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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或許你當初不那麼做,他們早就死了。而那時候的你又怎麼可能預估到今日。你自己想想,真正錯的到底是什麼。”

夏西鏡搖了搖頭,又閉上了眼睛。無聊公子無奈道,“我就說你自打跟了昶夜之後就沒有以前可愛了。從前的你多清醒。在我知道你設計的全盤布局的時候,對你著實是佩服。是不是因為失憶,所以你忘了你做這所有一切的初衷?”

夏西鏡確實是忘了,那個布局也不過是彆人口述。而她聽起來也是雲裡霧裡,如同一個陌生的旁觀者。

無聊公子見夏西鏡依舊沉浸在自責而負麵的情緒之中,低頭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來塞入夏西鏡的袖中。

夏西鏡睜開眼睛看了看那封信,陌生的小篆娟秀地寫著她的名字,“夏西鏡,輕啟。”信封的角落裡寫著一個有些陌生的名字——許笑。

“夏姐姐:

我是許笑。姐姐你一定還不知道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了我這麼一個妹妹。可是我從很早之前就把你當成我的%e4%ba%b2姐姐了,哥哥也是。

但你一定記得很久很久之前救過的一對兄妹吧。那時候在星曜樓,組織讓我們自相殘殺。我和哥哥都怕極了,因為我們功夫真是差勁得要命。那時候我們好害怕,所以躲起來偷偷地哭。就在那

個時候遇到了你。你是那個組織裡第一個對我們笑,還給我們肉吃的人。

姐姐,如果沒有你,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和哥哥那時候就已經死了。所以後來的人生都是借來的。可惜我和哥哥運氣不好,又被昶夜捉了主。他沒有殺我們。哥哥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

因為他喜歡姐姐你。所以他留下我們在身邊。

後來在皇宮遇到你,我真的很開心。更開心的是後來我偷偷找你,你竟然也記得我。你知道嗎,後來你掉進水裡的時候我難過得要命。恨不得自己去換你。我這條命都還沒有還給你,卻害死了你。

當我知道你沒有死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一定不能讓任何人再去害你。而且我要為你報仇。所以我給辰月致幻上癮的藥物,終於那天她跳下了觀星台死了。但我沒想到會引起兩國交戰,那麼多的生靈塗炭。

我想我一定是罪大惡極。可是如果我為姐姐是罪大惡極,那麼不就代表姐姐其實才是罪魁禍首。不是這樣,一定不是這樣的。

辰月死後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後來我想明白了,這一切都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不過是這世上的一粒塵埃,風往什麼方向吹我們便往什麼方向飄。所有的一切根本由不得我們做主。不同於姐姐,我的力量是如此弱小。我唯一的能做的就是保護好我自己和我深愛的人。

姐姐,我知道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有力量去改變這個世界。所以請你好好活著,照顧好哥哥。若有來世,我們再見吧。”

夏西鏡咬著%e5%94%87將信覆在自己的麵上,小聲地啜泣起來。無聊公子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她哭泣,不去勸阻也不說話。他看到她哭得很傷心,眼淚打濕了信。上麵的字跡一片模糊。

夏西鏡想起了之前的種種,也想起了自己為什麼要製定這一係列的計劃。許笑說的不錯,她並不是一粒塵埃,也不想做一粒塵埃。她要改變造成如同許笑一般悲劇的世界。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源家。如果沒有他們的野心,便也不會有如此多的分離,死亡和殺戮。

良久,夏西鏡將信放在一旁的燭火上燒成了灰燼。無聊公子將灰燼收集到袋子裡,然後起身退了出去。

無聊公子開了門,昶夜正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兩列宮人,人人手中都端著美味佳肴。這架勢蔚為壯觀,無聊公子嘖嘖歎道,“殿下你這是把她當豬在養啊!”

昶夜雙目一沉,無聊公子立刻擺著手,“下官失言。夏姑娘已經沒事了,您老人家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吧。”

昶夜這才放過了無聊公子,大步走了進去。片刻,桌上擺滿了飯菜。昶夜扶著夏西鏡坐起身,但見她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哭過。有時候哭一場發泄出來就沒事了……

經過無聊公子一番開導,夏西鏡果然按時吃飯睡覺。好似什麼事也沒發生,朝堂的事情也不甚關心。每日隻是在冬瓷的陪伴之下出去散步。據冬瓷彙報,她每日也隻是去禦花園中散步,走累了就坐在亭子裡休息。彆的地方並不多去。

就在這一段時間之內,昶夜公告了佟書陵的死訊。舉國嘩然。

國不可一日無君,就在所有人都在為皇位繼承之事各懷鬼胎的時候。一封詔書從天而降。說是從天而降一點都不過分,因為就是在大臣們在朝堂上爭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忽然從大雄寶殿的金匾上砸下來的。

詔書是佟書陵留下的,上麵還有玉璽。大意是知道自己此次出征頗為凶險,擔心國家無主。若是自己出了意外便將皇位傳給昶夜。

大臣們當時被詔書的內容都震驚到了。他們單單是想到昶夜可能會想要這皇位,卻沒想到他如此明目張膽。更重要的是,朝堂過半的人都支持他——因為這些人都姓源。

是以昶夜登基早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兒。而大臣們之前經過了近一年的緩衝期,已經習慣了昶夜攝政。是以他也沒有遭遇到多激烈的反對。

但凡事總有例外,一眾武將反應十分激烈。仿佛是約定好了一般,眾人齊齊要求調往邊疆戍邊。昶夜知道這些硬骨頭是怎麼也不肯歸順自己的,索性將他們調得遠遠的省心。

與此同時,此次功勳卓著的龍天影也班師回朝。身為“妹妹”的夏西鏡自然也要來迎接凱旋而歸的“哥哥”。

一大早眾人便在大殿處等待著龍天影歸來。一直等到晌午時分,才見遠方有身影漸進。夏西鏡最近胃口大增,等到龍天影到的時候已經餓得手軟腳軟。

龍天影一直行至正殿之前這才翻身下馬,她穿過文武百官,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走到了金鑾殿前。

旁人龍天影都沒有注意到分毫,唯有麵色慘白的夏西鏡映入了她的眼簾。龍天影在幾年前就知道昶夜一直在折磨夏西鏡,沒想到她走的這一陣子他變本加厲。不但搞大了她的肚子,看這樣子

一定也是加倍地在折磨,不然不可能麵色這麼難看。

夏西鏡餓得肚子咕咕叫,加上之前一場大病一直沒有回複,所以精神也蔫蔫的。不過看到龍天影過來,她還是打起了精神起身挺著肚子晃了過去。

龍天影扶穩夏西鏡,目光無法從她的肚子上移開,“你——”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幾個月了?”

“七個月了。”夏西鏡上下仔仔細細瞧了瞧龍天影,“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我很好。”龍天影靠近夏西鏡張開胳膊抱了抱,雙?%e5%94%87在她耳邊微微翕動,“一會兒再敘。”

兩人抱了抱便鬆了開來。在外人看來這對“兄妹”感情也未免淡漠了一些,見麵既沒有感動涕零也沒有任何深情的問候,隻是簡單地兩句問話。

昶夜見夏西鏡體弱不便久留,便命人將她帶回宮中先行用膳去了。之後群臣們一齊為紫曦國這位功臣慶功。龍天影一時間被纏住不得%e8%84%b1身。

夏西鏡就在卿安殿等了許久,等到最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睡得朦朦朧朧之間,耳邊傳來輕喚。她揉了揉眼睛,隻見昶夜正斜靠在他身邊,手指輕柔地拂過她的長發。

她聞到一陣酒氣,再看昶夜目光果然有些渙散。她艱難地支起身子道,“怎麼喝這麼多酒?”

昶夜蹭了蹭夏西鏡的脖子,“因為開心。以後這天下是我的,便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和你在一起。”

夏西鏡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卻聽昶夜道,“龍天影說要和你在她的寢宮一敘。我已經命人備好了轎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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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夏西鏡撐起身子,換了一身保暖的衣服這才出了門。臨行前還看到昶夜正蜷在床上,整個身子露在外麵。她頓了頓,便喚來冬瓷去幫昶夜更衣就寢。

冬瓷走了過去,伸手要幫昶夜拖去靴子。手還沒碰到靴子,人忽然就彈了開來。昶夜猛地驚醒坐了起來,已經擺好了攻擊的架勢。夏西鏡頗有些吃驚,沒想到昶夜連睡著都這麼警覺。

冬瓷受了傷哇地吐出一口血來。昶夜回過神來,見到眼前的情形便明白了大半。他沒有做聲,隻是命人將冬瓷送去了太醫院。

夏西鏡立刻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龍天影一早就在宮中等候,不多時便見夏西鏡鬼鬼祟祟溜了進來,好像後麵有什麼食人怪一般。龍天影蹙眉道,“怎麼偷偷摸摸的,搞的我們好像有j□j一樣。”

夏西鏡關上門舒了口氣道,“我這不是怕昶夜緩過酒勁來找我麻煩麼。”

“找你麻煩?”龍天影沉下臉來,“他是不是欺負你?!”

夏西鏡緩緩坐了下來,“那倒不是。不過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平時不讓旁人近身,我今天看他睡在外麵怕著涼。就讓冬瓷就幫他蓋被子,沒想到他當時就把冬瓷踢成了重傷。條件反射真是可怕得嚇人。”

龍天影抱著胳膊繞著夏西鏡轉了幾圈,挑眉道,“快一年沒見,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昶夜了?連他著涼都這麼關心。”

夏西鏡攤開手,“沒辦法,孩子都有了。我要是不多關心他點不得守寡啊。我守寡沒關係,咱娃不能沒爹不是。”

龍天影豎起一根手指使勁戳著夏西鏡的腦袋,“老子早就看出你這家夥有受虐傾向,否則當年也不會隔三差五就往熔星閣跑。這還沒多久呢,就徹底投入了敵軍的陣營。”

“沒有沒有!”夏西鏡抱著腦袋道,“你要相信我還是很有節操不會輕易叛變的。”

龍天影這才住了手,將一張紙推到夏西鏡麵前,“這是我們接下來的計劃,需要你配合。”

夏西鏡飛快將那張紙瀏覽了一遍,然後放在火上燒成了灰。她頗為擔憂道,“若是今天之前我還有些把握,不過昶夜這麼警覺,我要做這事兒不是很容易被發現。”

龍天影歎了口氣,“這件事若你都做不到,怕是也沒有被人能做到了。如今能近昶夜身的也隻有你了。”

“好吧,我隻能儘力而為了。”

111、大結局(一) ...

龍天影回京未幾便成了炙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