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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龍天影要來見她。自打那一日兩人說過話之後,她好一陣子沒來見她。夏西鏡知道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便起身理了理衣衫大步走到門口。

龍天影今日一身盔甲,看起來頗為笨重。一見到夏西鏡便規規矩矩行了禮,夏西鏡沒有阻攔她。兩人一言不發一前一後走在皇宮之中,路過的宮女太監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沒有看到這詭異的場景。

宮中看到的是非越是多,命就越短。偏偏這兩個祖宗偷情也不避人,宮女太監們隻好自行避讓。

兩人在一處梅園站穩了腳步,龍天影回過頭看著夏西鏡開口道,“告訴我你的計劃。”

夏西鏡腳下畫著圈,“如果我不告訴你呢?”

龍天影手按在劍上,“你可以試試看。”

夏西鏡退後了兩步,“呐,不是我怕你才告訴你的。你先把劍收起來,傷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看著龍天影收回劍,夏西鏡這才湊了過去,“影子,我問你。你現在一心要殺顧景之,所以跟星曜樓結盟。那麼殺了他之後呢?你希望源家的人接手你的國家麼?”

“源家人個個手段狠辣,他們不惜生靈塗炭也要借機削弱顧景之的實力,我私心裡也不希望源家將來接手紫曦的。隻是殺父殺母之仇不得不報。”龍天影捏緊了拳頭看向不遠處的宮殿。

“顧景之與你的事情我沒有什麼資格插嘴,不過源家人我卻萬萬也容不得。他們對於無用的棋子便可以無情抹去,將來對你我自然也一樣。所以我們要防患於未然。”

“你的意思是?”

“既然你恨顧景之,而我憎源家,不如我們聯手。利用這兩方互相削弱?”

“想法是不錯,隻不過你我現在是馬前卒。我們在明源家在暗,要怎麼做才能利用兩人互鬥?”

“我來這裡許久發現,源家的人基本上都非常隱秘。除卻王爺之外的源家人平素幾乎不可見,但背地裡他們又做了這許多功夫。既然圖謀很大,不到以為自己必勝是不會現身的。所以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引他們現身。”

“所以你打算從顧景之身上下手?”龍天影接口道。

夏西鏡點了點頭,“你覺得如何?”

龍天影思忖了片刻,頷首道,“可以一試。”夏西鏡還沒來得高興,龍天影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夏西鏡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你你做什麼!我沒有那個取向!”

“龍妹妹,一如宮門深似海,從此玉郎是路人。你我從此隻能相思相望不相%e4%ba%b2了。”龍天影忽然深情款款道。

夏西鏡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心下頓時了然了大半。她玉手輕輕覆在龍天影的%e5%94%87上,偏過頭泣道,“怪隻怪我與玉哥哥有緣無分,從此之後你也好我也罷,今生緣儘於此了。”

“你們在做什麼!”身後傳來一聲斷喝。夏西鏡回過頭,隻見閔益正氣憤地大步走來。

夏西鏡直起身抱著胳膊道,“偷情啊,沒看到啊?”

“你你你!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拋棄了我家王爺之後就轉投皇上的懷抱,如今就要封妃居然還在這兒幽會野男人!我要將此事稟報給聖上!”閔益義憤填膺道。

“去吧。順便跟皇上講講我和王爺兩人感天動地的情史。若是皇上一怒之下賜死我和王爺就最好不過了,生不同衾死同%e7%a9%b4,正好成全了我倆。”夏西鏡挑眉道。

閔益收回了腳,氣得雙?%e5%94%87都在顫唞,“你——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對啊,要臉有什麼用。上街吃飯付臉麼?”夏西鏡輕哼道。

龍天影捏了捏夏西鏡的下巴,故意曖昧道,“龍妹妹彆跟這人置氣,我們繼續。”夏西鏡兩條胳膊搭在龍天影的肩上,勾住她的脖子立刻投入狀態。閔益幾乎要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跺著腳就走了。身後傳來夏西鏡放肆的大笑。

龍天影舒了口氣,“太危險了,咱們倆這身份見麵真是不方便。若是時常如此,源家人必定懷疑。得想個法子。”

“要不然讓顧景之調你去做禦前帶刀侍衛?”

“好法子。”龍天影讚同地點了點頭。

兩人便就此彆過。隔日,龍天影的調令便發了下來。這官位明麵上是降了個品階,實際上卻是升了。夏西鏡沒想到龍天影的身份這麼好用,顧景之對她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簡直跟開了金手指

一般。

不過這金手指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今日的大婚。

大婚當日,夏西鏡被一幫宮女折磨得快虛%e8%84%b1才穿好衣服化好妝。昶夜扭著腰捏著蘭花指幫夏西鏡插上最後一根步搖。夏西鏡覺得這簡直就快是最後一根稻草了,脖子基本上動彈不得,一動就能哢嚓一聲斷掉。

這幾十斤的東西頂在頭上,簡直活受罪。真不知道宮裡的妃嬪有什麼好當的。難怪當初昶夜不讓她選擇宮鬥模式。無奈自己今日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手中握著蘋果坐在轎攆之中,大紅色的簾幔低垂,外麵禮炮聲四起。夏西鏡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該嫁的人不對,該娶的人也不對。這陰差陽錯還真是諷刺。

大臣們雖然滿心的不情願,當如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隻能等以後在慢慢解決此事。所以當夏西鏡從轎攆中走出來的時候,大臣們雖不正眼去瞧,卻也沒有做聲。

她走在大紅色的地毯上,鮮花鋪滿了道路。周圍人山人海,讓夏西鏡忽然有一瞬間的茫然失措。這大紅色的地毯仿佛鮮血染就,她幾乎可以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九霄之上顧景之的身旁,那人注視著她,雙目一瞬不瞬。夏西鏡看著他,拚命忍住了甩掉這滿身重負撲向他的衝動。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不再是那個自由自在的可以任性的小殺手了。

源家總有一天會害死她身邊所有的人,夏西鏡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她不可以坐視不理,哪怕力量微薄她也會奮起還擊。夏西鏡看著源夕無,從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更希望他隻是那個智欽寺的壞和尚紅塵,而不是源家的家主。

“影兒。”耳邊傳來顧景之的輕喚,夏西鏡回過神來。她忙綻開笑顏,這笑容她是學的龍天影。學了這許久,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而真身就站在不遠處默默地看著她。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夏西鏡忽然張開雙臂抱住了顧景之,踮起腳尖輕輕在顧景之身邊道,“我們錯過了五年,今天終於又能在一起了。”

顧景之點了點頭,也將她抱緊,“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錯過你了。龍兒,今生今世我都要與你在一起。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好。除非死亡將我們分開。”夏西鏡幽幽道。聲音不大,但龍天影一定聽到了。她%e5%94%87畔慢慢彎起,眼中卻含了淚……

第8章

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相擁著實有傷風化。隻不過大臣們素來知道這皇帝的脾氣,如今又是大婚,因而都靜默地看著兩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繁瑣的禮節之後,夏西鏡跟著一行宮人先行沐浴更衣去了。而顧景之則在前麵大宴群臣,龍天影侍立在一旁看著顧景之滿麵的喜色。

夏西鏡泡在池子裡一邊揉著泡沫一邊心下懊惱,早知道那等大招不該過早放出去的。今晚若是顧景之要和她OOXX,她該怎麼辦?池子兩旁的人好不容易才被她支到了門外,夏西鏡慢吞吞地洗著花瓣浴,絞儘腦汁想法子要避過今晚這一劫。

“娘娘,讓老奴來伺候您更衣吧。”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夏西鏡皺眉回過身正要將那人趕出去,赫然便見昶夜正笑眯眯向自己走來。

鑒於昶夜對她這鮮活的禸體似乎從來沒有產生過興趣,夏西鏡倒不是很驚慌。隻是微微下蹲遮住了重點部位。她抬起頭看著昶夜,“你怎麼進來了?”

“伺候娘娘沐浴更衣啊。”昶夜大步走了過來,手中還搭著一塊布。

“你說的更衣不會指的是這塊布吧?”夏西鏡心下升騰起不祥的預感。

昶夜手一抖將那布展了開來,夏西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哪裡是什麼布,根本就是一張漁網!!

“老娘三貞五烈,這種衣服堅決不穿!”夏西鏡扒拉著水想遊到池子的另一頭。昶夜蹲□子繞著她的一綹頭發。夏西鏡吃痛地停下了動作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師父平素是怎麼教導你的,敢做就要敢認。來,師父知道你自幼爹娘就不在身邊,所以來給你說道說道這男女和合之事。”

夏西鏡頓覺一陣腰痛,一想到這事兒就心生恐懼。她從前看十八禁羞羞的東西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書上都是騙人的,每一次她都要麼是累死要麼是痛死,基本來一次消掉半條命。

不過看昶夜這一副X冷淡的模樣,他居然也會知道房中術?夏西鏡滿目懷疑地上下打量著昶夜,一不小心就將這個問題給抖了出來。

昶夜眯起眼睛捏住了夏西鏡的下巴,“你是在暗示師父言傳身教麼?”

“不不不,師父你誤會了。我……我這隻是在和您老人家進行學術討論。像師父您這樣崇高聖潔的人物,我怎麼能貿然褻瀆呢。至於這男女和合之事,我自己已經研究過了,就不勞煩師父您老人家教了。”夏西鏡義正辭嚴道。

“自己研究的終究是閉門造車。實戰上還是會有疏漏。若你想長久留住一個男人的心,還是需要熟練掌握這門技能。”昶夜亦是嚴肅道。

“我……我有實戰經驗了,應該不成問題。”夏西鏡生怕昶夜真的要教她什麼,連忙辯解道。這事兒昶夜確實是做得出來的。

昶夜原本隻是想逗她玩兒,沒想到她忽然說了這麼一句。昶夜的麵色冷了下來,“那個人是誰?”

夏西鏡跟隨昶夜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他每一個表情代表什麼意思。這種要殺人的表情之下,她怎麼敢把源夕無捅出去。隻好厚著臉皮道,“我自個兒研究的人體的奧秘。”

昶夜冷哼了一聲,“最好彆讓我知道你在外麵私會什麼不三不四的人,否則我見一個閹一個。”

“不用這麼狠吧。”夏西鏡頓了頓,伸出濕漉漉的手拉了拉昶夜的衣角,“要不然師父你衝著顧景之去吧。不然他生得這麼英武,我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