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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一直都在。”他空著的左手有些憐惜地撫上了她的臉頰,拇指無意識地磨蹭著。自從進了醫院,好像一直都很害怕的樣子,以前經曆過什麼呢?真的,好想知道你那一切沒有我參與的人生。

兩個俊男美女的組合讓蒼白的醫院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隻是,究竟誰是誰的風景,誰是誰的裝飾,誰知道呢?

“碓冰,我渴了,幫我買瓶牛奶吧。”坐在凳子上,即將要聽醫生的診斷時,清水流突然轉頭看向他提議。“好”而他也應了她的要求離開。

“小姑娘,為什麼要支開你男朋友?”上了年紀的鬆本醫生感到有些好笑,他見過很多病人,卻沒有見過這樣的,沒有病還要支開人。“你的心臟並沒有問題啊。”

“他不放心才來做的檢查。”清水流順了順頭發,無奈地解釋,“不過,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您誤會了。”他也不會是我的男朋友的。

“嗬嗬,小姑娘,憑我過來人的眼光,你們之間的問題還是出在你的身上。”醫生的眼光毒辣,指出了關鍵點。

“啊,是。”這個時候,麵對這樣%e4%ba%b2切的相似自己過世爺爺的醫生,她更想傾訴,一個人隱瞞了太多的秘密太久了。雙手交疊覆蓋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語氣中隻有將死之人的平靜,“我的身體並沒有問題,但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怎麼會?”醫生摘下眼鏡揉揉自己的眼睛又戴上,重新把電腦上的資料看了一遍。雖然自己的專長是心臟科,但其他的也涉獵,確實是沒有危及生命的跡象。

“謝謝您的關心。”清水流站了起來,小幅度鞠躬,對於這樣和藹%e4%ba%b2切還關心她的醫生和老人,她衷心地敬佩與感激。

“可是,我的生命確實快到儘頭了。”她笑得很自信也很燦爛,醫生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泰然麵對死亡的人,何況還是一個16歲的小姑娘。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是不會有這種看破生死的意境的。

“所以,我並不想給他希望後又令他失望。”清水流收起自己的那份報告書,對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醫生,就算以後任何人來詢問我的病情,都請這麼說:‘她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你……”醫生不可置信地長歎口氣,站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這一刻他隻是一個慈祥的老人。或許每個將死之人都很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終點,區彆隻在於是否能坦然接受而已。

“小姑娘,一個人承擔這麼多,是很辛苦的。”就算對於他來說,要一個人承擔所有,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何況她還這麼小。

“不辛苦”清水流輕微地搖了搖頭,並沒有排斥這個像爺爺一樣的人的撫摸,眼角有隱約的淚光在閃爍,“我已經很幸福了。”

因為已經享受過幸福,知道幸福是那麼美好,所以才不希望把痛苦帶給彆人啊!“那麼,失禮了。”纖細的身影離開時帶走了室內所有的流光。

鬆本醫生有些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摘下了自己的眼鏡,揉了揉太陽%e7%a9%b4,一個令人心疼的孩子啊!打開抽屜,拿出那隻一直顯示“通話中”的手機,“聽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有些蒼老的聲音,“啊”“打算怎麼做?”“我有分寸”“放過她吧,這孩子已經夠苦了”“啊,我知道。那麼,就這樣。”

電話已經掛斷,鬆本醫生把那份屬於“清水流”的病曆遞給了站在桌前的一身筆挺黑色西裝的人。“放過她吧”“爺爺會決定的”接過那份報告,冷漠的少年轉身離開。

“給”碓冰拓海把一瓶牛奶遞到了她的麵前,她接過的同時把自己的報告書作為了交換。滿足地吸了幾口純純的牛奶後,她笑著開口,“看吧,沒有問題。”

“嗯。”他仔細地看過以後把報告書收了起來,再度拉上她的手。你不想我知道的,我不知道就是了,我隻要知道你的確健康就好。

碓冰,對不起呢。這個秘密,我想或許到死也不會告訴你呢。清水流麵向陽光的方向璀璨地笑著,就像追逐阿波羅而變成向日葵的少女,執著而堅定。

少年少女的手出於各自的心思都緊緊地握著對方。你看,即使你我十指交握,卻依舊感覺不到對方心臟的律動。

第33章 知己的定義

誰說女人是天生的購物狂?到底是我變異成女漢子了,還是他們的屬性偏了?

——摘自《女仆日記》,作者:清水流

“流姐姐,明天星期六,我們一起去逛街吧。”藪煌純晃著自己白嫩肉?肉的像小饅頭的小腳丫,握著手機,對那邊的人做出邀請。啊啊,好久沒有見到流姐姐了,好開心啊!

“好啊,小純想去哪兒?”清水流夾好書簽,放下手上拿著的《血液吐真言》,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嗯……我們第一次相遇是在銀座,那我們就去銀座吧。”藪煌純揚著大大的笑臉,咧嘴對坐在書桌前的某人比了個大大的“YES”,邀請成功!

“銀座……啊。”清水流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小不點的場景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愉悅的聲音通過聲筒傳遞到了另一邊。

“怎麼了?”藪煌純停下了自己的晃腳丫的小動作,豎起了耳朵,像極了一隻警惕的小兔子。流姐姐怎麼好像很高興?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清水流笑笑,手掌貼上了透明的落地窗,看向了窗外的夜景。夜晚五光十色,燈火闌珊,誰又看得清楚那繁榮之下隱藏著的危險與腐朽糜爛。“那明天見吧,晚安,小純。”

“晚安,流姐姐。明天我們會來找你的哦。”藪煌純掛上了電話,把手機扔在了床上,向後躺在了床上,四肢大敞,“自己怎麼不約?”還一定要找他幫忙。

“我打的話,她是不會答應的。”藪煌真推了推眼鏡,拿起了一旁的貝斯,擦拭。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好像一直在溫柔地拒絕著彆人。

藪煌純的眼珠鬼鬼地轉了一圈,側了個身,一手支著自己的小腦袋,“你看上她了?”小臉上八卦的神情一覽無餘。

“你不是一直這麼希望的嗎?”隻這一句就讓他無話可說,趕緊跳下床回自己的房間去了。嗯嗯,今晚要做好準備,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哼哼。

流,你為什麼要拒絕彆人的關心呢?雖然一直溫柔地對著所有人,但同時,也把最殘酷的留給了自己,這樣,真的太累了。藪煌真歎了口氣,撥動了貝斯,低沉的樂聲中帶上了心疼與縷縷的哀傷。

翌日,銀座。

答應你就完全是個錯誤。清水流跟在前麵正興致勃勃的藪煌純身後,怨念和無力已經具體化地圍繞在了周圍。

“嗬嗬,很累?”藪煌真有些好笑地牽過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上次他也是這樣。不過我沒想到,你會隨著他鬨騰。”明明已經吃不消了,也沒有叫停。

沒有拒絕地任他牽著,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真的是從早上8點開始從銀座的一樓開始逛啊,到現在11點半,整整三個半小時。他那麼小的孩子,精力到底為什麼這麼好啊?

清水流歎了口氣,“我隻聽說女孩子愛逛街,從來不知道小孩子也這麼能逛。”不過,她甘之如飴也就是了,以前都沒有一個弟弟讓她疼,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怎麼會舍得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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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該吃飯了。”看著清水流明明一副很累的樣子,卻因為不想掃他的興而堅持著,他有些心疼,叫住了前麵的人。

“誒?”正逛得開心的藪煌純回過頭就看到了努力掩飾著疲憊的清水流,暗罵自己粗心,揚起笑臉,“好啊”他看見了哦,那牽著的手。

餐廳。

“一份%e4%ba%b2子套餐,謝謝。”還沒有等服務生開口,藪煌純已經滿臉笑容地合上了菜單還給了她,“先來三杯橙汁”。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維持著臉上專業的笑容,端上鮮榨橙汁後,默默地退場。啊,一家三口一起吃飯什麼的,果然最窩心了。

“流姐姐,等會兒我們一起去買裙子吧。”藪煌純笑著說出了讓她為之色變的消息。啊,流姐姐還是穿裙子的時候最漂亮了。

“為什麼要買裙子啊?”她有些僵硬地轉頭問著原因。到底是為什麼一定穿那種容易走光的裙子啊?褲子不是挺好的嗎?

“誒?上次看中了好多裙子呢,不過流姐姐沒有試穿過,也不知道合不合適,所以才隻買了那一條啊。”他輕描淡寫,滿足地吃著飯。嗯,果然和流姐姐在一起,吃什麼味道都很好呢。

想到即將要到來的悲慘時刻,清水流一手捂著胃,胃疼。她撫著額,哀歎:“小純,我不喜歡穿裙子,容易走光。”所以能不能放過我呢?

“那我們買長裙吧。”藪煌純自有對策,笑著說出了昨晚做出的《應對流姐姐不買裙子的借口對策》的第一條對策。

微微抽搐著%e5%94%87角,清水流端起杯子抿了幾口橙汁,好渴。小純,你什麼時候被帶壞的?果然是對麵那隻腹黑忍不住下手了嗎?

中槍的藪煌真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攤手表示:不是我的錯。他本來就是一隻黑色的小灰狼,是你自己被他披著的白色綿羊皮給騙了的。

三個人“愉快”地吃完了%e4%ba%b2子套餐,接著向女裝店進發。

“流姐姐,你試試這條。”“這條也不錯。”“啊,這個很適合耶。”“阿勒,這個更好啊!”……女裝店內傳來了一個軟軟的童音,引得年輕的女導購捂著心口,眼裡不斷地冒著紅心。

“怎麼辦呢?好難選擇啊。”藪煌純蹙著眉,小手指點著下巴,看著擺在眼前排排站的那麼多裙子,難以取舍。流姐姐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那就都……”不要選了。剛剛插話的清水流話還沒說完,他就眼睛一亮,小星星霎時布滿了全身,一閃一閃,“對啊,都買了吧!”

“……”這是已經被換衣服折騰地沒有話說,無力地倒在沙發上的清水流。“嗬嗬”這是無奈地看著自己弟弟“折磨”心上人,乖乖付錢的三好男人藪煌真。

“還好嗎?”藪煌真遞上了一杯溫熱的可可,看向了那個臉色有點蒼白的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