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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能當呢?”

昶夜揉了揉夏西鏡的頭發,“很快。等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之後,便讓他當太子。”昶夜目光落在夏西鏡的肚子上,“你看,我的條件這麼好。以後若是男孩兒,一定會像我這麼聰明。若是女孩兒,一定也會像我這麼美。”

“那我呢?”夏西鏡不忿道。感情這孩子的遺傳基因裡還沒她什麼事兒了!

“你當然也很好了。除了好吃懶做,頭腦笨,臨時掉鏈子,長相平平,%e8%83%b8也平平,腰粗%e8%85%bf短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夏西鏡差點氣吐血,她瞪著昶夜怒吼道,“老娘就是%e8%83%b8平怎麼了!你不是也揉得起勁!”

聲音一時間沒有控製住,頓時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夏西鏡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屋子大臣直勾

勾盯著夏西鏡的%e8%83%b8看了半晌。然後齊齊發出了一聲歎息。

昶夜亦是歎了口氣,以一種滄桑而辛酸的語氣道,“今日早朝到此為止,明日再議。散朝。”

諸位鼻青臉腫的大臣齊齊對昶夜投去了哀悼的眼神,然後各自退了去。

夏西鏡紅著臉半晌沒緩過勁來。她雖是沒臉沒皮慣了,但是這麼多熟絡的大臣麵前出糗,著實是尷尬。最可氣的是,某個罪行累累的家夥居然還裝受害人博同情,搞得好像她不擇手段勾引他一般。

夏西鏡對於自己在民間的“美名”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也不知道以後史書上會怎麼記載她和昶夜。估摸著奸♂夫♀%e6%b7%ab♂婦應該算是最溫和的措辭了。

昶夜奸計得逞,乘機落井下石道,“其實我沒有喜歡揉你的%e8%83%b8,因為根本就分不清正麵還是反麵。”

夏西鏡脆弱的小心臟本來就不堪重負,事到如今還被昶夜這般打擊,更是想掐死昶夜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打不過他,她早就動手了。

昶夜看著夏西鏡又氣又咬牙切齒的模樣笑了笑,“可是不管怎樣,我都很喜歡你。從我認識你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不曾改變過。將來也不會變。”

夏西鏡的心猛地一抽,她抬眼看著昶夜,眼中滿是惶惑,“真的不會變嗎?會不會有一天你會恨我?厭倦我?”

“不會。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恨你。”昶夜將夏西鏡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我現在抱著你,就好像抱著我的整個世界。我怎麼可能厭倦我的世界?”

夏西鏡勾住了昶夜的脖子,頭埋進他的懷中,看不清是什麼表情……

三天之後,昶夜下旨接見議和使者薄儘斯。旨意一出,立刻從朝堂到民間一片嘩然。對於這個決定眾說紛紜,百姓們亦是褒貶不一。

但昶夜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外界的議論無法動搖他分毫。所以當夏西鏡看到薄儘斯拾級而上一步步走近的時候,忽然覺得無比諷刺。九黎國挑起了戰爭,而今天又自行終結了它。

他們做這一切似乎如同兒戲一般,帶了十萬大軍來了,打了些勝仗和敗仗,然後又送來了降書。好像是一場遊戲,以無數屍骨堆積而成的遊戲。

薄儘斯大步走進來,並未行禮。身旁一人手捧著降書。

“又見麵了。”

“是的,殿下。”薄儘斯綻開笑顏,伸手取過降書雙手捧上,朗聲道,“我九黎與貴國世代交好,亦曾為盟友。今日之戰實非國君之所願見。交戰一年,生靈塗炭。國君痛感戰火蔓延,勝,

百姓之苦,敗,亦是百姓之苦。為使兩國人民免受戰亂流離之苦,兩國應放下仇怨,以和為貴。望貴國護佑天下萬民,接受此份降書。”

話說得高大全,但事實上當初挑起戰爭的不就是九黎。在場的官員對這些漂亮話嗤之以鼻,主戰的官員們更是恨不得一舉滅了九黎。

昶夜麵無表情道,“我紫曦國亦又同感。隻是上次結盟貴國不守盟約,約定20年互不侵犯,卻打破約定。今次要我們如何相信貴國不會再行此等不信之事。”

“殿下想必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上次結盟並非是與殿下,而是先帝。而這位所謂的先帝事實上不過是一個篡權奪位的小人。而重新登上九五之尊寶座的是紫曦國正統龍家子嗣。隻可惜在女皇登基不久之後,便發生了一些遺憾的事情。今次來,國君亦是希望貴國能交出凶手,以謝天下萬民。”

薄儘斯說著目光落在夏西鏡的身上,夏西鏡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說自己。對此,夏西鏡是一點也不擔憂,她有信心昶夜是絕對不會——

“好,我也正有此意。”

夏西鏡倒吸了一口涼氣,怔愣著看著昶夜。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快,但沒說過男人也這樣翻臉無情。前幾天還說自己是他的全世界,轉臉就把全世界推出去擋箭了!

“來人!”昶夜高喝了一聲,外麵走進來數名侍衛。夏西鏡心一涼,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將罪魁禍首帶來,交給九黎國使者。”

夏西鏡睜開了眼睛驚訝地看著昶夜,他正巧也轉過頭看她,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不多時,侍衛們帶進來一人。那人渾身是血,長發結成一大塊,隱約可以看出是一名女子。一個人被折磨成這個樣子,能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夏西鏡心頭噗噗地跳了起來,不祥的預感湧出。

“這就是害死辰月公主的凶手,先帝的嬪妃許婉儀。”昶夜冷聲道,“許氏,抬起頭來。交代你犯下罪行的經過和原因。”

女子抬起頭來,看也未看夏西鏡一眼。夏西鏡卻記得她原本肉呼呼的臉,如今臉上被削掉了一塊肉,腐爛的傷口散發著可怖的味道。夏西鏡扭過了頭去,不敢再看。

女子笑了起來,這一笑臉上的爛肉便掉了幾塊下來,“……哈哈哈哈,你們是說那個賤人麼?她早就該死了。這個可笑的女人明明已經嫁了人,居然還對王爺存在著幻想。王爺是我的!他說過隻會對我一人好的!那個女人該死——”

許婉儀麵容猙獰可怖,如同地獄之下爬上來的惡鬼。但這番泣血之言著實瞞過了一些人。但夏西鏡知道她隻是在為自己做掩護,她想站起來為她辯解。一張口,卻忽然覺得腰下一痛,整個人動

彈不得也說不出話來。

耳邊傳來昶夜冰冷的聲音,“將這個導致兩國戰亂的女人推出去,五馬分屍。”

薄儘斯上前一步,“且慢!”他低頭看了看許婉儀,然後一腳踩在她的背上。鮮血從口中流

出,“五馬分屍也太便宜她了,國君要看著這個罪魁禍首被淩遲。要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千刀萬剮而死!”

“由你處置。”

夏西鏡眼睜睜看著許婉儀被薄儘斯拖了出去。她忽然之間想到,如果當初自己不那麼自作聰明想到幫她們%e8%84%b1身的那個計,或許今日她和自己一樣也不過是個星曜樓普通的殺手。哪怕是死也不至於如此悲慘。

曾經她以為正確的事情,如今看來竟然是徹頭徹尾的錯誤。她以為所謂的拯救,最終卻害得她落得這樣的下場。

夏西鏡聽到外麵傳來一聲聲的慘叫聲,她感覺有一把刀子仿佛在自己身上,一片一片割下自己的肉來。疼痛慢慢從腹部開始蔓延,最後全身都疼痛起來。仿佛是血肉要被撕離一般的疼痛。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昶夜注意到夏西鏡不對勁的時候,夏西鏡已經滿臉慘白,額頭全都是汗。他連忙解開了夏西鏡身上的%e7%a9%b4道,大吼道,“傳太醫!”

這是夏西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整個世界便陷入了一片寂靜和黑暗之中。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蕩著慘叫聲……

再度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一睜開眼睛夏西鏡就看到頂著黑眼圈的昶夜。她轉了轉頭,一屋子太醫齊刷刷跪在地上。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腦海之中。

夏西鏡又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該怎麼樣再去麵對這個世界。所有的對錯在一瞬間被打破。夏西鏡頭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責。而這些愧疚和自責卻再也沒有機會去彌補。

昶夜手覆在夏西鏡的額頭上,似乎是鬆了口氣,他溫聲道,“小鏡,餓了嗎?起來吃點東西。”

夏西鏡不是不覺得餓,而是餓得能吃下一頭牛。但是她自暴自棄地想就這樣把自己餓死,或許就不用麵對一切了。

三天三夜粒米未進,卻還不肯吃東西。這讓昶夜不由得有些焦急。他握著夏西鏡的手說了許多話,卻不見她有絲毫的回應。

不多時,達瓷從外麵走了進來,請昶夜上早朝。今日是簽訂協議的大日子,昶夜儘管不放心,卻也不得不暫時離開。

他起身走向門口,夏西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慢慢握緊了拳頭……

110、35

卿安殿內一片死寂,隻剩下均勻的呼吸聲。冬瓷站在殿外守候,麵上卻掩飾不住的擔憂。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偏偏腹中還懷著七個月的胎兒,這個時候在鬨絕食。也不知道屋子裡那主兒是怎麼想的。

眼看著日薄西山,冬瓷擔憂地看著昶夜回來的方向。相比起來,這個主兒更是恐怖。若是他大發雷霆起來,這一屋子的人都得死。

果然,遠處走來一個人影。冬瓷探頭看去,看到來人不由得鬆了口氣。原來是無聊公子。等等,無聊公子來這裡做什麼,

無聊公子扇著扇子大步走來,麵色不複往常的漫不經心。他走到卿安殿前,冬瓷攔住了他,“大人,這裡是殿下寢宮,您來此處做什麼?”

無聊公子沒有回答他,而是從袖中取了一塊牌子來。冬瓷識得,這是昶夜的貼身令牌。他讓開一步,放無聊公子走了進去。

屋子裡燃著瑞腦香,無聊公子徑直走向夏西鏡。她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還是醒著。於是他輕喚了一聲。

夏西鏡睜開眼睛,見不是昶夜微微有些驚訝。無聊公子看著她憔悴的模樣歎了口氣,自覺搬了一張凳子來坐在夏西鏡榻前道,“老源說的不錯,你肯定會因為阿許的事情瞎想。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你這又是何苦?”

“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有今日。並不是我瞎想,確實是我害了她。可她卻直到死前都在幫著我。”夏西鏡淡淡道。

“那當初你就是不做那件事情,她就能好好活著麼?半年一次的鬼門關,她就能活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