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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不會再這麼說了。] 赫卡毫不留情的將最殘忍的一擊丟給員向善。

員向善當場石化,像是一時半會兒都不能消化這句話的意思,而員家人聽到赫卡這麼說,也是很驚訝,他們不能理解赫卡是從哪裡得知這種事情的。

倒是員媽媽震驚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向善是二叔的兒子?!怎麼可能!]

赫卡沒有理會她,轉臉冷眼瞧著員老爺子,[事情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有隱瞞的必要麼,員長樂夫妻究竟為何被殺?]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們快點滾,否則,我要不客氣了!] 員長生突然發作,站起來狠狠的指著我和赫卡,[快滾,滾出村子!]

赫卡輕蔑的斜睥著他,[你有什麼能耐來趕我走。]

員長生頓時怒氣更盛,衝過來就要揍我們,這時,員家的老爺子突然發了話,[長生,算了吧,向善和祈福已經這麼大了,該告訴他們當年的真相。]

[爹!] 員長生還想阻止,員爺爺卻擺擺手,[我們的作的孽,總有要還的一天。] 他從凳子上站起來,背手慢慢走向窗邊望著湛藍的天空,仿佛在回憶著當年那些根本不願再提及的往事,這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個老人家也許對兒子的死感到非常的內疚和痛苦。

靜默半晌,老人家用低沉的語氣緩緩道來,[員家在這村子裡,世代都受人尊敬,可這幾輩子的榮譽大概都毀在我手裡了,因為我生出了一個孽子啊…]

在老人的講述中我眼前宛若依稀浮現出這個村莊當年那些塵封的往事,員長樂…員長樂…就是希望他能一生快快樂樂,誰知這個孩子從小便頑劣至極,成年後亦未曾悔改,他長得身強體壯,村裡不少人都受過他的欺負,後來甚至連父%e4%ba%b2和兄弟他都敢打。

員家人拿他沒辦法,隻得讓他離開村子去外麵闖蕩,他在外麵幾年,這個民風純樸的村子裡就清靜幾年,直到他有一天突然回來,還帶回來個啞巴女孩。

員家人以為員長樂討到了媳婦,想回村好好過日子,結果很快,他們就發現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員長樂經常毆打那個女孩,稍不順心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女孩不能說話就隻會哭,員家沒有人敢管更沒人能管。

後來,女孩懷孕了,員長樂整日沾沾自喜,員家人再次以為做父%e4%ba%b2可以讓員長樂成長為一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然而他們又再一次錯了。

那一天晚上,女人們都睡了,員長樂跟父%e4%ba%b2和兄弟一起喝酒,有點喝得太多,開始比平時更加囂張、肆無忌憚,他指著父兄咒罵一圈後便開始得意的講述他的新計劃,而員家人是此時才知道,原來那個女孩是員長樂從外麵拐騙回來的,他將人家姑娘強行玷`汙,更無恥的是,他準備在女孩生完孩子後就把她帶走,帶到外麵去用她的身體賺錢,然後再找個時機把孩子賣掉,大賺一筆。

向來善良的員家人聽到員長樂這種獸`行後,氣得簡直渾身發抖,可員長樂還是“暢想”著他美好的未來,員老爺子真的無比後悔生下這個兒子,在酒勁的作用下,他順手拿起旁邊的錘子狠狠的砸向了員長樂,員長樂還沒來得及反抗和掙紮就倒在了地上,員長生和員長壽見狀,先是怔了幾秒,然後竟從父%e4%ba%b2生中接過錘子,一下一下用力的敲在員長樂的頭上。

一切並沒有任何預謀,甚至沒有任何言語,當那三人冷靜下來,員長樂早已斷了氣息。

看著滿地鮮血,員家父子這才冷靜下來,他們經過短暫的討論,決定將員長樂帶到後山埋掉,然後過幾天再告訴村裡人,員長樂突然酒瘋發作,死掉了。

於是掩蓋罪惡的一夜,從這父子三人身上溜走,也許是員長樂的為人太過失敗,村裡人對於他的死隻有拍手稱快,沒人起過疑心。

至於員長樂帶回來那麼女孩,員家人一直好心的善養著她,畢竟她懷的是員家的骨肉,不管員長樂如何混賬,他好歹都是員家的兒子,誰也不忍心讓他斷子絕孫。況且,對於酒後錯手殺掉員長樂一事,這父子三人都十分後悔,心地純良的人總是為自己的過錯感到愧疚,所以他們待那個女孩更加的好,並準備讓她永遠待在員家。

可惜,天不順人意,女孩是生產當晚大出血死掉了,隻留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產婆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聽到另一個屋子裡女人痛苦的叫聲,原來員長生的妻子巧合的也在同一天分娩,當產婆將員長生的%e4%ba%b2生孩子抱到他麵前時,他一瞬間升起一個念頭,正是這個念頭鑄就了員向善的身世之謎。

他跟員老爺子提出換嬰,希望將員長樂的孩子當作%e4%ba%b2生孩子來撫養,以彌補其對於%e4%ba%b2手殺掉弟弟的痛悔,三個男人一商量,覺得可行,便將兩個嬰兒對調,其實當年員向善的三嬸也有參與其中,唯一被蒙在鼓裡的,隻有當時有孕在身的員媽媽。

他們將員長樂的孩子取名為向善,希望他能一生向善,不要再如他%e4%ba%b2生父%e4%ba%b2一樣作惡,而員長生為自己的%e4%ba%b2生孩子取名為祈福,祈求上天降福於員家,保佑全家人平平安安度日,不要再起波瀾。

由於實際上是員和善先出生,所以他們便對外稱員向善是哥哥,兩個出生時辰本就相差不多,畢竟員長生是長子,想讓長子嫡孫做為老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產婆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就這樣,員向善以員長生%e4%ba%b2生子的身份成為員家的掌上明珠,所有人都寵著他,而讓他出去念書也是為了替當年員長樂犯下的錯誤贖罪,畢竟員向善的母%e4%ba%b2是外村人,應該讓他走出村子,去見見母%e4%ba%b2的世界。

說道頭來,一切都是為了贖罪。

當員老爺子的故事講到結尾,屋子裡已經有三個人接近崩潰,一個是員向善、一個是員媽媽,還有一個就是員祈福…

員長生走過去,輕輕抱住了員祈福,說道,[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委屈你了。]

[……] 員祈福已經哭得講不出話來。

這個原本應該享受家庭幸福的孩子,卻因命運的捉弄而被變成了父母雙亡寄人籬下的孤兒,這些年,他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這一刻,強壯的莊稼漢子整個哭成了淚人。

員媽媽哭,是因為她寵愛了這些年的兒子竟然不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相反,被她忽略已久的那個男孩才是她真正的兒子,這樣的結果對於一個見識不多的女人來說,實在過於殘酷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QAQ一包子氣,遇到奇葩了

☆、罪惡與懺悔(八)

麵對這樣支離破碎的真相,真正變得絕望的人是員向善,也許他曾經設想了無數故事情節,卻沒料到結局會是這般慘烈,原來一直被家人忽略的弟弟才是真正有“家”的人,而將他養育成人的卻是他的殺父之人。

雖然那個所謂的“生父”是個人畜不如的混蛋,可是,終究他才是那個無家可歸的人…原來他得到的一切,都隻是%e4%ba%b2人們善良的補償,就因為要彌補他,他們甚至讓自己的%e4%ba%b2生兒子受儘委屈。

我看著員向善,想象著此時他的內心,不覺一陣心酸,這樣的人倫慘劇不能去分辨誰對誰錯,沒有人是懷著惡意的,大家都希望生活能幸福快樂的繼續下去,所以隻要謊言不被揭穿,一切都好。

但偏偏人類就是如此,好奇心、探索欲刺激著我們要去尋找真相,大多數時候,當真相被揭開,人們又總希望還能回到當初那個虛假的幸福時光裡。

最終,員祈福與父母相認,他原諒了父母,這些年所承受的苦楚在這一刻變得不再重要,員家人都是善良的,他們如同這周圍純真的未曾被汙染過的自然。而員向善則選擇同我和赫卡一起離開,他還需要時間去慢慢接受並消化這樣殘酷的現實,去想清楚要怎樣再去麵對他曾經的家人…

人生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難題,隻要活下去,總會有雨過天晴的一天吧…

我和赫卡回到了度假之地,與失魂落魄的員向善告彆,回到旅館裡,我們第一件事就是到浴室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農村的條件有限,生活艱苦倒不算什麼,最不適應的就是洗澡很麻煩。

躺在軟軟的床上,我呆呆看著天花板,赫卡半撐起身子,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臉頰,[還在為員家的事難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這是個無解的問題,他們殺死員長樂,究竟是對還是不對…我們讓這件事永遠的塵封,而不選擇報警,算是包庇犯罪,還是挽救那些善良的人們…]

赫卡沉默幾秒鐘,呢喃道,[簡直是天差地彆…]

[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赫卡搖搖頭,[沒事,你何必去為這種事煩惱呢,對也好,錯也罷,你想通了又能改變什麼?彆人的人生自有他們的辛酸苦辣,你隻要體會好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

赫卡總是這樣冷靜,她辦過這麼多案子,似乎從沒像我一樣會陷入其中,往往隻是個冷眼觀者,案子破解,就如同解開一道解題,再也沒有任何回顧的樂趣,轉眼間便能丟棄。她好像從來都不將自己歸為社會體製中的一員,而我卻怎麼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徹底%e8%84%b1離體製。

[赫卡,我是不是太過感情用事了?]

[這隻是普通人的正常反應,如果你像我一樣無動於衷,那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難道一點都不嫌棄這樣的我麼,至少在你看來這應該是非常愚蠢的。]

赫卡沒有回答,她低下頭溫柔的%e4%ba%b2%e5%90%bb我的額頭,[原本是帶你出來過生日的,結果反而讓你的心情更槽糕,真有點後悔答應你接受這個委托。]

[哪有糟糕,隻是有點低落而已,生日又還沒到,無所謂啦。]

[今天幾號?]赫卡似乎突然意識到什麼,微微皺起眉頭。

[呃…] 在農村這幾天待的,都忘記了時日。我伸手拿起床頭櫃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七月十日。[今天是…七月十號。]

[是我的錯,不該忽略這個問題。] 赫卡的眼神中透著自責。

[我這麼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生日這種東西何必這麼在意。] 我向她懷裡靠近,輕輕依偎著,[要是想補償的話,不如接下來幾天,我們再好好儘情玩玩。]

赫卡微言輕笑,指尖開始不老實的遊蕩在我身體的敏[gǎn]之處,[你想我補償你多久都可能,可樂,好久沒看到你穿軍裝的樣子了,明天開始換回來吧。]

[你這個有怪癖的家夥…] 我一句話還未說完,雙?%e5%94%87便被微涼而柔軟的封住,身上的浴衣被略微粗暴的扯開,身體仿佛瞬間被點燃,燥熱難耐。

她總是有辦法讓我徹底失去理智沉淪與欲`望的深淵,那雙手、那雙?%e5%94%87,宛若帶著魔法。此時仍是白天,窗外透著強烈的陽光,那麼明亮耀眼,我能清楚的看到赫卡的一舉一動,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