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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議論聲在耳邊嗡嗡地響著,就像五月的蒼蠅一樣惹人厭煩。何況今天從早到晚都是這樣,簡直就是在挑戰她的忍耐極限,額角暗暗地出現了十字路口。

“我和碓冰拓海隻是鄰居而已。”清水流站了起來,擺出了有些僵硬的聖母笑,背後一大片潔白的百合花盛開,“還、有、異、議、嗎?”沉默……沉默……

“刷”生徒會室的門被拉開,“流,晚上吃什麼?”碓冰拓海出現在了門口,一步步走了進來,站定在她的身邊,一手摟過她的腰。

“早上出門的時候看見冰箱裡沒有食材了,你的牛奶也喝完了,晚上一起去超市吧。”順手幫她整理一下掉到眼前的碎劉海,“啊,我想吃你、的、豆、腐、了。”

沉默……沉默……沉默……

碓冰拓海,你存心找茬的是吧?是吧!你絕壁是來找茬的!抬頭漾出瑪麗蘇姐姐大殺四方的絕版微笑,她推著他向外走,“學生會無關成員請不要隨意進來”“啪”門迅速合上,一個黑色的後腦勺都不留給外麵的人。

歎了口氣,清水流億萬分無力,“你想做什麼?”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明白他那是特意做給彆人看的動作,她真的可以折折疊疊後回爐重造了。

“啊,沒什麼。”碓冰拓海牽著她的手,在眾多羨慕嫉妒恨的視線中張揚走過。已經蓋上了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既然屬於我的,就要時時刻刻不忘宣布主權。

第29章 情敵出現

男人心,海底針。你永遠弄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就像我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每天吃了那麼多東西,體重卻還是在48一樣。

——摘自《女仆日記》,作者:清水流

放在玻璃茶幾上的手機震動得很響,清水流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藪煌真。“真”“流,下周三,Ux美斯和你們學校的人一起開茶會,來嗎?”那頭傳來了他特色的嗓音,低沉又穩重。

藪煌純坐在他的床上,瞪大眼睛,明裡暗裡不知道唾棄他多少次了。小小的身子撲過去趴在了他的背上,搶過手機,在清水流還沒有回答的時候,急忙搶先:“流姐姐,一定要去喲~”隱約透露出“你不去我會傷心”的意思。

這是變相的威脅吧?是吧!“……好”那麼,就要把下周的事情提前來做了,翻了翻放在一旁的記事本,嗯,還好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

藪煌純的眼睛一亮,像極了黑夜裡閃亮的星辰,“流姐姐,你的戒指還戴著嗎?”問到這裡,他特地湊過去一點,把聽筒分了一半過去。

“嗯”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戴上之後一直都沒有摘下來過。聽到令人滿意的答案,這邊的一大一小立刻圓滿了,臉上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藪煌真一手按下了那隻小腦袋,打斷了他的躍躍欲試。奪回手機,站了起來拿到了任憑他怎麼跳也夠不著的高度,換來某人撅著嘴不滿的“小氣”。

佳人有約,約到的還是自己,這感覺還真不賴。“那麼,流,下周三我去你家接你。”道了晚安之後,便掛了電話。清水流拿過一旁的筆在下周三的地方記上:茶會。

生徒會室。

“還不回去嗎?學生會已經放了吧?”碓冰拓海走到生徒會室的門口,卻發現學生會的唯二女性都還沒有離開,貌似還很忙。

“啊,下星期想空出一天,要把那天的事先一點一點地做完。”鯰澤美咲眼睛盯著手上的資料,一邊回答,一邊開始把手上的資料分類。“流呢?”

“哦,下周三有事,不知道需要多久,所以想先做完。”清水流聽到後沒有什麼猶豫就回答。啊,果然會計生病請假後,多了很多工作呢。

“下周三什麼事?”碓冰拓海走了進來,在她旁邊的位子上一點都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反正他已經是生徒會室的常客了,有人見他來還會主動讓位。

“和Ux美斯一起開茶會。”一手按著計算器,另一隻手夾著鋼筆,食指和中指不斷地按著數字鍵,在答案出現後填到表格上去。

“茶會?什麼地方?”危機感瞬間油然而生,他如同一隻刺蝟一樣張開了全身的刺,警惕著一切已知與潛在的危險生物。

“不清楚啊,真說會來接我的。”全部填完之後,還要再檢查一遍,不然萬一出現問題,賬對不上,可就完了。會計回來之後絕對會欲哭無淚的,那種懦弱的熊樣,她可不想看到第二次。

“真?”這絕對是個男人的名字!而且男人的野性直覺告訴他,這個叫“真”的,會是一大勁敵。聲音酸得冒泡,“是誰?”

“真?他是Ux美斯的貝斯手,藝名是……”話說藝名是什麼來著,“哦,剛”想起來之後,清水流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賬上,計算器安靜一陣後又按得“劈裡啪啦”作響。

聽到這麼%e4%ba%b2密的叫法,他的嘴裡就像被人灌了一大瓶醋一樣,酸得嘴巴裡都能吹出強酸性的泡泡,“你從來沒叫過我的名字。”語氣幽怨得正在整理資料的鯰澤美咲都抖了抖身上的%e9%b8%a1皮疙瘩。

“嗯?”氣氛急轉而下,想起之前回答了什麼的清水流轉頭想看看他臉上那可喜的表情。而眼前放大的俊臉和%e5%94%87上清晰的觸?感隻告訴她一個可悲的事實:又被占便宜了。

“碓冰拓海,你給我出去!”又一次在人前被輕薄,惱羞成怒的清水流直接把某人轟出了生徒會室。

才剛關上門,還沒有回到座位的清水流轉眼就看到鯰澤美咲的眼神:同情與調侃,隱隱還帶了一些難過和自嘲。剛剛飛起紅霞的臉霎時白了,她怎麼能忘記了他們兩個也是接%e5%90%bb過的!

滿腹心事,手中的賬還剩下一半沒有檢查完,必須先集中精神呢。自然地把縷在耳後的頭發放了下來遮住側臉,左手伸到桌下狠狠地捏著自己大%e8%85%bf上的肉,低著頭瞪大眼睛不讓眼裡的淚水掉下來。

即使這樣,腦海裡還是會閃過他們兩個接%e5%90%bb的畫麵呢,居然已經在意到這種程度了嗎?“美咲,我先回去了。”整理好東西放進書包,清水流打了聲招呼就先離開。她沒有看見那個靠在牆上的那個人,沒有。

“怎麼不理我?”碓冰拓海一點都沒有被人無視的自覺,不過就憑著他的優良基因,確實很難有人能夠忽略他。

“碓冰拓海君,你要是再和我這麼接近,美咲沒有安全感,是不會承認她喜歡你的。”略無力撫額,這種道理為什麼要她來說呢。碓冰拓海,你是真的不知道安全感對於女孩子來說是多麼重要吧?

對於鯰澤美咲來說,欠下一%e5%b1%81%e8%82%a1債就跑掉的父%e4%ba%b2是個人渣,再加上男生的臟亂、粗魯等缺點,她一直很討厭男性。她缺乏對於男性的信任,但究其根本是因為身為父%e4%ba%b2的人沒有給足她安全感,還要讓她努力撐起一片天的緣故。

而對於清水流來說,一個人孤身一人,沒有跡象地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國度。而之後的經曆又成為了童年的陰影一直如影隨形。她最缺少的就是——安全感。

安全感?原來你少的是安全感嗎?碓冰拓海完全忽略了其中另一個少女的名字,斷章取義,隻截取了他認為需要的部分,“我……”

察覺到書包裡手機的震動,清水流詫異地看了一眼來電,“真?”“是我喲~”“小純!”聽到那邊歡快、軟軟的聲音,她就像一個下班回家的母%e4%ba%b2聽到孩子的呼喚之後,疲憊一掃而空,露出一天之中最開心的笑容。而這讓被打斷話的某人極度不爽。

“流姐姐,你喜歡什麼顏色呢?”藪煌純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一手拿著手機對話,一手拿著筆時刻準備記錄重要信息。某笨蛋哥哥太不給力了,他必須加把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顏色?嗯……白色吧。”略思考後清水流就給出了答案,因為白色是最純淨卻也最容易沾染上的一種顏色。

“那第二喜歡的呢?”嗯,流姐姐最喜歡的是白色。藪煌純認認真真地記在一本小本子上,字體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大氣,而那神情似是在做一件異常莊嚴的事情。

“淡色係的吧。”點了點%e5%94%87,給出了一個自己都不太確定的答案,畢竟最喜歡的顏色其實是黑與白啊。

“那流姐姐,你穿裙子嗎?”藪煌純微嘟著嘴%e5%94%87,有些苦惱,上次沒有在衣櫃裡看見任何一條裙子,除了那沒有品味,超級難看的土黃色校服裙,明明這麼好的身材就應該穿漂亮的裙子啊。

“不穿!”不好的預感讓清水流立即否定了這個答案,那麼短的裙子有什麼好穿的啊?風一吹都能險些飄起的長度到底是要做什麼?

“流姐姐,你不會不穿小純給你選的裙子的哦?”藪煌純的嘴角拉出了平時作怪時的弧度,頭上的小小黑色牛角和後麵細細的尾巴已經露了出來,一搖一搖的。一對黑色的小翅膀扇得房間刮起了一陣小旋風。

“……”就是吃定我了是吧?清水流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小純,記得不要太短的啊!”雖然是妥協了,但是絕對不能穿那種短得一彎腰就能走光的裙子。

“當然”藪煌純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你要穿那麼短的,我和哥哥還不答應呢,美麗的流姐姐隻是我……們的,哼。

“那,選好了會讓哥哥帶過去的喲~流姐姐,請期待吧。哈哈。”藪煌純有些壞心眼地說完就掛了電話,晾著另一邊的人無奈地看著“通話結束”這幾個字。

似乎情敵出現了呢。真?小純?不論年齡大小,隻要性彆為男,就是一切要杜絕和防範的對象。碓冰拓海上前一步,拿過了那隻並不沉的書包,兩人並排回家。

夕陽還帶著溫熱的餘暉被遺落在了身後,少年的手終於牽上了少女的,十指相扣。呐,你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不是就是我們這樣的?

第30章 八人的聯誼

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安全感,我從來沒有得到過,更從來沒有從你身上感覺到過。我真的累了,可以的話,我想離開了……

——摘自《女仆日記》,作者:清水流

“真,進來吧,等我一會兒。”清水流打開門,請站著的人進來。“沒關係,可以慢慢來。”藪煌真遞上了一個紙袋,裡麵裝著要換的裙子。

細長的眉頭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