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露出希望褚耀強去救救她,可又說不出是什麼樣的危險,這種狀況維持了將近三個星期,直到不久前,褚耀強的信再沒收到回複,徹底失去了陳萍的聯係,他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找陳萍,畢竟對方是有家室的人,正躊躇著下不定決心,昨天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聽聲音是陳萍,對方好像很驚恐很害怕,隻說了一句“來救救我”,電話就被掛斷,這讓褚耀強再也不敢猶豫,決定去K市找陳萍。可他一個人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聽聞赫卡是個很厲害的偵探,便慕名而來尋求幫助,他承諾薪酬絕不是問題。

聽完褚老的敘述,赫卡問道,[你們來往的信件都帶來了嗎?]

[我帶來了最近幾封,就是她開始說自己有危險的時候。] 褚老從口袋裡把信件掏出來,信封乾淨平整,連撕口都整整齊齊,可見這位老人十分珍視與陳萍的交往。

赫卡迅速看完之後把信遞給了蘇菲,在我與蘇菲湊在一起看信時,她又說道,[我希望您能將全部的信件借給我看看,我是指她與您全部的來往信件,您肯定有保留著,對吧。]

[這...有這個必要嗎?]褚老似乎不太願意。信件畢竟涉及私隱,換作是我,大概也不會願意讓陌生人翻閱吧。

[如果要我協助調查,那麼我就要了解事情的全部過程,若是您隻肯提供片麵的信息,很抱歉,我恐怕不能接受這種委托。] 赫卡果斷而明確的給出了兩個選擇,要麼交出私信,要麼另請高明,這家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其實很決絕,我的小筆記本上又該多上一條。

褚老猶豫片刻,最後終於做了決定,[好,我現在回去取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今天就動身起程去K市。]

[沒問題。]

得到赫卡的承諾,褚老很乾脆的離開。我和蘇菲也差不多把信的內容大致讀完,基本與他敘述的一致,信裡透著一種莫名的慌恐,卻又沒有道出因由,言詞間不似有難言之隱,倒好像是根本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危險,就是憑感覺覺得有人要害她。

蘇菲把信扔到桌上,[既然有時間,我就陪你去吧。]

[沒有人希望你同去。] 赫卡懶懶的斜仰著,手下意識的還會護著小腹。

[切,不希望我去你還把信給我看。] 蘇菲伸手去撈被赫卡丟到一旁的煙,卻又被赫卡搶先一步拿走,[喂,讓我抽一根會死啊,要不要這麼小氣。]

[可樂不喜歡煙味,要抽就到樓上去,或者出門去抽。] 赫卡不耐煩的掀開煙盒杵到蘇菲麵前。

[......] 在一旁的我頓時有些怔住,確實我不喜歡煙味,但從未與赫卡談過此事,畢竟這是她的家,而我隻是她請來的搭檔。可是...這樣一想,自從我住進來後,赫卡就很少會在我麵前抽煙,通常我在樓上時她會在樓下抽,我一下來她就會熄滅。

蘇菲聽了恍然大悟,嬉笑著把煙推走,[哎喲,早說嘛,忘了可樂是好孩子,肯定不會抽煙的。]

我搖搖頭,[沒關係,你們不用特彆在意這個,想抽就抽吧。可是赫卡,你怎麼知道我....]

[第一次見麵就看出來了,人的表情太多必然會將自己的所有想法徹底暴露,隻要善於觀察就可以發現很多信息。] 仿佛知道我要問什麼,赫卡直接回答道。

難怪...我見過很多次赫卡想要伸手拿煙卻又收回的動作,原來都是因為我在她身邊的緣故。打從第一次見麵起,她就已經把我看得很透徹了吧,這樣的人真有些令人畏懼,換個角度想想,卻也異樣的細心和體貼,讓我不禁有些欣喜的感動。

蘇菲衝我擠擠眼,[我就說了吧,讓你不用擔心,這家夥相當中意你呢。]

[你們說了什麼?] 赫卡眯起眼眸,狹長的眼尾微翹,氣場瞬間變得危險。

蘇菲根本不怕她,單手抱%e8%83%b8,摸著下巴歪歪頭,[這是我跟可樂之間的秘密,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麼。]

赫卡用鼻腔不屑的哼了哼,沒再說話。

很快,褚老就再次回到事務所,用袋子裝了厚厚一遝封放到桌子上,[這就是全部了,差不多半年的信。]

赫卡用她超常的閱讀速度在很短的時間便把信全部讀完,然後一抬眼,[這麼說,你們在一起時那些照片,她並沒有給你寄過來?]

[是的。] 褚老點點頭。[我至今也沒有她的照片,所以真不知道到了那裡萬一找不到她怎麼辦。]

赫卡把信歸還給他,便開始與之簽定委托合同,在此期間我麻利去收拾些簡單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接著便直接起程去了K市。

我們開了兩台車,一台是赫卡的一台是蘇菲的,本來赫卡是要我和褚老都坐在她的車上,讓蘇菲一個人開另一台車,但蘇菲才不願意,她硬是把我拉上了她的車。於是,我們就以這樣一台車兩個人的分配踏上了旅程。

一路上蘇菲的話都沒停過,大概精神病醫生都要很健談吧,認識赫卡之前我從沒接觸過這些對常人來說比較稀奇古怪的職業。與蘇菲的相處是很輕鬆愉快,可我心裡還有放心不下赫卡,她今天才是經期的第二天,瞧她時時會把手放在小腹的樣子就知道一定還是在痛的。

蘇菲好像對我的經曆非常好奇,一直問我關於在軍隊時的事情,聽我的回答時,她的神情中帶著一種難懂的深奧,最後還似笑非笑的說讓我好好照顧赫卡,我雖然輕聲答應著,但是不太明白蘇菲是什麼意思。

走高速公路,幾個小時就到了K市,我們先找了家餐飲解決溫飽問題,赫卡不喜歡所有飯店的食物,所以根本就不挑,吃得很少。借著餐館的熱水讓她把藥吃了,看她臉色不算太差,我還是不太安心。

吃過飯,我們一行人就直奔陳萍的通信地址,那裡是一個舊式的住宅小區,樓房非常密集,陳萍住在其中一棟的一樓,費了些力氣才找到她家,外麵是鐵網式的舊黃色防盜門,裡麵是紅色木門。

按響門鈴,許久才有一個男人來打開裡麵的門,那男人蓄著胡子,高高瘦瘦的,看見我們,一臉疑惑,[你們找誰?]

☆、消失的筆友(四)

[請問這裡是陳萍的家嗎?] 褚老開口問道,看他緊攥著的手掌,想必是非常緊張。

男人一怔,變得有些警覺,說,[是,你們是誰?]

[是她的朋友,想來看看她。]

[朋友?] 男人皺起眉,[我是她老公,怎麼沒見過你們。]

[呃,是很遠的朋友,我們特意來看看她。]

[她不在家。] 男人表露出不悅,眼睛來來回回的打量著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放過。也許是麵對著陳萍的丈夫有些心虛,褚老不安的看看我們,仿佛想要離開。

[那她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赫卡忽然出聲問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男人稍稍沉默幾秒,驀的伸手打開外麵的防盜鐵門,[你們進來再說吧。]

看男人最初的態度,本以為會直接關門不理我們,意料之外的,我們居然被請進屋內。這是一間不算大的兩居室,裝修簡單,有些陳舊的感覺。我悄悄的瞄了瞄赫卡,她果然正在細細打量著這裡的每一處,不知道在她眼裡會看到些什麼,赫卡讓我知道,同樣的事物在不同人的眼中,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她所能看到的,是我怎麼也看不出來的。

男人請我們坐下後才咳了幾聲,道,[陳萍她現在生病,住院了。]

[生病?她怎麼了?什麼病?] 聽到這個消息,褚老的擔心溢於言表。

男人微微皺起眉頭,疑心的看著褚老,似乎在奇怪為什麼這個老頭這麼的關心他的妻子,不過他還是說道,[她得了精神病,住到精神病院去了。]

這一句話讓我們都傻了眼,精神病!陳萍會是個精神病患者這實在是出乎意料,想起我看到的她寫的信,那漂亮雋秀的字體竟是出自一個精神病之手,感覺真是微妙。

褚老已經驚得不知要說些什麼,蘇菲倒是來了興趣,一手撐著沙發,疊起雙%e8%85%bf,淺笑著說,[那可是個很麻煩的病啊,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查出來的?]

我這才想起,蘇菲就是個精神病醫生,真是無巧不成書,幸好讓她和我們一起來了。這時,赫卡打斷道,[抱歉,能不能借下洗手間,我這些日子身體不方便。]

[可以,就在那邊。] 男子指了指自己身後,然後轉回注意力看向蘇菲,[是前段時間,她突然發瘋,總覺得有人要害她,多次報警,警察來了她又說不出來是誰要害她,不是精神兮兮就是哭鬨,最後沒辦法,隻好送她去精神病院。]

我邊聽著男人講述,邊留意著赫卡,她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我以為她還是不怎麼舒服,又沒吃多少東西,還想著晚上不知道能不能找一個可以做飯的地方,給她弄些愛吃的菜。可是,赫卡的行為卻讓我心底一驚,她隻是打開了洗手間的手,再關上,並沒有走進去,而是向裡麵的臥室房間悄聲快步走去。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借洗手間隻是個借口,赫卡真正的目的是去找線索,於是便不敢再看她,立刻移回目光,生怕給她露了餡。

蘇菲不斷的詢問著關於陳萍的病情,她的語氣不似赫卡那般冷淡,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相當隨性,仿似在聊天,再加上性格中的開朗,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好像能夠在無形中突破對方心中的防備心理,她問出了很多信息,比如陳萍發病時是什麼症狀,得病前有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目前在哪家醫院等等。

多虧了蘇菲吸引著男人的注意力,給赫卡營造出更多的時間,過了一會,赫卡悄聲進入洗手間,接著裡麵傳來衝水的聲音,她再淡定如常的走出來,男人好像這才反應過來還有赫卡這麼一個人,如同被電了一樣立刻回頭看她,見沒有異常倒也沒說什麼。

赫卡坐回我身邊,一言不發的聽著蘇菲繼續與男人聊天,直到覺得談得差不多了,她才突然問道,[你們夫妻住在這裡多久了?]

[我們夫妻住在這兒...] 男人好像根本沒有料到會被問這樣的問題,驀的愣住,停頓一瞬,含糊的說,[有好幾年了吧。] 接著馬上岔開話題,下了逐客令,[沒什麼事的話,就不留你們了,等下我有事要出門。想見陳萍就自己去精神病院。]

[好,那我們也不打擾了。] 赫卡率先起身,走到門邊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說,[對了,請問您知道您太太有筆友的事嗎?]

男人仿佛再一次對赫卡的問題有些意外,他皺起眉頭,非常不耐煩的說,[不知道,跟我沒關係,你們快點走。]

褚老見狀趕緊拉著赫卡出門,好像怕她再多說些什麼把事情捅露了。我跟著出去,蘇菲卻絲毫不介意男人的不悅,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