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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的秘密 牛角弓 4308 字 3個月前

的哈欠,在淩冬至的懷裡臥了下來。

淩冬至哭笑不得,“剛吃飽就睡覺?”

“困了。”小灰閉著眼在他%e8%83%b8`前蹭了蹭,“睡在你懷裡特彆舒服。”

小灰蹭的就是他墜著石球的地方。淩冬至待它睡著後摘下%e8%83%b8`前的石球放到了%e8%85%bf上。小灰無意識地在他懷裡扭了兩扭,腦袋朝著石球的方向轉了過去。淩冬至又把石球拿起來放到了身旁的沙發上。小灰在熟睡中蠕動了幾下,骨碌骨碌地滾到了沙發上,手腳並用的將石球抱進懷裡,喉嚨中還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淩冬至心頭激跳,拽著繩子將石球從小灰的四隻毛爪子中間抽出來,拿在手心裡細細看。

難道這個誰也叫不出名字的石頭就像故事裡的魔藥一樣,可以補充流失的生命力?或者生命力本身也是一種神秘的能量,而這種石頭當中正好蘊藏著這種能量?可是他戴了它這麼久,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異常的感覺,也沒有像小灰一樣覺得特彆愛睡覺,或者這種能量的補充僅限於動物?

淩冬至的思維不由得飄遠,由小灰的嗜睡聯想到了人類自身的情況。眾所周知,在人類患感冒的時候,大夫給出的最好的建議就是多喝開水、服用維生素和臥床休息。拋開前麵兩條,多睡覺據說是為了在睡眠中獲取對病菌的抵抗力——同樣都是在睡眠之中恢複健康,這與小灰的情況幾乎是完全一致的。

或者說,動物們喜歡山神一族的人並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可以聽得懂動物們的談話,可以與它們溝通,更重要的是他們能讓生病動物們變得更加健康。所以它們對山神族的人除了友愛之外,更抱有一種敬畏的感情,就好像他們是它們的——神。

淩冬至越想越興奮。

那隻送還山神族遺物的老耗子米團,會不會正是因為這二十多年與石球朝夕相處,所以身體才會那麼健康,才會一年一年健康地活下來?

那是不是說小灰也有可能活的和米團一樣久呢?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淩冬至的腦海裡轉來轉去,最後又回到了所有問題的原點:他想要找到他的族人。

他必須找到他的族人。

隻有找到了他們,才能夠解開那些壓他心頭的所有的疑惑。

植樹節之後的周末被莊洲和淩冬至定為第一個兩家一起參與的家庭活動日。程安妮人還在西北,莊城言帶著莊臨、淩爸淩媽帶著淩立冬一家三口都來了。因為人多的緣故,莊洲頭一天特意讓管家七伯跑了一趟%e8%85%bf,從老宅那邊送了一堆工具過來。

莊洲和淩冬至負責種樹,淩立冬夫婦倆負責給他們的寶貝兒子淩寶寶打下手,照顧他的那塊自留地。長輩們負責在規劃好的地裡播種、澆水。為了廚房後門到底是種菜還是種花的問題,淩爸和淩媽還吵了一架,後來還是淩媽獲勝了,菜地被規劃在了廚房後門正對著的那片空地上——從廚房推門出來就是菜園子,這多方便呐。

男人們就是不會料理家務事。

淩寶寶發現他的自留地要比想象中的樣子大了很多,於是改變主意又增加了一包繡球花和一包%e9%b8%a1冠花的種子。淩寶寶剛在幼兒園裡學了一首有關%e9%b8%a1冠花的兒歌,覺得它是一種十分有趣的植物。

沿著院牆種好了西府海棠和綠蘿,花園菜園也都一片一片整理出來之後,小院的麵貌頓時煥然一新,讓所有的人都油然生出了一種成就感。

唯一不高興的大概就是黑糖了。

這個院子本來所有的地盤都是它的,它想怎麼跑就怎麼跑,想在哪裡埋骨頭就在哪裡埋骨頭。現在倒好,所有那些它記得不記得的骨頭統統都被刨出來了不說,它還被大家夥兒好一通取笑。

院子裡被劃分出了許多塊單獨的小區域,每一塊小園子的外麵還圍上了的白色柵欄。雖然柵欄的高度還不到它爹地的小%e8%85%bf,以它的高度抬腳就能邁過去。但是它爹地就像是猜到了它的想法一樣,很嚴肅地警告它不許跑進柵欄圍起來的地方去亂踩,還不許對著柵欄和樹坑撒尿!

這簡直太過分了!

黑糖覺得作為一名高富帥的尊嚴遭遇了嚴重的挑戰。

它要抗議!

黑糖決定先去廚房裡摸點兒牛肉乾墊墊肚子,今晚不吃飯了!絕食!

86、瑣碎事 ...

程安妮回來的時候除了那個視頻聊天的時候給他們展示過的小棒槌,還帶回來兩隻水杯,其中一隻的底部還刻著一朵半開的石榴花。

淩冬至拿著這幾樣東西愛不釋手,程安妮曾經向珠寶界的朋友求教,但遺憾的是沒有人認出它的材質。其中有一位從事翡翠買賣的商人猜測這可能是某個偏遠地區出產的特殊石材,由於產量稀少的緣故並沒有得到公眾的認可,沒能在市麵上流通起來,因此也不具備收藏或者升值的價值。

“總而言之,就是很便宜。”程安妮擺擺手,示意淩冬至不用翻錢包,“從店裡買回來也沒花幾個錢。那地方出藍田玉,藍田玉本身就不貴,這個比藍田玉便宜。就當是旅遊回來帶給你們的禮物好了,條件是等你家葡萄熟了分給我幾斤讓我釀酒。”

淩冬至和莊洲相視一笑,莊洲作無奈狀,“那就等著吧。花卉批發市場的那個老爺子告訴我說這幾株都是五六年的葡萄樹,今年肯定能結果。”

“那太好了。” 程安妮眉開眼笑,“我本來還打算%e4%ba%b2手種下一顆葡萄樹呢,就像那首歌裡唱的那樣,”程安妮哼唱了一段新疆民歌,笑著說:“結果你們搞的家庭活動我居然沒趕上,真是太遺憾了。老三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的口沫橫飛的,還說他%e4%ba%b2手種了一棵蘋果樹。”

莊洲反問淩冬至,“咱們買蘋果樹苗了嗎?”

淩冬至回憶了一下,神色稍稍有些為難,“我也不認識啊,那些樹苗看外表好像都差不多,或者是不小心混在裡麵的?”說到這裡忽然有些好奇,“噯,蘋果樹到底長什麼樣?”

莊洲,“……”

程安妮,“……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淩冬至有點兒訕訕的,“我以前畫過蘋果樹,不過離得老遠呢,畫村子遠處的蘋果園。離近了真沒看過……”

“行了,不用解釋了。”程安妮覺得好笑,“還有個事兒我跟你提一下,不一定是要緊事兒,但是因為跟你有關係,所以我還是說一下的好。我買的這個杯子和那個小棒子,都是同一個賣家出手的,當時那個店家跟我說,賣主就托他問一句話:以前見過這東西沒有?”

淩冬至心頭一跳。

程安妮說:“我跟他說,家裡人有一個掛件就是這個材質的。彆的,人家就沒問了。”她看看淩冬至略顯緊張的臉色,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沒關係吧?”

“沒有,沒有。”淩冬至忙說:“我其實也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你剛才那樣說,我還以為賣家知道呢。”說完跟莊洲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都是統一的想法:如果單純的隻是寄賣東西,應該不會問這麼曖昧不清的問題。這個賣家說不定真的跟山神一族有什麼瓜葛。

淩冬至眼巴巴地看著程安妮,“那個店……你留電話了嗎?”

“我把我的電話留給他了。”程安妮說:“那個老板說了,如果以後再碰上一樣的東西就跟我聯係。”

“太好了。”淩冬至忍不住跳了起來,衝過去擁抱了一下程安妮,“謝謝阿姨。”

程安妮笑著說:“行了,我知道你們有自己的秘密,你們不說我也懶得打聽。”說著拎起皮包往外走,“我等下還有一節書畫課呢,再不走就要遲到了。”※思※兔※在※線※閱※讀※

淩冬至聽她說起書畫課,忙說:“多虧了阿姨,要不我媽還不知道有這樣的班呢。我也疏忽了,從來沒往這方麵想……”

程安妮笑著拍了拍他的臉,“你是個很好的孩子,冬至,不要自責。你想啊,如果淩大姐前幾年就知道有這樣的班,可是那個時候她要照顧小孫子又去不了,她心裡不是很煎熬嗎?現在剛好知道,剛好她也有時間去上課,這不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嗎?”

“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好的時機才能夠實現。”程安妮笑著說:“冬至,你母%e4%ba%b2不需要你的內疚。”

淩冬至點點頭,“謝謝阿姨。”

下了一場小雨之後,濱海市的天氣慢慢暖和了起來。到了三月末的時候,淩冬至和他的同事們接到了副校長霍晴的喜帖。這個情路頗為坎坷的姑娘終於要訂婚了。

淩冬至捏著喜帖問同一個教研組的陸行,“準新郎官是誰啊?”

陸行指了指喜帖右下角,“叫程輝。呐,這兒寫著呢。”

淩冬至哭笑不得,“我謝謝你了,陸大爺。我小學真的畢業了,認識字的。我是想問這位準新郎官到底什麼人啊?”

陸行想了想,“我也沒見過,聽說是霍老以前教過的學生,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就落入了霍副校長的魔爪。噯,明晚你去麼?”

“當然去啊。”淩冬至揚了揚手裡的喜帖,“小霍終於嫁出去了,同事一場,怎麼也得過去敬一杯酒,說一聲百年好合啊。”

陸行眨眨眼,“哥兒們,那是結婚時說的喜慶話吧?”

“有區彆麼?”

“大概沒有吧。”陸行放棄了對語言文字的追究,湊近淩冬至笑著打趣他,“聽說她有主兒了,你是不是鬆了口氣?老實交代。”

霍晴當初放□段倒追淩冬至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陸行跟淩冬至關係很近,平時沒少拿這個跟他開玩笑。

淩冬至斜了他一眼,有樣學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陸公子,節哀啊。”

陸行氣得要踢他,淩冬至笑著躲過。

打歸打,轉天晚上兩個人還是結伴去了鑫海大酒店。霍家程家定了三樓的百合廳,兩個人一出電梯就看見霍晴穿著一襲白色晚裝,挽著準新郎的手臂站在宴會廳門口迎客。準新郎官是個身材瘦高的青年,帶著一副黑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見到霍晴的同事自然笑臉相迎。兩人送上禮封,說了幾句吉利話便進了宴會廳。

大廳裡已經有不少客人先到了,陸行和淩冬至兩人跟自己同事坐在一起,抬頭四下打量時,很意外的竟然在主桌上看到了許久不見的塗盛北塗大少。塗盛北看上去氣色很好,跟同桌的貴客侃侃而談,臉上仍是一副意氣風發的張狂模樣。

淩冬至回想起剛回濱海市塗小北對他說的那番話,心裡十分疑惑。他不清楚塗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塗小北那天的神情明顯不是做戲——再說也沒有跟他做戲的必要。難道說塗小北沒事兒瞎操心?塗盛北已經翻過身來了?

淩冬至突然又想起了一個細節。塗小北那天跟他提了自己哥哥的事,但是對鄭辭卻隻字未提。這兩人糾纏了這麼多年,也不知到底能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