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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與我共戰袍 茴笙 4317 字 3個月前

滿,她也隻有認命接受,畢竟是她失職在先。而且皇帝準許她協理六宮,就算是給她麵子了。

霍子嬈攥了攥拳頭,很費勁地擠出一句,“諾,臣妾會好好地……協助皇後娘娘。”

視線的餘光所及,跪在她身側的賀蘭皇後慢慢轉頭,朝她笑了笑,“貴妃妹妹,以後就拜托了。”

明明是無懈可擊的溫和語氣,霍子嬈卻總覺得裡麵隱隱有一股挑釁,讓她氣血上湧、惱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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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迫按照商霖的劇本走了,易揚晚上卻表示了懷疑,“你行不行啊?和霍子嬈共事,危險係數可是很大的。”

“行不行我都得上。謝臻寧這個靶子沒了,總不能任由霍子嬈再次把持後宮吧?”瞥他一眼,“你也真是奇怪,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想不明白嗎?為什麼不順水推舟讓我管事,還非得我用這種辦法逼你?”

易揚啞然。他當然知道商霖白天的選擇是最好的,趁這個絕佳的良機奪了霍子嬈的權力,之後再鬥起來也更有優勢。如果換了彆人,他一定已經把她給推出去了,可這是商霖……

見他沉默,商霖蹙眉想了想,忽然有點明白了,“你……擔心我被她玩兒死了?”

易揚平靜地看著她。

商霖知道自己猜對了,有些尷尬地四下張望。他看到她這樣,忽然露出一點笑意,目光灼灼,“恩,我擔心你,舍不得推你出去冒險。”

溫柔的話語傳入她的耳中,商霖有點彆扭又有點不好意思,忽然就無法繼續在他麵前待下去。低著頭慌亂地起身,她走到一旁的案幾旁,卻看到上麵有一疊厚厚的文書。

白紙黑字,右下角是鮮紅的指印,頗有點觸目驚心。是何田的口供。

她還在打量,身後卻傳來易揚的聲音,“沒用的東西。”語氣十分不屑。

商霖聞言轉頭,卻見易揚的視線停在供詞上,“怎麼了?”

“不過是受了一晚上的拷打,就把這些有的沒的說了個乾淨,真是不中用到了極點。”易揚語氣涼涼,“謝臻寧居然讓這麼一號人去為她辦事,眼光真是有夠差的。”

原來是在說這個。

商霖想了想,認真地反駁,“你不能這麼想。這宮裡的人不都是這樣嘛,因利而聚、利儘則散,除非這何田是謝臻寧的至忠死士,否則扛不住嚴刑拷打也很正常。”頓了頓又道,“而且,慎刑司那麼可怕,換了彆人恐怕也很難扛得過去吧。”

易揚沒有說話,神情卻有些不以為然。商霖見狀眼珠子一轉,湊上前問道:“你這個表情,難道你可以?”

易揚一愣,剛想隨便帶過這個話題,卻對上了她晶亮的眼眸。是很感興趣的眼神,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這麼看著他了。而且她離他太近了,近到他都可以聞到她身上一陣陣散發出的幽香。

很熟悉的香氣,讓他不自覺想起某個夜晚的旖旎狂亂。

喉結上下滾動,他覺得喉嚨裡有點乾燥。握了握右拳,他平複下心情,微微一笑,“想聽故事?”

商霖小小地掙紮了一下,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挺想的。”

沒辦法,她實在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特種兵的不尋常經曆,主角還是易揚,不聽簡直沒天理了。

易揚沉%e5%90%9f片刻,挑了個不那麼嚇人的講給她聽,“大概是我二十三歲的時候,有一次去出個任務,結果出了點紕漏,我就被抓住了。”

他隱去了地名和事情的關鍵,商霖卻不怎麼在意。許多事情對軍人來說本來就是機密,即使換了一個時空也一樣,她並不打算在這方麵勉強他,“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折磨我唄。”易揚道,“你能想象到的、不能想象到的招數都用上了,最後甚至給我注射了致幻的藥劑。”

商霖抽了口冷氣,“那你……怎麼辦的?”

“挨打就乖乖受著,問我問題就回答。不過因為我上過專門的課程,知道怎樣在極限的狀態下偽造口供,所以他們逼問了好幾天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得到。”他說得輕描淡寫,“然後,我的戰友們就找到那裡了。”

他聳聳肩,表示故事結束了,商霖卻仿佛沒有領會一般,還看著他發呆。他說得簡單,她卻能想象到這個過程裡的痛苦。她想起之前有一次他告訴過她,說曾經被子彈打中過肺部,那感覺至今還記憶猶新。

他到底受過多少傷!

見女孩兒盯自己盯得入迷,連眼眶都有點紅了,易揚心輕輕一顫。仿佛被蠱惑一般,他慢慢低下了頭,湊到她麵前。

“怎麼,心疼我了?”他低笑道。

商霖眨眨眼睛,趕走那陣淚意。真是沒出息透了,幾句話就能把你弄哭,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沒有。”她乾巴巴道。

易揚不以為意,大手撫上她的腰肢,“我記得你好像提過,說想看看我身上的傷口。可惜如今是沒機會了。”思忖一瞬,他語氣真誠,“不過你要是真有這個願望,我也可以現在就往身上刺一刀,讓你看個儘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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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一邊真的摸過一把水果刀,放到了商霖手裡。

商霖看看手裡的刀,再看看麵前一本正經的男人,有些無語,“彆開玩笑了。”嘀咕了一句就想掙開他。

他卻沒有順著她的心意鬆開手。

“你還沒有誇我呢。"他的聲音壓低了,帶著一點蠱惑,

“誇你……什麼?”

“你看,何田那個廢物被打了一頓就什麼都招了,我被折磨了那麼久還是威武不屈,是不是比他有骨氣多了?”他笑%e5%90%9f%e5%90%9f地與她對視,竟是直白地開始自我吹捧了。

商霖聞言沉默。她沒想到他居然拿自己跟何田作比較,他們倆怎麼能一樣呢?一個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殘害無辜女子的無恥之徒,一個是保家衛國、%e8%83%b8懷抱負的磊落軍人,兩人的精神境界就已經是天差地彆了。

他讓她尊敬。

凝神收拾好澎湃的感情,她握緊水果刀作勢朝他刺去,“鬆手。”嚴肅的神情像是在威脅他要是還不放開,就會真的刺上去一般。

“遵命,女王大人。”易揚後退一步,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終於還了女孩自由。

他言談行為都很誇張,又引來商霖一個古怪的眼神。

想起方才說的話,易揚自己也有點好笑。從軍這些年做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稀鬆平常,本沒什麼好誇耀的,但不知怎的,一對上她的臉就有點管不住自己。

想看到她專注的眼神,黑亮的瞳仁裡滿載著依戀和愛慕,像是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彆人。

不過好像沒成功啊。

勾%e5%94%87一笑,他搖了搖頭。戀愛中的男人原來就是這樣?真是……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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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臻寧被打入冷宮之後的第三天,靳陽又下了一場雪。商霖想著如今已經是二月,這大概是今冬的最後一場雪,於是招呼入畫陪她一起儲備雪水。

雪白的搪瓷圓罐裡盛滿乾淨的積雪,乍一看竟有點眼熟。商霖盯著瞅了會兒,用小勺子舀了草莓果醬淋上去,這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

“你這是……”易揚進門見到這情景有點好笑,“在做冰淇淋?”

“不,我在附庸風雅,儲備雪水好拿來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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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和娘娘又在說他們聽不懂的話了,王海識時務地給入畫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帶著其餘宮人悄無聲息地退下。

“明明是在玩。”易揚在她對麵坐下,也拿了一枚精致的小瓷勺,“這顏色倒是挺好看的。”

奶白色的薄胎瓷勺,裡麵盛著紅豔豔的果醬,就像……美人細膩的肌膚沾染了胭脂。

恁的香豔。

商霖還沒察覺到怎麼回事兒呢,他的身子就突然從對麵坐到了自己身邊,一隻手還鬆鬆地落在她的肩頭,“想出去堆雪人麼?”他記得年前陪她玩的時候她是很開心的。

“不想。”

“那,晚上要不要吃火鍋?我以前在部隊裡也跟戰友煮過火鍋,他們都誇我醬料調得好,你可以試試。”

“沒胃口。”

“宮裡新到了一批珠寶,是南邊的林邑國進獻的,裡麵有些首飾很彆致,想去瞧瞧麼?”

“太冷了懶得動。”

易揚頓了頓,終於麵露無奈,“那麼,有什麼是你想做的嗎?”

商霖彆扭地推開他的手,“我什麼都不想,隻是希望你彆鬨了。”

“鬨?”易揚神情微變,“你覺得,我在鬨?”

女孩的臉上全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看得他心頭一陣煩躁,像是執行任務時茫然四顧,卻怎麼也發現不了目標,一身的力氣不知往何處施展。然而再對上她委委屈屈的眼神,這點煩躁又都化為無奈,他歎了口氣,“你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好不好?”

商霖抬起頭,很認真、很認真地看著他,“易揚,你真的喜歡我嗎?”

易揚一怔,“你還是不相信?”

“不相信。”商霖乾巴巴道,“你騙過我一次了,我擔心你來第二次。而且你這個人演技太好,我沒辦法信任你。”

易揚沒料到演技好還會有這個麻煩,苦惱地皺了皺眉,“那我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頓了頓,“不對,你先回答我,你為什麼不相信?”

黑眸凝視著她,他輕聲道:“我喜歡你這件事情,真的有那麼不可思議麼?”讓你懷疑成這樣。

他這話說出來,就好像這一切全是商霖在庸人自擾、矯情做作一樣,引得她眉頭一蹙。

“不是我不想相信你,而是很多事情你都對我藏著掖著,我沒辦法相信你。”商霖忽然就不想再躲躲閃閃了,折騰了這麼久,今天怎麼也得把這事兒抖落清楚。

“我什麼時候對你藏著掖著了?”易揚猶自不知。

“很多時候。”商霖嚴肅道,“無論是你的各種計劃還是你以前的事情,你都是習慣性地瞞著我。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自己人。”

她曾因為他不肯告訴她下一步的計劃而生氣,還當麵質問過他,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