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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過慮了呢。] 赫卡雲淡風輕的說,[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工廠是不可能被體製內的人搗毀的,假如有一天它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裡所有的人都會被處理掉,懷著他們的信仰美好的幸福的走向死亡,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他們的未來,他們這一輩子注定要活在這個謊言裡,直到終結,不會有痛苦。]

[......] 我不知道赫卡有沒有意識到她說出的是怎樣殘忍的話語,她仿佛總是可以用那樣清爽的臉去講殘酷的事情,[赫卡...那些是人命,每個人都有感情有....]

[OK,OK。] 赫卡受不了似的擺擺手,[可樂,我們真的沒有辦法談論這個問題,就此打住好嗎,我實在無意冒犯你的善良。]

我揉揉額角,也不想再繼續和她爭論,看了看躺在床上睡死的大祭祀,擔心的問,[那問題是現在要怎麼辦?你把他弄暈了,明天一早醒來要怎麼解釋?]

[沒必要解釋任何東西,明天醒來他會體驗到一種和我們大戰一夜後爽得精疲力竭的美妙感覺,而且對於我給他打針的事會毫無印象。]

[這怎麼可能?哪有人被打麻醉醒了之後還不知道的!]

赫卡得意洋洋的%e8%88%94%e8%88%94嘴%e5%94%87,[誰告訴你是麻醉了,那是幾年前我%e4%ba%b2自研究出來的藥物,一種破壞人大腦神經產生幻覺的毒品,隻一點點就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反複接觸能使人變成瘋子,如果注射過量,會致命的。]

[你研製的?真的可以嗎?] 我發現我對赫卡真的不了解,她總是能不斷的讓我驚訝。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兩次用它了,我紮在%e8%87%80部上,他自己看不到針孔,不會發現的。等陣過去稍微製造下混亂的現場就天衣無縫。] 她摸著下巴頓了頓,又囑咐道,[你以後不要離開我身邊單獨行動,要以防他們恰巧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叫你過來,那樣的話,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嗯,我知道的。] 就算讓我離開赫卡,我也不會離開,現在她是我唯一的依靠。[然後呢,你想到要怎麼帶朱輝離開了嗎?]

赫卡點點頭,[算是吧,這裡有兩個出入口,前麵就是我們走進來的入口,隻通人不走車,這荒山野嶺,沒車是不行的;後麵的出入口是通車的,旁邊的平房中有幾個是車庫,我留心過,裡麵有小型貨車,麵包車,還有轎車,貨車和麵包車通常都會坐幾個人走,沒什麼機會,但轎車不同,他們的轎車好像是專人專用,隻有幾個祭祀才有,一般車子裡隻有開車的一個人,車子玻璃從外麵都看不到裡麵的情況,這給我們製造了些機會。]

[你是說把人劫持讓他將我們帶出去?]

[當然不是,這些亡命之徒才不會讓你得逞。我觀察到的情況是一般如果祭祀要離開,會先讓人到車庫將車子啟動來熱車,大概隔個五到十分鐘本人才會出來,而手下將車子啟動後並不會守在旁邊。]

[我懂了,我們可以利用那空白的五到十分鐘潛到車上去!對不對?]

[嗯,我發現其中一個祭祀連續兩個周三在傍晚時分離開,曾向一些資深的教眾打聽過,他基本每周如此,這是個好時機,如果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話絕對沒問題,現在的問題在朱輝身上,他不會乖乖配合我們,所以不得不費些力氣。]

☆、倒立的聖經(二十)

[要不,用你那個藥把朱輝給弄昏,再把他弄上車,]

赫卡厭煩的撇撇嘴角,[你以為我的藥很便宜,這東西比毒品還貴,我還不想浪費在他的身上,到時給他一針麻醉就不錯了,看看再說吧,實在不行就隻能帶你先走,我能力有限,哪怕失信於人也沒辦法,勉強不來。]

[赫卡.... ] 不知為何莫名的有一種感覺,赫卡非常的不想跟聖主教扯上任何關係,雖然如此危險的製毒團夥,一般人都會害怕,但...赫卡的這種排斥感讓我有種微妙的異常,她不像是在害怕,更像是想逃避。

[怎麼了?] 赫卡看向我。

我抿抿%e5%94%87,想了想,說,[好吧,就算我們和朱輝都上了車,接下來呢,根本不知道這是在哪裡,要如何是好?]

[誰跟你說沒人知道這是在哪裡?路隻要走過一次我就會記得,隻要離開這封閉的基地,一切就好辦了。]

[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佩服你了,記憶力好真是讓人羨慕。]

赫卡用鼻子哼了哼,邊起身邊說,[這跟記憶力沒關係,是必須磨練的一種技能,即使在我有遺忘能力的時候也一樣如此,走過的路必須記得,方向感比知識和手段更重要,一旦自己疏忽忘記,很有可能就再沒下次機會。]

[為什麼?]

她走到床邊,眼睛看著睡死的大祭祀,淡淡的回道,[因為...會死。]

[......] 我的心一顫,赫卡說得那樣毫不在意,可是我卻仿佛能體會到輕浮中掩藏的沉重,這不是笑話...而是...她的過去...

在我發呆的時候,赫卡已經坐到床邊伸手探向大祭祀的跨部,並一臉淡然的隔著一層浴袍做某種來回的運動,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傻了一會兒才“噌”的衝過去,[赫卡!你你你,你在乾什麼?!]

我沒有看錯,她竟然在用手幫這個男人...做那種事情!

赫卡手上熟稔的動作仍沒有停止,揚起臉一幅理所當然的眉尾微挑,[當然是在布置明早演戲的現場,有什麼疑問嗎?]

我被這場麵噎得無法用任何語言去回應她,呆滯在床邊一動不動,就傻傻的盯著大祭祀裕袍下愈發突起的某處,那樣子一定很蠢,因為赫卡眼神裡漸漸染上戲弄的色彩,她玩味的眯起眼睛,[可樂,覺得這種事很難接受麼,你要知道,將來你結婚了的話,這個東西可是會和你更加%e4%ba%b2近的,%e4%ba%b2近到...很深的地方...]

[夠了!] 我被她的惡趣味惡心得頭皮發麻,她在某方麵言語的肆無忌憚真是令人瞠目,[你...簡直讓我無語。]

[事實而已,你害羞起來真可愛,清純是難得的幸福。] 赫卡低下頭,手上動作加快,[不過已經這個年紀,總不會還以為那種事很遙遠吧,早晚要麵對的,除非...你不想跟男人結婚。]

[我就不結婚了又怎麼樣!] 被她氣得一時頭昏,想都不想的直接反擊回去,話說口才發覺,這是給了她更多揶揄我的借口,簡直想咬斷自己的%e8%88%8c頭。▃思▃兔▃在▃線▃閱▃讀▃

果然赫卡得意的哧笑一聲,那種戲謔意味更加明顯,在她要開口之前,我先一步打斷道,[看你做這個做得這麼熟練,難道你麵對過?] 不想被她壓著欺負,就把問題丟到她身上去。

赫卡忽然停住動作,然後淡定的掀開大祭祀的浴袍,下麵的東西真是不堪入目,我受不了的轉開頭,又聽到赫卡式的嘲笑聲,[嗬,你這麼說我也不否認,覺得受不了就到那邊的沙發上睡覺吧,離天亮時間還早,我這邊也沒那麼快結束。]

[為什...] 扭回臉來,我話說到一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這樣的赫卡讓我心裡很難受,她總是能一臉輕浮的無謂,會用清爽的神情去說殘忍的事,竟也會用清爽的神情去做如此羞辱的事,那些提到死亡時的雲淡風輕和冷漠,就算不開口去問也應該能明白幾分,若不是經曆過難以想象的黑暗,怎會養成這番另類的性格,她一直不願提起自己的過去,我又何苦去揭她傷疤。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能做這種事情嗎?] 赫卡泰然自若的將大祭祀身上的液體蹭到被子上,然後繼續剛才那種猥瑣的事情,她微垂著眼眸,發絲斜斜散落,樣子優雅而唯美,完全看不出一點點的厭惡或不甘,好像掌心裡隻隔著一層薄薄浴袍的東西隻是一件極普通不過的玩具而已。

我杵在原地,覺得自己問也不是,轉身也不是,就隻能沉默的望著她,%e8%83%b8口漫延開一種莫名的酸澀痛楚。

也許是見我太久不言語,赫卡揚起臉看向我,我不知自己是怎樣的表情,讓她原本淡漠的眼神有一瞬的輕怔,然後竟慢慢的...慢慢的張揚起嘴角,向我綻開一個明媚到耀眼的笑靨,[乾嘛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比起有性命之憂或真的跟他上床,這種簡單的事就化解,不是很好嗎,又不會少塊肉。]

她越是如此的不在乎,我就越是心疼,眼眶甚至微微溼潤,我承認我羨慕赫卡的那種驕傲,智慧是她傲視一切的資本,她風光的時候我崇拜,然而看到她此刻的付出,我忽然明白,任何的成長和驕傲背後,都是有沉重代價的。

[你真的覺得無所謂嗎?做這種事,一點也不覺得難受麼?]

赫卡咬咬嘴角,好像很認真的想想,[唔,難受麼...沒想過。] 她說著又看了看我,好笑道,[可樂,你在可憐我對不對,真的不用這樣,我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不同的,無論是三觀還是對事物的看法都存在著很大的差異,我沒覺得有任何不舒服,但是我理解你的不舒服,所以去那邊睡吧,這裡不用你幫忙。]

我沒有再說話,因為實在不知道還能講些什麼,也許赫卡的世界真的與我是兩個次元,即使她不難過,可站在我的角度,卻依然為她心疼。

這一夜,她都在忙碌著所謂的布置現場,屋子裡漸漸泛起一種情`欲味道。而我隻能遠遠的站著,看著她做那些超乎我想象的事情,用一臉清爽淡漠的表情。當她把肮臟混亂的床鋪攪得滿意之後,我們依然沒有休息,一人坐在床邊,一人坐在沙發上,我不講話,她也不講話,彼此沉默,好像在等待時間帶著我們跳過這個用語言難以逾越的鴻溝。

不是沒有過熬夜的經曆,但這一夜讓我覺得分外漫長,沒有任何睡意,腦子裡不斷盤旋著赫卡做那種事時的樣子,心裡隻覺得憋堵難受,無法舒緩。

冬日的第一縷晨光要來得早一些,當天邊的黑暗被劃破,漸漸氤氳了熟悉的暖色時,一直呆望著窗外的赫卡緩緩站起來,她走向廁所,很快裡麵傳來流水聲,不久赫卡出來,雙手濕淋淋的滴水。我看看她,她也正看向我,對視良久,赫卡不著痕跡的輕歎,隨意的將手往衣服上抹一抹,[可樂,走吧。]

[嗯?可以回去了嗎?] 我還有些沒能跳%e8%84%b1出方才僵硬的情緒,真沒赫卡那麼灑%e8%84%b1。

赫卡點點頭,[要到晨禱的時間,用這個借口回去吧,這種%e6%b7%ab`糜的現場已經足夠鮮活,他醒後自己會慢慢腦補昨晚轟轟烈烈的激`情。]

[哦。] 我隨著她離開,走到門邊時最後回頭望了一眼睡姿猥瑣的大祭祀,不自覺的握緊掌心,特彆想衝過去揍他一頓,憋了整個晚上的無名火隻想在他身上發泄,誰讓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