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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其中一個孩子卻要背負如此殘酷的宿命是怎樣一種情形。

源家人果然是變態出得多了,夏西鏡想了想去買小食的那一位。那可真算得上源家變態中的翹楚,想必在變態雲集的源家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但是這種法子有個副作用。”老先生目光落在夏西鏡的身上,“藥人多數承受不住百毒噬心的痛楚,因而會患上一種奇怪的疾病,叫離魂症。”

離魂症?夏西鏡不解地看著說書老先生,這怎麼聽起來像武俠小說裡的病?

“身患離魂症之人表麵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一旦受到刺激,或者在特定的情況之下便會性情大變,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且有時候還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嚴重的時候甚至會發生身體上的異變。”

這不就是精神分裂麼,夏西鏡嗤笑了一聲。昶夜從人群中擠進來遞給夏西鏡一大塊白糖糕,饒有興致道,“笑什麼?”

夏西鏡看了看昶夜,又看了看手中的白糖糕。忽然間被一個念頭擊中,她怔愣著看了昶夜半晌。他不解地伸手在夏西鏡眼前晃了晃,“怎麼了?”

夏西鏡口中的白糖糕都忘了咽下去,眨著眼睛問他,“師父,我認識你以來,你有沒有騙過我?”

昶夜笑了起來,“自然是沒有,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

“所以你就是星夜?”

昶夜神情一僵,片刻之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是啊,我早過說了,隻不過你不信。”

“可是我明明看到他死了。”

“是被戳了一劍,看起來是厲害,卻也不至於致命。”昶夜看著夏西鏡,“不過說起來他,或者說‘我’確實是死了。但是隻是死了一部分。”

夏西鏡一時間大腦一片混亂,但這篇混亂中漸漸拎出一條線來。從頭到尾所有人之中,隻有星夜一人說過他和昶夜是兄弟。其餘的人並沒有說過兩人之間任何的關聯。而昶夜一直在說他們是同一個人。

隻是她選擇了相信星夜,卻沒想到最信任的人反而騙了她。可是夏西鏡總覺得星夜並沒有騙她。而且這老先生很可能也是昶夜安排的人,夏西鏡心下仍舊是猶疑。

昶夜歎了口氣拉著夏西鏡進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小巷子。夏西鏡不解道,“師父,你拉我來這裡做什麼”昶夜伸手開始解腰帶,絲毫不理會夏西鏡。

她驚恐地雙手交叉擋在%e8%83%b8`前,“師師師父你自重啊,光天化日的不要隨地大小便!”

昶夜重重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師父我是做那種事的人麼?!”他解開衣衫拉著夏西鏡的手便往懷裡揣。夏西鏡一麵亂摸一邊道,“師父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你這樣——”

忽然,夏西鏡摸到一個東西,粗粗長長的一條。她手下一頓,抿著%e5%94%87說不出話來。

“摸到了嗎?”

夏西鏡嗯了一聲。昶夜嘴角挑起,邪魅道,“還滿意你摸到的麼?”夏西鏡低著頭不說話。

一旁忽然躥出一人來,義正辭嚴嗬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竟在此處行如此苟且之事!實在是汙穢不堪,有辱皇室!我定要在皇上麵前揭露你這個%e6%b7%ab1婦的真麵目!”

夏西鏡和昶夜眨著眼睛看著忽然跳出來的閔益,她的手還擱在昶夜的衣服裡。閔益露出無比鄙夷的神色。

“其實這手感真的很好,閔大人要不要也來摸摸看?”

昶夜掐了掐夏西鏡的臉道,“師父隻讓你摸,旁人連近身一不可以。”

“誰要摸他的,我自己沒有麼!”閔益冷哼了一聲,旋即怒道,“這不是重點!你們這對奸夫%e6%b7%ab婦,快速速跟我回去受死!”

“怎麼就奸夫%e6%b7%ab婦了?”夏西鏡收回了手,“老娘就摸一下自己師父的傷疤怎麼了?!你丫的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擇日不如撞日,來乾一場!”

閔益知道夏西鏡素來是假斯文,但沒想到真麵目如此粗魯。他手按在劍上,“打就打,到時候傷了可彆哭!”

“誰哭誰是娘炮!老子今天就代替王爺好好教訓教訓你,不要一口一個奸夫%e6%b7%ab婦的!”夏西鏡大手一揮,“師父,上!”

第12章

昶夜第一次感到對這個不學無術的徒弟頭痛地緊,關鍵時刻威風凜凜喊聲你上的居然是徒弟而不是師父,這真是教育界的失敗。

回想貪狼的徒弟,雖說看起來炮灰,打起架來還是個頂個地管用。閔益本沒注意到昶夜,但如今這一瞧,頓時麵色慘白。這人竟然生得跟星夜一模一樣!那日星夜死的時候,他是負責收屍的。

他百分之百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那麼這個人又是誰?

還沒來得及多想,那人已經飛身至身前。閔益下意識地還擊,誰料一個格擋的架勢還沒有展開,

人已經被掀翻在地,一腳踏在%e8%83%b8口。這一腳踏得閔益氣血翻湧,差點吐出口血來。

他本以為夏西鏡隻是帶了個小白臉出來,沒想到這小白臉功夫這麼厲害!方才他幾乎沒有看清他出招就被撂倒了。這樣的身手,莫說是他,就是王爺恐怕也無法與之匹敵。

夏西鏡彎腰對著閔益扮了個鬼臉,得意道,“臭小子,快向我求饒,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準罵我。不然我就……”夏西鏡露出奸笑,“我就會把你丟進青樓裡去。”

閔益一撇頭道,“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隨便你,你這個%e6%b7%ab1婦!”

夏西鏡氣得七竅生煙,怒道,“師父,快將他先奸後殺!然後棄屍在夜嵐最喧鬨的大街上!”

昶夜重重叩在她腦袋上,“這種事情師父做不來,要麼你自己上。”

夏西鏡上下掃了閔益一眼,閔益渾身一哆嗦結結巴巴道,“你你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夏西鏡蹲□,一邊□著一邊開始解他的腰帶。不出片刻閔益就被剝得隻剩一條底褲。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巷子裡鑽出兩個人來,女子手中卷著一大團衣服。兩人麵容嚴肅除了巷子,奔著其他地方去了。而巷子的角落裡麵,一個被剝得半%e8%a3%b8的中青年男子正瑟瑟發抖……

夏西鏡終於揚眉吐氣狠狠教訓了閔益一把。這家夥早就看自己不順眼,時不時就露出那種鄙夷的神情。夏西鏡自然也早就瞧他不爽,不過礙於源夕無的麵子一直沒好意思動他。這一次總算給了他一個教訓。

於是心情爽快的夏西鏡在茶館裡飽餐了一頓,昶夜坐在一旁喝著茶卻不怎麼吃東西。

夏西鏡一邊吃著一邊忍不住問昶夜道,“據那個傷疤來看,師父你確實就是小星星。可是得了離魂症之後兩個人不是無法互相記得麼?那你又怎麼知道你們是同一個人?而小星星又以為你們是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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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夜笑了笑,“世人對離魂症知之甚少。確實星夜並不知道我與他身為一體,所以旁人對他說我是他的孿生兄弟他便也信了。是以我出現的時候常常要帶著麵具,因為有時候出現的並不是我。”

“那你又怎麼知道星夜的存在的呢?”

“我從八歲起開始記事,我的記憶是從一件事的中途開始的。之前的前因卻怎麼都記不得。然後我發現很多時候我的身上會多許多莫名其妙的傷。許多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受到責罰。於是我便留心問了與我%e4%ba%b2近的人,從他的口中我才知道了另一個自己的存在。”

“莫名其妙的傷?%e4%ba%b2近的人?這些聽起來跟師父你好像都不太可能有關聯。”夏西鏡一邊小心地剔去魚肉裡的刺一邊問道。

昶夜看著夏西鏡小心翼翼地去掉所有的魚刺,然後將魚肉放進了他的碗裡。他沒有動筷子,隻是繼續道,“聽起來確實不太可能,現在想來那段日子也確實像噩夢一般。”

能讓昶夜覺得像噩夢,夏西鏡無法想象他到底經曆過什麼。她本以為昶夜對她已經夠變態了,如今看來這變態也是有根源的。剔好幾塊魚肉之後,她又開始剝蝦殼。

“那%e4%ba%b2近的人是誰?”

“那個人你認識。”昶夜沒有正麵回答,隻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總算是提起筷子吃起了碗中的飯菜。

夏西鏡認識的人不多,尤其是源家的人她也就隻認識那麼一位。不過實在難以想象昶夜和源夕無當初會走得近,畢竟她起初認識源夕無,就是昶夜派她去殺他的!

隻是源夕無對待星夜的態度確實與眾不同。夏西鏡記得自己那時候服下了絕情丹,為了躲源夕無一直是耗在星夜那兒。照著源夕無的跋扈性子,哪怕是顧景之的書房他也敢闖。唯獨是留在星夜那裡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未多言。

後來他雖然帶兵捉拿星夜,卻也是費了一番%e5%94%87%e8%88%8c勸他歸順,而不是直接動手。如此大費周折,夏西鏡之前沒有注意,但經昶夜這麼一說卻全都對上號了。

隻是源夕無也是源家的人,而且還是源家的家主。為什麼他看起來和昶夜好像不是一路人?他們之間這是什麼關係?

正想著,隔壁桌來了幾個人吸引了夏西鏡的注意力。這幾人相貌俊秀,一身長衫,看起來是幾個讀書人。生的這是粉麵含珠,夏西鏡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不過比對起昶夜來,還是欠缺了一些。

但夏西鏡平素根本不敢多瞧昶夜,所以目光還是在這些秀才身上流連了一番。幾人坐下點了幾盤

小菜,取了幾壺小酒。沒過多久便開始高談闊論起來。

從前夏西鏡不愛聽這些,但如今這些跟自己如今的任務有關係,她不由得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依我們國家的兵力,若是同九黎打起來,恐怕夠嗆。”

“話可不能這麼說,當今的王爺當年可是常勝將軍,曾以三千精騎破敵三萬,可謂用兵如神。何況九黎如今又是內鬥嚴重。”

“非也非也。兵家無常勝,即便是一時的常勝也可能隻是運氣罷了。當年王爺多少次死裡逃生,雖不可否認有實力,但這運氣也是占了一定分量的。而且九黎近來開了個學堂,專門訓練領兵的軍官,聽說頗有成效。長此以往,我們紫曦恐怕要落後一大截了。”

“這領兵打仗怎可以紙上談兵,開學堂有什麼用?將軍麼,必然是出在戰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