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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無顏再活在這個世上。

蘇菲定定的瞧了我幾秒,而後放開手,[那就去吧,彆走遠,你也知道,我們現在處境不安全。]

[嗯。] 我無心再做過多糾纏,轉身離開。

我走出警局大院不久,一輛黑色轎車突然停在我麵前,後排座位的車窗被搖下,裡麵坐著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男人,麵帶微笑,[美女,上車吧。]

我打量著他和車內的情況,裡麵隻有他和司機兩個人,都很年輕,但算不上強壯,若是徒手較量,我還有幾分勝算把握。正當我在算計的時候,那個男人抬手晃了晃掌心的手機,微挑眉梢,[不上來麼?]

我打開車門,男人自覺的往裡挪出位置,就這樣,我登上了這輛可能會送掉性命的車。

在這個狹小封閉的空間內,與兩個陌生的變態殺人狂坐在一起,那種壓抑感可想而知,我知道現在一切隻有靠我自己,救我的母%e4%ba%b2和自救,如果我失敗,隻有死路一條。

我眼角留心著他們開出去的方向,另一方麵還要留心車內的情況,然而與我預期的電影裡那種綁架劫持的情景完全不同的是,這兩人竟都笑著跟我打招呼,那和善的態度有一瞬甚至讓我覺得是不是上錯車了。

後排男子沒收了我的手機,在我身體上上下下摸索一翻,並沒有任何猥褻的意思,他隻是收走了我防身的刀具和麻醉槍,把玩一陣後,又翹著%e8%85%bf,側身麵對著我,[我聽說洛可小姐你跟赫卡是一對同`性戀人?]

[我媽媽呢?] 我問道。

[無視彆人的問題是不禮貌的行為。] 那男子雖仍保持著笑容,但眉心微微收攏了些。

我想起蘇菲說過的話,對方是個控製性極強且很偏執的人,現在若惹怒他,後麵會很難辦。於是我開口道歉,[抱歉,我隻是很關心我母%e4%ba%b2的安危,也請你諒解。我跟赫卡現在確實是戀人。] 我跟赫卡的事,除了蘇菲之外,知道最多的人就是警局裡的警察,因為赫卡在辦案時並不會忌諱他們,而這兩人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警察局裡有內鬼?這個想法讓我頓時覺得情況更加不妙,但再仔細琢磨,又覺得不太可能,若說是涉毒涉黑涉黃等有油水的案子,警察局裡有內應還說得過去,可現在這是連環凶殺案,事態又如此嚴重,哪個警察敢這麼放肆,這是前途跟性命都會毀掉的遊戲。思來想去,其中因由也仍不得而知。

許是見我態度服軟,男人顯得很高興,他摸著下巴說,[我對老太婆沒興趣,隻要你乖乖聽話,就不會害死你母%e4%ba%b2。]

我沒有說話,斜瞟著他,思量著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接著又聽到他問,[你覺得赫卡是個什麼樣的人?]

[聰明、睿智。] 我不加思考的丟出了兩個回答。車子沒有駛向市郊,似乎是在兜圈。

[那你覺得我呢?] 男人又恬不知恥的問。

我想回他“下`流、變態”,不過頓了頓,還是違心的說,[高智商。]

[那你覺得是她聰明,還是我聰明?]

還沒等我回答,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便響起,是我的手機,男人看了看,對著我笑道,[先問一下案件調查進展,然後把她約到清湖公園的東門。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不用我教你了吧。]

清湖公園離警局不遠,但東門是最偏僻的一個門,那邊有拆遷未完全的擱置已久的建築工地,環境臟亂差,平時很少人走那個門,車也很少。

男人摁下揚手器,手機裡傳來赫卡平淡的嗓音,[你在哪裡?]

[我..在東湖公園散步,案子怎麼樣了?] 我忐忑不安,內心極度矛盾,要不要讓赫卡過來?如果她來,一定會被這兩個人算計,可是如果不讓她來....

[沒什麼進展,找不到新證據。] 赫卡回答得很乾脆,[你在公園等我,我去接你。]

[我...] 我看向那個男人,他眼角閃著陰陰的光,仿佛裡麵塞滿了害人的毒,[我...] 我愈發猶豫。

[有什麼事就直說,不要顧忌。] 赫卡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我輕吸了口氣,隻好說,[我在公園東門等你。]

[好。] 赫卡沒有一絲質疑,[我現在就過去,快到時再給你電話,洛可。]

我原本正在為自己欺騙赫卡而煎熬,在聽到她最後一句稱呼後,驀的一個激靈,心底霎時迸發出一陣欣喜,赫卡從不會直呼我的名字,那一句“洛可”就是在暗示我,她已經對目前糟糕的狀況有所察覺,難怪她的回答都是那麼簡短乾脆,太好了,隻要赫卡有準備,就一定不會被暗算,真的太好了,我懸起的心落下了一半。

掛斷電話,車頭方向被急調轉,車子繞來繞去,開進了一處空曠的平地,最裡麵還停著一輛車。司機下車走向另一輛車,看來那是他們特意準備的車子,後排男子也下了車,他到後車箱內取出了一隻手銬和一個便攜式針管又回到車內。

他笑意盈盈的望著我,[洛小姐,得讓你在這兒獨自待一會兒了,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把赫卡接來和你團聚的,然後我們一起回家,開party。]

我盯著他手裡的針管,腦子在一刻不停的想著辦法,不管那針管裡是什麼,都絕不能讓他注射到我體內,否則會將情況變得更加不利。

此時,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男人接通後摁下揚聲器,我聽到赫卡說,[我再過幾分鐘就會到東門了。]

[好,我等你,路上小心點。] 我看著那男人的臉色,小心的把話說完。

赫卡“嗯”了一聲,接著道,[對了,洛可,我剛剛%e4%ba%b2自跟你媽媽通了電話,伯母在家,身體不錯,還讓我替她跟你問好......]

“啪”~電話被那男人掛斷,我正想反抗,一把槍便頂在了我的%e8%83%b8口,[乖乖,彆亂動,我可不想現在殺了你,那樣跟赫卡玩就會少了很多樂趣。]

[我媽媽根本不在你手上。] 赫卡絕不會在這種事上騙我,看來是我上當了。

[嗬,我說過,我對老太婆沒興趣,我們隻不過是假裝工作人員,打電話把她騙去銀行而已,讓你的家裡沒有人接聽電話,事關自己最在乎的東西,慌亂之下,任何人都會選擇相信我們,就像存折裡的錢對於你的媽媽和你的媽媽對於你一樣。不過現在如果你讓我不高興,那麼等你死後,我不會介意麻煩一次,把你的媽媽送下去陪你。]

該死的,虛驚一場,我真想感謝這兩個變態沒有對我母%e4%ba%b2下手,現在的局勢就有利多了,絕不能讓他們得逞。我瞟了瞟車外不遠處的另一個男人,他正在另一輛車子裡做準備,這兩人一定是想開那輛車去劫持赫卡。

我身邊的男人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針管,[知道嗎,這裡的毒素足夠讓你癱瘓,但是絕不會破壞你的神經係統,也就是說,你可以感受到將來所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可惜,你無能為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著,他就笑著去掉蓋子,要將針注射進我的體內,就他即將碰到我的瞬間,趁他眼神注意力的轉換,我身體向後一躲,一隻手掰開槍管,同時另一隻手借勢用力一扭,將針頭插`進了他自己的手臂上,並且把裡麵的毒液注射進去。

一切發生得很快,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針管上,回過神來才感覺到脖子處灼熱的痛越來越清晰,有粘稠的液體從衣領往下流,我一摸,滿手是血,回頭看到,車窗玻璃也被打破。

剛剛那一瞬間,男人開了槍,不知道一共開了幾槍,我竟一點也沒有察覺,我身上穿著薄的防彈身,脖子卻是在保護之外,萬幸的是應該隻是擦傷,沒有傷到動脈,否則我現在恐怕是血噴如柱了吧。

那毒素真的很厲害,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著我,卻一動也不能動,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就在此時,另一輛車上的男人意識我們這邊情況不對,開著車衝了過來。我立刻搶過身邊男子手中的槍,然後打開車門跳下去,待在車裡等於等死。

果然那男人手裡也有槍,他把車停在我們這輛車旁邊,我們之間就隔著這一輛車,我找到一個合適的射擊角落,有把握射中他拿槍的手臂,但很可惜,我發現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了。

我心底暗暗叫糟,這種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暫且嚇唬住對方,不要硬碰硬,反正已經搞定其中一個,另一個就算跑了也能抓回來。

那男子並沒有急於跟我槍戰,他看到了車內受傷同伴的狀況,小心謹慎的探進車內,我躲在車外的另一邊,不敢貿然行動,很快,那男子就抽回身來,挪到了後備箱處,從裡麵提出一個小箱子,接著竟迅速回到另一輛車內,丟下我們揚長而去。

我趕緊跑到後備箱一看,裡麵已經空空如也,再去看那車內的男子,他身上隻剩下屬於我的手機,原來另一個男人知道事情弄砸了,剛剛過來是為了清理痕跡,真是精明冷靜的抉擇,雖然有些冷血,卻不得不讓人佩服。

我趕緊打電話通知赫卡,很快警車、救護車就都趕了過來,我和那個男人全部進了醫院,赫卡始終是一臉自責,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她很後悔一時衝動把我媽媽安全的事那麼明目張膽的告訴了我,其實根本不怪她,我真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解除了我心裡最後的負擔,我可能最後真的被那男人注射毒素,那事情可就糟得一踏糊塗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的反常表現引起了蘇菲的注意,在我離開後,她馬上告訴了赫卡,赫卡第一反應便是叫警察去找我的媽媽,因為她清楚,我會如此隻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受人要挾,而我的軟肋除了赫卡本人就是我母%e4%ba%b2,多虧了她的睿智,才避免事態更壞的發展。

其實我內心也有些內疚,因為當時我選擇了獨自麵對,而沒有告訴赫卡,雖然是情境所迫,可總也有幾分愧意,赫卡對此表現得相當寬容,她說人對越是在乎的東西,就越會做出錯誤的判斷,因為那種害怕失去的恐懼會蒙蔽理智。

從相識到現在,這個人一直對我所犯下的所有錯誤無限的縱容,握著她微涼的手,我覺得自己三生有幸,才能被這樣美好的人眷顧。

我的傷勢並不嚴重,倒是那個男人比較危險,聽說他就是彭燁宇,他的家屬聯係了最好的醫生,包專機送了過來,最後總算是有驚無險,沒留下什麼後遺症。警察到赫卡指示的市郊彆墅去,將另外一個男子抓獲。

本以為事情會這麼圓滿結束,結果看來我還是太小看這世界的黑暗了。

警察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能證明他們兩人與連環凶殺案有關,兩人的DNA檢驗結果與第一具屍體上留下的DNA完全不符,彆墅裡確實有間豪華的手術室,可整幢房子裡都沒有找到一絲犯罪證據,連他們與我聯係的手機卡也沒能發現,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