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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西鏡麵前晃來晃去,惹得她差點把持不住。那和尚說得不錯,這男男女女住在一起確實不利於修行。更何況還是一幫相貌俊秀的小和尚。

“什麼味道?”大覺叫了起來,他抽了抽鼻子,臉都皺了起來。“好腥的味道。”

“哪有,大覺你是不是好久沒吃肉所以想吃肉了?”夏西鏡連忙打哈哈掩護。

其他的小和尚也跟著笑了起來。大覺紅著臉道,“沒有,我就是聞到了腥味。”說著便開始翻找了起來。佟書陵已經緊張地在一旁搓手,夏西鏡瞪了他一眼。這家夥真是滿臉寫著“我是內鬼”四個大字。

“你們在做什麼?”寺院的大師父巡查路過,見這個廂房吵吵嚷嚷,便進來看個究竟。

大覺叫了起來,“誒呀,我發現好多魚!”邊說著邊從床底把魚拎了出來。

大師父目光一冷,“是誰?!”

夏西鏡知道事情敗露,佟書陵緊張地簡直要哭出來。沒辦法,誰讓這件事是她提議的,既然出了事她自然要承擔。

“大慧,今天下午誰出了山門?”

大慧支支吾吾不肯說,大師父冷哼了一聲,“大慧,你是想犯戒麼?出家人不打誑語!”

“是…..是大貪和大智。”

佟書陵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夏西鏡站了出來,“是我。師父,是我今日未能抵禦口腹之欲,便去了河邊打了幾條魚。請師父責罰。”

大師父看著夏西鏡,這個孩子挺伶俐的,沒想到塵心未定。既然她犯了錯,自然是要懲罰。

“你犯了錯,本該趕出寺廟。但念在你初犯,又勇於承擔罪責。我便罰你去大殿誦一個晚上的經。”

眾人都鬆了口氣,慶幸夏西鏡沒有被重罰,但魚還是被大師父繳了去。夏西鏡一個人打著燈籠到了大殿裡。金身佛像熠熠生輝,兩旁的長明燈照得燈火通明。

但這偌大的殿中隻有她一個人,夏西鏡還是很害怕,她盤膝坐下舉著木魚開始誦經。雖然是半夜,但佛寺中總有守夜打更的。大師父已經派了他們來監視她。夏西鏡隻好老老實實敲著木魚,有口無心地念著剛背了沒多少的佛經。

一陣陣困倦襲來,夏西鏡忍不住犯起困來。忽然,她看到一道灰影飄過。一個激靈之下,夏西鏡嚇得精神了起來。不會吧!這兒還有佛祖金像呢,什麼東西這麼猛,連這都不怕。夏西鏡連忙多念了幾句阿彌陀佛。

“佛祖啊,跟你商量個事兒唄。你看我其實也是一等良民,之前要是做過什麼缺德事兒那也是被逼的。你有怪莫怪,要找就去找他們啊。”

話音剛落,那灰影又一閃而過。夏西鏡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

她猛地掀開簾賬,卻什麼都沒看見。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了她肩膀上。夏西鏡頓時驚叫了起來,但喊叫聲還沒有出口就被人捂住了嘴。

“大殿之中不可喧嘩。”這分明是今天見到的那個風流和尚的聲音!夏西鏡掙%e8%84%b1開來,怒道,“你也知道這是大殿,那乾嘛裝神弄鬼嚇唬我?!”

“心中無鬼又怎會害怕?”那和尚反問道。

“反正你就是不對。”夏西鏡抬眼看他,“你這麼晚在這裡做什麼?”

那和尚似乎覺得好笑。“阿彌陀佛,這話該我問你才是。”

“我今天捉了幾條魚,大師父罰我在這兒誦經。”夏西鏡賊笑了起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也是犯了色戒被罰了是吧。哈哈哈哈,這就叫傳說中的現世報。來來來,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一起來探討探討佛經。”夏西鏡才不想跟這個家夥探討佛經,可是比起自己一個人留在此處來,她寧願多個人。

和尚被夏西鏡不由分說按在了蒲團上,兩人盤膝而坐雙手攏成一個圓。

“對了,這位師傅,你法號是什麼呀?”夏西鏡和身旁這人攀談了起來。

“你法號又是什麼?”

夏西鏡不想把那麼丟臉的法號告訴他,便道,“我法號大王。”

“出家人不打誑語,既然你不肯如實相告,那麼我也不會告知。”

“誰打誑語了,你這和尚性格真差,疑神疑鬼的。”夏西鏡撇了撇嘴,“他們是叫我大王啊。這

幫小和尚一個比一個娘,像我這樣的真漢子當然就是他們的大王了。”

“那麼貧僧法號常勝。”

“這是你的俗家名吧。”夏西鏡往和尚身邊坐了坐,“誒,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常勝往旁邊挪了挪,“阿彌陀佛,有話便講。”

“那個,我身份的事情可以可以不要告訴彆人啊?”夏西鏡討好地笑著。

常勝覷了她一眼,“阿彌陀佛,為何不可告訴旁人?你既然問心無愧又有何懼?”

夏西鏡眼珠子一轉,重重歎了口氣,“唉,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來尋你們寺院的方丈無塵的。”

“方丈?”

“對啊。”夏西鏡抽了抽鼻子,哀戚道,“其實我就是無塵失散多年的女兒。想當年爹爹他忽然拋棄了我和娘%e4%ba%b2毅然決然出了家,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日子好不難過。我從小都要跟街頭的乞丐一起討食,饑一頓飽一頓,從來沒有穿過一件好衣服。後來娘%e4%ba%b2因為饑寒交迫凍死了,我這才想到來找爹爹。”

“原來如此。”常勝眯起眼睛看著夏西鏡,“這樣吧,兩日之後無塵方丈來講經。到時候你可以當場與他相認。我想無塵方丈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恩!謝謝常勝師傅提點。”夏西鏡又往常勝身邊挪了挪,“那個,常勝師傅,俗話說送佛送東西。你看這大半夜的,我也熬不住了。您一看就是那種夜裡也可以精神抖擻的,不然你先幫我頂一會兒,我先眯一會兒。過一會兒我起來再幫你頂一會兒。咱們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說罷不由分說靠在常勝的肩膀上呼呼大睡,常勝抬起手,她便順著他的肩膀滑到了%e8%85%bf上。他無奈地看著這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少女,兀自敲起了木魚念著經。和尚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讓夏西鏡覺得很安寧。在誦經聲中,夏西鏡睡得很沉。

第二天,夏西鏡被推醒。她揉了揉眼睛,卻不見身邊有人。但外麵傳來了腳步聲,夏西鏡連忙直起身做出敲打木魚的樣子。大師父走了進來,滿意地點了點頭,“大貪,你今日便去休息吧,明日再來誦經。”

夏西鏡站起身雙手合十道了句阿彌陀佛,便大步向廂房走去。外麵的鐘聲響起,夏西鏡伸了個懶腰想著怎麼幫佟書陵解決了那些貓的事情。經此一役,夏西鏡終於明白什麼叫豬一樣的隊友。佟書陵留在這裡絕對隻會給她添亂,她就是有主角光環也保不住自己。

走了沒幾步,夏西鏡慌亂聽到一陣貓叫聲。她連忙加快了腳步循著聲音過去,果然幾隻大狸貓正在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夏西鏡跟了上去,她旁的不行,天天被方青竹罰跑步,這腳程還是不錯的。

那幾隻貓跑進了一處偏僻的院落,夏西鏡追了上去。忽然見到一襲灰色僧侶的袍子,什麼叫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喂貓的人赫然就是常勝!

他蹲在院落裡,將手中的食物散落在地上,眉眼間滿溢著溫柔。那些貓也不怕他,甚至還有幾隻跳上了他的肩膀。他也隻是驕縱地由著它們在他身上嬉鬨。

“既然來了又何必鬼鬼祟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夏西鏡明明已經很輕手輕腳,她平時就連在森林裡接近一頭野豬也不會被發現的。這個人是屬貓的嗎?她現了身,“正巧啊,常勝師傅好有愛心。”才怪。這些山上的狸貓饑一頓飽一頓,經常下山騷擾村民。要不然星曜樓也不會接到這樣的單子。

常勝將手中的食物撒完站起身,夏西鏡隻能仰頭看他。他身量頗高,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有餘。

“那個,我就是沒事到處走走。如果你有事我就不打擾你了。”夏西鏡說著便要離開。

常勝叫住了她,“阿彌陀佛,既然你無事便陪我去山中采藥吧。”

“啊?這,我,好吧。”夏西鏡反正無事,又想著不能惹惱常勝把她的事捅出去,隻能答應了他。

第9章 變態和尚摧殘花季少女

夏西鏡跟在常勝的身後,還沾著露水的山中空氣很是清新。常勝的腳程很快,夏西鏡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好在這大半年裡她天天鍛煉,一口氣上五樓也不成問題。

隻是這小竹簍背在背後著實是硌得慌。兩人翻過兩座山,常勝停下了腳步。夏西鏡鬆了口氣,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了。

常勝走到一塊石頭旁,蹲下`身子翻開石頭。夏西鏡探過頭去,隻見石縫中竟然藏了幾隻蠍子。常勝手一指道,“蠍子是一味很好的藥材,你去采來。”

夏西鏡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怎麼不去啊?而且出家人不殺生的,阿彌陀佛。”

“昨日你捉魚的時候為何沒想到自己是出家人?”

“那你%e4%ba%b2我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是出家人麼?”夏西鏡反問道。

常勝覷了夏西鏡一眼,沒想到這丫頭小小年紀居然如此沒臉沒皮。他直起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大王小師傅。昨日我見你沉淪俗欲不可自拔,便效仿佛祖割肉喂鷹,以己之身度化你。怎奈你如此孺子不可教,分毫不能領悟貧僧的苦心——”

“什麼孺子不可教,咱們是和尚。那是儒家的,咱們是佛家的。彆搞混了。”

“佛法無邊,普度眾生何分彼此。大王小師傅,出家人不打誑語。既然你無心向佛,那麼貧僧也隻能稟明諸位大師父你的真身——”

“不不不不要,”夏西鏡連忙捋起袖子,“不就是捉幾隻蠍子麼,我捉就是了。常勝師傅,您老坐那兒歇會兒。”

常勝笑盈盈地負手走到其他石頭邊,四下尋找還有沒有彆的蜈蚣蠍子一類的毒蟲。夏西鏡看著那些張牙舞爪的蠍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徑直操起一塊大石頭就要向那蠍子身上砸去。

“哦,對了。大王小師傅,蠍子最好捉活的,碎了藥用價值便不高了。”

石頭從夏西鏡手上掉落,這活的怎麼捉?常勝這家夥是不是在耍她?