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格和赫蒂徹走向趴在地上的澤迦爾。

“你把他的雙腿怎麼了？”赫蒂徹問。

“踩斷了，這樣他就做不了彆的事情了。”

赫蒂徹無奈一笑，舉起劍。

澤迦爾的目光充滿了驚恐，連忙求饒：“赫、赫蒂徹，你看，我已經什麼都做不了，放過我吧，我會安穩度日，不會產生彆的想法——”

赫蒂徹的劍插/進他的頭部，保持幾秒才迅速拔出，沒有動搖的情緒。

黑格不認為澤迦爾會安分，或許他會安分，但以後很可能會教唆後代不安分，從長遠的角度來看，他必須死。

“走吧，我們應該把好消息告訴宴會裡所有人。”

-

赫蒂徹推開宴會大廳的門，對宴會中的所有人說：“我已經把殺死皇帝陛下的反叛者解決了，你們已經安全，可以離開這裡了。”

他們沉默，知道肯維西特帝國要變天了。

“請問一下，有沒有看到我的女兒希爾？”尼卡拉公爵的聲音突兀，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放心，她很安全，等會她就會找你。”赫蒂徹解釋。

尼卡拉公爵夫人鬆了一口氣。

-

在貴族們離場的時候，赫蒂徹和黑格去往一間房間。

黑格解下禁錮，打開門，凱瑟琳和希爾不約而同地看過去。

昏暗的光源下，能夠模糊看到赫蒂徹身上的狼狽。

她們出現在這裡，說明已經取得最終的勝利了。

希爾第一個上前，打量著赫蒂徹和黑格，確認了兩人沒事，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心口有點酸澀。

這種關鍵的時候，她什麼都幫不了，所以黑格和赫蒂徹才會什麼都不告訴她吧？

希爾回憶之前的種種，她開始覺得離黑格和赫蒂徹還很遠。

凱瑟琳走過來，用手輕微打理一下赫蒂徹有些亂的頭發，充滿了自豪。

“母親，我勝利了。”

凱瑟琳聽到這句話，眼眶一熱，眼淚止不住地湧出，直接抱住了赫蒂徹，抱得很緊。

一直以來，赫蒂徹幾乎都是孤立無援，就連凱瑟琳身後的羅德裡格家族都不願意幫助赫蒂徹……

凱瑟琳鬆開赫蒂徹，目光落在黑格身上，充滿感激地說：“非常感謝你。我從赫蒂徹那裡聽過很多關於你的事情，赫蒂徹能遇到你，是她的幸運。”

從現在的角度上看，確實是這樣。

“不，遇到赫蒂徹是我的幸運。”黑格誠懇地說。

赫蒂徹有些迷惘，明明是黑格主動靠近她，說要支持她，而她自己還沒為黑格做些什麼。

赫蒂徹總覺得，黑格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她。

-

黑格離開聖耐愛朵堡前往大門的路上，發現亞修斯和波西爾沒有離開，像是在等待著誰一樣。

她猶豫，停下腳步。直到波西爾朝她揮手，她先是一愣，隨後露出一絲淺笑，走過去。

波西爾麵帶笑容說：“我們回家吧。”

就好像，肯塔死了之後才是真正的家。

黑格的聲音難得溫和下來：“好。”

第137章 帝國的新主人13（三更）

◎我來這裡，是想給你一個選擇◎

關於聖耐愛朵堡昨晚的發生的事情傳遍整個首都。

“難以想象昨晚居然發生了這麼可怕的事情。”

“澤迦爾殿下反叛還殺死了皇帝陛下, 這可能嗎？不是說皇帝陛下很寵愛澤迦爾殿下嗎？”

“有什麼奇怪的，你們應該沒聽說，澤迦爾殿下還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我的天, 不是說是彆人殺死的嗎？”

“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的母親, 澤迦爾怎麼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澤迦爾母親是情婦吧？聽說她男人不止皇帝陛下呢……”

“噓, 彆稱皇帝陛下了，皇帝陛下要換人了——”

-

赫蒂徹一大早就起來了，她今天會非常忙碌，都是一些收尾的工作, 儘管這會使得她很疲憊, 但她感到快樂。

勝利屬於她, 讚歌屬於她……

美好的一切將朝她奔赴而來。

艾伯特的葬禮需要大辦, 澤迦爾作為反叛者，就不需要葬禮了。

尼卡拉公爵給出建議：“我認為澤迦爾的葬禮還是要辦的，這可以增添您的聲譽, 讓民眾看到您的仁慈。”

為了討好赫蒂徹，他已經不稱呼澤迦爾為“殿下”了。

“稍微低調一點又讓民眾知道就可以了。”尼卡拉公爵補充。

赫蒂徹注視著他, 尼卡拉公爵垂下目光，不敢直視赫蒂徹。

“你的建議不錯。”赫蒂徹讚賞著, 內心卻在想用什麼方式或者形式讓希爾擔任尼卡拉公爵現在的位置。

希爾有時候點出來的事情以及某些想法總會讓她恍然大悟。

赫蒂徹認為自己需要希爾，她也知道這件事急不來。

等自己徹底上位掌權了，再去推助這件事, 還得問問希爾本人的意願。

“還有，卡佩公爵和洛林公爵已經死去了，他們的爵位也該有繼承人了。洛林公爵隻有一個女兒, 按道理說, 讓塞倫小姐繼承位置爵位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肯維西特帝國這點跟彆的國家不太一樣, 繼承爵位的人首先得是該爵位主人的孩子，隻有孩子都死光了，才會輪到所謂的親戚，就連皇位繼承人的規則也一樣。

“卡佩公爵就不一樣了，除了亞修斯小姐外，還有一個兒子，他的名字叫裡賈納……當然，如果黑格小姐想要成為公爵，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尼卡拉公爵誠懇地說。

赫蒂徹輕笑一聲：“黑格她不會繼承爵位，亞修斯會繼承……”

“你不會是想黑格不繼承爵位的話，讓裡賈納成為‘卡佩公爵’吧？”

尼卡拉公爵恭敬地說：“是的，按照傳統確實應該這樣。”

“巴裡，你有認真思考過嗎？裡賈納從來不受重視，就連新年宴會也不見他的身影了，據我所知，他的天賦、能力等各個方麵都遠不及亞修斯，為什麼不能讓亞修斯繼承爵位呢？”

赫蒂徹又問：“難道要無視能力，僅僅因為對方的性彆而讓他繼承爵位嗎？”

巴裡是尼卡拉公爵的名字。

巴裡沉思，他想到了赫蒂徹曾經的處境，意識到自己踩了不該踩到的雷區。

於是，巴裡充滿歉意地說：“抱歉。”

赫蒂徹想起塞倫說過什麼都不想要來著，隻要柏曼死。

-

塞倫坐在房間的落地窗前，這個位置能夠很清楚地看見花園的整體。

她目光無神，注視著一個地方發呆，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她眨了眼睛，彆人看到了都會以為她已經死去了。

沉悶的敲門聲傳來，塞倫回了回神，眼裡也逐漸有了光。

“進來。”

仆人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對塞倫說：“魔法師大人來找您了。”

魔法師？

現在整個肯維西特帝國隻有一位魔法師，那就是黑格。

麵對魔法師，塞倫不得不見，所以她吩咐人招待好，她則需要在這段時間裡換下睡衣。

換好衣服，匆匆趕去接待黑格的房間。

推開門，麵帶笑容，禮貌地說：“抱歉，讓您久等了。”

塞倫以優雅的姿態坐下，注視著黑格，沒等她開口，黑格就解釋：“我來這裡，是想給你一個選擇。”

塞倫神色不變：“什麼樣的選擇？”

黑格從魔法儲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小盒子上有一顆很大晶石，晶石流轉著淡光。

“裡麵是我從惡魔身上‘取’下‘黑霧’，‘黑霧’能變化各種形態，運用得好，就能發揮出普通人難以想象得到的威力。也就是說，擁有它，你就可以變強。”黑格解釋。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塞倫眼中多了幾分光亮——她產生了興趣。

“塞倫，你想變得強大嗎？”

“可是，我從來沒有鍛煉過。”

“隻要你能掌控它，這不是問題。”

“為什麼找我？”

“我從赫蒂徹那裡聽說過你的事情，我認為你什麼都不要太可惜了。塞倫，你想擁有這份力量成為‘洛林公爵’嗎？”

“你希望我成為赫蒂徹殿下的助力？”

“當然。”

塞倫忍不住笑了一聲，像是在自嘲，眼裡充滿了羨慕。她羨慕赫蒂徹能擁有那樣的母親，也羨慕赫蒂徹身邊還有一位時時刻刻為她著想的朋友。

而她，什麼都沒有。

但是，現在出現了能讓她真正擁有一些物質上的東西的機會。

“有幾點我需要說明一下，目前隻有我使用過‘黑霧’，我不知道普通人能不能使用‘黑霧’，‘黑霧’會不會給普通人帶來負麵後果，以及我更不確定普通人能不能驅使‘黑霧’。”

“負麵後果是什麼？”

“可能會變成‘惡魔’。”

“‘惡魔’長什麼樣？”

“膚色呈灰色，可能還會在頭上長角，大體還是人類的模樣。”

塞倫暗暗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會變成什麼奇奇怪怪的怪物就好。

“如果你選擇了‘黑霧’，我會嘗試幫助你掌握它。”黑格補充。

塞倫深吸一口氣，認真且堅定地看著黑格回答：“我選擇‘黑霧’。”

她周身的氣息不再死氣沉沉，她像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未來一樣充滿了生機勃勃。

結束了塞倫這邊的事情，黑格直接去找了赫蒂徹。

赫蒂徹也正好也跟巴裡交代完一些事情，打算去用午餐，見黑格來了，就順便邀請黑格一起用餐，聽黑格講關於塞倫的事情。

她沒有想到黑格還有“黑霧”那種東西。

“這對於塞倫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我剛剛還頭疼洛林家族的爵位怎麼處理。”赫蒂徹切了一塊肉說。

“加冕的事情定下來了嗎？”黑格問。

“還沒，至少也得葬禮後了。”赫蒂徹提起另外一件事，“裡賈納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把他送離卡佩家族……怎麼了，是存在什麼問題嗎？”

赫蒂徹沉默一會：“我認為還是把裡賈納解決了比較好。”

她說的“解決”是殺死的意思。

“那就直接解決，就告訴所有人他瘋了，自殺。”黑格無所謂地說，反正她也覺得裡賈納活著就是礙事，甚至不願意去問為什麼。

黑格仁慈地選擇讓裡賈納離開卡佩家族，完全是看在他沒摻和不好事情的份上。

赫蒂徹點了點頭，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後來，黑格回到家後，就跟波西爾以及亞修斯說起這件事情。

波西爾有些不忍，還最終還是點頭了，畢竟裡賈納的本身會成為亞修斯的絆腳石。

比起裡賈納的死亡，波西爾更不願意讓尤利迪斯的孩子受到委屈。

“需要我幫忙嗎？”亞修斯問。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