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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還有人在跟蹤我?我心裡疑惑,不知赫卡在乾什麼,但多想也無濟於事,隻好立刻乘車,讓司機師傅隨便多兜幾圈,我眼睛緊盯著倒後鏡,後麵的車子不斷變換,直到肯定並沒有車子跟蹤我後,我才讓司機開到了公安局。到了公安局樓裡,我一說是來找赫卡的,大廳的值勤人員立刻引領我到三樓去,在一個資料室裡見到了赫卡,她身邊圍著五六個身穿警服的男人,似乎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見到我來,赫卡衝我招招手,從旁邊扯過一個椅子放到她旁邊,我向那幾個警界人員點頭打了招呼便坐到了赫卡身邊。

[這是我新搭檔,可樂。] 赫卡簡單的向他們介紹著,然後又對我說,[這些都是K市刑偵隊的隊長,你不用一一記住他們,他們記住你就行。]

[......] 貌似赫卡對警察的態度總是如此傲慢,可看那些隊長們絲毫沒有惱怒之意,就尷尬的對我笑笑,我也不好意思的再次一一點頭打招呼。

赫卡介紹過後就繼續跟他們討論著,似乎在提供某一案件抓捕方案的建議,我看她桌前攤開個厚厚的檔案夾,好奇的伸長脖子湊過去瞧瞧,是冗長的案宗,左下角貼著一尊佛像的照片,我隻看個大概,好像是一宗盜竊案。

原來赫卡是被叫來這裡解決另一個案件的,難怪一直說忙,沒辦法回去。

很快他們就討論結束,我跟著赫卡在幾個警察殷勤的遠送下乘上一輛出租車,赫卡讓司機送我們回陳萍家附近,她的車子還在那裡。

等我們換回自己的車,赫卡便直接開回了賓館,我看她臉色不錯,除了被凍得粉紅的鼻尖外,雙頰基本恢複了那漂亮的小麥色,熬過最初的兩天,痛經的苦楚大概就會減輕很多吧,等下還是要弄杯溫水給她吃藥,不知她中午有沒有按時吃飯...想到吃飯,我才發覺肚子已經空空如也,饑餓感在胃酸的作用下不斷刺激出輕微的疼痛,可能是精神一直高度集中,居然都忘記了我中午也根本沒吃飯。看來偵探這個工作確實容易讓人生活不規律,也難怪赫卡有一身不健康的壞毛病。

到了賓館走廊,赫卡直接敲響褚老和陳萍的房門,開門的卻是蘇菲,她見到到赫卡,扭頭用下巴指了指屋內,赫卡快步走進去,我緊隨在後。

褚老和陳萍相依坐在床邊,看到赫卡回來,褚老沉沉歎口氣,[唉,今天真是晦氣。] 陳萍不住的輕撫著他的脊背,好似在安慰他一般。

[這是怎麼了?] 我不解的問。

蘇菲歪著嘴角倚在櫃子旁說道,[赫卡沒跟你說麼,上午他們兩個非要自己出去散步,把我甩在賓館裡,結果出門不久褚老先生手機就被偷了。]

[啊?去了哪裡?怎麼會被偷的?] 赫卡根本都沒告訴我,真是的,哎,大概是覺得跟我說了也沒有用吧。

[就去了附近的一個早市,她剛剛從醫院回來,我尋思著一起去給她買點愛吃的零食什麼的。沒成想能出這麼個事兒,其實人也不多,但我還真沒留意到什麼時候被偷的。] 褚老說著,指了指桌上堆了一大袋子的食品。

褚老可真是體貼陳萍,希望他們倆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不過被偷這種事,還真是挺讓人鬨心的,[除了手機還丟了什麼?]

[沒有,就是一個手機,彆的都沒丟。] 他又歎口氣,頓了頓,好像一狠心看開似的,索性說道,[算了,丟就丟吧,都說有得必有失,挺好的。]

[你是說得到陳萍丟個手機也值得麼。] 赫卡眼角微挑,臉上沒什麼表情,極微弱的哧了口氣。我知道那是她在笑,而且是很輕蔑的笑。她接著又冷淡的問,[怎麼不報警?]

褚老搖搖頭,[我們是回來後才發現的,陳萍說就算報警也早就找不到人了,就當買個教訓算了,省得麻煩,而且我們這關係也不好對外人說。我一想也是,自認倒黴吧,報警也是白報。]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瞧得出褚老很是心疼,手機畢竟不便宜。

赫卡看了看蘇菲,沒再說什麼,蘇菲則繼續發揮她超級話嘮的本性,笑嘻嘻的埋怨著褚老不該丟下她帶著陳萍單純約會,否則有她看著,手機也不會丟....看她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我覺得我要是褚老,現在肯定想上去踹她幾腳。

我悄悄用指尖戳了戳赫卡的腰,貼到她耳邊小聲說,[餓不餓?要不我下去給你做飯?]

赫卡一聽到我的話,眼神立刻變得好無辜,用口型比出個“好餓”二字。她那委屈的模樣像個大小孩一樣,倒也很可愛,我不禁莞爾,輕聲離開房間,還是去那家飯館,不需要多說,老板就讓我進了廚房。

炒了三個菜,煮了一小鍋白粥,快做好時就打電話叫赫卡下來,等我把菜都端上桌,剛好她踏入店門。赫卡坐下來高興的哼了哼,又用嫌棄的語氣說,[甩掉蘇菲那家夥實在太麻煩,不然我早就下來了。]

[你可以叫她一起下來吃啊,反正我做的菜又不是不夠吃。] 我好笑的看著她。

[你還真不嫌她煩。] 赫卡翻了個白眼,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神情認真的看著我,[喂,可樂,我可告訴你,彆跟蘇菲走得太近,特彆是不能對她有好感,我是說戀愛的那種。]

[噗!] 我不禁噴笑出來,[怎麼會突然扯到這個上來?]

赫卡微微皺眉,[那家夥好像對你很感興趣,以我對她的了解多半是對你有企圖,她跟我不一樣,才不會管什麼窩邊草,有興趣就會吃。到時吃虧受傷的肯定是你,所以我才不得不提醒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什麼窩邊草,怎麼可能由著彆人想怎樣就怎樣。你彆亂想啦。] 我很開心赫卡關心我的安危,不過她也實在太高估我的魅力了,[況且,蘇菲人長得漂亮,又和你一樣知識淵博又聰明,怎麼會看上我,我從小到大都屬於滯銷那一類的。]

[那是你以前身邊的人不懂欣賞,不是每個人都有鑒彆和氏璧的資質,蘇菲可不是那種傻瓜。] 不管那兩人見麵時怎麼相互損詆,但從言談間還是聽得出赫卡對蘇菲的評價很高。

我當時也不知是抽了什麼瘋,竟%e8%84%b1口問道,[那你呢?] 話一出,我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傳說中腦袋被門擠了的,說的估計就是我這種人,這不是沒事欠抽麼,我問這種問題乾嘛?

赫卡也沒料到我會這麼問,伸出去夾菜的筷子愣在半空,直直看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臉“唰”的燙了起來,尷尬的衝她笑笑,[我...就是瞎問的,沒彆的意思...你就當沒聽見。]

瞧見我的反應,赫卡的眼神才忽然變得很溫柔,還有種笑意在裡麵,她夾口菜放到嘴裡,邊吃邊說,[看得出你沒彆的意思,隻是一時說話沒經考慮,很多人都會有這種時候,人們通常認為這才是真心話,但其實這大多數都是好奇和惡作劇心態作祟的結果,完全不是真心的。所以沒關係的,我不會放在心上。]

她那淡然的模樣讓我稍稍安心,我確實是腦子一抽才問出那種奇怪的問題來,真怕她會多想,如果誤會我對她有什麼企圖,那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噗!!!!!哈哈,剛剛傻木木用東北方言給我讀這篇文,笑得我眼淚都流出來了!!!!特彆是赫卡和可樂的對話!!太好笑了!!

☆、消失的筆友(十一)

吃過飯,讓她用溫水服下藥,離開小飯店,赫卡不太想回賓館,還要拉著我去散步。見她身體狀態不錯,我很高興的答應了,現在已經傍晚四點,天空泛著點點溫柔的色彩,落雪過後的街道滿是泥雪混雜的汙濁,還有薄薄的冰碴,偶爾角落裡才殘餘些未被玷汙過的純白。

冬日的空氣總是清新的,深吸幾口氣,%e8%83%b8肺如同被洗滌過一遍清爽,其實也難怪赫卡會貪冷怕熱,若在冷死與熱死裡必須選一條路,我也寧願選冷死,寒風確實能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倦怠睡意都隨之而去,特彆是再有帶著若有似無的溫度的陽光散落在皮膚上,沁然的舒心,而赫卡隻不過是在這方麵過於極端了而已,說倒底,她就是個任性的小孩...㊣思㊣兔㊣在㊣線㊣閱㊣讀㊣

赫卡走著走著,忽然轉臉看我,我們目光交錯正好對視,我下意識的避開,轉念一想,我乾嘛要不敢看她的眼睛,這才奇怪吧,於是又抬眼看回她。

赫卡眨眨眼睛,剛想說什麼,她的手機突然響起,赫卡接聽後眉心輕輕挑了挑,看起來是得到什麼愉悅的好消息。

掛斷電話後,她語氣輕快的說,[可樂,回賓館看看吧,我們馬上就能回家了。]

[誒?] 我一頭霧水,隻好跟著赫卡快步朝賓館走去,快到的時候就看到賓館門口有騷動,一輛警車停在馬路邊,再走近些,竟然看到褚老拉著陳萍的胳膊正對著一些人緊張的解釋著什麼,那些人似乎是要帶走陳萍,難道是精神病院派人來了?蘇菲在一旁嘻笑著看熱鬨,也不去幫忙。

我趕緊加快腳步,赫卡卻伸手扯住我,慢悠悠的道,[不著急,沒事的。]

[這...是怎麼回事?] 我更加的不明白了,可看赫卡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

赫卡眨眨眼,[等下過去你就知道了。]

等我們走到騷動中心地帶,我看清了那些想要帶走陳萍的人的臉,其中竟然有似曾相識的麵孔,那人看到我們也迎了上來,瞅他看著赫卡的眼神,我頓時想起來,這不是之前在公安局裡的一個刑警隊長麼,現在什麼情況?不是精神病院來人?

那個隊長貼到赫卡耳畔私語,赫卡聽罷點點頭,示意他們快點把陳萍帶走,那隊長回身一揮手,其他幾個男人立刻將褚老生硬的從陳萍身邊隔開,將她帶上了警車。

褚老一臉焦急的慌恐,估計他和我一樣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蘇菲這時才走上前去安撫褚老的情緒。赫卡讓我告訴蘇菲先帶褚老回賓館房間,她馬上就會回來。

說罷,她就走到警車邊和那些警察們在低低討論著什麼,我和蘇菲把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的褚老攙回房間,他一直在問為什麼要把陳萍抓走,那些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自然是沒辦法回答他,而蘇菲看起來應該是知道的,卻隻是笑而不語。

褚老在房間裡轉來轉去,他沒有手機,幾次想再出去找陳萍,都被蘇菲攔住,蘇菲翹著嘴角隻簡單的說四個字,“稍安毋躁”。

大約過了半個多鐘,外麵的天都快黑了,赫卡才回來,一見她進來,褚老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焦急的問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赫卡讓我們都坐下,然後她靠著牆壁冷冷的說,[那些人是真警察,你的情人自然是被帶到了警察局。]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