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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

聽到想要的回答,伊藤隆一連看也不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從頭到尾他身邊的人就沒有抬起頭來,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仿佛不存在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被考試虐完的芒果又圓潤地滾回來了

謝謝我若成風的地雷,麼麼

第80章 缺憾與幸福

人生總是會有或多或少的缺憾,如果太過幸福的話,是會遭人嫉妒的。往往在你最幸福的時候突然就會出現一個始料不及的噩耗……

——摘自《女仆日記》,作者,清水流

清水流黯淡下了神色,一雙紫色的琉璃眸裡顯得空洞無神,腦海裡一直都是他離去時候的背影,正如當年他送她進地獄時一樣的無情。

僅僅隻是一個背影,就讓她遍體生寒。世上唯一的血緣至%e4%ba%b2卻如此待她,又怎能不覺淒涼,還好,她不是真正的清水流,真的還好……嗎,

“流,你還有我。”碓冰拓海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地一下一下地婆娑著,看著她的眼裡明明白白地顯示著對她的愛意和心疼。

經曆過這麼一次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彆,他的心意和感情變得更加張揚,行動間絲毫不掩飾對她的愛和強烈的占有欲。

“是,我還有你們。”她看向房裡剩下的三個男人。不管多久,他們都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等她醒來,而她也想守護他們。

碓冰拓海是她愛著的,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藪煌真是她一生的無言知己,一句話不說便已知曉對方的心意。而藪煌純是她想要用心嗬護一輩子的弟弟。

他們都是她生命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樣共同組成了完整的她,缺了哪個,她都會心疼。如果,洛也在的話,就好了。

在醫生檢查之後確認沒有問題,藪煌真就拉著藪煌純的手要離開了,“流,既然你已經醒了,我就帶純回家去了。”

畢竟藪煌純年紀還小,抵抗力不強,而醫院裡就算消毒水遍地,但是那些病菌也是無孔不入的,他不能一直待在醫院。

而且現在已經是星期一了,他們都是學生需要上學。之前因為擔心她的生命安全,現在既然已經沒事了,他們也該離開了。

一聽到要走了,還是自家哥哥主動提出來的要求。藪煌純微微嘟起小嘴,扭過頭去,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好的。你們回去之後記得好好休息。”清水流衝著藪煌真點了點頭,摸了摸藪煌純的小腦袋,看著他略不情願地嘟嘴的傲嬌模樣有些好笑。

“純,你乖乖地回去休息吧。反正我還在這裡,過兩天休息好了還是可以來看我的。”一聽到這句話,藪煌純就揚起大大的笑臉,拉著自己哥哥的手滿足地離開了。

留下的那句話還遠遠地飄蕩在病房裡,“流姐姐,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哦,我休息好了之後還是會來看你的。”

所以你那不情願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嗎?就隻是為了她這句話嗎?果然,純你被染黑了。她無奈地搖頭,看向留下來的最後一個人。

“我已經請過假了。”碓冰拓海在她還沒有開口之前就堵住了她要說的話,理由很光明正大,他要留下來照顧傷員。

她怎麼忘記了,這人的段數更高啊。被堵了的她更無奈了。

******

“該吃飯了。”碓冰拓海拿了食堂特地送上來的病人餐,一打開盒子,飯菜香就飄散在了空氣中。那不用看就知道有多清淡了。

還沒等她說話,他就很自覺地拿了筷子和勺子坐在她床邊的椅子上,端好了飯盒,準備喂她吃飯。

“拓海,我可以自己吃。”雖然她右手受傷了,但不是還沒到不能動的地步嗎?而且雖然左手不太方便,但還是可以用的啊。讓人喂飯真的是很讓人害羞的好嗎?

她又不是那矯情的廝,就算手腳都好好的,還要人喂。她的臉皮可沒有那麼厚,何況這裡是醫院,隨時都有人從門口經過的。

“流,乖乖吃飯。”碓冰拓海舀起一勺粥,遞到了她的嘴邊,語氣輕柔地像誘哄任性的小孩子。剛醒來的病人,長久沒有進食,現在就隻有喝粥的權利。

那口氣,怎麼說得她好像是很挑食的孩子一樣?雖然清淡,但是她也知道病人不能吃彆的,就算嫌棄也隻能將就了。

清水流黑線地張嘴,把還溫溫的粥吞進了胃裡。霎時,胃就暖了起來。她舒服地喟歎了一聲,滿意地眯起了眼。

看著那麼簡單就滿足了的她,他微微歎氣,繼續著兩個人溫情的喂飯大業。為什麼會有人要傷害這樣的她呢?真是不可原諒啊!

“流,你怎麼樣了?”剛吃完碓冰拓海%e4%ba%b2手喂的午飯,鯰澤美咲就帶著幸村祥一郎、花園櫻和加賀靜子四個人一陣風一樣地衝進了病房。

“我沒事。”清水流眨了眨眼,對眼前的情況有些所料不及,“你們怎麼來了?”現在是星期一的午休時間吧?

“你都出車禍了,還能不來嗎?”鯰澤美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幾遍,生怕哪裡漏了。

“流醬,之前聽到的時候我們都很擔心呢,現在看到你醒來了也就放心了。”花園櫻對她笑笑,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欣喜。

加賀靜子打量過她後,推了推眼鏡,解釋道:“我們是趁午休期間來的,也已經和老師打過招呼了,沒有關係。”

幸村祥一郎把手上拎著的水果籃子放在了桌上,轉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學生會的事我會幫忙的,你放心吧。”

“嗯。有你們在,我很放心。”清水流也對他們笑笑,話裡話外都透露出了一股對他們無言的信任。

星華高中雖然是不怎麼出名的學校,但是學生們之間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凝聚力,或許平時看不出來,但在危難時刻卻更顯珍貴與強大。畢竟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才更可貴。

因為顧及到她剛醒來,身體還沒有完全痊愈,而且午休也快結束了,幾個人留在病房稍微聊了聊學校的事情就都離開了。

“會不會很累?”碓冰拓海單%e8%85%bf跪在床上,扶著她幫她調整了一下靠著的姿勢。她才剛醒來,似乎見太多人了。

“還好。倒是你,照顧了我這麼久,你休息一下吧。”清水流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拉著他的手不放,執意要他也休息休息。

“我沒事。”他搖了搖頭,把自己的頭放在她的頸窩蹭了蹭,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眷戀與隱隱的後怕,“我現在隻想一直看著你。”

你不知道在手術室外的時候,我有多怕你挺不過來。你不知道看到你那麼毫無生氣地躺著,我有多怕你就這樣醒不過來了。

還好,你終於又回到了我的身邊。碓冰拓海從沒有一刻這麼感謝老天的恩賜,感謝他讓她重新活了過來,感謝他讓他有機會再愛她,感謝他讓他們有了未來。

他的短發蹭得她很癢,但是她也沒有躲,反而更握緊了他的手,給他安慰,“我現在好好的,所以不要再擔心了。”

她知道這次出事把他嚇到了,看見他眼裡的血絲和眼瞼下微微的青色,就知道他沒有好好休息。但是這人的固執也不是她能夠說得通的,有些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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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海,陪我一起睡。”想到了什麼,她拍了拍床,示意他上來。隻有她也睡,他才會一起睡。

碓冰拓海挑了挑眉,對她的提議不予置評,反而邪邪地笑了,“怎麼,你以為你受傷了,我就不敢對你做什麼了嗎?”

“……”清水流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給我上來!”都這時候了,還調?戲她。

“嗨嗨”他舉手投降,乖乖地%e8%84%b1鞋子上床,小心地避開她的傷處抱著她。長時間因為擔心而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後,倦意也隨之上來了,他很快就入睡了。

她看著他也略顯蒼白的臉色暗自歎氣,這就是她愛著的人啊。不說到底為她付出了什麼,隻是和她在一起就夠了。

******

翌日。

五十嵐虎帶著真木奏前來探望,這時候碓冰拓海剛好回家拿換洗衣物,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卡著時間點來的。

五十嵐虎坐到了她病床旁的椅子上,一手撐著側臉,兩%e8%85%bf隨意地交叉,硬生生地把普通的椅子坐出了沙發椅的感覺。

他隨意地瞟了一眼她的傷勢,沒有出言關心她的傷勢,反而說了一個不算好的消息,“昨天接到消息,你家那個說,三個月後訂婚。”

訂婚?清水流因為這個意外的消息而驚愕地瞪大雙眼,她知道他不會拿這個開玩笑,但是怎麼這麼突然就說要訂婚了呢?

“大概是因為這場事故吧。”仿佛知道她驚訝什麼,五十嵐虎開了一半的口,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原本站在他身後的真木奏接上:“大小姐這次出事,因為沒有查明原因,伊藤組內發生了分歧。伊藤隆一沒有插手,隻是旁觀著事情的發展。”

“因為伊藤洛代表著大小姐的勢力,而大小姐在離開伊藤組的時候……,所以在這次動蕩中,他插不上手,自然壓不下整件事。”

是嗎?看來她又給洛添麻煩了呢。清水流略長的指甲因為用力直接嵌進了手心的肉裡,印出了一個個半月形的凹印。

她知道真木奏沒有說出口的是什麼。當初她離開的時候確實應該說得更清楚一點的,甚至把權利放給他,這樣他也不會那麼辛苦了。

當初她是考慮到自己的時間不多,伊藤組又是憑實力說話,也就沒有給他太多的權利,希望他憑自己的實力籠絡人心,建立自己的人脈。現在看來,她錯了呢。

伊藤洛代表了她,而她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說清楚什麼時候回歸,有野心的人自然不甘寂寞地想要奪權了。

而這次她出事的當口,伊藤組當然不會認為是什麼簡單的交通事故,更何況是在查不出原因更加詭異的情況下。

如果不認為是第二的川島組的挑釁就是好的了。不然,不管她現在有沒有實權,名義上她還是伊藤組的大小姐,伊藤和川島兩組就必然會有一番爭執。

這番爭鬥下來,不說實力的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