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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將劍拉上,將卡森的一隻手腕砍了下來。

雙手持劍的卡森沒能握住劍,在劍落在地麵之前,卡森已經發出慘叫,另一手掐住手腕上端一些的位置,試圖用這種方法把血止住。

“卡森!”裡奧喊了一聲,沒有呆愣著,揮動斧頭不讓赫蒂徹靠近卡森。

卡森鮮血直流,熱騰騰的血落在血上,凝固了。他的臉上慘白,幾乎要暈厥過去。

卡森撕開一點布料,還沒來得及止血綁上,赫蒂徹突破了裡奧以及趕過來的馬爾科姆,在卡森恐懼的目光下,將劍刺入卡森的心臟。

馬爾科姆根本就攔不住赫蒂徹,他不明白身為劍士的赫蒂徹為什麼會這麼敏捷,隻要被限製住幾秒,主動權就在赫蒂徹身上。

赫蒂徹迅速拔出劍,回頭擋住馬爾科姆的攻擊。

這時,赫蒂徹在思考,到底怎麼樣才能傷到馬爾科姆。

另一邊,肯塔和柏曼已經分出勝負了。

肯塔的眼睛有一刻是純黑色的,像是某種液體要流出一樣,又很快收回去恢複正常。

肯塔要輸的時候,身上冒出一點黑光,忽然擁有堪比七階的實力,找到柏曼的漏洞,一擊斃命。

原本黑格和赫蒂徹的打算是讓柏曼背負“澤迦爾的人”的名頭,把他送上斷頭台,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火光之間,依稀可見肯塔衣服裡麵蠕動的身體,他的臉像是水波紋一樣扭動,下一秒恢複正常,像是穩定下來了。

肯塔身上的傷隨之愈合。

澤迦爾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嚇傻了,他短暫地忘記自己被踩斷的雙腳,結果爬起來腿部傳來的疼痛令他差點昏過去。

他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肯塔到底是什麼東西……”

黑格不會回答他,肯塔也不會回答他。

肯塔異樣持續的時間很短,看到的人隻有黑格和澤迦爾。

肯塔緩慢轉身,注視著黑格,儘管他已經大致恢複了人樣,但是他的麵孔卻變得詭異起來,有種像是人類又非人類的感覺。

“黑格……”

肯塔的聲音也變了,變得像是地牢裡麵怪物的聲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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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蘭基和巴戈裡亞公爵對戰,弗蘭基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巴戈裡亞公爵的實力不如他,卻能牽製住他。

他與巴戈裡亞公爵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劍技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巴戈裡亞公爵的劍技是一代又一代傳下來的。

弗蘭基不著急,他不認為自己的兄弟聯手還戰勝不了六階的赫蒂徹。

赫蒂徹會為了殺死卡森付出代價。

弗蘭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你就隻是拖住我有用嗎?”

巴戈裡亞公爵呼出一口氣,注視著弗蘭基:“赫蒂徹殿下說過,隻需要我牽製住你就可以了。”

弗蘭基瞳孔微縮,憤怒充斥他的全身。

難道赫蒂徹傲慢地認為自己就能對抗爆炎小隊四人?!

現在死了卡森,他又被牽製住,赫蒂徹真正麵對的隻剩下三人了。

弗蘭基眼角餘光處卻看到裡奧被騰空赫蒂徹用劍刺進腦袋,赫蒂徹順著裡奧倒下,在地上滾了一圈站起來。

赫蒂徹單手持劍,將劍上的血甩在雪上,麵對利克和馬爾科姆的夾擊,赫蒂徹不斷躲避。

“赫蒂徹!”利克的吼聲撕心裂肺。

赫蒂徹身上的服飾被劃破了不少地方,還沾上了血,顯得有點狼狽。

利克是重劍士,馬爾科姆全靠肉身,兩人交替進攻,讓赫蒂徹有點吃力。

另一邊,無數冰刺紮進肯塔的身體裡,沒有流一滴血。

肯塔肌膚上的筋肉暴起,無法將冰刺碾碎,他隻能調動體內的力量,強行將冰刺轟出。

冰刺紮在他身上凝結了傷口,他想要強行轟出冰刺就會會扯到血肉,血肉拉扯下的痛苦他都忍了下來。

黑格裝作有點驚訝地問:“肯塔,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你也不願露出你的真麵目嗎?”

“以怪物的形態戰鬥,對於你來說應該會更輕鬆。”

第136章 帝國的新主人12(兩更)

◎真正的家◎

肯塔沉靜, 步伐沒有停下來,在他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積攢、醞釀,即將噴發出可怕的東西。

他的身邊出現一個黑色的球, 驟然炸開, 就像是炸在一攤爛泥裡一樣, 難以撼動,肯塔被炸開的地方以肉眼的速度恢複正常。

澤迦爾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物,連忙發揮雙手的作用,掉頭, 打算爬走。然而, 他掉頭揮動雙手卻爬不動, 就像是一隻烏龜, 被人掐著“殼”拿起來,劃動四肢還是在原地。

他驚恐地看向黑格,卻又不敢朝黑格吼, 他怕黑格不高興,就會把他的雙手也踩斷。

肯塔的腳步變快, 衝到黑格麵前,雙手握著劍, 刺向黑格,被一道紫色的魔法屏障擋住。隨著他使出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屏障也會跟著進一步增強, 最終將肯塔彈開。

肯塔落地的瞬間,長而寬的冰刺貫穿他心臟的位置,肯塔除了痛苦外沒有彆的變化, 黑格也感受不到他生命的流逝。

於是, 黑格嘗試貫穿他的頭部, 結果還是一樣。

黑格心生疑惑:難道肯塔是真的不會死嗎?

可是,“回溯”前她親眼看見肯塔的頭顱滾落地麵的場景,肯塔應該是死了才是。

她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把肯塔的頭直接砍下來。

過一會,黑格看到肯塔被切割的地方滋生出無數黑色長細線跟頭連接在一塊,恢複原狀!

這跟“回溯”前完全不一樣!

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回溯”前,肯塔假死;另一種是“回溯”後,肯塔在她離開肯維西特帝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彆的變故。

黑格沒有多想,從魔法儲藏戒指裡麵拿出一個透明的空瓶子,打開瓶口。用魔力擠壓著肯塔,白色光附在他的身上,他發出痛苦的聲音,被強行吸入瓶子裡,蓋上木塞——能夠很清楚地看到瓶子裡蠕動的肯塔。

肯塔一隻眼睛充滿了紅血絲,用憤怒的語氣喊:“放我出去!黑格!”

黑格在瓶口設下了魔法,肯塔破壞不了瓶子,更頂不掉木塞。

她打算這件事結束之後再去研究肯塔,她把瓶子丟進了魔法儲藏戒指裡麵。

澤迦爾麵露吃驚,對黑格的實力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

內心的好奇驅使他問出一個問題:“你沒有中毒?”

黑格微側身,俯視他:“沒有。那個毒本來就是我製作的特殊毒,對魔法師沒有作用。讓它出現在拍賣會是為了讓你們安心反叛、殺死艾伯特,按照我和赫蒂徹設置好的劇本走所出現的。”

澤迦爾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黑格。

他凍紅的雙手抓著地上的雪,內心無數憤恨無法宣泄,絕望像是潮水一樣將他吞沒。

澤迦爾嘴角抽搐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雙眼逐漸空洞。

黑格沒有再給澤迦爾多餘的目光,她看向赫蒂徹那個方向。赫蒂徹手臂的布料被劃開,能看到劃開的布料沾著血。與赫蒂徹對戰馬爾科姆和利克都沒有好到哪裡去。

赫蒂徹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畢竟一個人麵對幾個實力相等或者是接近的人。

“你還好嗎?”黑格利用風元素把話帶到赫蒂徹耳邊。

聽到這個平靜理智的聲音,赫蒂徹有點無奈,輕聲說了一句:“有些累了,不過還可以應對……你幫幫巴戈裡亞公爵吧,他估計快支撐不住了。死的太多人了,總得有個有地位的貴族活著充當見證人。”

“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馬爾科姆感到不滿,一隻腳後撤,上身下壓,彈飛而去。

黑格的聲音響起:“知道了。”

轉眼,她看到巴戈裡亞公爵被弗蘭基的劍刺入腰側。□思□兔□在□線□閱□讀□

弗蘭基麵目淩厲,低聲對巴戈裡亞公爵說:“一把年紀了還隻是一個五階……掌握了這麼多的資源的貴族,怎麼就這麼垃圾呢?”

說完,弗蘭基拔出劍,聽到的騎士慌張的聲音:“巴戈裡亞公爵!”

巴戈裡亞公爵支撐不住倒地,弗蘭基冷笑的下一秒,他被冰刺貫穿軀乾、喉嚨、雙腿。

弗蘭基的臉上逐漸染上痛苦的神色,他下意識咳了一下,血從口中噴濺。

周圍的騎士呆滯地看著被冰刺懸掛起來的弗蘭基。

冰刺瞬間消散,弗蘭基摔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巴戈裡亞公爵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黑格拿出一瓶治愈藥水,滴了幾滴在巴戈裡亞公爵身上:“赫蒂徹說需要見證人,那麼,你就活著吧。”

與此同時另一邊,赫蒂徹的一劍在馬爾科姆的腹部留下劍痕,馬爾科姆感覺到腹部的疼痛,下意識捂住,艱難地從地上撐起上半身,低頭就看到鮮血淋漓的腹部。

他抬頭,看到了赫蒂徹用劍刺入利克的背後,又拔出劍,鮮血噴湧在雪上,利克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馬爾科姆感到恐懼,他不明白同樣是六階,為什麼赫蒂徹能這樣強悍。

赫蒂徹轉身走向他,那雙湖藍色的眼睛沒有一點情緒,馬爾科姆後退了一步,已經受傷的他已經難以再對赫蒂徹發起攻擊。

“弗蘭基!”馬爾科姆驚恐地喊出這個名字,試探得到弗蘭基的幫助,結果朝弗蘭基所在的位置望去,看到了弗蘭基的屍體。

沒等他回頭,赫蒂徹的劍刺入他心臟。

煙花停了,黑格打開懷表看了一眼時間,正好過去了半個小時。

新年晚宴會從十二點開始放煙花,持續放了半個小時才結束。

赫蒂徹喘熄著,臉上已經出現疲憊的神色,她拔出劍、甩掉上麵的血,血已經凝固,甩不掉了。

黑格走向赫蒂徹,給赫蒂徹戴上一枚赤紅色水晶吊墜,赫蒂徹驚訝地發現全身暖和起來了。

赫蒂徹帶著燦爛的笑容說:“謝謝你,黑格。會魔法還真是方便啊……”

她逐漸放鬆下來,沾上血的手摩挲著這個吊墜。

扭過頭注視著黑格,充滿歉意地說:“很抱歉在你生日的時候殺了這麼多人。”

“這是澤迦爾定下的時間,與你無關。”

赫蒂徹始終帶著笑容:“雖然有點遲了,但我還是想說……”

“生日快樂,黑格。”

對於彆人來說,生日或許有特殊的意義,但是對於黑格來說,生不生日都一樣,跟平常沒什麼區彆。

巴戈裡亞公爵從地上爬起來,反複去摸受傷的部位。要不是還留有疤痕,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過來。

這就是魔法師的力量……

“巴戈裡亞公爵,讓人把這裡收拾一下吧。”赫蒂徹吩咐。

巴戈裡亞公爵轉向赫蒂徹,態度變得比之前還要恭敬:“是,殿下。”

以後,這位就是帝國的主人了,而他是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