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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捧著可可,抿了口,搖了搖頭,“很久沒有這麼逛過了,體力有點跟不上,休息會兒就好。”

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避免和彆人有過多的接觸,以免將來分彆的時候舍不得。所以她同齡的朋友很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假日一起出去逛街之類的活動。

漸漸地,她就修煉成了一個人可以靜靜地看書一整天也不感到無聊的境界。當然,這已經是一定程度上的宅了,而宅的弱點——懶,也很好地被她繼承。

“靠著我休息會兒。”藪煌真一手攬過她的肩膀,細心地把她的頭發縷到了一邊,輕輕地把她的頭擱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謝謝”清水流閉上眼睛,啊,果然有個知己真好呢。“真,你聽說過這句話嗎?知己是用來恩將仇報的,知心是用來刀劍相向的,知音是用來閒時磨牙的。”

“噗”他被她的這句話逗笑了,“什麼地方看到的?”都看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啊,居然教人這種東西,誤人子弟啊。

“不記得了”她仍然閉著眼睛養神,在他的肩膀處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感歎著,“不過,總覺得很有道理啊。”

“啊,正因為熟悉,所以才可以肆無忌憚。”他的那些隊友也是這樣的吧?所以,每次有了爛攤子,都是找他去收拾。而他每次即使咬牙切齒說下次不幫忙了,一旦有事,還是會為朋友兩肋插刀。

“其實,我很羨慕伯牙與鐘子期,你知道的吧?”她想起了高山流水,那令人羨慕的友情。“嗯,母%e4%ba%b2是中國人,所以學過中文,中國的很多東西也都知道。”藪煌真對她說出了自己因為某種原因一直隱瞞著彆人的家世。

“啊,猜到了。”不然不會有哪個日本人因為對中文感興趣,不僅學會了那麼難學的中文,連古詩詞之類連中國人自己也逃避的東西都了解得那麼熟悉。

“伯牙為子期斷琴絕弦,因知音難求,一生不再彈琴。”藪煌真繼續之前的話題。“嗯。我很羨慕那樣的友情。”即使不說什麼,對方也能想到,簡直是心有靈犀,真的是百年難遇啊。

“如果是閒時磨牙的知音的話,這裡就有一個。”藪煌真想到了她之前說的話,用調笑的氛圍說了出來。清水流被逗笑了,直起身來,捧著肚子大笑。

“有那麼好笑嗎?”他推了推眼鏡,有些無奈和寵溺地看著笑得沒有形象的某人,剛剛那句話到底是哪裡戳中她的笑點了啊?

“我……我沒法想象真和我一起嗑瓜子喝茶聊天的樣子。哈哈……”清水流喘了幾口氣,撫著自己的%e8%83%b8口順氣,說出了自己大笑的原因。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不行了,腦補得太厲害了。

“哈哈”藪煌真也被自己的腦補給嚇了一跳,緊接著笑了出來。的確,一副歐巴桑樣的自己光是想象就覺得可怕呢。

兩個人不顧眾人奇怪的眼神,坐在休息的長椅上大笑不止,完全忽略了自身優秀的相貌和氣質問題。呐,有人能這樣不顧形象地陪著你鬨,真的很幸運,對不對?

第34章 敏[gǎn]的貓咪

貓是最敏[gǎn]的動物,它能憑本能分辨出人的善惡。而我……

——摘自《女仆日記》,作者:清水流

把今天買的所有東西都放在玄關的地板上後,藪煌真準備告辭,“那麼,我們先走了。”“等一下”看到他要走,清水流趕緊走進臥室把那條淡藍色的圍巾拿了出來。

“你之前借給我的,我已經洗過了,謝謝。”她裝進袋子裡遞給他。“不客氣”他收下後,悄悄按了一下藪煌純的小腦袋,那一臉“有JQ”的樣子太明顯也太礙眼了。

“那麼,先告辭了。”藪煌真向她點了點頭示意,拉上不肯走的某人離開。“那我走了哦,流姐姐,下次見哦。”藪煌純不情不願地微嘟著嘴搖手告辭。

“拜拜,路上小心。下次流姐姐請你們吃飯哦。”清水流笑著揮手和他們再見,之後認命地拎起袋子準備洗衣服,潔癖什麼的,真的無法改變啊。

“乾嘛那麼早走嘛!好不容易才和流姐姐一起的。”藪煌純放慢了腳步,有些不情願地跟在他的身後嘟囔。藪煌真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提醒道:“沒看見流已經很累了嗎?”

藪煌純的大眼睛霎時賊亮賊亮,他當然發現了,隻是要你%e4%ba%b2口說出來而已。而發現這點的藪煌真隻是無奈地揉了揉他的短發。

流,我願意做你的知己,不管是閒時磨牙,還是一輩子真心相護。你……願意做我的那個紅顏知己嗎?

“怎麼了?”清水流打開門後驚訝地看見了門外的碓冰拓海,他的臉上有著很多細長的傷痕和他手上特意捧高的一隻黑色、貓咪。“嗯?貓咪?”

雙手接過那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她率先回身,“撿的?”她看見他夾著個紙箱。“嗯”他關上門後就徑直走向了廚房,打開櫃子,找了個平常倒醬油用的平底小盆子給貓咪倒了點牛奶。

清水流從臥室裡拿出了一條手帕,展開後鋪在地板上。輕輕地把貓咪放在了上麵,讓它小小的%e8%88%8c頭%e8%88%94著小盆子裡的牛奶。

拿過醫藥箱,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她稍微湊近了一些,仔細地處理他臉上的傷口。貓咪還很小,傷口雖多,卻並不深。“自己要記得去打預防針。如果要養貓的話,明天帶去寵物醫院打針吧。”

“你養吧。”“誒?”碓冰拓海側頭看向了那隻歡快地%e8%88%94著牛奶的黑色小貓咪,“不知怎麼的,我一直不討動物的喜歡。”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嗬嗬”清水流掩嘴偷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質不錯,安慰著,“你很溫柔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它們不喜歡你。”動物在某些方麵確實很敏[gǎn]。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接著就把人摟進了自己的懷裡。“流,我們來做一個約定吧。”“什麼?”她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隻要不太離譜,應該可以吧?

“隻對我一個人溫柔。”我已經無法接受你對彆人的溫柔了,儘管是像糖紙一樣包裹著的一層淡淡疏離的溫柔。

“我……”她手中的動作頓了下來,已經這麼多年都習慣了,怎麼可能在一時之間改過來?“這個,有點難。”

就像你無意識地對鯰澤美咲的守護一樣,已經習慣了的東西很難改變的。一個習慣隻需要堅持28天就可以養成,可是要改變這個習慣,可能幾十個28天也不一定能做到。

他放開了環抱著她的手臂,轉而貼近了她的臉,“那麼,對我的溫柔,我要真實的。”清水流的心咯噔一下,仿佛被人在心口上放了一個銅板。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避開了他的眼神,整理醫藥箱。不敢直視他人的眼隻是因為心虛與不願被看到真實的情緒罷了。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他低著頭,一股風雨欲來的氣勢在暗中醞釀。她隻是合上醫藥箱離開沙發把它放回了原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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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這樣,一旦觸到了什麼,就縮回自己的保護殼。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地從裡麵出來看看這個世界,看看周圍為你擔心的人?碓冰拓海看著那個蹲在一邊逗貓的人,感慨萬分,為什麼要像貓咪一樣地敏[gǎn]?

“好了,現在吃飽了,該洗澡了。”清水流抱起小貓咪打算給它洗澡,阻止某個打算幫忙的人,“你臉上有傷,就不要過來了。”萬一感染什麼的,太麻煩了。

“小貓咪,乖乖的,不要動哦。”碓冰拓海靠在浴室的門口,看著她和那隻小貓咪為了洗澡而鬥爭。“很快就好了,不要亂動啦。”她急忙抓回在浴缸邊上不斷撓爪妄想出去的貓咪,又重新給淋了一次。

“喵”小貓咪掙%e8%84%b1著,但卻沒有伸出自己的爪子抓人,隻是對著她委屈地嗚咽。“太不公平了吧?”他忍不住出聲。自己隻是抱起它就被抓成了大花臉,為什麼她給它洗澡都沒有問題?性彆歧視?

“嗬嗬”清水流愉悅地笑笑,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乾它,又用吹風機吹乾它身上的毛發。把洗乾淨的貓咪放在他的手上,她推著他關上了浴室的門,“現在我要洗了,你給我出去。”

碓冰拓海隻是挑了挑眉,抱著貓咪躺在了她的床上,聞著被子上陽光的味道,他漸漸閉上眼睛。流,你對我敞開心扉的那一天不遠了是不是?

洗完澡出來的清水流攤著一張臉,丹鳳眼斜睨了一眼那躺在床上已經進入夢鄉的一大一小,拿過一旁的被子替他蓋上,又把貓咪換了個位置。人是沒有問題,但是貓還是不能睡在床上的。

唉,今晚又得一起睡了麼?下次把客房整理出來吧。她從另一邊輕手輕腳地上床,掀開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枕頭,也睡了。

確定她睡著了之後,碓冰拓海睜開了眼睛,在不驚醒她的前提下從背後抱著她,熾熱的%e8%83%b8膛隔著薄薄的襯衫貼著她的背。果然,隻有抱著你才有安心的感覺呢。

翌日下午。

碓冰拓海抱著清水流的腰,坐在沙發上,而她則是抱著那隻小貓咪,放在自己的大%e8%85%bf上,替它順毛,自然地背靠著他的%e8%83%b8膛。“真的就這個名字了嗎?”不再改了?

“啊”他隨意地順了順小貓咪的毛,可能是因為抱著的人改變了,它也沒有過多地抵觸他的觸碰。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小白?”

“喵。”小白抬起頭來答應了一聲後又舒服地躺了回去。清水流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雖說去寵物醫院說什麼要取名字,當時她隻是%e8%84%b1口而出“小白”,沒想到小貓咪就答應了一聲,就這樣決定了這隻小黑貓的名字。

“流很溫柔。”即使是對一隻小貓咪,都比對他溫柔。真的是讓人嫉妒啊!碓冰拓海微微仇恨地看著那隻愜意地臥在美人膝上的小黑貓小白。

“我也並不溫柔”清水流撫著那隻小貓咪,似感歎地自言自語,“我很自私的”自私地希望能回去,不顧這邊相處了這麼久的所有人的感受。

“自私也沒有關係”碓冰拓海蹭了蹭她光滑的側臉,有些眷戀地聞著她身上蘭花的沐浴露清香。啊,潔癖什麼的,還真是令人無語的習慣呢。

清水流已經不再因為他隨時隨地的%e4%ba%b2近而躲避,實在是某人的前科無數,屢教不改,甚至會得寸進尺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