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1 / 1)

承擔損失。] 赫卡揮揮手,後麵的人將裝錢的箱子放在桌麵推過去。

那邊的人立刻打開箱子,驗過裡麵的錢後,他們將箱子收了起來,此時男人的笑意更深,我總覺得莫名不安,手悄悄放到腰間,眼睛不停打量,一刻不敢放鬆。

[錢真是好東西,赫小姐是個守信用的人,隻不過,要是以後交貨總是出問題,恐怕不是錢就能解決的。]

[我這邊的事,我自然會儘快解決。] 赫卡冷冷的說。

[可惜有人給了我更高的…]

那男人話還未說完,我就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用槍指頭他旁邊那個人的頭,另一手的刀已經摁在男人的脖頸間。一瞬間屋子裡滿是槍械摩攃的聲音,雙方的人各自舉槍對峙,危險形勢一觸即發。

我拿槍用力頂了頂那人的腦門,盯著他慢慢的鬆開手,放掉已經拿出大半的槍。我就覺得這些人沒安好心,所以一直盯著,他離赫卡的位置最近,為首的那個男人話才說到一半,他就已經猴急的做出了動作,我若不迅速做出反應,恐怕這一槍定是要衝著赫卡的腦袋去的。

[嗬嗬,赫小姐,有事好商量。] 為首的男人在我的刀下說道,此時的態度倒不像剛才那麼囂張。

赫卡站起身來,走到男人麵前的桌邊倚坐,[剛剛說到有人給了你什麼?是不是更高的價錢,然後要我的命?]

男人笑道,[我是生意人,你們的事跟我無關。]

[但似乎從剛才的情勢來看,你們並不打算保持中立。]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是嗎?] 男人頓了頓,又接著說,[赫小姐雖然年輕,可好像也不是傳言中那麼好對付,看來我站錯了邊。]

赫卡低頭輕鬆的笑道,[大家合作是為了賺錢,既然都是為了錢,何必非要選邊站,豈不自找麻煩。]

[我現在也有同感。]

[那我有個提議,我的貨款照給不誤,彆人給你的錢你也收著,拿穩你的錢,好好的站在旁邊看熱鬨,你看如何?]

[成交。]男人一點猶豫都沒有,他賺了兩份的錢,自然樂得不摻和赫家他們組織裡的麻煩,就像赫卡說的,這些人隻是為了錢,能用錢打發的,都不是難事。

赫卡指尖輕敲桌麵,[那麼,拿出點誠意吧。]

男人立刻向後麵一揮手,他們的人便全部將槍收了起來,赫卡看了看我,我這才收了刀槍,那男人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刀鋒無眼,他的皮膚被我劃破,流了少量的血,他一副陰陰的奸笑,斜眼瞅著我,[身手還不錯,小妞。]

我沒理會他,退回到桌子的另一邊,赫卡冷著臉直起身,[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合作愉快。]

[我也是。]男人起身,最後看了我一眼,隨後帶著他的人走了。

他們的人剛剛離開不久,赫卡就幾步走過來狠狠攥住我的胳膊,[你剛才瘋了嗎?你以為他們是什麼人?你就敢衝出去!]

我鮮少看到她如此動怒,也許是我的衝動壞了她的計劃?我摸不清狀況,解釋道,[我看到他們要動手,情急之下才先動了手。]

[我知道他們要動手,我也看到了!] 赫卡似乎真的很生氣,她的語氣生硬而強烈。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生氣?難道我們不該先下手嗎?] 我愈發的不解她這沒由來的怒火。

[那也輪不到你先上,你知不知道這次是運氣好,運氣不好你一個死!]

[死不死是我的事,不用你來關心。] 我推開她的手,[我可以保護我自己,你隻要想著怎麼把事情儘快解決就好。]

赫卡低低咒罵了一句,一拳狠狠砸在木桌上,[可樂,能不能不要這樣?彆逼我好不好?]

[又是我的錯?] 我怒極反笑,[是我逼你?]

[不,不不,是我的錯。] 她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分,立刻搖頭,[可樂,我不是在怨你,你要明白,剛才那種情況很有可能你會死,我是說我跟他的生意最終還是會談成,但是在你出手的一瞬間,你會被當成棋子殺掉。]

[意思就是說即使有人付出了生命,但隻要把利益講明白,最終合作仍然會進行,所以出頭鳥是最危險的,因為死了也不會有人報仇。]

[是,所以以後彆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彆這樣,好像你很心疼我、舍不得我。] 我平靜的看著她,[我是成年人,隻有我自己需要對我負責。有些事,你既然做了,就彆一副你很後悔又不得已的樣子,你騙我三年,不是三天,若是真心有愧疚,一早就有了,不是非要等到事情被迫揭穿。]

赫卡原本看著我的眼睛痛苦的垂了下去,她腮側緊緊繃著,指尖死摳著桌角,像是在承受著某種煎熬。事到如今,我不會再騙自己說她還是有些在意我的,無論她怎樣表現,我都不會再用那些幻象來欺騙自己,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她是怎樣決絕的承認她一直當我是個替身,在我崩潰逃離時,彆說跑來追我,甚至連挽留的話語都沒有一句,那樣不顧我的死活。

回來的路上,我們各自無言。我說那些話並非有意報複她,非要她難堪,隻是我心裡到底還是積著怨氣,總忍不住話中帶刺,再這樣下去便是個惡性循環,我刺激她,她若難過,我又會心痛,最後還不是在傷害我自己。我心底暗自歎息,希望事情早些結束,讓我能儘早離開吧,不要再有更多的傷痕了。

☆、最後的黑暗(五)

剛剛到赫家的駐地,蘇菲就湊近赫卡低聲到,[剛剛傳來消息,查到了,貨就是上次聖主教那批人劫的,為首的代號Icarus,地位並不高,他敢有如此大膽的行動,必定是幕後有人主使。]

[是誰主使,你我心中有數,現在重要的是搞定這些嘍囉,局勢穩定下來,赫亞才能有底氣跟他們坐在同等位置談判。

作者有話要說:淚目,叔叔最近感覺很不對呀~~~QAQ頭都大了

☆、最後的黑暗(六)

為什麼我能傷害到她,我心裡一揪,覺得苦水從胃裡往上泛,但仍是倔強的不肯向她靠近,屋子裡還彌漫著淡淡的尼古丁味道,胃裡苦、心裡苦,連鼻腔裡都是苦澀,我恍然間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好希望能將這一切統統忘掉。

赫卡望著我,如此的難過,那樣的眼神幾乎要把我的心揉碎,我抱著雙膝閉上眼,輕輕的問,[既然她要來,你為什麼這麼煩躁?難道,你不希望見到她嗎?]

她想了良久,才說道,[我第一次覺得,一點都不想見到她。]+思+兔+在+線+閱+讀+

[為什麼?]

赫卡微咬%e5%94%87角,看著我不說話,我自嘲的苦笑,[你彆跟我說是因為你突然發現我才是你的真愛。]

她怔忡幾秒,也跟著笑了,搖搖頭道,[不管我說什麼,都不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緩和,是我自己作孽。]

[我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僵硬,更不需要緩和,我不會恨你,你也不用再愧疚,都是沒有意義的,因為我們最終不過隻是陌路人而已,這三年就當它是過客一場。]

[可樂,不能做朋友嗎?] 赫卡微攏著眉心,輕柔的語氣仿佛帶著懇求。

我難過的笑了,[情侶間分手的原因有千千萬萬種,無論是感情淡了也好,還是遇到新歡棄了舊情也罷,我們若是因為這些而分手,也許彼此還能做朋友,還可以時常見麵,當時間把傷口抹平之後,我們更能平靜的坐在一起把之前共同生活的時光當成消遣的談資。但是赫卡,那麼多的原因,那麼多的理由,你卻給了我最狠的一個。]

[我明白。] 赫卡低下頭,[對不起…]

[你根本不明白,在這場感情裡我竟然隻是個影子…我那麼愛你,絕對不比你愛雲無心的少,被你的絕情傷得體無完膚,還被蘇菲卑鄙的威脅不能離開,但是看到你身陷麻煩之中,我卻是自己無法控製的想要留下來幫你,好像你之前做的那些絕情的事現在都不算什麼。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還深愛著你,所以我真的沒辦法跟你做朋友,除了遠離、忘記你之外,我再沒有彆的辦法能夠逃離傷害,你留給我的傷口一輩子都無法愈合,彆再一臉悲傷的對我說“繼續做朋友”這種話,如果你真的明白,你就會知道那有多太殘忍。]

赫卡狠狠的咬著下%e5%94%87,委屈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多想過去抱住她,像以前一樣用我所有的溫柔撫平她眉間的煩惱,給她“家”一樣的依靠和安慰。然而,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她近在我眼前,又離我那麼遠,我們之間徹底的結束了。

晚上,赫卡依舊與我同睡一間房,她幾乎是夜夜掉被子,半夜醒來替她撿被子仿佛已經成為我的習慣,無論睡得怎樣深沉,夜間總是會自覺的清醒一次,天氣愈發的冷,她這個樣子教人如何放心得下。

我不知道在沒有遇見我之前,赫卡的冬天是怎樣度過的,隻是想想那淒慘的光景就覺得心疼,可縱然再心疼、再不舍,她都將要回到那沒人照顧的日子,我總歸是要離開的,和她相伴餘生的人終究不是我。

三天後,雲無心來了。

她依舊是清冷的冰山美人,簡潔乾練的時裝,袖口微挽,長發卷在腦後,沒有絲毫嬌嗔的拖遝,走路仿佛都帶著颯爽的風。

我總是忍不住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帶著無法言語的羨慕,明明憎恨著被當作她的影子,偏偏時常會想,要是我能像她一樣就好了。擁有那樣的美貌與能力,我還會這般的愛赫卡嗎?我無法去猜測這不可能實現的問題的答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一定不會愛得像現在這樣卑微。

赫卡和雲無心除了公事外極少接觸,雲無心麵對赫卡相當淡定,若不是一早就知道,當真看不出她們之間曾有一段感情。倒是赫卡顯得演技稍爛了些,她似乎有意避忌雲無心,處處故作冷漠姿態,卻總在不經意間悄悄的看向她,雲無心那張臉真的讓人怎麼看都覺得不夠。

我聽她們說,赫家的生意順暢了許多,赫亞的手腕還是相當厲害的,股價有所回升,媒體風向亦開始倒轉,不再攻擊赫氏,反而轉為為它洗冤平反,直指有人在背後暗作手腳詆毀赫氏,還有媒體記者因此進了警察局。

商場如戰場,形勢瞬間萬變,一夕之間可以讓你身陷窘境四麵楚歌,但隻要你有手腕、夠狠絕,能抓住關鍵點下手,也可以在一夕之間扭轉局勢,把對手踩在腳下。

赫氏見諸於眾的生意好轉,就意味著這黑暗世界的審判即將開始。蘇菲這幾日間已經將Icarus及其手下幾十號人的名單集齊,他們最近經營的生意、占據的地盤、手頭上的武器裝備有多少等被摸查得一清二楚。赫卡完全有把握在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