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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的跟他道彆。

我們四人走回到車邊,赫卡回頭淡淡的看了看,低低的說,[看到了麼?]

赫卡沒有指明在問誰,但蘇菲卻很有默契的咧著嘴說,[當然,看得很清楚。]

[看到什麼了?] 褚老關切的問道,[他說陳萍得了精神病,這怎麼可能,之前我們相處時明明很正常。]

蘇菲打開車門,[有些精神疾病患者屬於間歇性發病,不發病時與普通人無異,如果想要真的弄清楚的話,直接去醫院看看不就好了。] 說著,她坐回車裡。

赫卡也同樣回到車內,我和褚老見狀趕緊各自上車,看她們駛出小區後都輕車熟路的跑起來,我感到非常驚訝,轉頭問蘇菲,[你們以前來過K市嗎?]

蘇菲抿抿嘴笑道,[我們去過很多地方,這裡算是比較熟的了,而且那個醫院我還有熟人。]

[哦,難怪呢,對了,赫卡剛剛問你看到什麼了?]

[看到那個男人在說謊啊。] 蘇菲眨眨眼,[他反應是挺快的,但還是看得出。]

[說謊?什麼時候?] 我完全沒有察覺到。

[就是赫卡問的最後兩個問題,當然也不能百分百的確定是說謊,隻能說他的回答沒有說真話或有所隱瞞。]

[......] 我試著回想了一下那個男人回答這兩個問題時的反應,他聽到問題時確實有些停頓,但那在我看來表情更像是種驚訝怎麼會聽到這種問題而已,怎麼就能判定是沒有說真話呢。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蘇菲輕笑一聲,[小可樂,察言觀色可是門學問,現在跟你解釋起來會很難懂。]

[嗯,我知道,赫卡以前說過通過表情可以看出一個人是否說了實話,有空我可以問問她。] 我點點頭,沒再繼續追問,以後有機會我還是去問問赫卡吧,她從不會吝嗇教授我知識,每次聊天時遇到不懂的話題,如果我不想去查書或者電腦,赫卡都會耐心的講解給我聽,在她身邊,我的知識和閱曆愈發的豐富,若能長久...真的是件幸事。

蘇菲還在耳邊說些什麼,我的思緒卻已經飄散到車外,窗外風景掠過,我是第一次與這座城市接觸,冬天的K市很美,街道乾淨整潔,聳立的建築優雅精致,銀白的雪散落在每個角落,為那份美麗錦上添花,雖然不是來遊玩的,不過能順便欣賞到異地城市的風光也算是我的工作福利了吧。反正案件什麼的,我也幫不上忙,不如放鬆心情好好看看風景,再認真考慮下要怎麼解決赫卡的夥食問題,看這樣子大概是得在這裡待上幾天,不能讓她天天吃這麼少,本來這幾天身體就虛,哪裡受得了這麼折騰。

我正想著,車子一拐,拐進了一所醫院的院門,看著那樓頂掛著的招牌,“百合精神病院”六個鮮紅大字迎著寒風紋絲不動,應該是到目的地了。

蘇菲將車停好,赫卡的車緊隨其後駛進來,我們四個人一起走進醫院,我瞄了瞄赫卡的臉色,原本健康的小麥肌膚泛著淡淡的青色,嘴%e5%94%87微紫,氣色比之前要差許多,看來是肚子又痛得厲害了。

我慢慢走到她身邊,擅自握住赫卡的手,一如想象中冰冷如霜,寒意順著指尖直直蔓延到心頭,我歎口氣,無聲的把她的手放進我的衣服口袋裡,忽然想起小時候媽媽在冬天給我焐手時說過的話,她說手腳冷的女孩子沒人疼。赫卡的手總是如此的失溫,是不是因為從沒有人疼愛過她呢…

赫卡轉頭看著我的舉動,眉尖有微微的波動,像似無奈,又似有些笑意,她沒有掙紮,乖乖待在我的口袋裡任由我握著她,半晌才說,[可樂,你的手燙得像個火爐。]

[就算我讀書不多也知道你這個比喻用得太誇張。] 我嘴上反駁著,可心裡卻明白她在指什麼,她的手明明涼得像個冰塊,我掌心裡竟還微微滲出潮熱的細汗,赫卡的話讓我們的連接處更加溼潤,我也不知我在緊張什麼,明明抱著她睡覺都沒什麼,牽個手怎麼會成這樣…

赫卡輕聲用她特有的形式笑了笑,沒再繼續說下去,或許是她看出了我臉上尷尬的神色,不想讓我更加難堪。

蘇菲先是跑去打聽陳萍的情況,回來後見我們“連”在一起,立刻“嘖嘖”的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盯著赫卡,赫卡很不屑她那八卦的眼神,淡然的解釋道,[可樂是好心的怕我冷,收起你變態的心理想法。]

蘇菲勾起嘴角,[她是天然,就怕你不是。]

作者有話要說:

☆、消失的筆友(五)

[少廢話,問到人沒有?能不能見到?] 赫卡懶得與她繼續再進行這一話題。

蘇菲一拍手,打了個指響,得意的說,[當然,精神病院可是我的天下,這裡我熟得很,他們已經肯通融了,跟我來。]

我們隨蘇菲來到醫院的四樓,一位醫生看到蘇菲的到來很熱情的過來打招呼,兩人寒暄幾句,在得知蘇菲想要見一個病人後立刻主動給我們帶路。來到一間病房,裡麵住著四個女人,那醫生抬手一指,告訴我們最靠窗的那個女人就是陳萍,然後和蘇菲交互耳語幾句,他就放心的把這裡交給蘇菲,自己離開了。

看來蘇菲真在這裡的地位真的很高,她和赫卡一個橫行精神病院一個橫行警界,可真是相當般配的一對實力好友。

我望過去,發現除了陳萍之外,其她的病人都被綁在床上,隻有她一個人算是比較自由的。第一次看見這次案件的中心主角,雖然穿著醫院的病服,可是仍能看出她有一副豐盈玲瓏的好身材,微胖但並不臃腫,確切的說是豐滿。瞧著並不像有四十六歲,也就是三十八`九歲的模樣,眼角細細的紋路清晰可見,但容貌及保養在她這個年紀已屬姿色上乘,皮膚很白皙,長長的指甲非常漂亮,上麵還彩繪著淺淺的花紋,看得出平日是個愛美的女子,也難怪褚老會動心,確實是不錯的。

她看到褚老時,明顯很激動,卻又像害怕似的不敢多說多動,直到看見醫生走後才顫唞著緩緩站起來,眼淚瞬間盈在眼眶裡,褚老向前邁了兩步,陳萍幾個小碎步撲到了他的懷裡,嚶嚶哭泣起來,仿佛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兩人相擁而泣,這場麵本該說是很感人,或者至少有些傷感,可是當你身邊一左一右各站了一個紋絲不動的萬年撲克臉和一個一直笑嘻嘻的不正經,她們散發出來的強烈扭曲的詭異磁場,導致就算眼前場麵再煽情恐怕也培養不出情緒來。我斜眼瞄了瞄她們倆,暗自歎息,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不是也算一種另類的不食人間煙火呢。

褚老安慰了陳萍許久,她的情緒才稍稍平複,坐在床邊嬌柔的倚著褚老,肩膀還不住的顫唞,褚老向她介紹了我們,告訴她我們這些人都是來幫助她的,陳萍揉揉滿是淚痕的眼,嘴裡不停的念叨著“謝謝”,眼睛時不時的抬起來看向我們,一副標準的楚楚可憐模樣。

都說女人柔情似水大抵就是指這個樣子吧,小鳥依人嬌柔易碎,我見猶憐的,我這輩子大概是與這種美無緣了,天生身材就不適合扮柔弱,也沒有被人保護的習慣,凡事自立更生能不靠彆人就不靠彆人,像我這樣的女人可能根本沒什麼男人會喜歡,所以才從小到大都沒嘗過戀愛的滋味。

待陳萍完全平複下來,她娓娓的向我們講述了近來發生在她身上的奇怪事情,她與老公感情很淡,所以一直都是分房睡的,這最近的一個月,她總是不斷的遇到極其恐怖的事情,晚上會聽到有人磨刀的聲音,還有嘀嗒嘀嗒的水聲,可出去一看卻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在屋外,老公也都在他自己的房間沉沉睡著,但當她回房躺下後又會出現同樣的聲音,如此反複,令她幾乎每天都徹夜難眠,白天出門時,她又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那種被監視的壓抑感特彆強烈,特彆是偶爾走到偏僻地方,後麵的腳步聲清晰明顯,一回頭,又見不到人,後來她實在受不了了,便去報警,可警察來了一調查又說沒有任何異常,說是她的幻覺,還懷疑她是不是吸毒。

幾次報警無果後,日夜的煎熬讓她的情緒瀕臨崩潰,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幻覺,因為刺激感實在太真實,她沒有瘋沒有傻,就是沒人願意相信她說的話,也沒有人能幫她,沒有人肯幫她,她寫信給褚老,希望他能過來,可始終沒能等到,終於在六天前她決定要去揪出那個一直跟蹤並折磨著她的人,於是拿著一把菜刀衝出了家門,嚇壞了當時小區裡的幾個鄰居,結果就因此被老公強製送來了精神病院,再也沒能有機會走出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也就是說你住進來六天了?] 赫卡把手從我口袋裡抽出,慢慢在整間病房裡踱步,邊看邊問。

[嗯,六天了。] 陳萍點點頭。

[那你給褚耀強打電話時是在醫院?]

[是的,我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依稀記得他的電話號碼,偷偷溜出病房打的,因為我表現很正常,也不吵鬨,比較聽話,所以他們對我看管的沒那麼嚴,不會綁著我。]

[這幾天感覺怎麼樣?還能聽到聲音覺得有人跟蹤你麼?]

陳萍仔細回想了下,搖搖頭說,[最初的兩天好像有點,這幾天沒有了,反而睡得很香,就是在這裡每天得打針比較難受,我想快點出去。]

[你家人%e4%ba%b2戚中有過患精神疾病的嗎?]

[沒有,我從來都沒想過這種病能和我沾上關係,我真的沒有精神病。] 說到這兒,陳萍顯得很懇誠,望著赫卡,又看了看褚老,眼神甚至帶著點乞求,好像在求我們能把她弄出來。

赫卡沒什麼表情,冷冷的說,[你有沒有病等下自有人會下定論,我還想知道你們夫妻平日生活也是分開過的嗎?比較吃飯什麼的?]

[那倒沒有,我們隻是不同房,生活上還是在一起的,平時都是他做飯比較多,因為他以前當過廚師,做的飯菜比較好吃。]

赫卡走到陳萍的床頭櫃邊,懶懶的伸手用小指勾開抽屜,不甚在意的向裡麵看了看,然後又順手推了回去,[我很好奇,既然夫妻沒什麼感情,怎麼不離婚?]

陳萍微微皺眉,[我是想離,可是我老公不同意,怕我分他財產,後來我們就分房睡了,他每次找情人被我發現我都會一直鬨到他們散掉,我跟我老公說,他要是不同意離婚,那也彆想找彆的女人。]

[這麼逼他離婚也是個好辦法。] 赫卡輕聲哼了哼,[那你覺得誰最有可能害你?]

陳萍緊緊攥著褚老的手,垂眸可憐的說,[我思來想去,覺得最可能就是我老公最近新找的那個女人,聽說她哥哥是在外麵亂來的小混混,有黑社會背景,我一個女人又沒有靠山,不敢直接惹她,正在想彆的辦法拆散他們,那個人女人也很想我死,好不再妨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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