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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對話,她皺著眉頭,嫌棄的看著蘇菲,[你什麼時候滾蛋,不要在這裡礙眼。]

蘇菲撇撇嘴,[就算你不趕我,我也要走了。你以為我很閒麼,如果不是...算了,懶得和你鬨,我真得走了。] 說著,蘇菲就轉身去取外套,走到玄關,她又突然停住,回頭對赫卡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良人有意,錯過難再求。]

赫卡輕輕倚著樓梯扶手,冰山臉上仍是沒有表情,也不作任何回答,蘇菲則自顧自的笑,揮揮手開門離去。

我捧著杯子,有些呆傻的站著,赫卡靜默了一陣,轉頭看我,眼神褪去方才的淡漠,染上溫柔的情愫,用微微撒嬌的語氣道,[可樂,我餓了。]

她穿著薄薄的衣褲,不修邊幅,臉上又沒什麼表情,可是在我眼裡,卻莫名美得一塌糊塗,很想照顧和溫暖這個聰明絕頂又像小孩子一樣任性的家夥。

手裡的杯子如同我漸漸炙熱起來的心,好像就是在這一刻,我腦海裡閃過一絲念頭,無論赫卡有過多麼黑暗的背景,我都不會離開她。

一個人的天堂猶如地獄,而兩個人的地獄比天堂還要美好,況且,赫卡絕不是那種該進地獄的人,即使她不是好人,也絕不是壞人。

作者有話要說:唔,叔叔這個月還沒休息過,工作日上班,休息日上班,無休止的上班,TAT,淚目,姨媽剛走一個星期又來了,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有點嚇到。不過小朋友們真的好可愛,哈哈,這是唯一的安慰

☆、倒立的聖經(二十七)

自蘇菲走後,日子更是平常,關於聖主教的一切漸漸在平淡的時光中被衝散,我的所有疑問全部爛在肚子裡,沒人願意替我解答,我亦不願再回想。

蕭警官還有一些警界人士仍時常登門拜訪,總會帶來些各色各樣的案子,比比皆是人性與人情的黑暗和醜陋,赫卡處之泰然,我的同情心和道德感也被耗得消失殆儘,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若是習慣了醜惡和生死,人會變得無比冷漠,甚至超乎自己的想象。

閒暇時,我更加喜歡鑽進赫卡的書房,可以在裡麵待上整整一天,書看得多了,看書的速度自然也會快許多,愈發覺得書真的是份珍寶,世界上的知識如此廣博和奇妙。當然,除了看書,對於拳腳功夫也沒敢怠懈,現在的我,比起當兵之時的努力,有過之而無不及。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本身並沒有察覺自己有多麼大的改變,倒是赫卡有一日聊天時突然說“可樂,現在的你和我當日初見你之時,真是判若兩人”。我聞之錯愕,反口便問“為什麼”,她隻是以她獨有的笑聲回應,似笑非笑的說“因為成熟了。”

我不知道我是哪裡成熟了,是聽他們談論惡劣的殺人案件時不再發出難以置信的驚歎,還是對於人倫悲劇的糾割不再有悲憫之心,或是麵對殘酷的死亡不再有任何動容?如果這樣叫做成熟 ,那麼我承認我真的成熟了許多,也許之前我對待赫卡所辦案件中的那些屍體和死亡不再一驚一乍隻能算做是勉強接受,但在經曆過聖主教一案,看到艾琳慘烈的死,看到赫卡開槍殺人後,我現在已經徹底的接受,徹底的接受了我所麵對的世界的黑暗,以及生命的脆弱,如果我不能接受,那就是不能接受赫卡,我既然接受了赫卡,那這一切也都不算什麼了。

另外,讓我感到愧疚的就是對我的母%e4%ba%b2,我回來時已是二月多,雖然馬上給她打了電話,也無法彌補時間的錯位,二零零三年的新年,身為女兒的我又沒能陪她一起度過,我身在軍隊時如此,沒料到退伍回來的第一年依舊如此,心中自然是慚愧不已,而且由於剛剛回來赫卡積攢了很多事要處理,我一時不能離開她,所以直到二月底,我才得空回了趟家。

母%e4%ba%b2自然舍不得怪我,她知道我一向孝順,反而心疼我工作太忙,一直說隻要我平安就好。她的體貼讓我更加難過,若換在幾個月前,不知道我會不會一時衝動,乾脆辭掉赫卡那裡的高薪工作,找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能好好陪在媽媽身邊就好。隻是人生總是沒有如果的,時光也不能倒流,時移世異,現在的我更加不會離開赫卡了,我想了很久,終於有勇氣承認,我好像有些喜歡上她了,否則其它的理由是沒有辦法去解釋我麵對她時的那種心悸的。

提到感情,我的心裡很是迷茫,我覺得憑自己的條件,赫卡應該是不會看上我的,但是,赫卡有時的言行舉止又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可說她也喜歡我吧,她卻又好像總是要把我推開,跟我保持些距離。我猜不透赫卡的心思,更不想主動捅破彼此之間的這層薄紙,日子過一天,就算一天吧。

原本以為新的生活已經開始,沒想到一個人的出現,再次讓聖主教的事回到我的麵前。這天,門鈴響起,我打開來,一個陌生卻也熟悉的麵孔出現在我眼前,顏歌來了。

隻是這一次,她穿著藏青色的警服,一身正裝,姿勢颯爽,和之前那個容顏可愛的小女孩已截然不同。

我短暫驚詫後便將她讓進屋內,而赫卡對於顏歌的到來則絲毫不覺意外,我去給顏歌倒了杯咖啡,這才坐下來仔細瞧她,不得不說,顏歌真的很適合這一身警服,看到她都有種不容侵犯的氣勢,顯然赫卡與我有同樣的看法,她目光中帶著讚許的瞟著顏歌。

顏歌率先開口,[我今天來,首先必須要謝你,不管我對你有什麼樣的看法,我也必須承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謝謝...]

赫卡不太禮貌的甩甩手,打斷道,[什麼首先其次的客套話可以都省了,我知道你要說的話裡一定有一個“但是”,直接說但是之後的吧。] 她似乎仍舊不太喜歡顏歌。

顏歌頓了頓,嘴%e5%94%87微抿,吸口氣像是在平複自己的情緒,隨後才說,[好,那我就直接說了,你對我有恩,但是不代表我就認為你是個好人,聖主教的事擺明了與你%e8%84%b1不了乾係,那日你們的對話我一字不露記在腦海裡,還有你開槍殺的那個人,你做到那個地步,他們居然肯放你走,更加說明你與他們之間不簡單。]

[所以你是來興師問罪,還是來秋後算賬的?] 赫卡不甚在意的隨口問道,將自己整個人縮到了沙發裡。

[我隻是想知道關於聖主教的事,他們在彆處還有沒有基地?]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顏歌腮部微微繃緊,似在咬著牙根,她眉心凝蹙,沉默半晌,道,[我放棄前途,犧牲了清白,甚至可以不要性命,隻為了這個聖主教,我不能這麼半途而廢,不能!] 她說得很緩慢,語氣低沉,帶著微微的哽咽,仿佛在拚命忍耐著自己心中那酸楚的眼淚。▼思▼兔▼在▼線▼閱▼讀▼

赫卡喉嚨裡傳出輕輕的乾笑聲,冷眼瞄著她,[這又與我何乾?]

顏歌嘴%e5%94%87抿成一條縫,不再講話。過了許久,赫卡才雲淡風輕的道,[其實你今天來是來求我的吧,一早就告訴過你,這件事不是你們能管得了的,這是玩火自焚,現在讓你白白撿回一條命,卻還不知悔改,這便是無藥可救了。]

顏歌等了須臾才慢慢的說,[我們是上大學時認識的,他很優秀,將來一定是個好警察,我們在一起很幸福,說好將來一起做警察,一起為了彼此心中的正義而努力,就像武俠小說裡的俠義眷侶一樣,可是後來,我發現他的性情有些變了,從那時起,我時常能從他嘴裡聽到“聖主教”三個字,我不喜歡,勸他不要參與那些不正經的教會,慢慢的,他就再也不提了,我以為他已經不再和那個教會有任何聯係,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他的父母到學校來給他辦休學手續,我打聽後才知道,他離家出走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你說的人就是艾家宜的弟弟吧。] 赫卡淡淡的說。

顏歌點點頭,[是,當時事情真的很突然,我無法接受,所以一直想念著他,希望有一日還能再見到他,直到我快畢業,聯係實習單位時認識了一個警官,和他聊天時聊到了這件事,說來也巧,他竟然也知道他,原來他的女朋友就是那個男生的%e4%ba%b2姐姐,名叫艾家宜也是個警察,後來他又幾次試探我,發現我對於尋找那個男生的態度很堅決,又對犯罪深惡痛絕,所以才開始跟我透露他和那個男孩的姐姐兩個人對聖主教秘密調查的事,艾家宜也就是艾琳對於弟弟失蹤一事感到非常難過,她同樣覺得這件事與那個教會有關,便決心深入調查找回弟弟,可是每次跟上級反映聖主教的情況都沒有得到過重視,甚至還因此受到了處罰,所以她便辭去警察的職務,用儘各種方法加入聖主教,想跟那個警官來個裡應外合,抓住些切實的證據再報警,可是後來,艾家宜被選中送去聖主教的秘密基地,他們便再也沒有過聯絡,那個警官一度以為艾家宜已經被害,可是就在去年年底,艾家宜突然利用他們之前約定好的方式和他聯係上了,他才得知原來聖主教是個製毒販毒的團夥,把這個情況反應上去,上級依然不同意建立專案組調查,他很無助,又擔心艾家宜一個人難以應付,就問我願不願意去做臥底,幫助艾家宜,也可以一起找到那個男孩。我覺得很氣憤,既然知道是販毒團夥,又涉嫌拐騙和非法拘禁他人,為什麼警局不肯立案,於是覺得自己責任重大,義無反顧。接下來的事,差不多你們都知道了,我真的不能就這麼放棄,我要找到他,這樣艾家宜才沒有白白犧牲。]

[典型的英雄理想主義。] 赫卡微微搖頭,[麵對現實吧,艾家宜在那個組織裡那麼久都沒有提過找到了她弟弟,足以說明人已經不在了,隻有死人才會消失得這麼徹底。]

顏歌臉色頓時刷白,[沒有見到屍體,我是不會相信的。]

[信不信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可以告訴你,那個組織處理掉的人絕對不止你認識的那個男孩,搞毒品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們不會冒半點危險,所以被帶到基地的人隻要稍微有些異心就可能會喪命。所以如果你沒在基地裡見到活的,那麼人一定已經死了。況且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因為我們三個丟掉了性命,你再苦苦糾纏,也隻是害死更多人。]

[因為我們?什麼意思?] 顏歌不解的瞪大眼睛。

赫卡輕哼一聲,[我說過,他們都是亡命之徒,隻在乎利益,不會冒險。我們三人既然從基地裡活著走了出去,他們就有了可能被人發現的風險,因為隻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活人永遠不可信。所以你覺得他們還會在那裡繼續做下去麼?]

[他們就是去了彆的地方又怎樣?這跟害人有什麼關係?]

[嗬,頭放在肩膀上,不是隻用來扛著的,偶爾稍微動動腦子吧。] 赫卡不屑的揶揄顏歌,[那麼多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