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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會兒估計也走不了,瞧她整天燥熱難耐的模樣,還是儘快在國內挑個涼爽的避暑勝地吧。[我去找找現在哪兒涼快,在國內吧,出國太麻煩。]

赫卡沒說話,算是默認了。我收拾完屋子到書房的電腦上查了查,反正我沒去旅遊過,到哪兒都是一樣新鮮,於是仔細篩選隻挑了個最涼爽的地方。

有錢的眾多好處之一就是行動力極強,可以說走就走,在赫卡提出旅行想法的第二天,我們就已經坐在了飛往目的地的飛機上,旁邊坐了一位二十八九歲的男士,瞧那穿著打扮像是職場精英,非常善談,談吐與氣質相當不錯。

隨著聊天話題的深入,他透露自己是當地一家公司的白領,剛剛出差回來。得知我們是來旅遊度假便很熱情的介紹起當地景點來。

赫卡在非工作狀態下並不是很願意與男人交往,不過從她的表現來看似乎並不討厭這個男人,至少不反對我與他交流。

我們下飛機時已經接近淩晨,原本是想隨便找個酒店住下,那個男人卻很熱心的打的士將我們送到了他朋友開的一間旅館,雖說不是星級酒店,但環境非常不錯,交通便利,價錢又優惠,讓一向挑剔的赫卡破天慌找不到毛病,於是我們自然領了好意入住進來。

其實正常來講,在陌生的地方不該輕信陌生的人,特彆是女人,凡事更該小心。但赫卡偏偏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機場時那男人招停了輛的士想帶我們走,還未等我開口拒絕,她已經坐了進去,一副你敢帶路,她就敢去的模樣。

所幸我們並沒有遇到壞人,那一晚我們互相留下聯係方式,也知道了男子的名字,他叫員向善。

我第一次聽說有人姓員,真是稀罕。

作者有話要說:QAQ我知道我很欠揍~~~我錯了...........

PS:第一次知道中國姓氏是如此的神奇~~有好多奇怪的耶~~

唔,叔叔現在會努力更新的,=w=爭取早點完結,叔叔已經想好下一個坑了,各種好碼新坑

☆、罪惡與懺悔(二)

接下來幾天,我們除了四處遊賞之外便是窩在旅館裡看電視,其實旅遊這種東西就是從自己看厭倦的地方千裡迢迢的跑去看彆人看厭倦的地方,自然山水也好、城市風貌也罷,說是名勝也不過是大同小異,連我這種不常出門旅遊的人新鮮感都不會超過半個鐘,所以日子過得跟在事物所時幾乎沒什麼區彆。

赫卡愈發的像個孩子,沒有各種各樣的委托案件煩她,她就開始來煩我了,每天都要將大把大把的時間用在抱著我發呆上,她喜歡從後麵環住我的腰,臉頰輕輕貼在我的後頸,然後就這樣靜靜的待著,我驚訝於赫卡粘人的程度,但無從猜測那些沉靜的光陰裡她在想些什麼,她放空得有時連我跟她說話都沒有反應。

其實無論是怎樣的相處,隻要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我都覺得無比幸福。

員向善偶爾會發來幾條信息關心我們是否玩得開心,從這個男人身上我感覺不到惡意,赫卡也並不反對,所以我便和他一直保持著聯係,到了周末,他這個上班族總算有了時間,約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出於禮貌,我答應下來,赫卡聽聞後隻是撇撇嘴就轉身換衣服去了,這表明她主觀上並不是很想去,但客觀上已經同意陪我赴約。

對赫卡給予的遷就,我滿懷感激,她的每一次遷就和寵溺、每一分溫柔,都讓我更加的愛她,那種被神眷顧的感覺常常將我的心填得滿滿的。

員向善很快就到了旅館,之後,我們三個人一起離開,到附近的公交車站等車,周末的街道永遠比平常要擁擠,員向善十分健談,仿佛我們已經是多年的好友一般,赫卡在旁邊沉默著,眼睛遠遠的望著前方,對於我跟員向善的談話一個字也不插嘴。

不久,我們踏上了公交車,車上人不少,整個車廂如同下餃子般擠得滿滿的,赫卡儘力在身前撐出一個狹小的空間,用手臂將我禁錮在裡麵,她平時雖是處處照顧我,但以前從來不會在公共場合如此,我奇怪的轉頭問道,[怎麼了?] 兩個身材都不算矮小的女人這個樣子,總覺得怪怪的,我也沒柔弱到要被這樣保護吧。

[沒什麼。] 赫卡淡淡的說,不肯過多解釋。

我隻得對員向善尷尬的笑笑,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車子駛出不久,便聽到車內廣播不斷的響起,重複的提醒乘客車內人多,要注意自己的財物安全,我立刻明白車裡肯定混進了扒手,有些好心的司機看到臉熟的扒手時常通過這種方式提醒乘客。

想到這些,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赫卡不會是察覺到扒手的存在,所以才這樣保護我的吧?

然而還沒等我多想,就又聽到售票員喊道,[哎,自己東西都看好啊,不要睡覺。]

她的嗓音異常響亮,甚至有些刺耳,我旁邊幾個昏昏欲睡的乘客頓時清醒了些,都茫然的向周圍望望,下意識的護緊自己的包。

車子又向前行駛了幾站,下去些許乘客,車內的人總算少了一些,司機和售票員提醒乘客的聲音仍交替響起,我正想要感歎這個司機和售票員的熱心和善良時,突然車內一陣驚呼聲和喝罵聲,大多數人都開始往車廂後部跑去,我向混亂的中心看去,兩個男子正在對著售票員拳打腳踢還伴著辱罵,聽他們之間的言語,我第一反應便知道是扒手沒偷到錢,惱羞成怒的對公交車服務人員報複了,於是來不及多想身體反射性的就要向前衝,遇到這種事,普通人逃避害怕都有情可原,但身為一個軍人絕不能袖手旁觀。

然而我步子還沒邁開就被赫卡一把拉住,她低聲快速說道,[可樂,後麵人群裡白襯衫的男人,還有那個光頭,都是一夥的,你去盯住他們,彆輕舉妄動,不讓他們溜下車就行,可能有刀,小心點。]

她的話隻有我和員向善聽到了,從員向善的表情看得出他對我和赫卡的反應很驚訝,他似乎也有些驚慌,不過卻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逃避,而是在得到赫卡的指令後,拽著我一起隨人群跑到了車的尾部,我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分彆盯住一個人。這些人不表露身份,估計是方才沒有得手,現在想趁著同夥鬨事的混亂機會下手,等下再隨人群一起下車。

售票員在兩個男人的圍毆下奮力反抗,但終究隻是個弱女子,隻有挨揍的份兒。赫卡三兩步衝過去,果斷的揪住其中一個扒手,回身一甩,車子裡又是一陣驚呼,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裡,她竟然漂亮的賞了那個男人一個狠狠的過肩摔,隻這一下,那人便一時半刻再站不起來了。

另一名男子見狀從懷裡掏出一柄水果刀,我的心即刻提到嗓子眼,但赫卡卻全然不放在眼裡,扼腕、奪刀、敲賊,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眨眼的功夫,兩個可惡的扒手便全被她製服,連售票員都看傻眼了,呆呆站在一旁驚得說不出話來。

車廂內安靜了幾秒鐘,猛的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其實有時麵對危險和罪惡人們袖手旁觀並非是冷漠得忘記了正義,隻是個人能力有限,對於超出能力範圍的事害怕得選擇逃避是生物的本性而已。

司機已經停下車報了警,這時我盯著的那個白衣男子突然大聲的叫司機開車門,說是有急事要先下車,不能等了。馬上周圍便有乘客響應,他們並非是扒手的同夥,有出門辦急事的也很正常。司機詢問有沒有乘客願意留下來,等會兒警察來了幫著錄口供,幾名熱心乘客自願幫忙,於是司機就打開車門讓其他有急事的乘客先下車。

那兩個混在人群裡的漏網之魚快步麻利的就想跑,這種時候就不能指望員向善了,我過去一手扯住一個,迅速伸腳下絆,多虧了平時和赫卡在事務所的訓練,身手才沒有生疏,那兩個人都狼狽的被我壓在腳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下子乘客們又是一陣混亂的驚呼,由於我身穿迷彩服,隱約還聽到有人說我是臥底警察在辦案,我心裡隻覺得好笑。

等大多乘客都下車後,司機把車門關上等待警察到來,我和赫卡一人控製兩個,其他人都坐到車廂的尾部。售票員和司機一直連聲道謝,赫卡依舊麵癱的冰山臉,也不去看他們,她對這些人情世故一向不感興趣,這次若不是我要衝出去,怕是赫卡根本就懶得理會這些閒事。我隻得全部應付,不停的說該感謝他們才對,這些話聽起來是客套,但我確實是出自內心,真正勇敢和值得敬佩的並不是我和赫卡,而是他們這樣為了彆人的利益而麵對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危險敢於無畏挑戰的人,也許他們算不上英雄,卻是當之無愧的勇士。

直到了這時候,還有人好奇的問我們究竟是不是臥底,想想也覺得可以理解,這樣的場麵恐怕隻有在電影裡才見識得到吧,這就是赫卡所謂的生活在社會中間地帶的人們,被教育著“我們的社會很安全”,將所有的危險和恐怖都虛擬化。

等了幾分鐘,民警上來將我們都帶回了警局,錄口供是項麻煩的事情,至少對赫卡來說是這樣的,我感覺她的耐性幾乎快要被耗儘,唯一慶幸的是這些基層的小民警沒有聽說過赫卡的大名,否則我們清閒的旅遊約會恐怕就要泡湯了

一切事情總算結束,我們三個人從警察局走出來,原本多話健談的員向善突然之間變得沉默,我隻當他是被我們的身手嚇到,正愁不知怎麼開口化解這份尷尬時,員向善突然說話了,[洛可,赫卡,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呃,我們就是普通人啊。] 我被他問得一怔,給出了一個非常爛的回答。

員向善並不準備罷休,他停下腳步看著我,[普通人怎麼會這麼厲害?]

[我們是退伍軍人,這很平常吧。]

[那麼,赫卡是怎麼知道藏在人群中的那兩個人也是小偷的?除非你們是扒竊團夥的成員,或者是暗中跟蹤他們一段時間的臥底,否則是很難辦到的吧?]

[……] 沒想到他竟會留意這種小細節,我被問得一塞,不由得看向赫卡,赫卡打量著員向善,半晌,冷冷的道,[看表情。]

員向善聽罷神情更加古怪,[僅僅通過看表情就能判斷出誰是扒手,身手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退伍軍人,你們一定有什麼背景。]

[我是個私家偵探,還是個很炙手可熱的偵探。] 赫卡突然直白的表明身份,停頓幾秒鐘,當員向善的表情由驚轉喜的瞬間,她驀的抖了抖嘴角,漠然的說,[不過,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委托。]

[為什麼?!如果你真的是偵探,為什麼不接受我的委托?] 員向善像是一下子被火點著了一樣,頓時暴躁了起來。

[因為我不高興。] 赫卡眼角睥睨著一臉焦急的員向善,兩手插到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