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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出資用黃金為其建造肉身佛,就是將屍體作天然防腐處理,如同製作木乃伊,再在最外層用黃金做一層外殼,待佛像鑄好後,另一位則捐贈了顆價值一百二十萬的鑽石鑲嵌在佛像眉心處作白毫,這尊價值連城的佛像始終在點丹寺內接受信徒供奉,然而在十個月前,它忽然失竊,這案子牽涉到宗教,很敏[gǎn],而且案值相當大,那些黃金和鑽石代表的可不是小數目,所以當地公安局非常重視,千裡迢迢請我過去協助調查,案子是破了,但犯罪嫌疑人早已逃之夭夭,那是一個很有才能的團夥,一共六個人,身手不凡,有的擅長偽裝,有的擅長開瑣,他們耐得住性子,為盜這尊肉身佛而提前做了周密的計劃,其中三人逐個出家為僧,在點丹寺潛伏一年半之久,據當時的主持說,他們為人勤勞、安分,平日能苦讀經書,心善仁慈,在寺裡人緣頗廣,更有一人書法造詣極高,便讓他負責香客求簽祈福,以及香客簿等記錄的工作。我%e4%ba%b2眼見過那人的字跡,就如同昨天看到陳萍老公的字時的感覺一樣,為之驚豔!乍看之下筆跡並非同一人,可筆劃間的氣勢、間架結構細微之處有很多相似之處,雖不能就此肯定為同一個人,但強烈的直覺讓我難以安心,於是準備回陳萍家再去深入調查,從醫院離開後就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們,我不動聲色的按照原計劃進行,他們費儘心機演戲給我看,那我也應該努力演戲來回報他們。]

我吃驚的看著赫卡,[那時候有人在跟蹤我們?!我一點都沒發覺!]

赫卡嗬嗬幾聲,[這不是挺好的,一無所知才能演得最真實。其實自從出了醫院到後來回賓館,始終都有人在盯著我們,我們第二次去陳萍家鄰居那裡打聽,沒有人知道他們一家的信息,我想這也是為何他們敢在這個上麵撒謊的原因,打從一開始住進來他們就刻意的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應該早探查過周圍鄰居的情況。]

[那後來陳萍老公和那個女人一起回來,還很%e4%ba%b2熱....]

[都是做給我們看的,他們想演的情節就是陳萍敘述給我們的故事,老公找情人,然後暗中害她,把她弄到了精神病院,好與情人逍遙自在。你想想,如果真是他老公害她,那又怎麼會告訴我們陳萍所在的醫院,還讓我們去醫院找陳萍?這其實就是一種暗示,他希望我們去找陳萍,我們去了,戲才能繼續往下演。不過在我看來,這出戲實在有太多的瑕疵,如果那個男人是個GAY,和另一個男人%e4%ba%b2密回家,故事也許還有點可信度。]

[因為衣櫃裡的衣服嗎?]

[是的,嬌小女人的身材明顯與陳萍不在同一個碼數,然而在陳萍住院一周之久的時間裡,那個家裡竟沒有一件那個女人的衣物,若真是到了要害正室取而代之的地步,怎麼可能會這樣?而陳萍又已說明家中不會有他人入住,也隻有她老公是GAY能將所有矛盾合理化。]

我終於開始有點理解赫卡的思維方式,所有疑點都清晰的記在她的腦海之中,然後慢慢的找線索,用邏輯去推理,一個一個擊破謊言。[所以後來,你和我一起守在那裡,是想看看他們還要怎麼演,對吧?]

[嗯,可樂,你真是開竅了。我守在那裡,想看他們還怎麼演,事實證明,他們接下來演的情節就是老公與情人在家過夜,所以適當的裝裝樣子,我們就可以收工回去。]

得到赫卡的讚揚是件挺讓人驕傲的事情,我再接再勵的繼續思考,回憶著昨天發生了事情,又記起一個細節,[對了,後來我們大家一起吃完飯,你跟陳萍說他老公與那個女人熱%e5%90%bb的事,其實是假的吧,我並沒有看到啊。]

赫卡挑挑眉梢,[那是我躺在你肩頭時突發其想,想到的一個可能性。]

[嗯?]

[我暫且假定陳萍用的衛生巾就是他老公房間票據上的,陳萍住院需要外麵的人照應的時候,其團夥裡肯定有人得照顧她,這個人未必就得是扮演他老公的那個男人,將東西送去醫院給她的時候不就是另一個男人麼,可是買東西的票據卻出現在她老公的臥房裡,按常理說,決定讓誰去送東西,應該就是那個人去買,買完直接送去,生活用品而已,沒必要一個人買,再轉交另一個人去送這麼麻煩。]

[你的意思是說,明明不是讓陳萍老公去送東西,他卻還花心思%e4%ba%b2自去買,她和她老公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隻是可能,當時還並不能確定,因為男人房間裡還有其他男人的衣服,說明偶爾他們同夥會去那裡住,票據也可能是給陳萍送到醫院的那個人留下的,因此,出門之後我才試探了下陳萍的反應。]

[難怪....當時陳萍...] 我話還沒說完,褚老便接道,[當時陳萍很生氣,她握著我的手一下子狠狠攥緊,我能感覺到那種憤怒。]

我轉頭看他,這個老人神情悲傷,雙眉深鎖,赫卡向他揭開的血淋淋的事實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不僅僅是感覺,還有她的反應。] 赫卡手機的信息聲響了,她拿出來看看,然後接著說,[我當時同時拋出了兩個重要信息,看的就是她的選擇,一個是老公與女人深情熱%e5%90%bb,另一個則是老公為了情人把她害進了精神病院,按照陳萍所扮演的角色,她想與老公離婚,而且早知老公在外有過許多情人,老公與彆的女人%e4%ba%b2%e5%90%bb根本算不上什麼爆炸新聞,她第一反應該注意到的是她老公為那個女人把她害進了精神病院,可事實正好相反。]

[對!陳萍第一反應是震驚老公與那個女人熱%e5%90%bb,後來才提到被老公陷害的事情。] 我這才發覺當時的情景有什麼問題,陳萍的震驚重點根本不合常理。

[所以,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陳萍和她所謂的老公應該也是有男女關係的。] 赫卡聳聳肩,[當然這和案件本身其實沒有太大關係,後來我們各自回到賓館,可樂出門為我做飯,我自己在房間裡和Z市的公安局聯係過,重點討論了陳萍老公的體貌特征,Z市那宗案件裡並沒有獲得疑犯的任何照片,隻有警察根據寺內人員的描述所畫的肖像,但時隔這麼久,疑犯逃跑路上必然會對外貌做掩飾,所以很難下定論,我們商討結果隻覺得有幾分相似,那邊的公安局決定連夜組織警力帶證人趕過來,因為案件關係重大,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他們都不會錯過。接著,為了以防萬一,我又叫蕭明布置警力在委托人的古玩店附近蹲守。從昨晚開始,收捕的網便已經織起,無論他們是普通詐騙團夥還是那宗要案的逃犯,都逃%e8%84%b1不掉。到了今天,Z市警方已經確認他們就是肉身佛盜竊案的重要嫌疑人,並與K市警方聯手布置了警力跟蹤他們,爭取一網打儘。我們幾個變成了誘餌,主要任務是安撫他們,陪著他們一起演好這場戲,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便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好捉%e9%b8%a1好捉%e9%b8%a1,下個案子讓我好捉%e9%b8%a1,而且希望這個案子不要出什麼BUG~~淚目

☆、消失的筆友(十三)

難怪赫卡今天放心讓我一個人跟蹤陳萍老公他們,原來不過是一場戲,他們知道我在跟蹤著,故意要秀恩愛給我看,所以我不會有什麼危險,而其實後麵還有警察在跟著他們,敢情我就是最笨的那隻蟬!□思□兔□網□

[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隻不過是在演戲,害我看到你失落的樣子,還以為你遇到什麼麻煩呢。] 我想想自己當時擔心赫卡是不是因為推理錯誤而不高興時的心情,頓時覺得挺可笑的。

赫卡輕輕哼笑幾聲,目光轉向褚老,老人家整個人頹在那裡,精神上的衝擊令他像丟了魂一般,嘴裡不停的喃喃輕說,[隻是想要我的錢....隻想要我的錢...]

這種年紀能再次認真的戀上一個人不容易,暢想過美好未來,到頭來卻是場殘酷的噩夢,換作是誰,都一時難以接受這樣的打擊。人們都說,見過天國的模樣,再狠狠摔回地麵,倒不如不見。

赫卡沉默片刻,漠然的說道,[你錯了,她想要的不是你的錢,這場禍事,是你自己惹上身的。]

[什麼?] 褚老茫然的望著赫卡。

[在一般人眼裡,你確實小有身家,可我認為在這幾盜賊眼裡,你的身價真沒到讓他們值得在你身上浪費半年多的時光,從昨天懷疑他們就是Z市犯罪嫌疑人時我就開始思考他們這次的動機問題,按理說,上宗案件那麼嚴重,風頭還沒過,他們偷到的鑽石和黃金足夠生活很久,該隱姓埋名避避才對,這些人不是普通毛賊,若真是他們,既然肯耐得住性子,就不會蠢到貪得無厭的地步,又怎麼會在短短幾個月後又向你出手。而且比你更大的古玩店比比皆是,為什麼偏偏是你。昨晚我跟蘇菲重新仔細的梳理了一遍案情,她雖然是個不著調的流氓,但偶爾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喂喂,有你這麼表揚彆人的麼?] 蘇菲眼彎如月,笑嘻嘻的抗`議著,感覺上沒有絲毫不滿,像在開玩笑。

赫卡眼角瞄了她一眼,繼續說道,[我們當時是從最初開始討論,信件讓委托人認識了陳萍,設下桃色圈套讓他漸漸沉迷,接著又以陷入危險為由把委托人騙到K市,所以他們的目的是讓委托人離開我們所在的M市,也可以暫且理解為離開古玩店,第二個可能是為了讓委托人來到K市來方便進行人身控製,但到K市後,我們隻是觀看了一場苦情的戲碼,並沒有遇到暴力侵犯,所以排除了這個可能,接著蘇菲分析了與陳萍老公談話時得到的信息,她說談話時沒有遇到絲毫阻抗。]

蘇菲解釋道,[所謂阻抗就是指談話對象心理上有抗拒和排斥的現象,陳萍老公對於談論他妻子病情方麵沒有任何排斥,應答流利。這與後麵我們所看的事實,也就是是他%e4%ba%b2自陷害妻子進精神病院這件事在心理上相矛盾,在赫卡詢問他們夫妻居住時間時,他出現阻抗反應,不願再繼續談話,可最後卻又加了一句“想見陳萍就自己去精神病院”,這是很明顯的語言暗示,這些之前赫卡都說過了,場景換到醫院,陳萍的表情現是延續故事的進行,你們兩個離開之後,她始終在用女人擅長的柔情蜜語暗示著將來要與褚老先生共度終生,同時表現出強烈的希望褚稱先生最近能留下來陪伴她的意願,當然,褚老先生可能直到現在都並不這麼覺得,因為言談過程瑣碎,語言和表情有著複雜的深度,所以不去係統而理性的理解可能就沒辦法體會到其中真正的用意,總之,這部戲從頭看起,我隻解讀出一個答案,那就是他們並不僅僅是要褚老離開M市,而且希望把他留在K市一段時間。]

[可樂,你既然看過福爾摩斯,就該記得裡麵有很多嫌疑人為了實施犯罪而用計將人引開的案例。]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