,讓人生出無限敬畏之心。

一路下來,原本覺得皇帝就是個傀儡的群臣都不免改觀,這樣的氣勢,真不像是任人擺弄的昏君啊!

除了騎馬,皇帝陛下偶爾也會要求乘坐鑾輿,以作調劑。大家對此都報著一種隨便的態度,唯有一個人格外期待。

某天又到了乘鑾輿的美妙時間,商霖靠在柔軟的墊子上,舒展自己騎馬騎到酸痛的雙%e8%85%bf。想到沿途看到的風景,略微感慨,“上次經過這裡,還是被高沉給綁架了。想想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時間過得真快。”

“高沉……”易揚一笑,“還得多謝他給了我靈感,不然也想不到那個法子。”

時隔一年,他終於把當初高沉想做的事情做成功了。挑了個身手過人的女屬下假扮成商霖的樣子,大搖大擺去了南山行宮,轉頭再讓真正的皇後扮成隨軍%e4%ba%b2衛,隨他出城。

“多虧你這一年把騎馬學會了,不然這回就算我想帶你走也沒辦法。”

商霖想起上次,他從乞丐手中救下她,兩人連夜趕回南山。那時候她還不會騎馬,所以最後是窩在他懷中由他帶著回去。

想想,還真是懷念呢!

“怎麼,想讓我帶你?”易揚眼神毒辣,一下就看穿她那點小心思。

“算了吧。我倒是想,但你要真的帶了我,回頭大家就都得說陛下是個斷袖,出征打仗還帶著男寵。”

“我倒是不在乎,就看你丟不丟得起這個臉。”

商霖翻個白眼,“丟不起。剛當完亡國妖妃,馬上就來當逆幸男寵,人生太過跌宕,扛不住。”

易揚輕輕一笑,“馬上就要到惠州了,今晚可以住得舒服一點。”

“是嗎?你我可以洗澡了?”商霖眼睛一亮。

出門在外,最讓她難以忍受的就是這個,三天不洗澡,易揚靠近一點她都不自在,生怕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

“當然,如果皇後娘娘有需要,我還可以充當一下擦背的婢女。彆客氣。”

商霖眼珠子一轉,“彆光擦背啊。不然,我們試試鴛鴦浴?”

易揚一怔,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

然後腦子已被她這句話帶遠,一些綺麗曼妙的場景一一浮現,身體也有些發熱。

出來這麼些天,兩個人為了穩妥一直沒什麼%e4%ba%b2近的舉動,他果然是有點想念了。

微微一笑,他點點頭,“好,那晚上咱們試試。”

商霖才不信他呢。她就是算準了他不會在這種時候亂來,所以才敢放肆,要換了平時,說這種**的話下場不要更慘哦!

第二天起不來床哦!

說多了都是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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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在當晚抵達惠州城,士兵們在城外駐紮,皇帝則帶著部分%e4%ba%b2衛入城。太守府的上房早被騰空,處處都重新布置過,作為駐蹕之用。

商霖站在軒敞華麗的房間內,用銀色的剪子剪下一截花枝,嘖嘖感歎,“這李太守真是個妙人兒,看看這房子,布置得實在是氣派,不服不行。”搖搖頭,“不過他在戰爭時期也不知道節省一點,有點看不清形勢。萬一換了個鐵麵無私的皇帝,保不齊就要發火了。”

“我正準備發火。”易揚道,“弄得這麼高調實在不像話,不罵一頓不行。”

商霖一臉了然,“又在耍壞主意了不是?打算拿李太守開刀,罵他一頓以顯示你這個皇帝有多麼的勤儉節約、為國為民?我說你怎麼突然堅持入城住呢,又不是不能在城外設禦帳。”

“這樣的好機會怎麼能放過?你等著,明天我表演給你看。”

“為什麼要明天?”

“因為,這會兒還有點事情要做……”易揚語氣曖昧,“你白天答應過我什麼你忘記了?”

商霖結結巴巴道:“你說……那個?彆鬨了,現在打仗呢!”

“連睢江都沒到打什麼仗?”易揚正色,“做人得誠實守信,說了要洗鴛鴦浴,就要洗鴛鴦浴!”

商霖聽到他的口氣,一瞬間想到了那句“出來混要講信用,說了要殺你全家,就要殺你全家”……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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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晃神的功夫就被易揚弄了過去,輕輕鬆鬆就抱到了屏風後麵。裡麵挖了個極大的浴池,漢白玉的池壁,鎏金龍頭高高仰著,從口裡吐出溫熱的泉水。

池水清澈,可以看到池底精致的雕紋,水麵上還漂浮著幾片花瓣。商霖愕然之下不得不感歎,李太守想得真特麼周到啊!

我們有理由相信,隻要易揚需要,他立馬可以給他拎出十幾個容貌上佳的美人,全都調|教好了!

毫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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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漫長的澡洗完,商霖已經有點虛%e8%84%b1了。胡亂裹了一件素白寢衣就趴在繡榻上,任由易揚用帕子替她擦拭長發。

易揚的焦躁得到紓解之後心情甚好,照顧她的動作也很溫柔,見她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還體貼地關照了一句,“先彆急著睡,不把頭發擦乾容易感冒。你要是病了就耽誤事兒了。”

他這麼一說商霖立刻不敢睡了,強撐著睜大眼睛,像是在瞪誰一般。

易揚看得好笑,湊上去又含住她的%e5%94%87,糾纏了一會兒之後被女孩忍無可忍地推開,“你給我適可而止!”

“好,好。”果然饜足了的男人都很好說話,口氣幾乎是縱容,“我不鬨你了。”

商霖哼哼兩聲,奪過帕子自己擦起了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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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門外忽然傳來通傳之聲,商霖知道那是來自一個易揚十分信任的%e4%ba%b2衛。

“什麼事?”

“有人求見。”

這回答不合規矩且莫名其妙,商霖卻看到易揚的神情隨著這句話有了微妙的變化。

“讓他進來。”他沉聲道。

“誰啊?”商霖捏著帕子小聲問道,“我要不要回避?”

易揚點點頭,“去屏風後麵躲著。”

商霖從榻上下來,動作迅速地躲到了屏風後麵。這是一架三折屏風,上端有精致的鏤空花紋,正好方便了她窺視外麵的情況。

房門打開,一雙黑色的靴子邁了進來,腳步沉穩。她順著看上去,對上一張沒見過的臉。

是個侍衛打扮的男人,商霖蹙眉凝視著他,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

“朕本來就猜著你這兩日會到,果然。”易揚含笑道。

“陛下神機妙算,自然一切都儘在掌握。”那男人語氣淡淡,“和您比起來,世人都顯得愚昧可笑了。”

“聽你這口氣,想來很多事情也心中有數了吧?”易揚道,“你也彆太難過,年代久遠,對方又是早有籌謀,你被蒙蔽也很正常。”

“陛下現在想草民如何?”

“問朕想讓你如何,不如問問你自己想要如何。”易揚微微一笑,“公孫,你預備怎麼辦呢?”

在他對麵,蘇忌麵沉如水,黑眸有如無底深淵,蟄伏著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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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片沉寂。

兩個男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中間隔了五步的距離,像是某種對峙。

蘇忌看著易揚鎮定自若的臉,想著自己這一路以來的複雜心緒,忽然就覺得可笑。

他被人蒙蔽這麼久,到頭來還是在自己對頭的幫助下發現真相,當真無用至極。

“張彬張將軍英雄一世、忠君為國,最後卻死得那般冤枉,實在令人歎惋。公孫身為人子,自然應承擔起為父洗冤、報仇雪恨的責任。”易揚慢慢道,“從前走了彎路不要緊,之後走對了就成了。”

張彬張將軍,

商霖捕捉住關鍵詞,飛快地在腦袋裡輸入,殿後百度一下。不枉她讀了那麼多史料,此刻短短片刻,便找出了資料。

那是北燕十幾年前的大將軍,據說是長得英俊本領還高,驍勇善戰、用兵如神,極受當時皇帝的倚重。如此神將,本該是帝國高山屹立的支柱,但讓人意外的是,戰無不勝的張將軍在與南魏交戰多年之後,毫無征兆地在一場十分重要的戰役中落敗,致使魏人渡過了睢江,差點連傳睢城都丟了。

那一仗本是他占儘了先機,整個燕國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