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1 / 1)

一種相愛的人之間表達愛意的方式,而且前提必須是有一個確定的關係。可是昶夜和她這種乾係做這種事情實在是禁忌。

所以她猶豫了半天,還是裝瘋賣傻地伸出袖子擦了擦他的臉道,“師父你的臉已經很乾淨的,用不著再擦了。”

昶夜雙目一沉,伸手捏過她的下巴俯身便%e5%90%bb了下去。夏西鏡躲閃不及,被%e5%90%bb個正著。命門又被昶夜扣著躲閃不開來,隻好認命地仰頭接了這個%e5%90%bb。

昶夜的%e5%90%bb和源夕無不同,略帶著一絲生澀。源夕無無論是粗暴的還是溫柔的%e5%90%bb都非常有技巧,每一次接%e5%90%bb完夏西鏡都會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而昶夜不同,他的%e5%90%bb有一種很原始的感覺。像是在探索著什麼,卻又有點霸道。

夏西鏡眨著眼睛看著昶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隻得隨口扯開話題道,“那什麼,我還沒刷牙。師父你一會兒記得再刷一遍牙。”話音剛落,額頭就被彈了一下。她捂著額頭倒了回去。

不多時冬瓷帶了一幫宮女走了進來,幫夏西鏡一陣梳洗打扮。夏西鏡裹得嚴嚴實實去了夏日行獵的圍獵場。皇家的圍獵場很大,大到中間還有一條湖泊。

冬日嚴寒,這湖麵結了厚厚的兵。顧景之每日都會派人測兵的厚度,直到這冰夠厚了,也就到了冰嬉的時候。

夏西鏡坐在湖泊旁顧景之身邊看著冒著寒氣的湖泊,恨不得立刻撲回溫暖的被窩。但是她今天還有任務。那就是身為六宮之首,她必須走到湖麵的高台上點燃火焰。

這燃料是特殊材料,能燃上許久不熄滅。大約能持續到所有活動結束的時候,是以被視為聖火。夏西鏡剛聽說的時候,心道這丫的不是奧運會的節奏麼。好在事情沒那麼複雜,她隻要走上高台點一下就好。

於是夏西鏡站起身來,結果丞相大人捧來的火炬向高台走去。她腳下穿著的是冰麵特製的鞋,相當於滑冰鞋。好在夏西鏡以前常和小夥伴兒們去溜冰場,所以在冰麵上還是能平穩滑行的。

她飛快滑了過去,卻聽到幾聲吱吱呀呀的聲音。好像是這木架傳來的,夏西鏡看著這木架不由得有些擔憂它會不會倒掉。

不過眾目睽睽她總不能用手敲,加上昨晚她自己也檢查過一遍是無礙的。所以她攀著木架一步去走上高台。越走風越大,越是冷。夏西鏡倒是不擔心這些,畢竟自己如今也是會輕功的人。這點高度借個力還是不至於摔死的。

她走上高台,看著不遠處的顧景之。他點頭示意,夏西鏡舉起手中的火炬,忽然又聽到咯拉拉的聲音。她心下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決定快點點燃這聖火。

火焰跳躍著接近了聖火,隻聽嘭的一聲,聖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夏西鏡舒了口氣,回身便要往下走,忽然她頓住了。她看了看腳底,不知道什麼時候鞋子居然被黏住了。

她用了一下力,還沒等鞋子拔起來就聽得一聲轟隆隆巨響。冰麵豁然裂開了一大塊,高台也隨之坍塌。夏西鏡根本來不及把腳從鞋子裡拔出來,整個人便隨著高台掉進了裂開的湖裡。冰冷的湖水湮沒將她包裹了起來,夏西鏡頓時覺得自己仿佛被冰封了一般,全身都像是被無數鋒利的刀子

割著……

第19章

偌大的湖麵上開出一朵巨大的冰蓮花,整個地麵都在動蕩。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侍衛們第一反應便是將顧景之保護在中央。

旭公公躬身道,“皇上,此處危險,您先行回去吧。”

顧景之退後了幾步,忽然定住了。冰雪裹挾著冰凍的水鋪天蓋地而來,顧景之離得較遠,隻有細碎的雪沫飛散在麵頰上。他看著那抹身影湮沒在一片雪白之中,無聲無息。如同一片落葉沉入了水中。

身後忽然衝出來一個人,縱身略上冰塊。顧景之回過神來,厲聲道,“來人!攔住王爺!”

顧景之話音剛落,一旁的帶刀侍衛亦是飛身上前。那人身手極好,身形飛快穿過人群很快追上了王爺。卻一步沒有停留直奔湖心而去。顧景之忽然想起來,這似乎是夏西鏡的那位兄長。

之前他不信這人和她真是什麼%e4%ba%b2兄妹,但如今瞧來感情定然不淺,否則也不會如此不要命。

兩人避開所有下落的冰棱,身手矯健異常。如果一隻林間穿梭的小鹿。但此刻文武百官都忙著逃命,沒人有空閒去顧及這兩人。

兩人很快到了夏西鏡沉入池底的地方,卻隻看到茫茫的湖水,其餘一片空空茫茫。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龍天影的心在那一瞬間也覺得如同被這湖水席卷了一番,空落落地,難受地像是要跳出來。

在看源夕無,他已經顧不得腳下的塊裂開的冰塊,幾乎一個猛子就要紮下去。龍天影反應過來,一把拉住了他。源夕無回手就是一掌,龍天影抽身閃過,吼道,“彆去送死!”

“本王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你還欠我一條命!為什麼我管不了?!”龍天影吼道。

源夕無驀地止住了手上的動作,看著眼前的男子抬起手捶了捶自己的心臟處,“同生共死皆兄弟。”

一瞬將白雪皚皚化作硝煙彌漫,曾經共同出生入死的歲月一一閃現。他們三人站在高山上看著數千疲憊的將士,共同行著軍禮異口同聲幾乎是吼叫著,“今日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同生共死皆兄弟!”

所有的將士仰頭看著他們,疲憊的臉上一雙眼睛卻閃耀著奇異的光芒。

那一仗打得異常慘烈,數千將士對三萬精兵。最後隻剩他們三人生還。他記得那年龍天影跪在戰場所有將士的屍體旁嚎啕大哭。也就是那時候她從一個稚嫩的愛哭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將領。

儘管史書上從來沒有記載過這麼一位女扮男裝的公主,但他和顧景之卻是看著她從嬌生慣養的公主一步步成長起來。

再後來,他出家了。她被一場大火燒死。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在參禪,本以為心如止水,卻還是扯斷了手中的佛珠。

而那一句“同生共死皆兄弟”也成了他們三人心中永遠的傷疤,之後再也沒有人提起。那一戰,龍天影救了源夕無一命。

“你是……是——”

“是我,我又回來了。”龍天影看著動蕩的湖麵,身後是一片喧囂的尖叫聲。

一瞬間所有的喧囂聲都化為虛無,源夕無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一切都可以有假,但這雙眼睛他卻絕不會認錯。

龍天影抽出腰間的劍,“你欠我一條命,現在我想要回來了。”

源夕無退後了兩步,“不是現在,等我救回小鏡,隻要你要索命隨你!”

“等不及了。”龍天影拔劍飛身衝了上來,源夕無看著她終究是沒有還手。刀鋒沒入身體,鮮血滴在冰天雪地之中。他緩緩向後倒去,刀割一般的水湮沒身體。

也罷,如此便可和她永遠在一處了。源夕無這樣想著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龍天影看著源夕無掉入水中的一刹那,他的%e5%94%87畔綻開了一絲笑容。指尖微微顫唞著,擦乾劍收入劍鞘回身穿過還未消散的雪塵。

顧景之聽著來人嘴%e5%94%87翕動,卻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王爺為了救婕妤娘娘躍入了水中,微臣……微臣救之不及,王爺他……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顧景之趔趄著退後了兩步看著漸漸平複的白茫茫的湖麵,耳邊一陣轟鳴。良久,他才緩緩吐出了兩個字,“回宮。”

旭公公上前一步扶著顧景之,他推開了他,身形微微有些晃動。龍天影看著顧景之的身影,忽然覺得他孤寂得有些淒涼。

當年三人意氣風發馳騁沙場,圍在篝火旁笑談生死的時候,卻從沒想過終究有一日他們會到如今的地步……

皇宮之中一夜之間少了兩位重要人物,一時間人們都活得小心翼翼。皇上心情不好早已經通過旭公公的口傳遍六宮。沒有人敢在這時候觸黴頭,紛紛穿起了素服,深居簡出。

但兩人的身後事卻沒有辦,因為皇宮大半的人力都被派去湖泊中尋找兩人的屍體了。隻是這湖泊流域很廣,一直通向大海之中,要搜尋著兩具屍體談何容易。

但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告訴皇上這句話,他們隻是每日去湖中機械性地打撈一番。最終忙了七日,卻連一根頭發也沒有撈到。

而龍天影則在彆苑之中收拾著夏西鏡的衣物,一旁宮中的嬤嬤也不聲不響地收拾著她用過的東西。空氣如同凝固了一般。

冬瓷和達瓷站在門口看著雪地不說話。

昶夜看著整齊的床榻。清晨她還仰著頭半推半拒地接他略有些生澀的%e5%90%bb,氣鼓鼓又不敢發作的樣子還在眼前,一回頭就隻剩下透明的空氣。昶夜從小到大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失去。儘管他最喜歡將迷戀的東西%e4%ba%b2手毀滅,但這一次他像是得到了世上最好的珍寶,所以舍不得毀滅,想要永遠地

留在身邊。

而老天卻仿佛偏偏要和他作對,生生是將她吞滅了,連隻言片語都不曾留下……

而皇宮的另一處,清冷的月色下亦是坐著一女子。柳葉彎眉如同蠍子的毒鉤微微挑起,一雙眼睛微微有些迷茫,麵色緋紅。隻是白玉般的脖子上卻生生多了一條長長的醜陋的疤痕。

辰月晃著手中的酒杯大笑了起來,那個女人終究是死了。哪怕她再活一次也同樣會死去!隻是笑著笑著,眼角的淚卻止不住流了下來。

這一局她贏了,卻也輸得慘。她沒有想過,原來她死了,他也是會追隨而去的。辰月恨得咬牙切齒,明明公主不愛他,為什麼他還要如此飛蛾撲火?為什麼他從來不曾注意到那個在他們萬丈光芒之下小小的她?

她恨不得揉碎了這對狗男女,但卻再也沒了機會。這仇恨如同毒蟲一般爬滿了她的心間,辰月的指甲嵌進肉裡,血順著纖細的手滴落在雪地裡。

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一個清越的女聲,“辰月公主,我這任務是不是做得漂亮?”

辰月沒有看來人,女子笑盈盈地上前道,“任務我是原原本本完成了,至於其中出了什麼誤傷之事也與我無光,隻是這酬勞——”

辰月嫌惡地皺起眉頭,將一遝子銀票摔在了女子肉?肉的臉蛋上。許婉儀也不惱,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